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瑜低眸点头,静静前行。
忽地,吕琅不知何时已从马上跃起,跳到了她的身后,歆瑜吓了一跳,连忙松了了缰绳,嗔怪道:“你的伤才好不久,不好发力的。”
说着,回身就要去探他的腰间,是否有血迹溢出。
吕琅笑了笑,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代她拉紧缰绳,“无事,师傅的医术了得,不会这么容易就复发的。”
歆瑜细细分辨了下,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异常,这才轻轻松了口气,抬眸回望着他,“以后..唔”
两人一个低眸,一个抬首,一瞬之间,双唇相贴。
歆瑜慌乱后撤,却被吕琅稳稳地托着后背,如此,贴的更紧了些。
两人的胸口皆是怦怦直跳,面色也都逐渐绯红。
“闭眼”
吕琅的声音低沉,歆瑜蓦然一怔,双唇不自觉间已然微启,只一刹那,便被他长驱直入,任意索取。汁液交织,歆瑜仿佛觉得一颗心都要从口中跳将出来,用力推了他一把,转过身去,喘息道:“别别.这样”
吕琅垂眸将下颌贴在她的颅顶,双臂紧紧地将她箍在怀中,默不作声。
半晌,吕琅轻轻开口道:“昔日,是我爽约在先,对不起!”
歆瑜的情绪方稳定了一些,听他如是说,手上不自觉地握着缰绳,小声道:“我说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吕琅的心头一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嗯。听你的。以后,无论何事,都听你的。”
歆瑜抿唇微笑,抬眸往远处看了看,早已不见母后的身影,“母后他们呢?”
吕琅也立直几分,朝四周看了看,发现不远处正有个凹地,“许是在那里。走!我们去追上。”
说着,便翻身下马,利落地乘上另一匹,笑道:“这次,不用你护着了。”
歆瑜有些不好意思,将缰绳一撂,率先驰骋起来,吕琅紧随其后。
忽然,空气中传来浓浓的马粪味,隐约还有些混着风声的低语声。歆瑜面色严峻地收紧缰绳,示意吕琅往一侧靠一下。吕琅也意识到不对,快速下马。两人相互示意了下,在马身上拍了一下,两匹马立刻嘶鸣着朝远方跑开,立刻惊动了凹地里说话的人,两人连忙匍匐在地,将身形隐藏在深草之中。
“跟着我,去追!余下的三个,看着他们。”
一彪形大汉呵斥着喊道。
“是!”
齐齐的应和声,惊得歆瑜面色一凛,不敢轻易抬头去看吕琅的动静,只能静静等待着那几个人骑马而去,这才小心地回头去看,正迎上吕琅的点头示意的目光。
歆瑜的心中定了定神,抬高了几分上半身,爬着往凹地处看了看,果然看见母后和罗永正被围在花海之中,有三个一脸疲态的人正持兵刃指着他们。
歆瑜心中盘算了下,朝吕琅道:“你藏好,不要动!我自己可以。”
吕琅抿了抿唇,趁她起身之时,拉住了她的右手,低语道:“不妥!草原人身形高大,你以一敌三,无制胜的把握!不如这样,我往那边去一点,引开一人,虽然功夫不如从前,可是逃跑的本领还是在的。”
歆瑜蹙着眉只思索一瞬,便摇头道:“不妥。如此,你太危险”
话没说完,吕琅直接起身朗声道:“尔等何人?竟然在南城地界行凶!”
那三人没想到此处竟然有人,神色慌乱了几分,其中一人黑胡浓密的人冲其他两人点了点头,便翻身上马,冲吕琅而来,吕琅只垂眸浅淡一笑,立刻迎着那人,便要与他厮打起来。
只是,病体太久,功夫早已不如从前,只片刻间,便被踢飞数丈之远。只见他飞快地爬了起来,冷笑道:“有本事,下马!”
那黑胡之人咬了咬牙,没有注意到不远处草丛深处的歆瑜,直接翻身下了马,奔着吕琅而去。吕琅故作神色慌张,连忙往后跑去,惹得看守程莞和罗永的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他们二人逐渐远去,歆瑜咬了咬牙,抓起旁边早已风干的马粪,便直接丢进了其中一人的口中,那人立时弯腰疯狂呕吐起来。
旁边的人一愣,看着身旁人的囧样,忽地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趁此间隙,歆瑜疾跑几步,飞身近前,抽出腰间软剑,便刺了过去,那人的胸前瞬时血流如注,僵硬着脸上的笑,轰然倒地!待那呕吐之人反应过来时,颈间早已落下闪着寒光的亮剑,歆瑜阴森着脸,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雄..鹰队.”
话刚落地,歆瑜的剑柄一抬,那人瞬间倒地不起,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
一旁的程莞瞬时松懈了几分,扶着一旁的马匹,颤声道:“瑜儿,你没事吧?”
歆瑜回眸笑了下,摇了摇头,朝着罗永道:“拜托罗管事带着母后回去,我去帮吕琅去!”
罗永点了点头,顾不得歆瑜就在身边,拥着程莞便上了马匹,低声道:“我们回去,才能搬来救兵。”
程莞闻言,知道他说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仍自不放心冲着歆瑜的背影大喊:“万事小心!”
歆瑜回眸一望,拍马而去。
罗永和程莞对视一眼,索性沿着凹地向南而行。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别苑。罗永只歉意地看了眼程莞,便快步走了出去。程莞知道,他是去布置人手了!
出了这样的意外,他一定万分懊悔。本来,那处凹地的不远处,有一所常年无人居住的毡包,罗永说,那是他曾经形单影只时,一人一砖一瓦修建起来的。那时候,他想,若是修的起来,他便以此为家,直至终老。程莞曾好奇道,“你选中的地方,一定格外不同!”
罗永只笑了笑,没有作声。今日,他们下至凹地时,她当即恍然大悟。
原来,那里的凹地不止一处,波浪一般,不远处,又恰好有两棵参天大树!远望着,分明有些近似“莞”字!
她当即鼻翼一酸,不知说些什么好。
罗永只静静出声道:“这大概就是天意!我第一次发现时,便觉得格外熟悉。后来,我便生了建个毡包的想法。只是,韩老头说我是不知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