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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算计(2)

    吴映月一脸艳羡的望着柳画屏隆起的腹部,语气里也是艳羡之意“一直不得空来看姐姐,其实也是因为妾身自身的原因。”吴映月摸了摸自己腹部,怅然之色溢于言表,她轻轻叹了口气。

    柳画屏也知她在叹什么,曾经的她也如吴映月如此,可是她还有些许期盼,而吴映月已经没有了任何指望。此刻的柳画屏已经忘却了曾经与吴映月的不快,眼神里尽是同情之情。

    柳画屏轻轻握住吴映月的手拍了拍,安慰着“或许还有办法。”

    吴映月抽回手,帕子轻轻擦拭着眼角,双眸偷偷观察着柳画屏的神情,“妾身已经不奢求有自己的孩子了。”她起身直直的跪在柳画屏的跟前,“说句僭越的话。”她双手想要轻轻抚摸吴映月的肚子,却又因为身份的不同放下了手“妾身以后能将王妃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吗?”

    柳画屏看着吴映月那副期期艾艾、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她再也顾不得一旁翠兰投来的制止眼神,站起身来,伸手将吴映月搀扶了起来,并轻声安慰道:“她本来就是你的孩子,日后也会称呼你一声‘月娘娘’,不是吗?”

    听到这话,吴映月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连忙拿起手帕轻轻擦拭掉眼泪,然后从筱竹怀里接过画卷,小心翼翼地递到柳画屏面前,哽咽着说道:“这是妾身特意为王妃您绣制的麒麟送子图。”说完,她轻轻地将画卷交到柳画屏的手中。“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妾身亲手绣出来的。”

    柳画屏缓缓展开这幅画卷,立刻被上面精美的刺绣所吸引,不禁发出赞叹之声:“这一定花费了你不少心血和时间吧!”

    吴映月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只为博王妃一笑而已。”

    柳画屏是当真喜欢那幅麒麟送子图的,她抚摸着画轴,眼中满是欣喜,吩咐着身边的丫鬟:“翠兰,将这画挂在我的床头吧。”

    翠兰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转头看向吴映月,语气中带着些许敌意和担忧:“王妃,这东西还是让宋太医查了之后再挂吧。毕竟……”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柳画屏打断了:“不必了,我相信映月。”说罢,她仔细端详着画中的麒麟。

    翠兰看着柳画屏对这幅画如此喜爱,心中不禁有些不满,但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暗自嘀咕道:“也不知道这画里到底有没有问题。”

    而站在一旁的吴映月,则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嘴角始终挂着那抹淡淡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她此刻的心思。

    吴映月似乎完全没有把翠兰的话放在心上,微笑着说:“翠兰说得对,这东西还是等宋太医看过之后再挂吧。”她轻轻地抚摸着柳画屏隆起的腹部,温柔地笑道:“毕竟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柳画屏看到吴映月这样的反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感激地说:“谢谢你能理解我。”然后在吴映月的搀扶下慢慢地坐了下来。

    吴映月连忙摇头表示不用谢。

    这时,寒栀端来了一杯热茶和一盘精致的点心,放在吴映月面前,并轻声说道:“这是奴婢在小厨房刚刚做出来的牛乳糕,吴侍妾请品尝一下。”

    吴映月饶有兴致地看着寒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之情,不禁赞叹道:“姐姐这里的人真是个个都是妙人啊!”她伸出手,轻轻捻起一块牛乳糕,小心翼翼地放入口中,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口。瞬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赞不绝口地说道:“真好吃,寒栀这手艺可真好。”说完,她又将目光投向翠兰,毫不吝啬地夸奖道:“翠兰的心细如发,寒栀的手艺更是精湛无比,姐姐你当真是好福气啊。”

    柳画屏微笑着,优雅地捻起一块牛乳糕,缓缓地送入嘴中,细细品味着那细腻的口感和浓郁的奶香。她微微点头,轻声说道:“确实很好吃。”

    寒栀听到两位主子的夸赞,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连忙福了福身子,然后悄然退出了房间。

    吴映月仔细地观察着寒栀离去的身影,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她轻轻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惬意。

    柳画屏轻启朱唇,声音轻柔地笑着:“你若是不嫌弃,便也可以多多来这里。悦儿如今不在,王爷过几日也要出远门去,你姐姐也一直被禁足……”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吴映月的神色,发现对方并没有因为自己提到吴映雪而感到不快,于是接着说道:“这偌大的王府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你也可以多来陪陪我。”

    吴映月慌张地说道:“妾身怎会嫌弃姐姐呢?还希望姐姐不要嫌弃妾身才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宋太医就过来请脉了,吴映月也没有多做停留,向柳画屏请安后便退下了。

    吴映月和她的丫鬟沿着小路慢慢地走回棠雪阁。

    筱竹环视四周,见当下无人,压低声音说:“娘子为什么不留下来听一听王妃的胎象呢?还要王妃让宋太医看那幅画,当真是吓坏奴婢了,幸好我们没有在那上面动手脚。”

    吴映月斜睨了一眼筱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也没打算做什么手脚,我只是想让王妃信任于我罢了。”她顿了顿,看向路旁盛开的迎春花,不免摘了一朵,放在鼻尖轻轻嗅着,似是享受般眯起眼:“就王妃那身子日日都要宋太医来把脉,那屋子一进去就是股药味,想来这胎啊并不安稳。”她轻轻将那迎春花碾碎在手心之中,任由它从手里飘落在那小路之上,她迈步轻轻踏过,语气温柔眼里却藏着狠厉之色,仿佛她脚下踩碎的不是花朵而是某人的生命一般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