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意寻喉结滚动,手指越翻越快,注意力也越来越集中。
“怎么样,我美吗?”连望舒一袭红衣出来,头上的红月季被她衬得都黯然失色了。
发现他正津津有味地看书,她伸头去看,转眼间大惊失色,“做什么呢?怎么能偷看人家的书呢?”
这书是她兴致上头,写来自己看的,有车车,被他瞧见了多难为情啊!
“这便是你每天偷摸写的,神神秘秘不让爷瞧的东西?”萧意寻出声,声音沙哑,性感极了。
“额,我闲来无事,写着玩儿的,您就当没看见吧。”连望舒夺过书,揣进怀里,小脸止不住的烫。
“爷已经瞧见了,怎能当做没瞧见呢?”
连望舒整个人快着火了,缩成一团:“你……”尴尬的恨不得咬舌自尽。
这时,萧意寻压着嗓音,浓烈清冷气息袭来,在连望舒耳边低语:“若你今晚……爷便能忘记方才之事。”
“嗯?”连望舒双眼大睁,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你,萧意寻你学坏了!”
萧意寻扬唇,肩膀震颤,进而胸膛剧烈起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道:“都是夫人教的好。”
“我不~”连望舒躲开他,羞死了,况且,照着这书中的一套整下来,她不得废了啊!
“真的不要?”萧意寻眯着眼睛,危险信号尽显无疑。
连望舒果断拒绝,飞快摇头,“不!”她才不是那么容易向恶势力低头的人呢。
萧意寻食指摁在自己眉心,恍若思索片刻,“唔,那爷便只能拜读一下,宝儿的墨宝了。”
仗着身高优势,他抬手便抽走了书,掀下眼皮,挡住了眼中狡黠的光芒,
“咳咳,这个落魄小姐与山里糙汉的三两事,貌似挺有趣,嗯,爷便读来听听如何?”
连望舒傻住了,他,他来真的?
紧接着,清朗低沉的性感声音钻进了她的耳朵,“东江首富林家一夜间惨遭灭门,林小姐侥幸躲过一劫,却于野外坠崖,幸得山中猎户唔……”
“别别别别,我答应答应,求别公开处刑,行不?”连望舒惊慌至极,蹦到他身前祈求。
啊啊啊,听人读自己写的文,还是那种文,真的巨尴尬,狗男人!
萧意寻笑如朗月入怀,“既是宝儿所愿,夫君自当满足。”
“呵忒~”连望舒暗恨,他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难得让她吃瘪,萧意寻心头成就感满满,他一手握拳,抵着唇忍笑,温存半晌,揽着她含笑道:“到外面走走吧,成日憋在屋里对身子不好。”
“嗯嗯!”连望舒恨不得立即逃离此刻的尴尬,忙不迭起身往外走,也不管他跟没跟上来。
立秋之后,天气逐渐凉爽了下来,可这王府花园内的花仍在竞相开放。
赏了无数花,连望舒却被菊花吸引住了。
好大一片菊花田,其间菊花,形状各异,颜色多样,白的,黄的,粉的,竟还有,“绿色的菊花?”
萧意寻眸中笑意浮动,“此菊名唤绿云,花瓣卷曲,似绿波仙子,故而得名。”
“真好看!”连望舒感慨花匠的本事。
“喜欢?”见她有瞧上眼的,萧意寻便在绿云田里张望,忽而挑到了一枝自认为最美的,“爷寻到一枝,这便摘了予你。”
“哎~”不等她阻止,便迈了长腿踏进了花田间的小径。
连望舒莞尔,正凝望着他欣长如玉的高大身姿出神,耳边传来了令她极度不适的声音,“哟,连侧妃怎的舍得离开王爷了呢?”
连望舒侧目而视,原来是苏侧妃和她的狗腿子曹庶妃她们。
苏侧妃学聪明了,自己不吭声,放自己的狗腿子出来狂吠乱咬。
连望舒看都不看曹庶妃,只瞟了一眼默不作声、恶狠狠盯着她的苏侧妃,“哦,我当是什么东西叫唤呢,原来是曹庶妃呀,你都舍不得离开苏侧妃的腿边,王爷怎舍得离开我?”
“你……”曹庶妃倏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觉气血上涌,“你,你骂我?”
连望舒摆了个显而易见的表情,“还不算太笨。”
曹庶妃又气又怒,胆子大了起来。
她寻思着,自己虽动不得连望舒,但骂她几句出出气也行,反正连望舒身边无人,挨几句无关痛痒的骂,既无人证,挨了也是白挨。
“你,你个贱……”然而,骂人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啪!”的一下,甩了一巴掌。
“你,你竟敢打我?”曹庶妃被打懵了,除了苏侧妃,其余庶妃都瑟缩了一下肩膀。
连望舒冷下脸,声音也是冰冷,
“嘴巴不干净,便闭嘴,我不是你的下人,不会惧怕你,更不是你娘,不会惯着你,你敢骂我,让我不舒坦,我就敢打你。”
曹庶妃未曾想她竟如此凶悍,一时被她镇住了,呜咽着不敢再吭声。
苏侧妃暗中瞪了她一眼,对着连望舒脸上挂笑,“连妹妹莫要动怒,为着她动怒气坏身子不值当。”
笑得好像狼外婆,“你,不想笑就别笑了,好丑。”连望舒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抽出被她抱住的胳膊。
她一番耿直发言,苏侧妃面上彻底挂不住了,“你,不识好歹的狐媚子,梳个头发都是不安分的狐媚样。”
呼,这才对嘛!连望舒咧嘴笑了,苏侧妃那样总让她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她这一笑,苏侧妃直接气疯了,“你还敢嘲笑我!连望舒……”
“发生了何事?”萧意寻脚下无声的出现。
乍一见萧意寻,苏侧妃慌忙收起脸上的咄咄逼人,取而代之的是小可怜儿样,“王爷,拜见王爷,
方才我等姐妹正在赏花,远远瞧见连妹妹,便来主动搭话,
曹庶妃只问了一句‘连侧妃怎没跟王爷在一起’,便被连妹妹打了一耳光。”
听此,萧意寻眸子发紧,眉头都蹙了起来。
苏侧妃窃喜,以为自己的眼药上对了,谁知萧意寻急急翻看起了连望舒的手掌,“可有伤着?”
检查着她手掌,他嘴上不停责备,“想打人,何须你亲自动手,没得弄疼了自己。下次再想打人,须得记住让婢子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