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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说扑就扑

    “你啊什么?我现在是你的娘子。”

    “我......好吧。”

    徐同光说不过,拾起筷子夹了一块香菇递过去,殷寄春轻启朱唇,正欲去咬,可是刚刚碰上,那徐同光手一哆嗦,香菇掉到地上去了。

    殷寄春见了,小嘴一撅:“你抖什么?我又没吃你。”

    徐同光哪里听过这个话,当下老脸一红,殷寄春也察觉这话不大对,忙住了口,改言道:

    “我......我吃肉,给我夹块肉。”

    徐同光忙又去夹肉,这一次他索性低头不去看殷寄春,这才让殷寄春吃上了。

    “你低着个头干什么?怕我么?”

    “不是......”

    “那是什么?”

    徐同光冷汗从头冒到脚,应天府尹来了他没叫他这么慌。

    “只是......只是没有单独跟一个女子在一个房间内待过。”

    “呵呵呵~”殷寄春捂着唇笑:“所以就是怕了嘛。”

    徐同光长叹一口气道:“娘子,你就别笑话我了。”

    殷寄春见徐同光那样,也就不再笑了,问道:“你娶我,可后悔?”

    “这是哪里的话?我怎么会后悔。”

    徐同光声音有些急,殷寄春听了却很高兴:“你不后悔就好,咱们可说好了,既然成了亲,我就是你的娘子,你要是后悔了,我可不依的。”

    “没有后悔......”徐同光小声嘟囔。

    “你说大点声。”

    徐同光无奈道:“果然还是孔圣人说的对。”

    殷寄春听了不依,扬起下巴问:“孔圣人说什么了?”

    徐同光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殷寄春哼了一声道:“我不爱听这话。”说完把头一扭,不高兴了。

    徐同光莫名其妙的就把殷寄春惹的不高兴了,想哄人又不会,只好歪个头去看殷寄春的脸色。

    “不高兴啦?”

    “嗯,不高兴了。”

    “那怎么办?”

    殷寄春更气了,自己把人惹不高兴了,还问别人怎么办。

    “你哄啊,你得哄我呀。”

    徐同光听了脑子一懵,犹犹豫豫道:“娘子,别生气了。”

    殷寄春听了,气得几乎鼻孔冒烟,火气上来了忽然就想起那日在画舫上陶若筠教的烂招数。

    只见她嚯地起身,一下坐在了徐同光的腿上,惊得徐同光张开双臂,又不敢躲,又不敢抱。

    “你不是说我难养么?你不是我说近之则不逊么?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不逊。”

    说完就在徐同光腿上挪了挪位置,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着,一手勾肩,一手就去摸他的胡子。

    徐同光两眼一闭,浑身僵住,这场面他实在应付不来了。

    “娘子......”

    “嗯?”

    “你先下来。”

    “我不!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徐同光不睁眼,反而闭的更紧了,殷寄春见徐同光害怕,觉得更好玩了,双手捧着徐同光的脸,强迫他面向自己,一双杏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看徐同光几时睁眼。

    果然过了不到一会儿,徐同光睁眼了,入眼便是殷寄春一双含情眼,一时看的呆了。殷寄春见他那副呆样,忍不住在脸上啪唧一声,亲了一口。

    徐同光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翻滚,一双手在空中颤抖着,终于伸手抱起殷寄春往红纱帐中去了。

    陶若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睡得早起的晚。

    谢鸿卓起了,她还在睡,阿保起了,她还在睡,等阿保穿衣洗脸完毕,过来看母亲时,她还在睡。

    阿保没忍住,爬上床去,一张肉脸在陶若筠的脸上用力蹭着:

    “娘,娘起床,我们去看新娘子。”

    “阿保......”

    青荷过来把阿保抱下去了:“少奶奶还没睡醒,今日看新娘子没有那么早的,让你娘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阿保看了看昏睡的陶若筠,点了点头出去玩了。

    这边谢鸿卓觉得奇怪,昨天怎么就累成这样了。

    他上去摸了摸额头,也没发烧,看脸色也很好,没有生病,就是睡的久,当下也就没在意,只嘱咐下人别打扰了她,距离出发还有会子呢。

    陶若筠睡得香,殷寄春却要早起,一大早的就被叫起来洗脸梳头,一会儿要先去拜见婆婆徐母,拜见祖先,再晚些客人便要陆陆续续的来了。

    她今天也有的忙的。

    陶若筠睡到巳时初刻才慢慢爬起来,叫下人赶紧帮着穿衣梳洗,连早饭也来不及吃,就跟着家人一道乘了轿子往徐家赶。

    今日徐家要答谢宾客,家中东西两边设宴,本身地方不大,邀请的客人也不多,多数为徐同光的同僚,以及一些亲人朋友。

    可是陶若筠的轿子到了徐家所在的巷子时,却被堵在巷子口了,原先以为是轿子太多,走下来一看,巷子里头不知道谁给摆了流水席。

    一张一张的大方桌,整整齐齐的摆在巷子里,一群衣着各样的人围着大吃起来。陶若筠看了眼菜式,虽没有鲍参翅肚,但是鸡鸭猪羊一个不落,一看就是给苏州百姓用的。

    “这是谁摆的?”

    陶若筠问谢鸿卓,她猜徐同光没那个财力。

    “是苏州的一些商人摆的,送礼不收,就几家凑在一起,摆了这么一个流水席,主要就是给街上百姓吃的,要摆三天呢。”

    “哦。”陶若筠点点头,随着众人往徐家去了。

    进的徐家,有人过来迎宾,分做男女两边,陶若筠带着孩子跟谢母她们走了,谢鸿卓跟谢鸿川走到另一边去了。

    进到屋内,一派珠光宝气,锦绣罗衫,不是官家夫人就是商人富贾,看着不像参加宴席,更像是炫耀富贵来的,就连徐母今日也比以往要华丽些。

    不出意外的,陶若筠在这里见到了柳云旗,两人相视一笑,远远行礼。

    殷寄春姗姗来迟,一身落霞红缎地珠地团花纹的对襟竖领披风,当中一颗扣子也是金镶红宝石的。头上一水儿的金镶红蓝宝石头面,甚是贵气。

    此刻见着陶若筠,忽然想起昨夜学着她教的东西来,脸唰的就红了,撇过脸去不敢看她。

    陶若筠不知就里,就看见殷寄春明明瞧见她了,却把脸给转过去了,心头纳闷,心想总要找个机会问问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