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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人鱼魂

    午饭后,我独自一人提着工具箱走到湖边,

    花二像尾巴一样跟过来,央求要跟我一起下水。

    我立刻拒绝,我说是下水寻找人鱼,其实是想看看湖底有没有新出现金珠。

    她跟我下去,万一发现湖底的秘密怎么办。

    我换上潜水服,没有理会花二,直接下水。

    湖水依旧干净,平静,蓝色鱼虾在湖底的礁石间游嬉。

    我游到椭圆形石头前,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真的又被我找到一颗金珠子,这颗金珠子比之前的小一点。

    不过,只要是金的,大小无所谓。

    我看着椭圆形石头,手痒得难受,只要搬开石头,指不定又有金子被冲出来。

    可是,我又怕那只白猿冲出来。

    纠结了好一会,终是放弃了,在没有想到对付白猿的办法前,还是不要招惹它为好。

    我准备往上潜,余光中忽然出现一人。

    今天的天气并不好,大雾退后是阴天。

    没有阳光射到湖底,水底显得有些昏暗。

    我转过身看去,不远处的礁石上坐着一个人,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

    女人个子娇小,眉清目秀,身上几乎没有穿衣服,丰胸细腰,肤色还着浅浅的蓝。

    下半身却是像鱼一样的尾巴,长长的布满鳞片。

    她微微抬头看向上空,从表情来看似乎在哭。

    人鱼?

    草!

    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个湖泊的面积并不大,一眼能望到头。

    刚才为了找金珠,我在湖底转了几圈,怎么会没看到她?

    我既震惊又纠结,纠结要不要通知教授,他心心念念的人鱼找到了,还是一条活的。

    应该告诉教授,毕竟他雇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人鱼。

    可是,我看着她悲伤的神情,心底升起淡淡的怜悯。

    女人,哪怕是女人鱼悲伤起来,也有一种破碎感。

    我踩着礁石,一步步地走近她,水纹波动,她却毫不在意。

    我想问她为什么悲伤?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有没有其它人鱼?湖底是不是还有大量金子?

    渐渐,我发现不对劲了,因为她对我的靠近一点反应也没有。

    人鱼在水里生活,对水纹的变化应该是最为敏感的。

    我站到她的面前,挥动手臂企图引起她的注意力。

    果然,她无知无觉。

    我心里有了猜测,伸手抓向她的长发,手指从她的长发间穿过。

    果然,她不是活的人鱼,是死的,还是一个傻的人鱼鬼魂。

    她完全处于空灵,也便是虚无状态。

    我碰不到她,她当然也感受水到外界的变化。

    我又纠结了,人鱼鬼魂,要不要告诉教授。

    正在这时,候洋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沈哥,教授问你有什么发现吗?”

    我一时语塞,要不要说发现了人鱼鬼魂?说了会怎么样,教授他们会来下抓她?

    不说吧,我又觉得亏心。

    候洋没等到我的回答,语气有些紧张,“沈哥,你听到吗?听到请回答!”

    “我....那个...有一个....”

    在我的迟疑间,人鱼的身影渐渐消失了。

    我忽然笃定多了,“我听到了,你问一下教授,要不我带几条蓝鱼上去做晚饭?”

    候洋说,“不用,他们抓了很多条鱼,天晚了,你快上来吧。”

    我答应了,又环顾一圈,人鱼鬼魂彻底不见了。

    候洋嘴里叼着香烟,拿着钓鱼竿无聊地坐在湖边,见我上来,他看了看远处,“沈哥,刚才你是什么情况?”

    我上了岸,把小金珠子给他看了一眼。然后一边脱潜水服一边说,“遇到一只人鱼鬼魂。”

    候洋轻轻地吐着烟圈,冷笑说,“沈哥就是沈哥,这份鬼缘无人能出其右。人鱼还有魂?长得漂亮吗?对你唱歌了吗?你们交好了吗?”

    我把潜水服清洗干净,没理会他无厘头的问题,看着他嘴里的香烟,怎么看怎么碍眼,“别抽了,你才多大?”

    候洋立刻反驳,“要你管我,你管管你自己吧,你抽得比我狠,昨晚你抽了半包多吧。”

    我被他怼得无话可说,昨晚我睡不着,满脑袋全是符废掉怎么办。

    果然,以身作则很难。

    我把潜水服装进工具箱,拎着箱子要走。

    候洋又说,“沈哥,我们的任务只是打捞活的人鱼。”

    他的意思我懂了,人鱼鬼魂没必须和教授他们说。

    我直接回到营地,四只帐篷一字排开,已搭好,每只帐篷外面吊着一盏野营灯。

    把帐篷内外照得雪亮。

    花一在烧水煮面。

    我看向花一问,“我住哪一个帐篷?”

    花一抬头看到我,指着最南边的帐篷笑着说,“沈哥,你回来了。教授说你们住那一顶帐篷。”我把工具箱放进帐篷里,转身出来,“教授他们人呢?”

    花一把煮熟的面条捞出来,放进旁边的冷水里,“教授带着他们三人在提取蓝鱼的DNA,教授说我们可能发现了新鱼种。”

    “不会吧,其它地方没有蓝鱼蓝虾?”

    我觉得教授的运报真正好,发现新鱼物种了,又得出一次名了。

    花一把青莱和红椒切碎,拍了蒜泥,一边调味一边让我摆碗。

    她的手法娴熟,一看平时没少煮面。

    我拿出七双碗筷,随口问,“对了,草二?从昨天晚上就没看到他,他人呢?”

    花一把凉面捞出水,“沈哥,你问谁?”

    我重复一遍,“草二。”

    花一十分不解,“草二是谁呀?”

    我摆好碗筷,认真的看着花一,以我的观察,她没有说谎,她不知道草二。

    “花一,和你们一起来的草二,你不记得了?”

    花一茫然地看着我,“沈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认识什么草二。是我们学校的吗?也是教授带的研究生?”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草二,我记得初次见面时,他们五人相互打趣,彼此是认识的。

    在医院住院,草一还在打趣草二,为什么现在的花一说不认识了?

    住院期间发生了什么?

    草二现在又在哪里?

    候洋一手提着空水桶一手拿着鱼竿,由远及近。

    我迎上去,把他拉到一旁,“你认识草二吗?”

    候洋又不耐烦了,“提他干嘛?你想他了?他联系你了?”

    这句话证明候洋是记得草二的。

    我把花一忘记草二的事和候洋说了,“她不是装的,是真的不记得草二了。”

    候洋若有所思的看向花一,和其它三只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