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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祺常在喜得百子被

    因着在圆明园,瓜尔佳氏在内务府的绿头牌自然是还没有做好。不过也没什么关系,既然是在圆明园,很多规矩也可以不那么规矩。

    当天晚上皇上就召了瓜尔佳常在,三日后,便赐了封号“祺”,一时间也成了这后宫之中炙手可热的人。

    晨起请安时,大家只想着看看甄嬛会不会有些拈酸吃醋之语,可甄嬛和黛玉眉庄早就商议过,要借此韬光养晦一段时日,所以自然是让这想要看好戏的众人失望万分。

    “如今皇上身边有可心的人儿陪伴,是咱们姐妹的福气。嫔妾虽然入宫时日尚浅,比不上齐妃姐姐能够体察圣心,不过这妇德还是万万不敢有亏的。”

    “是啊,齐妃你也是宫里的老人儿了,要以身作则多教导新来的妹妹们。你是咱们皇上长子的额娘,姐妹们也要好好向齐妃学习为皇上开枝散叶。”宜修笑着状貌安抚了一下齐妃,然后就对着祺常在说,“藏教的喇嘛大师新贡来了几条开过光的福寿百子被,就赐给莞贵人和祺常在吧。皇上膝下子嗣不多,本宫也盼着你们能和齐妃一样,早日给皇上添个小阿哥。”

    甄嬛和瓜尔佳文鸳开开心心地谢了恩,皇后便让大家散了。然后让剪秋把齐妃留了下来。

    “你身在妃位,说话做事也太不稳重了些。”回到内室,让剪秋把下人带了下去,宜修端起新做的莲花露,优雅地饮了一口。

    “皇后娘娘……”齐妃心有不甘地低下头。说起来她都有多久没侍寝过了?上次见皇上也是两个多月前,可那次不咸不淡中又带着尴尬的气氛让她觉得自己的手脚都不会摆了。最后只记得皇上的那句:“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了?”

    只让她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在王府的时候,她也是得过宠的。只是红颜弹指老,她也知道自己青春不再,可怎么就能够不再得这么快呢?看着一波又一波新面孔在眼前,像春天开不尽的花朵,她也只能守着自己唯一能守着的三阿哥,靠这来汲取一点点温暖。

    “这祺常在看来皇上也是很喜欢啊。如今皇上的孩子确实太少了,欢贵人虽然是满军旗不过孩子必然体弱了确实可惜,玉常在家世又太低。莞贵人和祺常在如今深受皇上宠爱,祺常在还是满军旗,若是有日能有幸生下皇子,想必也会母凭子贵,晋嫔封妃指日可待。”

    “皇后娘娘说的是……”齐妃低下头,闷闷地应和着。

    宜修看着坐在下面这个不开窍的女人,心里不由得有些烦闷,真真是个榆木脑袋!

    “好了,本宫累了,你先回去吧。”宜修以手扶额,打发了齐妃。

    如今自己这身边,真的是没有可用之人啊!

    之前觉得安氏心性不错,家世低却又复杂,应该是个可以拿捏的。可最近几次染冬去暗地里接触她宫里人时,却再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几次明里暗里的挑拨也没有得到原本该有的效果。

    而且她现在还怀了孕……宜修眼神暗了暗。

    都怪那个不成器的淳儿!什么心思恪纯,分明是蠢儿!

    余氏暗地里下手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但她乐得如此,顺带还让染冬暗地里助推了一把,把延禧宫的滑石粉调整了一下剂量,还特意调整了一下甄嬛那里的药粉。染冬在府里就跟着府医学医,是当初出嫁时家里特意让她带上的陪嫁侍女,做这点小事自然是不在话下。

    可没想到竟然被一个贪吃鬼搅了局,如今她身子不济连累孩子也是活该!

    只能再等等有没有其他机会了……正好看看这个新来的祺常在有没有造化。

    把手里的莲花露一饮而尽,宜修拿过剪秋奉上的手帕擦了擦嘴角。华妃沉寂了这么久,应该也快按捺不住了,这宫里估计很快就要有好戏上演了。

    六月十九,是温宜公主满周岁的日子。按胤禛的意思,虽然只是个公主,生母位份也仅为贵人,可温宜玉雪可爱,自然是要好好庆祝一番。但是又念在现在西北军事吃紧,所以不必大办,只做个抓周礼办家宴,请上后宫诸人并王爷王妃们一同在圆明园里乐呵一番。

    这样的宴席,皇后办起来还算是得心应手,按着旧例下命令让内务府忙活就是了。至于宫里,有太后和眉庄,剩下的也都是几个翻不起什么风浪的低位嫔位,宜修便专心安排起温宜的生日宴席。

    毕竟后面还有七夕家宴和蒙古觐见,再往后还有八月十五的中秋节。然后就是圣驾回銮和胤禛的万寿节,喘不了几口气就又要到年下了……这中间还不知道要穿插着多少大小宴会,要操心的事情这么一数起来,总觉得有点头疼啊。

    宜修不知怎的就突然有点怀念华妃协理六宫之时,总大包大揽要做好一切事儿的样子了。

    寿康宫里,麒麟香炉里燃着檀香,青烟袅袅映着日光。

    太后斜靠在榻上,面上透着点不健康的潮红,身边站着竹息,地下跪着一位太医。

    “太后,您这个病,恕微臣直言,还是心病啊。隆科多大人托微臣给您带话,让您千万放宽心,什么都没有您的玉体要紧。”说着拿出一根银针,在药箱底的一个孔洞处一戳,药箱的层板便松动了开来,他掀开层板,拿出了一封薄薄的信。“大人还托我给您带了一份信,望太后安心。”

    太后撕开外面的信封,见里面还套着一个信封,而信封上面的字体让她的手也有了些微微的颤抖:“老十四……”太后不由得滚下泪来。

    “太后。”竹息出声提醒,递上了一方帕子。

    太后见自己一时忘情失了分寸,忙擦去眼泪,沉声说道:“替我多谢大人,也望他珍重自身,朝廷还需要他。”太后顿了顿,然后又问,“我让你给惠贵人请的平安脉,可有试出什么不妥吗?”

    “回太后,惠贵人她,体内确实有些不该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