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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府。

    自然是赵林的赵府,不是镇北侯府的赵府。

    赵林、苏迪和王子曜三人举杯庆祝。

    今天这次赵林不仅大出风头,再出两首诗力压众人,还白白得了十万两银子的好处,是个大喜事。

    “那姜逸尘和白世成不会赖账吧?”喝的醉醺醺的,苏迪突然问道。

    王子曜嘿嘿笑道:“怕什么,他们敢赖账,我就敢去他们门口骂大街。娘的这群王八蛋霸占住有油水的部门也就算了,我们做点生意他们都要分好处,不给就找我们的麻烦。这次不管如何,一定要从他们身上把油水刮出来。”

    赵林担心道:“不会影响你吧?”

    王子曜不屑道:“放心好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我要不回来就让我爷爷去要。当然了,他老人家出面可是要好处费的,不能因为是我爷爷就做白工。”

    “哈哈。”

    赵林大笑,道:“不劳烦王老爷子的话,给你一万两银子就当是王氏兵法的学费了。要是劳烦老爷子出面,那就拿一半。”

    王子曜到嘴边的酒顿时停住,他深深看了一眼赵林:“赵老弟豪气,老哥我也不跟你客气。说实话我要是进军中,肯定要准备兵器铠甲,不仅是我的,我的随从什么的都要,正缺钱呢,你这笔银子就是及时雨。别的不多说了,你看以后就行。”

    王子曜这种人是一根筋,赵林也了解,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以后肯定有所回报,笑着举杯:“你我相处这么久,早就如兄弟一般,无需说这些客套话。来,喝酒。”

    “对,对,喝酒。”

    王子曜大口灌酒,突然道:“傅小姐都解除禁足了也不过来一起庆祝。”

    苏迪的脸色顿时沉了下,道:“可能傅尚书并没有解除禁足,只是看在云知意的面子上让她暂时出来,也可能傅家已经和白家谈婚论嫁,傅小姐不能再轻易过来了。”

    王子曜愤愤道:“傅尚书也是脑子不清楚了,白世成那蠢货有什么好,上赶着送五万两银子,拦都拦不住。还不如把傅小姐嫁给赵林,强过那白世成十倍。不,百倍。”

    苏迪没好气道:“你喝多了,人家傅尚书做的事也是你能指责的?傅尚书能做尚书,一举一动都有深意,你看不懂也正常。”

    赵林叹了口气,道:“傅家和白家联姻,肯定有他们的政治需要,至于傅小姐的意思,没人在乎。”

    苏迪冷笑道:“怎么,心疼傅小姐了?要不你偷偷去找傅小姐,拉着她连夜私奔?”

    赵林愕然,道:“还不至于到那一步。”

    “哼,口是心非。”苏迪鄙视道:“你肯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不敢,没用的男人。”

    赵林无语。

    好端端的苏迪吃了枪药,这么大火气?

    “喝酒喝酒。”

    赵林赶紧劝酒,和王子曜一起闷不吭声了。

    ……

    傅府。

    傅立青在云知意的花船上等了半天,都没等到赵林过去找她,气得也不去找赵林了,上了岸就直接回府了。

    正好傅尚书在院子中间练武。

    “爹爹,我回来了。”傅立青俏生生问候。

    “嗯。”

    傅承望打完一套拳,才接过下人递来的毛巾擦擦额头上的汗,道:“今天的花魁大赛怎么样?”

    傅立青兴奋道:“云姐姐成花魁了。”

    傅承望一愣,道:“不是说她不争吗?谁逼她了?”

    云知意的父亲和傅承望是好友,不然傅承望也不会允许傅立青经常去青楼花船玩。

    作为好友之女,虽然傅承望也不好把她从青楼里捞出来,但谁要是敢逼她,傅承望说不得就要亲自出手给对方一个惩戒了。

    “没有,女儿在那,谁敢逼她?”傅立青兴奋道:“你知道吗,本来赵林只为朱婉婷做一首诗,但姜逸尘非要他为云姐姐再做一首,结果赵林为云姐姐做的那一首诗一出来,就震住所有人,花魁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云姐姐头上。”

    “哦?做的很好吗?”

    好友之女没事,傅承望就不再重视,漫不经心问道。

    “特别好,我念给你听啊。”

    傅立青迫不及待的把《次韵中玉水仙花》这首诗念了一遍,问道:“怎么样?是不是非常好?”

    傅承望默诵了一遍,点了点头:“不错,非常符合知意的经历,难怪能帮知意一举夺魁。他准备了很久吧?”

    “哪有,要不是姜逸尘逼他,他也不会作呢。”傅立青连忙解释:“为了这首诗,姜逸尘和白世成各出了五万两银子,这两个蠢货。”

    傅承望微微皱眉,道:“背后不论人。他们不过是少年心性,算不得什么。”

    傅立青气得跺脚:“我就不明白你看上白世成哪里了,一个劲给他说话。”

    傅承望淡淡道:“等以后你就会明白。”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白世成太蠢了,别说跟他打个白世元比了,就是普通人他都比不上。”傅立青气鼓鼓道。

    傅承望懒得跟傅立青谈论这些,道:“送小姐回房,继续禁足,哪天想明白了再出来。”

    “你?”傅立青气得无语。

    ……

    白府。

    白世成悄悄的走进自己院子里,就看到一个背影站在院子中间的树下,正抬头数着树上的叶子。

    “大哥?”

    白世成一个机灵,连忙站直身体。

    相比父母长辈,白世成最怕的就是这个大哥。

    白世元不仅是白家的嫡长子长孙,而且自幼才华横溢,熟读经史子集,一举夺得状元,力压同龄所有人。

    换句话说,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和白世元比,白世成就黯淡无光,每每出什么事都会被家人拿出来一起说,久而久之,白世成对白世元的感情就变得非常复杂,有对大哥的孺慕,有对天才的嫉妒,也有对因为长期对比导致自己被批评的一无是处的愤恨。

    总之,非常复杂。

    白世元回过头,这是一个面如白玉,看起来温文儒雅的年轻人,眼神都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对白世成道:“你去花魁大赛了?谁夺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