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即刻戒严,所有人都不许外出,统一安置在各处房间。
锦衣卫看似贴身保护,实则开始严查到底是何人竟然能够潜入皇宫下毒。
同时太医们也都全部到场,开始为皇帝和其他大臣检查,看看有没有中毒。
林清舟作为景国的代表,全盘负责五皇子的安全,也就顺理成章地守在了五皇子的房间外。
等到夜色渐深,林清舟终于是耐不住性子,悄悄潜入了房间内。
贺云芙此时正在抢救五皇子,她突然觉得身后一阵冷风,就见两位蛮族侍女已经昏迷倒地。
还不等她开口说话,就见林清舟默默来到了贺云芙面前,轻声道:“阿芙,你瞒我瞒得好苦啊。”
“还好你明白了。”
贺云芙苦笑了一声,继续施针。
林清舟坐在床边,看着命悬一线的五皇子,疑惑道:“阿芙你这一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云芙将一根银针刺入五皇子的穴位后,这才叹气道:“清舟,我当时回了桐城贺家,谁知竟然有人送信过来,还威胁我,如果我不回京城。整个桐城贺家都要给我陪葬。”
林清舟皱眉道:“那你知道送信的人是谁吗?或者说到底是谁写信威胁你。”
贺云芙叹气道:“似乎人家根本就不打算隐瞒,看那字迹我就知道,一定是宫里那位。”
听到这话,林清舟脸上蕴出一层薄怒,他没想到这狗皇帝表面风轻云淡,可背地里竟然敢和蛮族有了关系?而且贺云芙失踪竟然是他的手笔!
林清舟问道:“那阿芙你后来遇到了什么?怎么就被拓跋景易给抓到了?”
贺云芙无奈道:“等我解决了桐城事情,就发现早有马车在城外候着。我当真是没了办法, 所以就上了马车。”
随后她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拓跋景易,继续道:“然后我逐渐发现马车的路线不对,可刀架在我的脖子我也没办法反抗,最终等下了马车,就见到了这位。”
林清舟眼中有了怒意道:“那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贺云芙道:“放心,这家伙除了缺德点,手脚还算干净。他一路上只是让我不断学习蛮族女人该如何说话,同时让婢女给我梳妆打扮,逼迫我以皇子妃的身份同他一起进京。”
林清舟了然道:“那拓跋景易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威胁我啊?没必要都这么大个圈子才是!”
贺云芙继续打道:“反正他准备利用我让分心,恐怕后续还想着离间你和皇帝吧。”
林清舟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内疚道:“你受苦了,阿芙。”
贺云芙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有些苦涩的笑容,她慢慢将拓跋景易身上的银针一根根拔下,等一番清理后,这才收入了药箱。
随后他看着林清舟欲言又止的样子,贺云芙终究是没忍心,开口道:“清舟,你还想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不要憋在心里。”
林清舟这才支吾道:“阿芙,听说你有孕了?”
“嗯。”
贺云芙点头道:“怎么是不是吓了一跳?本来还想着给你一个惊喜呢,谁知道遇到这种事。”
“哪有!”
林清舟显然被突然起来的幸福击中,脸上尽是阵阵傻笑,还喃喃道:“我要当爹爹了!”
见他这个样子,贺云芙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任由林清舟傻笑了好一阵。
等他清醒过来,贺云芙这才道:“清舟你现在可是洛王,还是要稳重些的。”
可林清舟哪顾得上仪态,开心地在原地打转。
“清舟……”贺云芙起身,抱住他:“那我又偷偷瞒着你,你生不生气?”
“那你亲我一口。”林清舟抿唇轻笑道。
贺云芙没有办法,只得认认真真地亲了他一口。
“那我亲了,你就不许生气了!”
“不行……”林清舟认真道:“要再亲一口才行。”
于是贺云芙想了想,又亲了一口,眨眼道:“那这下不许生气了。”
“阿芙,我好想你!”
林清舟侧过头,瞧着她那明亮的眼睛,只觉恍如隔世,又有了一种失而复得的复杂心情。
他慢慢将唇上移,贴在了两片冰凉的唇瓣上,随后用舌头试探着,敲开了贝齿,勾住了贺云芙的舌头。
贺云芙身子晃了晃,抬头认真亲吻着他,整个人的呼吸也开始粗重了起来。
这时她才察觉了不合时宜,推开林清舟道:“我们在这里当真太过冒险了,我们不能这样!”
林清舟自知理亏,低声道:“我知道错了,阿芙。我实在是太想你了。”
贺云芙无可奈何道:“以后不许这么莽撞了,这可是宫里!”
林清舟赶忙点头道:“我知道了,阿芙!”
贺云芙让林清舟坐下,自己则去检查拓跋景易现在的情况。
她刚把手指放在拓跋景易的手腕上,眉头就直接皱起。
如今贺云芙虽然保住了他的性命,可依旧昏迷不醒。如今这么久了御医都没有来,根本就是打算借机毒死他!
见贺云芙愁眉不展,林清舟安慰道:“阿芙放心,我留在宫里陪你!”
然而贺云芙却是摇头拒绝道:“清舟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办,如今也就只有你才能出宫了!”
贺云芙一边说着,写了一个方子,递给了林清舟,说道:“必须要尽快给我弄到这几味药,否则拓跋景易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林清舟盯着拓跋景易道:“这种人死了就死了,咱们还管他做什么?”
贺云芙拍了拍他的肩头,柔声解释道:“清舟,别看皇帝明面上要留拓跋景易在皇宫治病,可过了这么久,哪有御医过来?这分明就是想让他死在宫里。一旦他死在宫里,你觉得咱们俩会没有责任吗?”
林清舟点头道:“到时候蛮族皇帝发怒,肯定要我们景国给个交代,到时候咱们俩就是替罪羊!”
就在这时,敲门声却突然响起。
贺云芙听得一惊,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将林清舟一股脑塞进了拓跋景易的床下。
她镇定了好一阵,这才生硬道:“谁在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