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摇晃晃又行驶了几日,哪怕车内舒适,连望舒也憋闷的受不了了。
她难受地趴着,小嗓音可怜兮兮,“多久才到啊,这马车坐的我难受死了,总脚不沾地,我腿都退化了。”
说着便把腿压到萧意寻大腿上。
萧意寻愈发知情识趣,伸手为她按腿,安抚道:“约摸还需七八日,爷得回京述职,之后才能回封地,你与爷一起。”
嗯?原书中,肃王没带原主进京啊。
这样也好,连望舒觉得,与其独自呆在满是豺狼虎豹的肃王府,不如跟着萧意寻,就是马车坐的人要散架,“尽量走平稳些的路吧,不行就尽量慢些。”
车辕上的长青悄咪咪听着,心里正吐槽,还慢呢,皇上催促殿下进京的密旨来了两道了。
然后便听见萧意寻纵容答应,“那便晚几日吧,正巧爷也不大想那么早见京中的某些子人,忒烦人。”
连望舒瞬间一个激灵,惊惧,这是要让她当红颜祸水的节奏啊。
这锅太大,她背不起,“这可是你自己在拖时间,别栽给我啊。”
“嘶,你这丫头......”萧意寻被她拧了下腰上的软肉,不满道,“放心,必不会坏了你的名声,爷早就上报身子不爽利,晚个几日进京情有可原。”
得了他的保证,连望舒将这几日当作最后的假期,心里清楚,进了肃王府怕是再没如今这游山玩水的机会。
未被工业社会污染的山水真如画卷般美,青葱的山脚下,碧绿的湖边,坐落着一户人家,仿佛仙境。
连望舒好奇究竟怎样的人家会生活在这样与世隔绝的地方,于是抬脚去看,萧意寻紧追其后。
走近,仿佛拨开了迷雾,连望舒眼前是一处被栅栏圈起来的木屋,院子里传来犬吠。
透过栅栏,里面的黑狗两只后脚站起,正啃食主人晒的腊肉。
连望舒脑子一抽,瞬间正义感爆棚,“嘿,你怎么偷吃呢?哎,有人吗?你家狗偷吃肉呢。”
那黑狗像是知道自己被告了状,嗷呜冲连望舒叫唤。
连望舒冷不防被吓得一激灵,扭头跟萧意寻告状,“嘿呀,它骂我!”扎架势要跟黑狗理论清楚。
萧意寻没眼看了,见她双手叉腰,跟只狗斗气,哈哈大笑,伸手拉都拉不住化身炸药包的小女人。
“你偷吃你还骂我,偷吃还有理了?”她指着黑狗威胁,“你等着,看我不让你主人收拾你。”
黑狗心虚地看看屋内,又冲连望舒汪汪叫。
“有人吗?有人不?你家狗偷吃肉。”
“谁啊?有什么事吗?”屋里出来个老者。
黑狗见主人出来,心虚地夹着尾巴背着耳朵讨好主人。
老者虽上了年纪,却尤为儒雅,打开院门问:“客人可是渴了饿了?若不嫌弃,便到寒舍歇息歇息吧。”
连望舒一动不动,气鼓鼓地指着老者脚边的黑狗告状:“您家的狗偷吃那肉,我好心说它,它还骂我。”
老者未曾想是这么个理由,愣了一瞬,继而捋了把胡须轻笑,“原是如此,那便谢过夫人,老夫定会好好管教于它。”
连望舒不忿的小脸点着:“嗯嗯。”
视线再度回到黑狗身上,那狗竟然还斜着眼瞪她,“您瞧,它还不服气呢。”
终于,在连望舒的坚持不懈之下,黑狗挨了一巴掌。
黑狗: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
老者盛情邀请,连望舒不好再拒绝,拉着萧意寻进去喝了杯茶。
黑狗似是记上了连望舒的告状之仇,趁主人不备便对她低声嗷呜,然后被她一个眼神吓跑。
萧意寻时时关注着连望舒,与老者攀谈着:“老先生这茶当真不错。”雨前龙井。
老者微微一笑,从容地说:“客人喜欢便是这茶的功德。”
“老先生一人居于此处?”
“老夫与妻二人居住于此,只今日不巧,我妻不在家。”老者和蔼地看着跟狗置气的连望舒,莫名喜爱这小姑娘。
一盏茶后,两人辞行,回了马车。
连望舒经过不知多少次的放风之后,觉自己满血复活,打起了旁的心思,“爷~”
她娇娇软软的声音,令萧意寻莫名心头一颤,警惕地看她,“作甚?”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哎呀,你至于这样吗,人家还没说要做什么呢。”连望舒不乐意地扎进他怀里,食指在他心口画圈,“人家就是想逛逛集市,采买些东西罢了。”
“哼,这点小小的愿望都不能实现,我都不想说你那些誓言。”
萧意寻也觉自己过于小题大做了,忙揽回生气的娇人儿,满口答应,“后日到达了阳城,随你买。”
阳城过后便进京了。
“爷您真好,对我好,我可真是好命呢。”连望舒如愿后,甜言蜜语不吝啬地秃噜,食指继续在他心口画圈,一圈又一圈,勾的萧意寻心痒不已,想吃。
女人是自己的,没得亏待了自己,且她身子虽娇嫩,却与他仿佛天造地设。
萧意寻眼神幽深,握住那调皮的手指轻咬,倏的低头亲了口红嘟嘟的唇,轻轻一咬,“若爷不答应你,便不好了是不是?”
连望舒嗤嗤笑,默不作声。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萧意寻突然翻身而下,对付这小女人,唯有睡服。
“爷都如此了,宝儿是不是需得表示表示才好?”
不是征求她的意见,而是通知。
不待连望舒吱声,便被男人夺了呼气,再次报废一身衣裳......
晕晕乎乎间,她胡思乱想到,这狗男人怎会精力旺盛至此的,赶路本就辛苦,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