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胖了。”
苦夏苦夏,连望舒自觉这段时间因为天热,自己较之往日吃的少多了,怎的还胖了?
身上的衣服都勒得慌,令她呼吸困难,颇为郁闷。
摇玉视线落在她胸前,一乐,“主子不是胖了,是长了身子。”
璐儿在一旁点头。
随着二人的视线,连望舒低头,恍然大悟,哦,还以为是自己吃胖了呢。
不过,这倒也不必再长了,前面太沉,她怕驼背。
摇玉见她郁闷,笑着安慰,“主子,无非是衣裳紧了,奴婢这便让人过来为您量体裁衣。”
语落,便让摇霜知会专管裁衣等事务的林管事。
林管事听闻先前置办衣裳不久的连侧妃,又需置办新衣裳,不敢含糊,忙不迭吩咐人过去为其量尺寸。
待量好了尺寸,连望舒琢磨着,既然衣裳都做了,不若再为自己做几件室内穿的凉爽衣物,于是执笔画了起来。
她这边画着衣裳样子,萧意寻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看清她纸上所画之物,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这般衣裳,如何能穿?”
胳膊全露,上面胸口都不定能遮住,衣摆短到大腿……这,让人瞧了去如何是好!
连望舒冷不防被他吓的,险些手抖毁了自己画了半天的衣裳样子,没好气的睨他,“屋里如何不能穿。”
不搭理他的大惊小怪的,扭头继续画,“别嘚嘚,最后还不是让你瞧了去。”
萧意寻被她那眼神瞧的心神一荡,抬脚上去握住她的细腰,
仔细端详起了那画,竟不由得联想她穿着这衣裳,是如何的勾魂摄魄,“这衣裳细瞧着,倒也不错。”
咳咳,光瞧着就颇有兴致。
但,前提是只能穿给他一个人瞧。
“哎呀,你先去一旁坐着。”连望舒嫌他搂着自己碍事,哄了他安生坐一会儿,自己加快速度画。
美人执笔垂首,画面之美令萧意寻神往,干坐着瞧她都别有滋味。
半个时辰之后,连望舒放下笔,“璐儿,你与摇珠三个针线活好,便由你们照着图上的样子来做吧。”
璐儿:“是,主子。”
摇珠,摇霜,摇含在外间侍候,璐儿应了一声,便拿着衣裳样子去了那儿。
“爷当真寻到了宝,爷的宝儿善画不说,连衣裳样子都会自己画。”萧意寻为连望舒捏着右手,不忘夸她。
“谢谢~”连望舒都不好意思,她也就随手画画,说善画委实夸张了,“出去走走吧,我来好一段时间了,一直都没在王府转转。”
“乖宝。”萧意寻看着她粉腮爬上了绯红,心软的一塌糊涂,“好,正好此处也有一片荷花田,只是未引温泉水,只夏日赏得到荷花。”
两人步行,穿过长廊,便到了地方。
“哇~”连望舒见多了壮阔的荷花田,依旧被眼前的风景折服,这里的荷花田与京城肃王府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湖心亭都被盛开的荷花包围了,萧意寻咱们到湖心亭去。”
“好。”萧意寻垂眸温柔凝视她,见她欢快,他也欢快不已。
连望舒欢快的像只出笼的鸟儿,拉着萧意寻朝湖心亭去,并未觉察到一道阴狠嫉妒的视线正注视着她。
“娘娘,王爷也太偏心了,怎能因为连氏要赏荷花,便将旁人都赶了去?您怎么说也是他的侧妃啊。”
苏侧妃恶狠狠瞪着湖心之人,恨不能取而代之,继而她眼神落在了春月身上,“哼,先让她得意,本妃自然有法子对付她。”
说完收回脸上嫉妒到扭曲的表情,转身离去。
连望舒吹着凉凉的风,心情美美的,“这里怎的比屋里用冰还要凉爽?”
“许是在湖心,又有荷叶荫蔽吧。”
萧意寻应着她,俯身吻掉她鬓边的汗珠,然后遭到了连望舒的无情嫌弃。
“咦~”她推开男人的俊脸,“汗水那么脏,你竟然吃了,呕,你离我远点。”
萧意寻后槽牙又紧了,“爷都不嫌弃你,你倒嫌弃我了。”
她越是嫌弃,他偏要亲,说着便堵住了叭叭气人的小嘴儿。
连望舒:已老实,求放过。
“萧意寻,这么单赏荷花,还挺无聊的哈,不如您来个才艺表演?”她觉着自己的提议特别好,忽闪着大眼睛瞅他。
“你可真会享受。”萧意寻虽斥了她,却扬声让人备琴。
享受,真享受,吹着风,赏着荷花,听着帅哥弹曲儿,连望舒舒服的有些昏昏欲睡。
忽的,方才还晴空万里,此刻天地骤然阴沉,风吹起来,不给人采取行动的时间,哗啦啦的大雨便倾倒而下。
萧意寻忙揽住怀中人,用身子为其遮挡风雨,好在大雨只下了片刻,便转为了淅沥细雨。
他低头,连望舒正巧探出一双大眼睛往荷田里瞧去,与爬出窝的小奶猫别无二致,“宝儿喜欢这雨中的荷田?”
“嗯,喜欢,有种朦胧美。”连望舒被烟雾缭绕的湖面与烟雾中的荷田吸引目光。
她小嘴微张,令萧意寻心头愉悦,“面对如此美景,宝儿不想吟诗一句?”
连望舒唰的仰头看着他,哎不是啊大哥,咱就赏个美景,咋还随机出题呢?
萧意寻挑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咳咳。”连望舒抿嘴,一阵苦思冥想,哎有了,“书到用时方恨少……”
萧意寻勾唇点头,结果,下一秒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
只听她说:“一池荷花在洗澡。”
书到用时方恨少,一池荷花在洗澡?
噗咳咳,萧意寻只能说对仗还算工整。
她故意问:“有没有被惊艳到。”小手摸上了他腰间的软肉,“轻轻”扭了一圈。
萧意寻:“有,嗯,很惊艳!”
不敢笑,根本不敢笑。
连望舒甩给他个有品味的眼神,忽然听到荷叶间的蛙鸣,灵感顿醒,“我这还有呢,听好哈。”
“荷花飘来荷花追,公蛤蟆在亲母蛤蟆嘴。”
“噗哈哈哈哈~嘶~”萧意寻笑喷了,捏住她作乱的小手,调侃,“你是在说蛤蟆,还是在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