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次班昭审案一样,阴县令刚丢下签字,早有公人把二人按住,褪开裤子,板子便如雨点儿般落下。
“啊!”
“哎哟!”
……
二人自然发出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打,给我狠狠的打!”阴县令坐在堂上配合着吼道。
“好嘞!”众公差一听,打得更起劲了。
打完后,打手放下板子。四个人,两人一个,提着黄球、车淡二人,扔出了公堂。
“哎哟,我的屁股呀!”
“疼死我啦!”
黄球和车淡二人趴在地上呻吟几声,看衙役进去了,互相使个眼色,爬起来,撒腿就跑。
县令又吩咐公人们监督赔偿事宜,并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之后,这才宣布退堂。
班昭和杏儿从衙门出来没一会儿,张虎就跟了上来。
看到张虎,班昭并没有觉得不舒服,反而松了一口气。还好来的不是那个县令,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张虎跟着她们走了几步,开口道:“案子已经结束了,我想知道两位姑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否需要帮忙?”
班昭转过头,看了张虎一眼,说道:“案子既然已经了结,那我们自然要回去了。至于其他事,就不劳烦张县尉费心了。”
男人嘛,越是得不到的,就越念念不忘;越是费尽周折得到的,才越会珍惜。班昭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她对于张虎的纠缠并不感到意外。
说完这句话后,她便不再理会张虎,径直向前走去。然而,张虎并没有就此罢休,他紧紧地跟着她们,仿佛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此时,一旁的杏儿不停地向张虎暗送秋波,但班昭却完全无视了这一切,继续拉着杏儿往前走。
“曹班娘子,不如我们找个地方私下聊聊如何?我有些话想单独对你说。”张虎依旧不肯放弃,试图让班昭停下来与他交谈。
班昭听后冷笑一声:“你说的这些悄悄话,怕是要对杏儿说吧!”她毫不客气地回应着张虎,同时加快了脚步,想要摆脱张虎的纠缠。
“您想哪里去了,我是要跟你说的。”张虎有些着急地说道。
“那你就光明正大地说,咱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班昭没好气地回答道。
“不是咱们之间,是县令!”张虎压低声音,焦急地提醒着班昭。
“县令?”班昭皱起眉头,心中升起一丝疑虑,停下了脚步。
张虎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拉着班昭走到了一个僻静之处。这里远离人群,周围没有其他人,确保他们的谈话不会被他人听到。
班昭看着张虎紧张的表情,意识到事情可能不简单。她点了点头,示意张虎继续说下去。
张虎犹豫了一下,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但最终他还是决定开口:“娘子,您你发现今天大堂之上,有什么奇怪地方吗?”
“有什么奇怪的?”班昭问道。她虽感觉县令跟黄球表情有些奇怪,但整个判案的流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看来,娘子还是嫩了点儿!”张虎故弄玄虚,还趁机数落一下班昭。
“你倒是说还是不说?”班昭瞪着眼睛问道,“不会是故作神秘,吊我的胃口吧!”
张虎赶忙赔着笑脸说道:“我哪敢啊,您难道真的没有察觉到吗?”随即收住笑容,低声解释道,
“当黄球走上公堂的时候,他的神情是多么轻松自在,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完全不像刚从牢房里出来的人。”
听张虎这么一说,班昭才恍然大悟过来。她仔细回忆起当时见到黄球的情景,确实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原来问题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