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中扶起了彭仔,有些头疼。
看着彭仔期待的眼神,淮中缓缓开口道:“彭仔,你我都是光团者,本就利益相同,这当然没问题。”
“但你要记住,我们都是平等的,不要叫我大佬,我们是同伴。”
“而且去留随意,只要不背叛,你就算远在天边我们都是同伴。”
“不要用你帮派的那一套去影响其他人,能做到的话就可以和我们在一起生活。”
彭仔激动地点了点头,扯着嗓子喊道:“好的,大佬!”
“叫我淮哥就行。”,淮中按压着眉心。
“啊……好的,淮哥!”,彭仔连忙改口。
淮中对着刘黑宝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去带着彭仔安顿下来。
刘黑宝翻了个白眼,就当没看见。
淮中满脸肉疼地从兜里掏出两布鲁,递给刘黑宝,没好气道:“差不多就得了嗷!你刚才还喝了瓶果汁呢!”
刘黑宝嘿嘿一笑,把钱揣进兜里,然后带着彭仔瞬移走了。
淮中摇了摇头,这狗东西是真狗啊,就不能提醒人家一声?别再给彭仔特么吓尿了。
淮中带着两个小姑娘起身,准备再去买点喝的。
“哟,看孩子呢?”
李墨从天上飞了下来。
淮中有些复杂地叹了口气,结合彭仔所说的话,这片地区怕是要大乱将至了,自己等人说不好就会被波及到,万一红曼损失惨重的话,没法保证李墨不会狗急跳墙。
淮中是真不想看见李墨,但自己等人还被契约给拴在了巨鹿城内,根本走不了。
“啥事。”
李墨点了根烟,摆摆手。
“奥,没啥事,就是通知你一声。”
“漩涡已经形成了,红曼会被波及到。”
“关我啥事?”,淮中翻了个白眼。
李墨吐了口烟,笑道:“没事,你就接着装傻,反正红曼要是没了,我就拉着你们同归于尽。”
“咋滴?一点脸都不要了?”,淮中冷笑道。
“不要脸了,要那玩意没啥用。”,李墨摇了摇头。
淮中往椅背上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行啊,那就试试呗,你只要别让刘黑宝跑了就行。”
“我估计他会全世界的发布悬赏,也不知道你红曼能值几块光团者的光团。”
“对了,今天还来了一个掌控运气的光团者,我准备让他跟刘黑宝上厕所都一块上。”
“就是不知道你的运气怎么样。”
李墨叹了口气,
“行了,相互吓唬有意义吗?”
“你别置身事外了,积极参与进来吧,谈对错有啥用?看结果不就完了吗?”
淮中脸上挂起一抹戏谑:“呦,您这么大个帝国都玩不转,您让我们上?我们才刚觉醒几天啊?”
“我们怕是当炮灰都没资格吧?”
李墨坐到淮中身边,说道:“谁让你们干仗了?出点血吧,掏点东西出来。”
“只要红曼能挺过去,肯定不会让你们吃亏,可以给你们算利息,可以签订契约,这样你们就不必怕我们赖账。”
“反正要是红曼挺不过去的话,那我可就不要脸了,你自己考虑吧。”
“看上那些光团了?”
“好啊,你估价吧,你觉得红曼值几个?”
李墨顿时愣住了,是啊,红曼值几个?
随便找个有能力覆灭红曼的势力,告诉他们,覆灭红曼就给你们一个光团者的光团,你猜他们干不干?
固体光团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一个光团者的名额啊!里面的异能还是其次的,主要是这参与梦境的资格。
可以肯定,梦境里一定有大秘密,哪个势力不想分一杯羹?
关键是,光团者这玩意分布的全世界都是,还活着的总共就三十多个,估计大把有实力的势力都能没捞着一个光团者,甚至有可能为了一个光团者而大动干戈,说不定已经有庞然大物因为光团者而陨落了。
淮中这里也是得天独厚,淮中,刘黑宝,哈陀顿,马天引,博博,足足五个先天光团者,至于彭仔,他是从别的地方自己跑过来的。
其实也是有原因的,由于博博的暴露,这片地区的光团者都在被不断追杀,就导致他们渐渐聚合了起来,哈陀顿和博博其实离淮中不近。
最重要的是,你抓到了一个光团者还要小心翼翼去控制,一不留神就有翻车的可能,但固体光团那是什么?能直接让你信任的人成为光团者!一点后顾之忧都没有。
“你说值几个?”,李墨可怜巴巴地看着淮中。
“谈生意吗?那就没必要讲情分了,一个月后,我就把艾库弥和鹿鹿在梦境里弄死,反正她们死亡了光团也会留在梦境中,还是会回到我的手里。”,淮中淡淡道。
至于鹿鹿,她听不懂话,还傻乐着在淮中边上啃着点心呢。
李墨叹了口气,说道:“这样吧,明天早上姬霁就能回来了,咱们正式的谈判一下。”
“这么多年下来,红曼还是有一些底蕴的,应该有能让你感兴趣的东西。”
“实在不行就签订契约,我特么把自己卖给你们当保镖。”
淮中点了点头,就不再言语了。
过了一会,淮中疑惑地看向躺在一旁的李墨。
“你咋还不走?你这么闲吗?”
只见李墨没有一点形象的把自己耷拉在了椅子上,双眸无神地看着天空,呢喃道:
“我真的很羡慕你,没有责任确实舒坦啊 ,我特么都几十年没有体验过放松的感觉了,我这根老筋都快崩断了。”
“怎么?屠龙的少年终成恶龙是吧?”,淮中嗤笑,“自己饱受责任之苦,又一个劲把责任往别人肩膀上放?”
李墨看着天上的云朵,渐渐有些看入神了,他一时竟有些看不懂这些云朵。
这些云朵是在自由的流转,还是在被风裹挟着走呢?亦或者云朵并不需要“自由”的概念?
或许如淮中所说的那样,这只是一场人类的劣根性和意淫?来满足自己给万物乱下定义的傲慢?这是一场试图把自己的忧愁,强行附加给万物的可耻侵略?
李墨收回目光,站起身,
“淮中,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我怎么想的,重要吗?我怎么做不会因此而改变。”
“行了,明早见吧。”
话落,李墨就飞走了。
宝宝有些担忧地递给淮中一块点心,她和鹿鹿截然相反,大人的任何交谈她都会心惊肉跳的去收集,她很警惕,她严防死守,她不会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她甚至杞人忧天。
因为她怕自己“梦醒”。
宝宝有些不安地看着淮中,杀死鹿鹿?为什么?
淮中轻轻抚摸着宝宝的脑袋,用能力安抚着她的情绪,随即又无奈地给鹿鹿擦干净了嘴。
淮中没有跟宝宝解释任何东西,解释什么呢?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淮中拿出通讯器,给大白打了个电话。
“大白,去买一桌子好菜吧。”
“今晚和大家聚个餐,别不舍得花钱。”
“对,局势有变化了,必须得分出阵营了。”
淮中挂断电话,就牵着宝宝和鹿鹿去买果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