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搞事,这日子就容易无聊。
也便是俗话说的——好日子过多了,烧得慌
连望舒偏就是个不安生的,平平淡淡的好日子,毫无波澜,真不大喜欢,但她还不是个主动挑事的,唉,平淡便平淡吧。
她现在唯一的乐趣就是逗嗷嗷了。
喏,正逗着呢,此时小家伙正在她脚边嗷嗷叫着磨蹭撒娇呢。
见她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嗷嗷咬住了她的裙摆。
连望舒莞尔,每走一步都仔细着脚下,怕踩了这红团子,“慢点,小心摔了你这胖团子。”
她也不怕小狗将她这身名贵衣裙扯破了,而摇玉璐儿等人也都未流露出不妥之色。
连望舒任由嗷嗷将她拉到自己的蔬菜大棚。
看着眼前挂了好些的胡瓜,她故作不懂毛团子的意思,“嗷嗷,来此处做什么呀?”
“嗷嗷~”小家伙嚎叫两声,蹦蹦跳跳在连望舒与胡瓜之间穿梭。
连望舒忍笑,露出问号脸。
见主人仍一副没懂的茫然模样,嗷嗷真急了,“嗷嗷~嗷嗷~”
瞅瞅她,瞅瞅胡瓜。
哎呀!主人怎么还不懂它的意思?
嗷嗷哼哧哼哧将小鼻子往胡瓜那甩,也不怕将自己甩晕了。
逗得连望舒捂着肚子憋笑,“哦,胡瓜呀,这胡瓜长得确实不错。”
守在大棚外的摇玉跟璐儿,已然低声笑了起来,主子真是顽皮,整日欺负嗷嗷。
嗷嗷小胖脖子都甩酸了,而它的主人还是一脸没懂自己的小心思。
“啊嗷嗷~嗷嗷~”急得毛团子就要说话了,小爪子直接扒住了一根胡瓜,假装咬了一口嚼了起来。
只差说,这个,我要了。
“又在欺负嗷嗷?”低沉而蕴含笑意的声音传来。
连望舒不看便知来人是谁,笑着狡辩,“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我这顶多算是逗逗它。”
嗷嗷委屈地在萧意寻脚边蹭脑袋,“嗷嗷~”
“哟!这个机灵鬼,知道在我这行不通,便转移目标找你,当真聪明。”
连望舒摸摸下巴,戏谑地看着萧意寻,“像它爹。”
萧意寻勾唇,“嗯,也像它娘,唔,这股子机灵劲儿最像它娘。”
他挑眉望向连望舒,似是与之较量。
连望舒无语,有些怀疑,这个幼稚的男人真的是杀伐果断的肃王殿下吗?
不会也被穿了吧?
嗷嗷不懂大人们的眉眼官司,它只是想吃根胡瓜而已,“嗷嗷~嗷嗷~”
红呼呼的狗脸上露出可怜委屈,连望舒终于良心发现,不再逗它了,“嗷嗷,想吃胡瓜,自己摘。”
“嗖”的,嗷嗷萎靡耷拉起来的小脑袋瞬间支棱了,“嗷嗷~”
连望舒偷笑,真听得懂它的意思似的道:“对,只能吃一根。”
“嗷嗷~”有一根可吃就不错了,嗷嗷很容易满足,得了主人的许可,自己选了根离地面最近的胡瓜,咬断瓜蒂,“咔嚓”一下,胡瓜下来了。
叼着来之不易的胡瓜,嗷嗷也不着急吃,而是将其叼到了自己的食盆旁边,一口肉,就这一口胡瓜,吃得津津有味。
“果然谁养的像谁。”萧意寻看的目瞪口呆,引得连望舒暗自发笑。
瞧着毛团子吃的满足,连望舒也被调动了萎靡了几日的食欲,“也是午时了,今日午膳吃些什么好呢,”
摇玉:“主子,丘管事送了只野鸡,做了蜜汁烤鸡如何?”
这位丘管事顶替了孙管事的位置
连望舒兴致缺缺,她这几日胃口不佳,总懒懒的,爱困,大抵是秋乏了
“倒也可,做了给王爷吃吧,再添个萝卜焖羊肉,干锅牛蛙,炒藕片……”
她只点了王爷的,自己倒是一样没要,摇玉忧心的皱眉,“烤羊排呢,主子可有胃口?”
“唔~”想了想烤的焦脆的羊肉上面撒些辣子孜然,辣味与香味在味蕾上炸开的滋味,连望舒吞了口口水,
“好,唔,再要个麻辣鸡丝,擂椒皮蛋,麻辣凤爪,酸辣土豆丝,酸辣馄饨,靶子肉,多放些番椒粉。”
见她终于有了感兴趣的吃食,摇玉连忙下去张罗。
“一顿午膳便吃这些辣的,也不怕上了火去。”萧意寻进去里间,简单沐了浴,再出来时,一袭大袖青袍,极为舒适。
“没胃口嘛,也就辣些的有些子食欲。”连望舒歪倒在榻上,懒懒道。
她这些时日胃口着实不佳,萧意寻愁眉不展,盯着她白嫩嫩的小脸,觉着她小脸都瘦了,“海全,让周府医来一趟。”
“不必不必。”连望舒连忙阻止,“许是秋乏,往年便是如此,不必烦劳周府医跑来一趟。”
虽只是胃口差,把过脉后,大概也是要吃些开胃的药,那些药,她又不是没吃过,苦的要命。
她什么都能吃,唯独不能吃苦,所以绝不能让周府医来。
况且,自己的身子,她还察觉不出嘛,又无不适的地方,她好着呢。
“前些日子周府医才来把过平安脉,他都说了我身子康健着呢,再者,瞧我这气色,谁能比我好?”为了增加可信度,她攀着他的肩膀,凑到他跟前。
他仍是紧张担忧模样,无法,连望舒又是亲又是磨蹭,小嘴儿都献祭出去了,唯恐他真让周府医来。
半个时辰过后,她甩着酸疼的小手,再揉揉酸胀的小嘴儿,眼神里藏不住的小傲娇,“瞧我这龙精虎猛!哪儿像生了病的?”
萧意寻摩挲着她白玉光洁的后背,如同吃饱了的大猫,格外好说话,“若有不适,定然让摇玉请周府医,切不能怕吃药而避讳着。”
“好哒!”不用看大夫了,连望舒也不要他抱了,跳下床去捡地上的衣服。
毛毛躁躁的跳脱,萧意寻瞧的心惊肉跳,伸出了手护着,怕她摔了,“慢些,急甚?”
“我的麻辣鸡丝,擂椒皮蛋,麻辣凤爪,酸辣土豆丝,酸辣馄饨,靶子肉,都在等着我宠幸呢。”语调听得出她的急切。
然,正要将胳膊往袖子插时,连望舒大怒,“萧意寻,你个狗东西,又将我衣裳撕了!说了多少次,慢些慢些,猴急什么呀!”
“撕了便撕了,再做便是,爷还能短了你衣裳穿。”萧意寻餍足道。
“我每两日便要做一身,你那些女人不定怎么说我坏话呢,都是你害的。”
“她们才不是爷的女人,爷的女人只有你。”萧意寻起身半揽住她,白色亵衣穿的随意,胸膛半露,禁.欲又诱惑。
瞧她气嘟嘟的小嘴儿微抿,再往下,眸子落在她自制肚兜都遮不住的挺拔白嫩双峰上,
瞬间他便又有些意动,笑意爬上嘴角,轻声哄着,“放心,她们不敢说你的坏!”
连望舒拍开他作乱的大掌:“她们怎么不敢说?”
他霸道说:“因为爷不许她们说。”
连望舒娇气哼一声,才不信,他不让说,别人便不说了,“当面不敢,背后肯定也要说的。”
凭她多年刷宫斗剧的经验,衣食无忧,又没手机可玩的,后院里的女人便要嚼舌根,搞事情,搞搞宅斗,搞搞宫斗。
瞧见她红唇略微干,萧意寻手臂使力,抱小娃儿似的,将她抱起,在梨花木圆桌前落座。
他手指扣住茶盏,喂她喝茶的神情温柔至极,却说,“那便谁说,拔了谁的舌头。”
连望舒:“咳咳咳咳咳咳……”茶水喷了他一身,浸湿了的白色布料贴在他胸前,毫无遮挡,反倒欲隐欲现。
如此美景,她此刻哪儿注意到他说了什么,只呢喃了句,“好.大……”
小手便有自己意识似的,摸了上去。
萧意寻眼神霎时展露凶光,仿佛盯上了小羊的恶狼,“宝儿这是未尽兴?”
连望舒脖子一凉,瞬间理智回笼,“不不不,王爷龙马精神,生龙活虎,以一敌十,我这可怜的小女子怎是对手,那必然是尽兴的很啊!”
萧意寻嗤笑,“这时你倒是软了,方才骑在爷腰……”
连望舒忙不迭捂住了他,“做是做,说出来多不好意思啊!”
萧意寻笑声自胸膛溢出,拉开她软若无骨的小手轻咬,“做都做了,还不许人说。”
连望舒叉腰,“不许,就不许,你敢说,我,我就咬你脸,让你顶着一圈牙印出门,被人耻笑。”
娇软又霸道,萧意寻哼笑,“霸道!”
连望舒:“哼,你惯的毛病,赖你。”
都栽给他,都是他的锅。
萧意寻抱着小娇娇爱的不行,摁着狠亲一通,小嘴儿亲肿了才放了她。
吻毕,连望舒照了照镜子,气得哼哼唧唧,“太讨厌了你,都肿了,我好丑!”
在她冒着火光的丽眸下,萧意寻勾唇,小意哄人的话张口便来,“肿了也好看,在爷的眼中,你怎的好看。”
“哼╯^╰”连望舒嘴角细微上翘了一下,“虽然你夸了我,但我还是生气。”
“宝儿要如何才能不气?”
连望舒抬眸瞧见他胸膛,取悦自己的点子涌了上来,眼珠转半圈 伏在他耳边,
“唔,我要你晚上脱了衣衫,只着我做给你的四角裤,做一百个俯卧撑,然后……”
“何为俯卧撑?”
为了自己晚上的美男欣赏大计,连望舒当即演示了起来。
只见她上身一件没甚作用的肚兜,下身一条白色,随着她起起伏伏,双峰愈发波澜……
萧意寻喉结滑动,俊脸沾染情霜。
“嘶~”一个不察,鼻端发热,什么流了出来。
“呀!萧意寻,你流鼻血了。”连望舒吓了一跳,忙不迭爬起来,抬着他的额头拍。
待止了血,看着男人脸色晦暗,连望舒不禁咯咯笑了起来,“萧意寻,你,你好歹堂堂一王爷,也太不堪诱惑了吧!”
“爷不堪诱惑!你便经受得住?”萧意寻恨不得亲死她,这个小没良心的,竟还说这种话,“来,这俯卧撑爷来做,你来瞧。”
说着便要脱了亵衣。
连望舒连忙按住他蠢蠢欲动,一决高下的大掌,“别别,你这肯定是方才运动过量了,才会流鼻血,绝对不是不堪诱惑。”
被她这么欲盖弥彰一下,萧意寻脸色稍稍好看些,接着又是一噎,“我都说了不要了你非要,何种物件都不能过度使用,瞧,出故障了吧!”
“连~望~舒~”萧意寻脑仁疼,这么个气人精,她怎会如此气人!
连望舒早已跳到了门边,“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王爷呀,您方才流了血,还是别动怒了,不然报废了,可就真用不了了。”
嚣张完,转身开门,谁知那门刚拉开个缝儿,“啪”的又关上了,连她也被压在了门上。
“嚣张啊!跑啊!”
这咬牙切齿的声音钻进耳朵,连望舒浑身一凉,“嘿嘿,嘿,我,我说我刚才跟你闹着玩的,你信吗?”
他反问:“你说我信还是不信?”
那自是不信的。
“啊~”她还想忽悠,便被他提小鸡仔似的,拦腰提起,压趴在了门上。
“我,我错了……”踢着不离地的小脚,连望舒嘴软了求饶。
“晚了!”
连望舒:希望这门它够结实!
……
天擦黑时,连望舒方才吃到午时的吃食,想作一作,但瞧男人发紧的下颌,识时务的没吭声。
哼,过去是不可能过去的,先记账上!
狗男人没节制,连望舒饿的前胸贴后背,“唔~蜜汁烧鸡真香,就是有点腥。”
她咬了口,不想吃了,直接丢进萧意寻碗里。
萧意寻也不嫌弃,夹了便尝,“不腥啊。”
纳闷地望向这小作家,她已经啃上了烤羊排,“嘶~又麻又辣,真好吃!”
“这个麻辣鸡丝更好吃,萧意寻,你快尝尝,吃一口让人胃口大开。”
萧意寻见她辣的挺翘小鼻子冒汗,光是瞧着便让人食指大动,“慢些吃,没人跟你抢。”
连望舒嘻嘻笑着,捏着羊排,小嘴儿吃的油亮。
脚边的毛团子叫唤起来,“嗷嗷~嗷嗷~”
“怎么了嗷嗷?”叫声有些惨,连望舒忙低头看,便见它眼泪汪汪的,小爪子直扒拉脸。
“我们嗷嗷馋哭了,这些太辣了,你还是小孩儿,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