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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奶奶交待的事,小的一向是放在心口上去办的,尤其是这次的事,事关小少爷,小的更是着急。”

    小尚抹了一把鼻涕,继续说道。

    “小的接到命令后,立马跑着去套车。只是没想到,到了马房后,马车和马都没有了,还是小的急忙跑去租的马车,只是租的马车总没有府中的马好,跑得慢许多。”

    “怎么会没有了?我们府一向是有三匹马,三辆马车的,就算有人用了,也不能一下用三个吧。”

    兰芝皱眉询问,“你可知道是谁用了三辆马车?”

    “小的问了看马套车的老吴,老吴说是柳姨娘昨日借走了三辆马车。”

    “柳姨娘?!她干什么能用三辆马车?!”

    徐氏一听就站了起来。

    陆府中只有一个姨娘,那便是陆川柏的柳姨娘。

    陆家的男子都不看重女色,基本上都只有一个发妻。

    只有陆川柏在取了姜氏后,死活要将这柳姨娘纳进府,不管姜氏跟他怎么闹,甚至威胁说要和离,陆川柏都铁了心要纳柳姨娘进门。

    老太太那里本就觉得愧对了老三,在她眼里,纳个妾而已,自然就同意了。

    柳姨娘最后还是进门了。

    大家都说这柳姨娘不是个简单的。在陆家,姜氏那泼妇样,大家都避之不及,而柳姨娘却一点也不怕,每次都是直直对上,还能回回不吃亏。

    有时甚至能让姜氏都吃了亏,可见其手段厉害。

    这府中的马车谁能用几辆基本上都有定数,她一个姨娘,能用府中的马车已经不错了,还一下子用了三辆!

    就不怕万一府中的主子出了事,急用马车怎么办。

    她当这是在她那小门小户的家中吗!

    对三房的事,徐氏一向是能不管就不管,平时的小亏能吃就吃了,毕竟她现在管家,这个家能维持表面的平和就很不容易了。

    她丈夫没了,这管家的权利若是再没了,她与桐庆的处境会变得艰难许多。

    可这次她们三房差点让桐庆没了性命,她可不管对方是不是个简单的。

    若是再不拿出点手段来,桐庆指不定以后会被怎么欺负呢。

    此时的灼月院中,祝月朗将屋中的人都遣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在屋内感受身上的气。

    只是这次不管她怎么用力,怎么转换动作,刚刚感受到的那股气现在都不见了踪影。

    祝月朗皱了皱眉,确定刚刚在墨香院发生的事不是自己的错觉,难道那样的气必须要在特殊条件下才能触发吗。

    “司琴,你进来一下。”

    司琴一直在外面侯着,听见祝月朗唤她,敲了敲门便进来了。

    “二奶奶有何指示。”

    “司琴,我想问问你们练武之人的内力是怎么回事。”

    祝月朗觉得那股气可能与练武的内力有些相似,便叫了司琴进来,看两者之间能不能通用。

    若是可以,那她以后岂不是也有了内力。

    “二奶奶也想学武吗,只是学武要从小练起,您这个年纪可能有些晚了。”司琴实话实说。

    “我只是想知道你们的内力是怎么练的,如何运转。”祝月朗心想司琴果然还是一样的心直口快。

    “说出来有些复杂,但实施起来很简单。”司琴挠了挠头,虽然不知道为何二奶奶突然要问这个,但依旧尽心解答。

    “简单来说,我们修炼内力的第一步是纳气,气纳够了,就将气往丹田引,冲开丹田,开辟丹田练气法,开辟丹田后一切就容易了许多。”

    “开辟丹田后,除了引气入体以外,还可以修炼丹内气,便称为内力。”

    “丹田在哪?”

    “脐下二寸。您可以试着憋气,那块会有些胀痛感。”

    祝月朗憋气试了试,又回想了一下当时身上出现气时的感觉,好像不太相同。

    “好了,我知道了。”祝月朗问过后又自己一个人在屋中细细感受。

    这一感受就是一下午。

    直到睡觉前,祝月朗还在琢磨自己身上出现的变化。

    这在司琴眼中就是二奶奶见桐庆生病后,自己也心事重重。

    可见二奶奶有多喜欢孩子。

    回头就给二爷说,二奶奶喜欢孩子。

    第二日一大早,荷香园那边便来了请祝月朗过去。

    具体什么事也没说清楚,只说了有事。

    祝月朗便收拾了一下带着栀子过去了。

    等到了荷香园,祝月朗才发现今日的阵仗好像不大一样。

    徐氏身边的小尚跪在堂屋中,徐氏则一脸怒容地站在前方。

    就连平时慈祥的陆老太太此时也是肃着一张脸。

    “祖母,发生了何事。”祝月朗其实心中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但总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毕竟事关三房。

    “今天这事与你无关,今天让你来是为了做个见证。”陆老太太让人给祝月朗搬了个凳子坐着。

    只等关键的几个人来。

    不一会儿,陆川柏便走了进来,给陆老太太行了一礼,“儿子来晚了,还请母亲宽恕。”

    陆老太太嗯了一声,也没说其他。

    “桐庆还好吧,今日还没来得及去探望。”陆川柏转向徐氏,象征性的问了声。

    “难为三叔还惦记着桐庆,可惜桐庆命苦,受不得这样的惦记。”徐氏难得说话如此刻薄。

    “侄媳妇此话何意?”陆川柏愣了一下。

    “等下您还是问问您的好姨娘吧。”徐氏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

    陆川柏看徐氏并无说下去的意思,只能先坐下,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等陆川柏坐下以后,众人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姜氏母女才姗姗来迟。

    姜氏一进来就撇了撇嘴。

    “母亲安好。”给陆老太太行了礼,不等人发话便坐下了。

    身后的陆温钰也跟着行了个礼,站到了一旁。

    “大家都在啊,这是出了什么事。”姜氏稀奇地看着这么严肃的场面。

    环顾四周,却无人回答她。

    她也不尴尬,自顾自地喝起了茶。

    陆老太太拍了一下桌子,“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就柳姨娘押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