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应又问了柳姑许多问题,柳姑都一一回答了,鹅爷也时不时补充几句。之后,温故应对李川说:“我先带他们去安置,等下再过来。”
“你忙,不用管我。”李川忙说。
柳姑见状,便笑问他:“李公子,真不把小襄留下来吗?除了看家护院,她还能打扫屋子,洗衣做饭。她跟着我义兄学过几天,厨艺不错,你要不要再考虑下?”
李川内心动摇了一下,但还是拒绝了,说:“不了。”并苦口婆心说:“让她好好修炼,少惹事。”
接着他感觉小雪貂似乎笑了下。
他叹口气。
“走吧。”温故应对柳姑三人说。
接着柳姑鹅爷便跟在温故应身后走了出去。
屋里一下安静了下来。
李川喝了一口茶说:“没想到柳姑还有这样的过往。”
公二说:“大哥,你觉得我以后能开宗立派吗?”
“能。”李川说。
“真的吗?”公二反而不自信起来。
李川说:“去做的话,总有做成的可能。不去做,那就百分之百不可能了。”
“大哥说的对。”公二说。
旁三却有些忧心,他说:“大哥,你觉得柳姑说的是真的吗?”
“你觉得有问题?”李川问。
旁三说:“要是,要是她和烟云客是一伙儿的,故意假造一个地方,引玄门的人过去,其实是个陷阱,那怎么办?”
“我觉得温道长也没全信,应该会再查证的吧?”李川说,“等下温道长过来,我再和他提一句。”
喝完一杯茶,温故应就回来了。
“安置好了?”李川问他。
“嗯,”温故应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说:“苍明堂主已经将这件事揽下来了。不管柳姑到底为何要通过你把这个消息传给我……总之有消息,就有方向。烟云客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萧鸿有吐露什么吗?”李川问。
温故应回答:“说了一些,楚掌门带了几个魂修来,直接搜寻他的魂魄,但他的魂魄中,也被下了禁制。”
他说:“下禁制的人,可能便是翁仙。这种禁制,也许并不是仙人亲自下的,而是只要他们看到,或者接触到特定的物件,禁制便被种在了他们的魂魄之中。”
“那能不能跟小襄那次那样,用涌动让禁制失效?”李川问。
“恐怕不行,”温故应摇头,说:“萧长老的魂魄,应当经不起这般动静了。先再试试别的法子,要实在不行,再请李兄出手。”
“行。”李川应了下来,然后他将旁三的顾虑与温故应说了,他说:“鹅爷和柳姑,我觉得人都挺好的,但那烟云客不是之前声誉也不错?不管怎样,多查一查,小心谨慎点总没错的。”
“我明白的。”温故应说,接着他取笑李川说:“现在李兄也变得爱操心了。”
“我也不想啊,”李川也觉得心累,“我一想到,一些重要的判断,是出自于我的,就开始觉得不靠谱了。”
“早点休息吧,明天和我去见老宫主。”温故应说。
“好的。”李川说,他正瞥见温故应有些凝重的表情,问:“怎么了,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说了我怕你就睡不着了。”温故应说。
“我现在已经要睡不着了,赶紧说吧。”李川说。
“就是就是,温师兄,别卖关子了,我也要睡不着了。”公二在一边附和。
“落霞秘境即将出世,就在一两个月内。”温故应说。
“出世了,怎么了?这个秘境,我好像哪里听过,对了,古越门,许掌门的遗言,下次开启会在九海以南,不对,还没到三千年吧?”李川终于反应过来其中的关节,他问:“魔灵搞的鬼?又提前出世了?”
“没错。”温故应说。
“那,不去管它行吗?”李川问。
温故应说:“不太行。落霞秘境,是盈凤真仙留在凡间的洞府,它每三千年开启一次,而每一次,都会有修士,因与落霞秘境结缘而飞升成仙。除了直接结缘的以外,也至少有几十位修士,在其中得到了让足以让他们提升一个境界的资源。”
“这……”
“而且落霞秘境与雁行古洞秘境不同,秘境开启后,所有修士都能进入。”温故应说。
“这个……”
“我和三弟也能去吗?”公二问。
“都能。”温故应说
李川发现公二旁三的眼神都热切了起来。
温故应又说:“还有就比如苍明堂主寿数将近,原本他想找寻徒儿,然后博一次。但他若能在落霞秘境中,寻到别的机缘,或许他就不用赌了。而与苍明堂主处于相同或者类似困境的修士,在玄门不知凡几。”
“玄门所有修士,都想去落霞秘境?”李川问。
“自然。”温故应说。
“所以是出现了一个变数?”李川问。
“大变数。”温故应说。
“可这明摆着就是个陷阱啊。”李川说,“而且,而且翁仙都要献祭整个三界了,结缘不结缘的,机缘不机缘的,又还有什么意思?”
“这些都只是我们的推测,也只是部分掌门长老之间流传的隐秘。”温故应回答说。
“而就算,他们都知道,也都信了。但从秆榆山谷的情况来看,魔灵只是让它提前了一段时间出世,并没有在其中动什么手脚。而落霞秘境,是盈凤真仙留在凡间的,从常理来说,魔灵最多作为修士进去探寻灵宝,而不可能对其中的布置动什么手脚。”温故应向李川解释道:“四天玄三派,并不能控制玄门,最多也只能约束门中弟子,不去参与这一次的秘境争夺。甚至……还会有不少弟子,不顾门规,偷偷前往。”
“这样一来,我们能用的人,就少了许多。”温故应说。
“你会去吗?”李川问。
“我不知道。”温故应回答,然后他对李川说:“我就说,你听了这个消息,会睡不着的吧?”
“睡得着。”李川嘴硬道,“你走吧,我去睡觉了,明天别一个大早的来找我。”
“明白明白。”温故应说,“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