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连望舒便只能自己出去耍了,因为王府来了急报,萧意寻得去处理。
连望舒两眼放光,善解人意,小意温情的对萧意寻道:“公事要紧,你快去处理吧。”
迫不及待推他出去,萧意寻舌尖顶着后齿,摁住她亲个尽兴才算气顺。
在浮渡山游玩了五日,便要启程回府了。
连望舒万般不舍,不禁嗫喏着:“王爷呀,您看您这般忙碌,还要抽空陪我,多不方便,不如便将我放在外面吧?”
那样她就可以撒欢的玩儿了,还没人管着,简直是神仙日子啊。
“想得美啊你!”她这是还打着逃跑的主意呢!
萧意寻身上的如沐春风嗖的消失,脸黑如碳,后槽牙要被他咬碎了,
“你是我萧意寻求来的女子,更是我求了父皇才上了皇家玉牒的侧妃,离开?想都不要想。”
连望舒委屈地揉揉额头,泄愤似的将自己摔到他身上,“谁要离开了?人家分明说的是住在府外而已嘛!”
“唔!”被她冷不防砸了一下,又被她的强词夺理气笑,萧意寻恨得咬她一口,
“不识好歹,住在府外的那都是外室,你可是爷的宝贝疙瘩,爷怎忍舍得,让你做外室。”
连望舒只想呵呵哒,小嘴一秃噜,“那侧室也是妾呢,你既不舍得让我做外室,便舍得让我做妾?”
萧意寻闻言怔了怔,非但没生气,竟浮现出笑意,轻咳几下,胸膛震颤剧烈。
“你笑什么?萧意寻,你别笑。”他笑得莫名其妙,连望舒耳朵痒痒的,跨在他腰上抗议,奶猫似的喵喵挠人,格外娇软动人。
萧意寻笑声愈发的发,扶着她的后脑勺,往下压,直至她的挺翘小鼻子贴着自己的,手上卸了力,“宝儿想做我的正妃?”
“萧意寻,你属狗的啊?那么爱咬人。”连望舒装傻,生硬的扭转话题。
萧意寻抬眼,戏谑道:“爷这可都是跟你学的。”
继而,在她伸出猫爪子前,抓起她的利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宝儿莫急,如今肃王妃的位置看着华丽,实则烫人,着实坐不得。”
连望舒心里咯噔一下,翘起头咬了他驼峰般的鼻尖,“哼,我就是气你,才随口一说,我才不要做什么肃王妃呢!”
“好。”萧意寻埋进她馨香馥郁的脖颈,吻着她的嫩脖子,闷声说道,“不做肃王妃,肃王妃才什么身份?”
好狂啊!
连望舒瞪大眼睛,他……他说的意思,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好大的狗胆!
连望舒眨了两下眼睛,才止住眼皮的跳动,“起开,还不去处理公务,莫不是想让我背上祸水的骂名?”
是的,萧意寻甚为繁忙,马车上都得处理肃州各地上报来的难以处理的事务。
马车抵达肃王府时,夜幕降临,灯火密布,依旧如出去时那般,未惊动众人。
连望舒被带出去逛了一圈才回来,肃王府众人除却肃王亲信,一律无从知晓。
只当肃王殿下忙于公务,出了府,而连望舒仍在闭门谢客中。
连望舒回到蘅芜苑,留守院子的摇珠三人高兴坏了,难得展露出不稳重来。
这晚萧意寻没来,连望舒乐得自在,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便见摇玉眼眶红红的,哭过的模样。
连望舒皱眉,将其叫到跟前,“这是怎的了?怎的哭了?”
摇玉这才红着眼眶,娓娓道来。
原来是掌管各院小厨房食材的孙管事以为连望舒失了宠,又来刁难了,竟想占摇玉便宜,被摇玉一巴掌呼过去,便恼羞成怒,拿银子也不肯给蘅芜苑好些的食材。
连望舒一阵恶心,大怒:“混账!”
“摇珠,你去将孙管事请来。”她请字说的极重。
少顷,孙管事来了,“见过侧妃娘娘。”
连望舒多瞧他一眼都觉恶心,直接发难,“大胆孙管事,你还知晓我是侧妃呢?”
她平时总一副笑盈盈模样,霎的冷脸,竟有萧意寻三分的气势。
唬的孙管事冒冷汗,但转念一想,她再是侧妃,也不过是一失了宠的侧妃罢了,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侧妃娘娘何出此言?”
“哼!”连望舒笑得冷若冰霜,指着旁边的菜筐子讥笑,“侧妃便是这种待遇?吃烂菜叶子?
不知晓情状的,还以为肃王府落魄了,肃王殿下倒台了呢!”
这样的话哪里说得?孙管事浑身一软,面如土色,“侧……侧妃娘娘,奴才,奴才不敢……”
连望舒嗤笑,这些个人,总是不自量力的蹦跶,可当遇到硬茬时,又跟软脚虾一样。
若她不强硬,他便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线,一再欺压。
“唉,肃王侧妃尚且这种吃食,也不怪外人如此想。可是,孙管事,归根结底,这,可都是因为你的抹黑,才使得肃王府及肃王殿下被外人误解,这才蒙羞的啊!”
一顶又高又重的大帽子压下来,孙管事彻底怕了,这样的罪过岂是他一个小小管事担待得起的,“侧,侧妃娘娘,这……”
他笑得比哭都难看,“这一定是误会,许是下面的小子们弄错了,奴才这便为您更换了。”
连望舒抱起嗷嗷,将它脖子上的金链子摘掉,换了个金项圈,
“弄没弄错的,本侧妃不想再追究,只,倘若你再敢干出此等抹黑王府之事,孙管事,你知道后果吧?”
“是……是,奴才知道。”孙管事陪笑着,抹了把头上的冷汗,窥探到连望舒神情松动,便想告退。
“等等。”连望舒眼皮未抬,信手为嗷嗷戴好项圈,一举一动皆透露着随性。
轻缓的两个字砸进孙管事耳中,却如同惊雷炸开,他有种踩空坠崖的错觉,自觉连望舒必然要追究他轻薄摇玉之事。
他战战兢兢跪着,便听连望舒启唇,“这些吃食于本侧妃而言,倒是不大在意。”
她语气平易近人,孙管事闻言正要庆幸,忽而她语气不善了起来,“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我的人。”
一句平平无奇的话,令他悬着的心放卡在了半空,险些心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