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朱恒率五千士卒,并带着沮俊回到洛阳,这沮俊还算老实,在朱恒到达伊阙关时,没有反抗,但也不卑不亢,他见到骠骑大将军令,还是不敢造次的。
刘籍早已在洛阳城外等候,正在整军,准备出发。
朱恒上前拜道:“主公,幸不辱命,伊阙关顺利换防。”
刘籍看了看朱恒身后陌生面孔的年轻小将,笑道:“想必你就是射声校尉沮俊?”
沮俊一愣,随即抱拳行礼拜道:“下官沮俊拜见骠骑大将军。”
“听闻你是新任车骑将军董承的部将,不知董承将军有没有给你什么机密任务啊?”刘籍还是一副笑脸的问道,但是所散发出来的威严气势,足以让沮俊额头冷汗直冒。
“回骠骑大将军,下官暂未接到车骑将军的命令。”沮俊有点不淡定的回道。
“哦??”刘籍突然冷笑一声,“听闻董承近期与汉家小皇帝走的挺近,在谋划着什么。你居然不知道?”
扑通一声,沮俊吓得跪了下去,忙道:“下官确实还没接到车骑将军的命令,若有接到,下官即使战死也绝不会交出伊阙关。”
“哈哈哈!有点骨气。”刘籍突然一下子对这沮俊有点好感,“今日暂且不为难你,就老实的待在洛阳吧。”
沮俊松了口气,忙回道:“谢骠骑大将军,下官今后只遵骠骑大将军令。”
“还算识时务,以后就先跟着朱恒吧。”刘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对朱恒下令道:“你在洛阳休整,第一,替本将军关注袁绍何时送粮草过来;第二,待吕布归来,休沐一日后,立马令其前往华阴县与我会合;第三,虎牢关还有三位受伤的俘虏,早日押往洛阳;第四,把此次归降的俘虏重新整编,此次缴获的三千五百匹战马利用起来,从军中挑选三千五百名士卒编成骑兵。”
朱恒一连串的接受了这么多命令,忙诺了一声,“谨遵主公令。”
“高顺听令,此次你留在洛阳,从军中再挑选四百人编入陷阵营,加紧训练,望早日成军。”刘籍对着高顺令道。
高顺立马诺了一声领命。
随着刘籍一声令下,刘籍带龙骧营和张绣的破阵营,以及两万步卒出函谷关,直奔华阴县。
长安城中,由于李傕郭汜樊稠最靠着长安,当段煨率军退出长安时,他们率军先一步进入长安,立马控制四门,此时三人麾下已经有三万之众,当初被吕布劫营,麾下各自逃命,之后又慢慢汇聚于右扶风。
第二个到达长安的是汉中张鲁,麾下大将杨昂扬任各率五千士卒,到达长安,却见长安城墙之上,早已换成了李榷,郭汜,樊稠的帅旗。
当下,知道长安已经被李傕等人给占据了,于是便退军十里下寨,以观望之态,并四下派出斥候。
益州张任率麾下雷铜及一万人马,与韩遂马腾前后到达长安西门,两方势力同时安营下寨。
长安城中李傕,郭汜,樊稠聚在一起商议。
“阿多,这城外看来都是此次会盟的盟军,我们要不要放他们入城?”
“不能放,这韩遂可是老狐狸,虽说此次前来会盟,弄不好,真把我们给阴了,既然我们得了这长安,岂能拱手相让?”郭汜谨慎道。
“可如果他们联合起来攻打长安,我们不一定能守住啊。”李傕有点担忧道。
“放心,韩遂都是骑兵,攻城不是他们强项,我们还有三千飞熊军,区区五万骑兵想攻城,我还不放在眼里。”郭汜不屑道。
次日一早,张鲁,张任,韩遂马腾,汇聚在长安西门城下。
马腾率先喊话道:“李傕,快快打开城门,我们都是盟军,此次前来主要是对付刘籍的。”
郭汜冷笑,立即回道:“他们的人马已经退守华阴县了,我建议你们快去华阴县,趁他们立足未稳,说不定可迅速拿下弘农郡。”
“放屁,你让我们去攻打华阴县,待我们两败俱伤,你们好从中得利吗?”韩遂怒不可遏的喊道。
李傕一听,唉,这好像确实是个好建议,我咋没想到的呢。于是喊道:“放心啦,文约兄,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的大名我们还是如雷贯耳的,我们岂能做这种丧心病狂之事呢。如今刘籍正在虎牢关疲于应付关东各诸侯呢,现在正是我们的好机会啊。”
“哼,少废话,你到底开不开城门?”韩遂怒道。
李傕,郭汜,樊稠顿时一下子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中纠结,不开怕他们攻城,开了又怕韩遂灭了自己。三人互视了一眼。
李榷一咬牙,“全军备战!”
随着一声声“滋啦”之声,弓箭手都拉满了弓弦,只待命令一下,万箭齐发。
韩遂气得差点吐血,“撤军!来日攻城!”
当即韩遂又联系张任,张鲁,商议今日准备攻城器械,明日一早攻城。
次日一早,随着号角声传出,韩遂,张鲁,张任,对长安城发动了攻击,最亏的就是韩遂,舍弃了骑兵的长处,去攻城。
顿时长安城西门喊声震天,擂鼓声,吆喝声,喊杀声,惨叫声,混在一起,厮杀惨烈。
李傕等人依着长安城高大的城墙,防守的游刃有余,城外三方联军死伤惨重,待各自损失了一千多人之后,鸣金声响起。攻城士卒如潮水般退了下去。
李傕看着退去的联军,不屑道,“就凭这也想攻城!”
樊稠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道:“还是别大意,这韩遂诡计多端,我们还是小心啊!”
郭汜突然骂道:“特娘的,不如今晚去劫了他们的营寨,烧了他们的粮草。看他们能坚持多久?”
李傕忽然眼睛一亮,“好主意!可惜他们三个军营都不靠在一起,我们兵力有限,只能劫其中一个。”
“那就劫韩遂这个老小子的,烧了他们的粮草,看他几万人还待得下去否!”郭汜义愤填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