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安老总有两个老婆,柳小小就是小老婆生的。
最近小老婆打听到,自家老公在外面还养着两房,一个生了个赔钱货,另一个怀孕了,还不知道怀的是男是女。
而目前茂安最受重用的是大老婆的儿子,柳小小的哥哥现在也毕业了,急需到自家公司历练,争夺继承人的地位。
柳小小作为妹妹,能不帮自家哥哥吗?
她又开始挑项链,看到项链她就想起那条“星光”:“陆宴景年少时喜欢富家小姐,许多年都忘不了,当初那条星光就是被他用七亿的价格拍走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从没见有人戴过,可见陆宴景对初恋还是不能忘怀。”
柳小小表情自得道:“他初恋是富家小姐,我也是富家小姐,我身上一定有能吸引陆宴景的共通点,这是季浅那个穷酸鬼,一辈子都没有的。”
为了抢台阿波罗跑车,就能把自己掉进水里,害陆宴景丢脸,柳小小真可怜她。
茂安老总皱眉,见说不通女儿,只能冷声道:“我提前告诉你,你惹出事儿你自己担着,跟我们柳家没关系!”
柳小小撇嘴,等她成功那天,柳家一家都得跪谢她。
季浅没有备用的礼服,所以换下湿淋淋的礼服后,便准备换平时穿的常服。
虽然寒酸了点,但她也不想再去宴会了。
她今天露脸已经够多了,不想再被人品头论足,针锋相对了。
这时,孔太太拿着个衣袋进来:“浅浅。”
季浅看到孔太太拿着一身新的礼服。
她推辞道:“别破费了,我马上要走了。”
孔太太冲她挤眼睛:“破费的又不是我,是陆总送来的。”
看季浅仍不太想继续参加宴会,孔太太道:“还没开奖呢,你不想知道花落谁家?”
落谁身上都落不到她身上,她没那么大好奇心。
孔太太看出她的顾虑,哄道:“会场没有监控和媒体,也不允许私人拍摄,没人会把今天的事儿传出去的,谁要是敢乱说,也得看柳家和陆总乐不乐意。”
今天陆宴景出了糗,两次落水被救,谁要是出去乱造谣,那不是明着得罪陆宴景呢?
季浅还是犹豫,但架不住孔太太的热情。
换好衣服后,孔太太道:“还有包。”
陆宴景给季浅买了只新包。
季浅将自己被泡了水的包拿过来,然后将能用有用的东西都擦干净放进新包里。
孔太太眼见着她将一盒气垫放进包里,忍不住道:“这还要啊?”
季浅愣怔的看她,还能用啊,她大几百买的呢。
“就算人工湖会定期换水,可到底也脏啊,有细菌啊,你这些化妆品换别人早扔了。”孔太太不解又同情的看着季浅。
除去她有陆宴景这样的追求者不说,季浅自己好歹也是个小老板,怎么会把自己过得这么寒酸呢?
被孔太太这么一说,季浅装化妆品的手僵持着,要还是不要?
她买房子还欠了不少钱呢。
可能是以前的阴影,还账两个字深深刻进季浅骨子里,她容忍不了自己欠别人一点。
想了想,她还是把化妆品装进新包里了。
现在化妆品密封性都做的很好,应该不会进水,扔了还得花钱买。
孔太太见状就直接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高高兴兴的搂着季浅的手臂,去宴会了。
长长的走廊,都是客房。
季浅刚和孔太太出门,隔壁就拧开了门,陆宴景从里面走出来,刚好和季浅对视。
季浅问道:“你没事儿吧?”
刚才在水下他好像真的呛水了。
陆宴景道:“没事。”
孔太太看手机道:“快开奖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电梯前,陆宴景按了下行键,孔太太挎着季浅的手臂先走进电梯。
陆宴景垂眸,趁季浅不注意,在她礼服上别了个东西。
出了电梯后,孔太太眼珠一转,笑道:“陆总,要不你先走?”
他走前面,就没人会关注季浅了。
陆宴景和季浅一前一后进了宴会厅,季浅和孔太太站在边缘位置。
来宾们都在关注台上的主持人,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季浅。
主持人热情的问道:“到底是谁得到了幸运大奖呢,请大声喊出来好吗?”
主持人喊完,过了一秒,两秒,半分钟,一分钟……
冷场了。
众人面面相觑,怎么没人领?
主持人频频看向陆宴景的方向,小公主柳小小也着急的往陆宴景的方向看。
但因为离的太远,并没人看出这个细节。
季浅嘀咕道:“会不会是抢的人太多,大奖掉地上了?”
谁知道她说着话,孔太太却看着她胸口瞪大了眼睛。
陆宴景给季浅买的礼服上有很多装饰品,一张纸条正好卡在那些装饰品里。
孔太太惊喜大喊道:“大奖在这里!大奖在这里!”
季浅一脸懵的看着孔太太从自己身上摘下奖卡。
她诧异道:“怎么会……”
孔太太道:“肯定是气球空中炸裂,奖卡掉你身上了呗,你运气可真好!”
季浅:“……”
她衣服是新换的,就是要掉,也要掉在旧礼服上啊。
可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主持人已经让季浅上去领车钥匙了。
见拿着奖卡的是季浅,柳小小鼻子都气歪了!
她设这个大奖,本来是想让陆宴景抽中,然后她好借机让陆宴景开跑车带她兜风呢……
没想到便宜了季浅。
大奖公布后,生日宴也就结束了。
柳家还算体面,真把一台阿波罗跑车给季浅了。
车衣掀开,季浅眼睛一亮。
红黑配色,极致身材,情人视觉。
哪有人不爱跑车的,季浅不买是因为买不起,可不是不喜欢。
季家没败的时候,她的跑车可都是换着开的。
柳小小推她落水,送台跑车赔罪是应该的。
季浅也没客气,直接把车开走了。
果然她开了没多久,就看到了车停在路边的陆宴景。
他显然是在这里等她。
犹豫了一下,季浅停车。
陆宴景拉开副驾车门,长腿迈进来。
没想到刚坐下,一张支票就伸到了他面前。
陆宴景看向季浅。
季浅道:“衣服和包的钱。”
既然已经决定舍弃那层关系了,再白要他的东西说不过去。
陆宴景果然脸色变得难看,像他这个层次的男人,从来不会在乎给女人花多少钱,可如果礼物和钱被退回来,才更叫他们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