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肃王侧妃?她?
哎不是,她怎么就成肃王侧妃了?
她,顶了不是孤女胜似孤女的原主的身份人,无功、无子、无后台,当王爷侧妃?还是皇上亲自下旨!
开玩笑嘛!
可,手中金灿灿的圣旨货真价实,其上每个字俱是清清楚楚。
连望舒迷茫的大眼睛转向萧意寻,萧意寻接收到她的信号,冲她安抚一笑。
连望舒恍然大悟:好的,原来她也是有后台的人儿呢!
“你怎么没提前知会我一声?”回到敬亭轩,连望舒靠在他身上欣赏圣旨,小嘴儿叭叭。
萧意寻右手揽住她,撩开她脖颈间的秀发,在那天鹅颈上亲一口,“想给你一个惊喜。”
连望舒俏皮地瞪他,一手握着圣旨,一手推着他的头,暗想:好像也没多少喜,惊倒是不少。
这话就不说出口了,不然显得她多没良心似的。
她不说萧意寻也瞧出了她的心思,他视线落在她小腹位置,捏捏她腰上的软肉,状似随口问:“怎的爷如此辛苦播种,这肚子这么久都不见动静?”
连望舒呲着小白牙拍开他,真烦,腰上的游泳圈都要给她捏出来了,于是故意气他,“种子不行怪地呗!”
那个欠儿欠儿的劲儿哟!
原本温馨的氛围骤然土崩瓦解,萧意寻脑门青筋暴起,音量不受控制的拔高,“我不行?”
男性尊严遭受严重践踏,他是真怒了,皮笑肉不笑地道:“来来来,咱们手下见真章。”
“啊~”玩脱了,被腾空抱起的连望舒萎了,惊叫投降,不停拍打他的后背示意他放了自己,“我不行,是我不行,我说实话。”
萧意寻咬着后槽牙,将她放到榻上,便站立不动,瞧她能编出个什么花样来。
连望舒缩在锦被上,察觉他没动作,翻了个身,悄摸摸瞅他,确定他不会胡来,便翘起小jiojio,梗着脖子说:“我没月事,生不了!”
这是她每次都不喝避子汤的底气。
萧意寻被她的话砸的心脏猛地一沉,脸色更是阴沉,“何人诊断的?”
“秦妈妈请的大夫。”之前在风月楼时,秦妈妈发现她许久不来月事,便请了大夫为她诊脉。
萧意寻眼神微动,盯着她几息未吭声,之后,疾步径直走到屋外。
连望舒听见他吩咐长青:“让周府医来一趟,速来。”
不时,背着药箱、四十余岁的周府医匆匆赶来,顶着自家王爷锋芒毕露的眼神把着脉,周府医宝贝胡须都搓掉了一根,一脸的难色。
“如何?可会影响子嗣?”待把完脉,萧意寻急急问。
“这……”周府医不知如何说起,他们王爷素来冷漠严肃,他何曾见过他慌了神。
“莫要吞吞吐吐。”萧意寻见状,心又是一沉。
“王爷,连主子她……确实难以有孕……”其实据脉象看,几乎不会有有孕的可能,只他观王爷脸色,未敢将话说的太死。
“可有法子调理?”
“为今之计,只有食补。”周府医琢磨片刻道。
周府医的医术这世间数一数二,他都如此说了,萧意寻的心直接沉到了谷底。
“本王知道了。”萧意寻沉吟片刻后说。
周府医叹了口气,拱手告退。
见萧意寻如此失落,连望舒心里不由得也酸胀得不是滋味儿,他好像很想要个孩子呢。
“萧意寻,你别难过了好不好。”她像只安抚哭泣主人的小奶猫儿,仰着头可怜巴巴地瞅着他。
萧意寻心头一软,顺势将她拥入怀,下巴柱在她头顶。
不知过了多久,连望舒忽然听他说:“无妨,只要有你在爷身边,此生无子嗣也罢。”
反正他原本便做好了孤独终老的打算,如今有她,已是意外之喜。
连望舒险些惊掉下巴,心脏狂跳,心惊中掺杂着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欢喜。
她之前从未想过,他竟将她看的如此之重,重到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
连望舒不禁问自己,面对如此的他,她还有离开的可能吗?
萧意寻看来是真伤心了,夜间就寝后,说抱着她睡觉,便当真是单纯睡觉。
连望舒竟然还有些不适应,“萧意寻,你真的这么想要孩子?”
萧意寻低沉的嗓音自她头顶传来,“爷只想要与你的孩子。”
不然也不会二十五岁了,女人都只有怀里这个。
连望舒缩着脖子痴痴笑,想起自己的身体,突然又笑不出来了。
她原先想着自己那样的命运走向,没有孩子也是好事。
可他为自己的种种付出,又让她莫名的依赖信任。
萧意寻察觉到怀中之人的情绪变化,自舔伤口的同时,不忘安慰她,“别想了,子嗣没有便没有,只咱们两人也好。”
“嗯。”连望舒窝在宽阔的怀抱,闷声回应。
不愿她不开心,萧意寻的话题转换的毫无过度,“再过几日便是爷母妃的忌辰,到时爷带你去见见婆婆。”
连望舒猛然昂起小脑袋,“啊?”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怎的,害羞了?”他好似恢复了以往的神采,掐着她的小腰往上提了提。
“你才丑呢!”连望舒不乐意地扭腰压在他身上,伸手挠他腰上的痒痒肉。
让人意想不到,这么个男人,竟怕痒。
两人笑作一团,先前的低气压仿佛是错觉。
连望舒自觉占了上风,骑着男人腰间耀武扬威,却不知有句话叫作乐极生悲,亦未曾发觉男人眸底愈发的狂欲。
“啊!”她猝不及防被掀翻,两人位置交换,连望舒尚未反应过来,便被男人噙住了红唇,夺了呼吸。
“今夜爷本欲放你歇息一晚,但宝儿好似很是难耐?”
连望舒羞红了小脸,喘着粗气反驳:“谁……谁啊……唔!”
她吐气如兰,沁人心扉的甜味儿仿佛掺杂了迷情之药,萧意寻气血上涌,一刻等不及,俯身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