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完毕……吃了之后,各自休息不提……
反正,这个时代还是比较累的。
父亲再一次和我谈话里。说我们吃得好,穿得好,为什么比他们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时代还无病呻吟?
于是归咎于我们是吃得太好,以至于才会发出这般的喊声。
这叫这人不服好,马不吃长草。
其实,我很明白父亲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我并不想反驳。
其实在父亲的眼里,他的世界观和我们这些八零后的世界观是不一样的……
既然不一样,那还怎么交流呢?
作为后辈,闭嘴是唯一的办法。
于是,我闭嘴了,不和父亲说话。
以为不和父亲说话就完事了?
其实,不和父亲说话,那还真悲剧连连。
他会追上我,说我连他的话都不听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我当时很意气用事,觉得老头子就是管得宽。
我于是加快脚步的想逃离父亲的训斥声。
我越是跑的快,父亲就越是大声的骂我:你这个臭小子,总有你后悔的一天。
年轻嘛,满身都是反骨。
“我要你管!哼!”
我在跑远了之后,对父亲一个不屑,不孝的回应。
都说不听话是全身长了反骨。我们这辈八零后的,就是这种吃饱了撑着,就会跟父辈们对着干……
哎,初中生一个,来到这个南方打工。
所以呢,只能干劳动形密集产业。
这饭是注定吃不长久的……
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感觉?因为我这时候在读易经。
易经说:万事万物,都会有到头的一天。
“你在想什么啊?一脸的沉默,饭吃饱了?就有精神想莫名其妙的事儿了?”
胡丽丽看见我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什么 也没想,什么也不想。若是你要刨根问底的话,我可以说我是在想我老爸……”
“你老爸在家可好?
“不知道呢。”
其实,这时候村子还没通电话。
哪里能跟现在比,什么网络直接一千兆,山卡卡里都是WiFi。
那时候能买一部诺基亚,那都是杠杠滴牛逼。就跟开一辆小车在别人面前炫耀一样。
“你们村子竟然没通电话?”
“是的……”
我耸了耸肩道。
“那可真落后啊!”
“是的。毕竟穷乡僻壤嘛。”
“国家一定会把你们哪儿变得富绕的。”
我表示不需要。因为越是发达在以后打仗 了,诸如鬼子一样的侵略者就能轻松到达我的村子。
鬼子当年没能打进四川,其中重要的因素就是这个地方他交通很不便。
这里虽然穷,但是文明的星火燃烧到了这里之后,是福是祸……难以预料。
“我得回去了,明天见。对了明天见不了,我得努力工作了,等有周末了再来看你。”
胡丽丽的话在强调,今天是星期日。
其实,底层打工的,工厂和店里能给你放个周末,一个月上二十六天班,那都是仁慈。
内地的工厂几乎都是十二个小时。
并且还没星期天。
毕竟内地能开厂子的人,那可都是关系户。
“你打算真的放弃文学了?”
“是的这是一个不需要文学的时代,资本才是一切。有钱才是一切。”
“是的吧……”我长期更黑胡丽丽灌输这样的一个道理之后,她竟然也被潜移默化了。
“早点休息。”
“嗯!晚安!”
我对胡丽丽一个微笑。
其实,我应该送她回去店里的,但是我没有……
等她消失在胡同口,我就关门睡觉了。
至于文学书,我都懒得去看了。
这东西只能祸害人。
什么高尚,什么邪恶……
其实都不重要。
重要的事搞钱。
钱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也许我很俗。
但是,我觉得我没错。
毕竟穷怕了的人,你跟他谈什么崇高呢?
我心情被我自己搞乱了。
于是决定不要胡思乱想了。
接下来,我就蒙着辈子睡觉去了。
广东的蚊子非常凶。即便是点了蚊香,它根本就不在乎,还在我耳畔嗡嗡的飞。
这个情况,我和工友说过。
工友说蚊子抗药了。
又有人说蚊子变异了。
又又有人说工业臭水沟里生长出来的蚊子,就是那样,一咬就起个大包,还贼痒痒。
反正,这一晚上我是被蚊子折磨死了。
晚上特别热。
所以不挂蚊帐。
打开电风扇也无济于事……吹出来的风就跟吹风机一样。
反正睡不着,那就只能补睡觉了。
起床走向室外。
作为最底层的打工人,能租得起的都是铁皮屋。
经过白天炽烈的阳光炙烤之后,在屋子里就跟在烤箱里一样。
走在屋外,凉风顿时袭来。
吹拂在身上,让人顿感轻松。
于是我在想,那些住大屋子的人一定开着空调吧!
走在外面,高楼大夏的灯光照射得我仰望的眼睛非常刺疼。
“这有钱人的世界真是我等穷人无法企及的高度啊!”
“哟,你没睡觉?”我忽然听见一个刺耳的声音传来,于是朝着那边看了看。见是赵灵云。
“是你啊?你怎么阴魂不散?”
“恰好遇见罢了。你好像很不开心?”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
“因为你习惯性的把喜怒哀乐写在脸上。”
“哦,原来如此!”
这话让我心里一惊。
我这样可不好。
喜怒于色,可不能做大事!
这是我看历史书,在看见刘备青梅酒会曹操得出的答案。
至于这个故事,现在的人大抵都是知道的……
毕竟满地的各种盗版书籍你可以随便买。
文化的流行,以至于随便能认识字的人都能看到想看到的故事……
“空吗?空的话,陪我去喝酒。”
“没空,你自去玩你的吧。”
我表示对她不感冒。
“哼!你神气什么啊?不就是在哎垃圾报刊上发表了文章么?”
“呵呵……”我轻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完,我就给了赵灵云一个决绝的背影。
我走得很潇洒,还带一股风的架势。
走了不远,背后传来了赵灵云的骂声。
她骂我的大致内容是:你这酸臭味的文人,优势很忙了不起的?酸臭文人注定没钱,注定没有未来。
我并没因此跟她计较。
在经济为主的时代。
没钱就是原罪。
毕竟资本主义的大棒一挥,号令天下,莫干不从。
我老爸在我没有离开家的时候,就对我说过。
他在太白的时候,公社一个聪明人,用几百块买了公社的客车,然后转手卖了一万。
瞬间,这个人成了公社的香饽饽。
就连乡长见着都给递烟。
后来,这个人因为能搞钱,脑子精明。
于是就委派他成为这个乡的,专门发展经济的主任。
从一个平头百姓,摇身一变成为体制里的人。
那在他家村子里头,走个路都能仰望天空四十五度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