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的嘴角颤抖不已,尽管还想上前辩解几句,但在江离玄严厉呵斥之下,他也只能忍气吞声,紧闭双唇。
他的神情显得格外凄苦,仿佛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一般,那份悲凉之态叫人心疼。
“郑道友,你可有恙?”
恰在此刻,两位绝色佳人——沈馨与宁久薇几乎同时朝郑元初走去,她们对于郑元初流露出的关心之情,仿佛是出自同一声音的询问。
在场的所有修士皆好奇地望向二人,两位女子也同样惊讶地看着彼此,如此深切地关注郑元初,莫非她们对他怀有的情感,亦如同自身一般深厚?
实际上,不仅是二女陷入了困惑,郑元初自己也陷入了极大的尴尬境地。
若换成任何一个男子,在面对两位绝色女子的同时关爱之际,内心恐怕都难免会泛起诸多波澜吧……
“哈哈,你们也太小瞧咱们家大师兄了吧?这几个跳梁小丑,岂能入得我大师兄的眼?”
眼见现场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肥硕的修士胖墩儿忽然嬉皮笑脸地跳了出来,轻松地打趣道。
“你!”
刘泽早已憋了一肚子气,此刻又被胖墩儿斥为“跳梁小丑”,更是怒火中烧,狠狠瞪了胖墩儿一眼。
然而胖墩儿毫无畏惧之意,反倒是回瞪了他一眼,分毫不让。
刘泽想到自己在这片势力范围之内,竟然被这个死胖子欺辱至此,虽然愤怒到头顶冒烟,但鉴于易剑尘真人正在现场,他也只能像只孙儿似的缩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夏执事,嗯嗯……我看此事不如交由贫道去处置吧。”
看到夏瑾瑜始终面沉似水地立在那里,江离玄自觉面子上挂不住,只得勉强咳嗽两声提议道。
“也好,江执事,我相信你能公正无私地处理此事。”
江离玄虽只是分舵主,但对于夏瑾瑜这位执法长老还是有所顾忌的。听到他这般说,又见郑元初安然无恙,夏瑾瑜点头应允下来。
“郑道友……”
夏瑾瑜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郑元初,微笑着开口道:“老夫来迟一步,让你受屈了。”
“夏执事过虑了。”郑元初含笑朝夏瑾瑜点头致意,“并无什么委屈。”
这时候,江离玄也走上前来,面带赔笑,并伸出一只手向郑元初言道:“郑少侠,这一切都是贫道的失职,怪贫道管教无方,才导致了今日的局面。不过请你放心,贫道定会彻查此事。”
对于这位江独玖分局长,郑元虽然对他并不深入了解,但从他能在众多修士面前坦诚自身的修炼失误来看,郑元便也不再多加责难。此刻,郑元淡然而笑,与江独玖修者之礼相握,说道:“江局真人,此事无妨,正如刘大队长所言,实乃一场修炼界的误会。而事情的真谛,刘大队长已然查明清楚。”
话音未落,郑元的目光又转向刘泽,蕴含深意地问道:“刘大队长,我所言是否确切?”
刘泽原本担忧郑元会在易剑峰和江独玖两位高人面前指责自己,此刻听到郑元如此说法,愣住片刻后方才回过神来,急忙连连点头应道:“没错,没错,郑真人所说确是至理,此案已由我彻底查清。乃是夏副宗主之子夏剑,欲图侵犯一名过境女修,幸得郑真人行侠仗义,及时阻止。哪知夏剑竟动用飞剑欲伤郑真人,郑真人修为深厚,制伏对方后,夏剑反诬陷郑真人……”
此时此刻,刘泽脑海中早已不再顾忌夏东阳。在他眼中,夏东阳分明就是那种过河拆桥的角色,自己何必再为其顶罪,不如早日认清形势,舍弃他以求自保。
“夏剑?哼,又是这个败家修士!”
当刘泽毫不犹豫地将所有责任推向夏氏父子后,易剑峰不由得从鼻中嗤出一声冷笑,大声喝斥。
“易宗主,如今夏剑涉入此案,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而当江独玖得知此案牵扯到夏剑时,他的眉头顿时拧成了一个疙瘩。毕竟,他身为分院院长,虽与夏东阳这位副宗主任职位相当,但在修行界的实力与威望却远不及夏东阳。即便他如铁面无私的包拯一般公正严明,但若无上级颁发的令牌和镇派法宝支持,也无法撼动夏东阳的地位。
“必当彻查!此事必须深入追究到底!”
就在江独玖犹豫之际,易剑峰猛地击案而起,厉声道:“前番发生监狱破禁之事,至今公安部以及省级公安厅派遣的联合调查队伍还未撤离。如今又出现这般变故,倘若让调查组知晓,我们这一脉执法者的颜面何存?
江宗兄,你无需畏惧,无论是夏副宗主的儿子,还是我的儿子,甚至省宗主的儿子,只要涉及此事,皆需一查到底!”
“好!”
易剑峰的豪言壮语立刻提振了江独玖的精神。既然现在他已经以分院院长的身份接过了重任,有何惧夏东阳!
“好,江宗兄,此案件就交由你负责彻查,我此刻要带着郑道友离开!”
易剑峰向江独玖微微颌首示意,随后对郑元说道:“小郑,关于狼群袭击圣手谷一案,我们至今尚未取得突破性进展,正想请你一同参详。如果你当前并无急务,我希望你能与众调查小组成员会晤交流,共同商议接下来的应对策略。”
“这……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