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子时,郭汜带上三千飞熊军,樊稠率八千西凉铁骑,悄悄出了城,慢慢的接近韩遂的营帐。
马腾的军营在左,韩遂军营在右,郭汜接近韩遂军营,立马万余支火箭飞向韩遂营帐,覆盖了大半营帐,瞬间火光冲天。
紧接着,马蹄声阵阵,冲进韩遂军营中,郭汜下令,从右向左冲,直接丢火把,就是烧营帐和粮草。
韩遂从睡梦中惊醒,慌忙穿上衣服,在亲兵的保护下冲出营帐,见到处火光冲天。
韩遂气得一跺脚,骂道:“特娘的,老子玩了半辈子鹰,却没想到被鹰啄了眼,这李傕郭汜什么时候开始用计了,难道长安城中有能人?”
此时阎行冲了过来,喊道:“岳父,不好了,粮草全被烧了,是郭汜和樊稠率的人马,现在奔马腾军营去了。”
“立即组织人马给我追,不能就这么让他们跑了。”韩遂立即下令,心中已经很是炸毛了。
片刻后韩遂重整人马,奔着郭汜樊稠人马追去。
樊稠大喊道:“阿多,我们撤吧,前面遇到硬茬了,那马腾的长子马超属实骁勇,我们已经栽了不少人马。韩遂老儿,也组织人马前来反击了。”
郭汜闻言,也确实看到前面马超的骁勇,大喊一声,“撤!”
喊完,郭汜樊稠立马向长安撤去,后面的马超,一见二人想跑,当即舍弃面前的对手,直追郭汜樊稠而来,不一会就接近了樊稠,可见这马超的战马是多优良,速度如此之快!
樊稠一见马超这么快就追上自己了,后面的亲兵被马超一枪一个挑落马下,眨眼间就杀到了樊稠身后,樊稠没办法再逃了,反身与马超战在了一起。
这马超可真骁勇,区区樊稠怎么能是马超的对手?
只见马超,一低身,借着马的速度,一枪贯穿樊稠的胸口,马超一松手,又迅速从樊稠的身后拽出枪来,这力道,樊稠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就被马超的枪扎了个贯穿的窟窿。
马超杀的眼睛都红了,后面跟着他的羌人士卒们,看到马超如此神勇,一个个兴奋的嗷嗷乱叫。
立马又追着郭汜而去,郭汜的飞熊军战斗力还是很强的,硬生生的挡住了马超的追击,在损失掉一百多骑的飞熊军之后,郭汜率众成功逃进长安城中。
城墙上的李傕借着火把的光线,以弓箭手压住了,后面的追兵。
郭汜回到城中,额头全是冷汗,他是被马超追的心惊胆战,也亲眼看到樊稠被马超斩杀了。
对着李傕道:“好险,这马超小崽子,太凶猛了,老樊已经被他给斩杀了。”
李傕闻言,一拳砸在城墙上,自我安慰道:“还好此次劫营,烧了韩遂的粮草,也算是功成一半,老樊马革裹尸,也算死得其所了!”
郭汜突然道:“马腾的粮草没烧到,他们至少还可以坚持十日。我们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不如,我们投靠刘籍吧,我看张济和徐荣,段煨投靠了刘籍,都挺不错的,至少不用饱一顿饿一顿了。这徐荣现在镇守左冯翊,也算一方大员。哎!”
李傕听得一阵心烦,自从董卓死后,自己先是被王允针对,然后又败退右扶风,每日还要为粮草发愁,这日子过得确实够苦的。
于是李傕一狠心道:“之前和段煨驻守长安的李增,其实就是董太师的女婿李儒,改了名字而已!阿多;我们立即派人出东门去华阴传信,就说我们愿投靠骠骑大将军。”
郭汜闻言,心情也算放松了下来,笑骂道:“特娘的,如此甚好,这李儒藏得够深的啊,投靠骠骑大将军,居然不告诉我们一声,害得我们瞎折腾这么久。”
华阴县。次日一早。
刘籍率众刚赶到华阴县,李增段煨段聪就出城相迎了。
“我等拜见主公!”
“哈哈哈!段将军,你们就不要如此多礼,快进城与本将军说说,这长安现在是什么情况!”刘籍立马拉着他们进入城中,边走边问道。
待到城中,刘籍一屁股坐在主位上。
段煨立马禀道:“依参军李增之计,撤出长安,把长安城让给了李傕郭汜,让他们狗咬狗,果然韩遂,张任,张鲁合兵攻打李傕郭汜,截至昨日下午,攻城失利。至于这夜间会不会有战况,斥候还没回来禀报。”
话音刚落,派出去的斥候回来了,立马来到大帐中禀道:“昨夜长安城中派出一支兵马突袭了韩遂大营,烧毁了韩遂的粮草。”
刘籍闻言大笑道:“哈哈哈,想不到这长安城中李傕郭汜也会用计谋了啊!”
李增接话道:“李傕郭汜二人虽鲁莽,但也是久经沙场,能用奇谋也不算怪事。现在属下在想,他们会不会顶受不住韩遂的怒火,派人来请降啊!”
段煨笑道:“依我之见,若他们昨夜突袭韩遂大营,虽烧毁了韩遂的大营,若损兵折将了,估摸着今日便会来请降!”
刘籍一听,还有这好事?忙问道:“段将军何以见得啊?”
段煨刚准备娓娓道来,忽听外面进来士卒禀道:“城外有长安李傕派来的使者,说是来请降的!”
一旁的段聪谨慎的问道:“叔父,莫不是有诈?”
刘籍笑道:“管他是否有诈!先放其进来,我们见一见再说。”
片刻后,李傕的使者进入帐中,对着主位上的刘籍单膝下跪拜道:“卑职李傕之子李应,拜见骠骑大将军!”
刘籍不动声色的问道:“你识得本将军?”
李应不卑不亢道:“曾在长安城下远远见过骠骑大将军一面。此次奉家父之命特来请降!”
刘籍则笑道:“你说请降,让我等如何相信你啊?”
李应忙真诚道:“若骠骑大将军不信,卑职愿留下为质。”
李增是认识李应的,也能确定这就是李傕之长子,忙出言道:“主公,此人确是李傕之子,属下认识。依属下之见,我们先派兵前往长安,先不入城,伺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