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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做赌,你输定了!

    “炒面、汤面。”阿生在廊桥上招呼了起来。

    很快便有人闻着味找来了。

    “娘子你这儿摆摊呢儿?怎么卖的。”

    花自闲打开骨汤锅的盖子:“二十文一碗。”

    “还不便宜。”

    “猪骨浓汤,不腥不膻,面条劲道。”花自闲简单介绍自己做的面。

    少顷,有人说:“这般香甜就是三十文也值啊。”

    “瞧瞧这炒面油香爽滑这蒜头下得吓到好处,淡淡的胡椒的清香肉沫炒得到干干脆脆,我要来一碗。”

    “太香了,这汤头是怎么调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这锅也奇特,什么材质的?银的?还泛着光呢。”

    花自闲笑笑:“祖传的。”

    “大清早的就赶了过来确实也饿了,小娘子来一碗。”男人数了二十文扔进她收钱的金蟾罐子里。

    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

    “小娘子来一碗,加点辣。”

    “炒面,不要葱花。”

    花自闲忙得不亦乐乎,三个孩子——霍祁一边捧着面碗一边看着校场上的状况,霍云和霍灵都好好地坐在桌子上吃面。

    过去一个时辰,霍祁眸子一颤指着草地上的一个人影说:“阿爹,阿爹出来了。”

    “阿爹!”两个小丫头趴在栏杆上挥舞着双手叫喊着。

    场上的霍拾昀听不见,风从他身上拂过,吹乱了枪上的红缨和他的鬓发。男人俊朗的眉目透出一个坚毅,眼神冷淡地注视着眼前的对手。

    花自闲做完最后一碗汤面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抱着金蟾到围栏边坐下,鉴定芯片有放大视野的功能。

    在她眼中的霍拾昀,双手紧套着两个皮护腕,从前松散的长发梳成了高马尾在风中轻摆。他今日着了一身黑色中长袍,是她日前为他挑选的布料由柳婶的巧手绣成,绢布轻软的布料上蜡染了淡淡的金色。

    黑色很衬他的气质,银护腕红缨枪黑长袍,她不由视线追着他起落。

    只见对手的枪尖自下而上挑起来,对手半蹲着身子但很快便一跃而起,霍拾昀抬起下巴躲过枪尖扭身使出一记回马枪。

    对手也不简单竟堪堪躲了过去。

    武举考的便是武人的十八般武艺,想要成名便都得精通。

    对手将长枪朝下,枪尖桶刺霍拾昀双脚,许是知道他的脚有伤他此次对准了霍拾昀伤处。

    好在霍拾昀很快便调整了战术,一击立枪甩尾正中对手胸口,对手落败。

    霍拾昀反手收枪,微微偏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正当花自闲看得起劲的时候,身后咣当一声,她猛地转身。只见铁锅掀倒,里头的汤撒了一地。

    洒出来的汤汁溅到了离锅最近的霍灵身上,小丫头猛地被烫到大哭起来。

    兄姐连忙上前哄着她。

    霍云脾气是最前压不住的:“谁那么不长眼睛。”

    “哎呀不好意思,脚滑了。”是府衙门前的那位唐三娘子,她梳着双环髻头发上点缀着橙色的绒花衬得她娇艳可爱。

    路人惋惜地盯着地上的奶白色的浓汤:“可惜了这一锅好汤。”

    花自闲冷着脸站起身,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狠狠甩了女子一巴掌,笑起来:“哎呀,手滑了。”

    “你!你敢动手打我!”

    “打你就打你,也不是第一回了,只许你挑事不许人还手吗。”花自闲轻哼一声道。

    唐三娘子捂着脸咬牙切齿吐出一个:“你。”

    她身侧的丫鬟喊道:“来人,把这贱蹄子和他们一家都打出去。”

    花自闲皱眉:“这便是世家教养?打不过就摇人。”

    五个家家丁捏紧拳头上前,虽特意修炼得满身横肉在她面前也是不够看的,花自闲三两下便撂倒了五个男人。

    围观人群众多,见此有人对她的拳脚功夫赞不绝口。

    见自己带来的人都不中用,唐三娘子捂着红肿的脸气得跺脚:“没用的东西。”

    “好了雪寻。”唐三娘子身后传来一男子磁性温和地声音。

    循声看去,一道淡蓝身影拾阶而上,男子眉目如画貌若潘安,行止间颇有君子气度。他有着一双剑眉,吊梢眼,像是古画走出的偏偏公子。

    “玉镜公子?!”

    “唐家那位二十岁入仕的嫡长子,据说虽公杯仙师寻访仙山去了,没想到竟会在此见到。”

    “玉镜公子向来护短那小娘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花自闲警觉地看着男人,他从自己身边走过时她能隐隐地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气流,这种气流她在霍拾昀身上也有感受到。

    大概就是武侠小说里的内力。

    男人先是看似有礼地向她行了一礼:“小妹无礼在先,娘子所为无可厚非,这有些银两先带小女娘前往医馆医治医治。玉镜替小妹说声不是。”

    说着他又俯身行了一礼。

    伸手不打笑脸人,花自闲双手环胸:“你妹妹伤了我家孩子,我也打回去了,这事儿便算了。但是...”她视线凝向男人,“你家妹妹若是不依不饶,可休怪我无情。都是来看比武的,别闹得太难看。”

    “阿兄!你怎么帮她说话。”唐雪寻皱着眉嗔怪。

    男人却只是轻笑了一声:“娘子说您也是来看比武的,不知主意哪位公子。”

    唐雪寻抢了他的话:“还不是霍拾昀那个死瘸子。”

    “你不许这么说我阿爹。”霍灵红着小眼睛抽嗒嗒地说。阿姐又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胳膊安慰着。

    闻言唐雪寻笑得更厉害了:“原来是那姓霍的家眷,他在校场里处处针对怀安哥哥,他的家人在场外这么欺负我这个仇算是结下了。”

    花自闲有些无语,谁欺负谁大姐。

    “既都是来看比试的也都有属意的一方,我这妹妹脾气不好,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娘子与我兄妹二人做赌。霍郎君赢了谢怀安你我恩怨一笔勾销。”玉镜勾了勾唇,手里的蒲扇轻摇着,他的那双眼里仿佛时刻都藏着什么。

    花自闲面色平淡:“若是输了?”

    “输了,娘子便对我妹妹行叩拜大礼,还要为奴为婢伺候我妹妹一个月。”

    不愧是护妹狂魔,果然不会让自家妹妹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