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萧羽立即带着两位美女来到树林边缘。
大路上,宁远侯府的马车由北向南,缓缓驶过。
马车前后,三名侍卫警惕地打量四周。
经过萧羽等人面前时,马车后方,那位三十多岁的侍卫朝这边看了一眼。
目光凶戾。
不过,他也只是朝这边看了一眼,便立刻转回头去,看向马车前方。
因为此时,马车忽然停住了。
马车前方,一名侍卫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拦住侯府的马车!”
十步开外,四个壮汉头戴斗笠,面罩黑巾,怀抱长剑,一字排开,拦在前方。
其中一人冷声道:“取你姓名之人!”
此人话音刚落,四人同时拔出长剑,飞身朝马车刺来!
“狗贼大胆!”事发突然,前方的两名侍卫却临危不乱,迅速拔出腰间长剑,飞身跳下马匹,迎战四人。
那四名壮汉却是早有预谋,其中二人缠住侍卫,其余二人脚下不停,直奔马车而去!
却在此时,马车后方的中年侍卫飞身越过车顶,落在马车前方,一语不发,挥剑迎战二人。
四名剑客不仅人数占了上风,功夫也十分了得,不消十个照面,两名年轻侍卫便先后中剑,倒地气绝、
那中年侍卫剑法倒是不错,以一敌二尚且打平,见此情况,立即猛攻三剑,将两名剑客逼退,随即长剑横胸,护住马车,沉声问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有种报上名来!”
四名剑客一字排开,横在中年侍卫身前。
其中一人冷笑道:“直娘贼,张进这厮不愧是黎刚的徒弟,凌云剑法果然厉害!不过再厉害也是没用,张进,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哥几个,上!”
此人话音落下,其余三名剑客挥舞长剑,将中年侍卫围在垓心。
中年侍卫刚才以一敌二,尚能占据一丝上风,此刻以一敌三,顿时感到压力山大,却也只能苦苦支撑。
更令他心惊的,这三人只是与他缠斗,令他无法脱身,另外一人则趁这空隙,大步走向马车。
赶车的车夫见势不妙,立刻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朝北跑了。
那名剑客也不在意,只是一步步走向马车。
中年侍卫见此更加着急,稍一分神,左肩被敌方划破一道口子。
鲜血立见。
与此同时,那名剑客飞身跃上马车,大笑道:“宁远侯世子,去死吧!”
随着话音,他举剑便刺!
却在此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枚石子,不偏不倚,正中他的额头。
“梆!”
“啊!”剑客吃痛,一个后空翻跳下马车,破口大骂:“直娘贼,哪个孙子偷袭爷爷!”
话音刚落,又一枚石子破空袭来,再次射中他的额头。
“梆!”
疼,
痛彻心扉的疼!
剑客大怒,拔高声调大骂道:“直娘贼!到底是谁偷袭爷爷,有种站出来!”
此人话音刚落,萧羽吟吟笑着,一边掂着石子,一边洒脱地走出林子。
“人多欺负人少,拦路截杀。几位好汉,你们就是这样行走江湖的么?”
萧羽身后,云蕾无奈地白了他一眼,跟着走出林子。
之后是美女许如云。
额头中弹的蒙面大汉微微一怔。
宁远侯世子居然有帮手?
“直娘贼!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阻挠爷爷的好事!”
萧羽人畜无害笑着,在马车侧方站定。“你这个家伙,再敢说脏话,信不信小爷还砸你!”
“你!”蒙面大汉怒极,大声喝道:“直娘贼!爷爷——”
此人话到一半,萧羽轻轻一弹。
“嗖!”
“梆!”
“啊!”蒙面大汉捂着额头大叫。
躲不开,根本躲不开!
另一边,激战中的四人各自虚砍一剑,逼退对方。
中年侍卫快步退回马车近前,关切问道:“世子,您没事吧?”
“我没事。”车厢里面传出一个淡淡的声音。“张进,替我谢谢这位公子。”
此人明明是个年轻女子,却偏偏压着喉咙,装作一个男子的声音。
“是。”中年侍卫松了口气,倒提长剑,朝萧羽抱拳一礼。“多谢公子相救之恩!”
萧羽看了一眼车厢,微微一笑,“不用客气。本公子就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四个家伙竟敢拦路杀人,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那大汉捂着额头大叫:“小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啪!”
萧羽轻摇折扇,逼格满满一笑。“天下人管天下事!今天这件事,本公子管定了!”
大汉刚要再次开口,另外一人沉声道:“大哥,不要与他废话,一起杀了便是!”
“好!”大汉一亮长剑,牙缝中挤出四个字:“兄弟们,杀!”
杀字出口,四人身形突进,飞身刺向萧羽等人。
与此同时,云蕾像一团黑云,飞身掠过萧羽头顶,拔剑,落地,挥剑,拦住二人。
见此情形,萧羽忽然想起绮罗轩,第一次见到云蕾,这丫头便是这样掠过他的头顶。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许如云也贴地掠过萧羽身侧,拔剑,落地,挥剑,拦住一人。
另一边,中年侍卫张进也拦住一人。
三打四。
人数不占优。
不过萧羽这边都是好手。
不出十个照面,许如云便将对战之人左臂划伤,云蕾也将一人右腿划伤,又踢飞一人。
张进虽然受伤,却也剑法不乱,刺伤对方右肩。
对方四人眼见不敌,不再恋战,互相使个眼色,转身朝东方林中逃走。
中年侍卫见状,长长地松了口气,不用主人吩咐,倒提长剑,朝萧羽等人行礼:“多谢各位仗义援手,再次相助!”
萧羽微微一笑。“不用客气。此间事情已了,你们赶紧走吧。”
中年侍卫微微迟疑。主人太大意了,这次出门,竟然只带三个侍卫,此刻其中两个又已经死了。如果回去路上再遇到歹人,如何是好?
他刚刚想到这里,车厢里,那个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位公子,你是要回金陵吗?若是方便,不妨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