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书,东陵太子的目光落在了司烁的身上,“不知这位将军,如何称呼?”
“司烁!”
闻言,东陵太子点点头,“好名字,我记下了。自你杀了我那个弟弟以后,在东陵可谓是出了名了。”
话音落下,三人对视而笑。
因为这笔银子巨大,是以东陵并不能一下全部拿出来,双方商议之后,最终决定分为四次给了他们。
这第一次,便定下在了十日之后,直接由人送去南川城。
南宫璃并没有久留,带着大军离开了这里。因着有双方的手书在,所以南宫璃倒是不害怕他赖账。
这一次,他是当着尧城的百姓与东陵太子商议的。他若是日后想要登上皇位,那么就必须获得民心。一旦失去民心,这个帝王也是坐不安稳的。
看着南宫璃率领大军离开以后,东陵太子便直姐进了尧城。三皇子是死了,可是他留下的烂摊子尚且在,光是收拾这些已经是让他十分的头疼了。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所有的人都想快些回到京城,只不过路途遥远,他们紧赶慢赶用了三日的时间这才回到了南川。
此番,虽然他们最终胜利了,可是先前死去的将士也要五六万之多。如今,剩下的只有八九万的人。
南宫璃让人清点,原本属于南川的将士依旧留在这里,剩下的则是押送第一批的银子回京。
这些事情处理起来十分的烦琐,是以南宫璃与司烁整整两日都是马不停蹄地在解决这些事情。
顾凉月那里,也是交接完毕。眼下,她心中还挂念着一件事,那便是去看一看大便春燕。
春燕被送回来以后,便被安葬了。她不知道,春燕被安葬在了何处,只知道她和自己的爹娘,一起埋在了苍翠山的脚下。
小桃和顾凉月一同去了坟墓这里,顾凉月当下便哭出了声,“这便是她的爹娘吗?”
小桃点点头,她们两个的爹娘,都早早的离世。这些年,她们相依为命。原本想着就要过上好日子了,谁知道小桃在南川城得到的却是春燕的死讯。
原本,她是不敢相信的。可是,直到看见春燕的尸首,小桃才不得不信,她痛哭出声,将春燕埋在了她爹娘的身边。
顾凉月看着春燕的坟墓,将准备好的瓜果摆放在那里,“春燕,明日我们就要出发了,原本你也应该跟着一起去的。”
“我只希望你投胎时,投身到我的身边,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放心,小桃和大白鹅都跟着我一起回京,我会好好的照顾他们。”
春燕是个好姑娘,只可惜这世间的繁华,她看不到了。
一旁的青鸟,亦是哭得不成样子。她是个从不展现自己情绪的人,但是如今她心中是有愧疚的。
若不是她没有保护好,春燕也不会枉死。若是有可能,她宁可自己去死。只不过,现在说什么都要晚了。
这一离开,以后再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小桃将春燕与她爹娘坟墓那里的杂草全都拔了,还给先前的邻居放了些银子,只盼着逢年过节,他们都替自己去看一看春燕。
自然,顾凉月亦是如此。他和将帅府和管事也交代了,每年春燕的生辰、忌日都要来烧些纸钱。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三个人不舍得与春燕道别,明日还要回京,所以万不能耽搁了。
今日,南宫璃和司烁一同留在了军营中。将士们要在一起庆祝,本来也是邀请了顾凉月,但是顾凉月为了让将士们自在些,于是便拒绝了。
至于青鸟,从苍翠山回去以后,便直接去了无影的屋子里。昨日,重伤的他逐渐清醒过来,他的伤口也正在慢慢的恢复起来。只不过,眼下的他动不了,是以他的行礼,只能让青鸟帮忙收拾着。
无影躺在床上,看着青鸟忙来忙去的,更是对他说话的态度也好了不少,心情可谓是十分的痛快。
于此同时,青鸟也察觉到了身后无影投递过来的目光,“你…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闻言,青鸟有些无奈,“别瞧了,有什么好瞧的。”
“哼,我偏要瞧!”无影决定逗一逗青鸟,“你先前在我昏迷时帮我换药,我身上哪一处你没瞧过?如今倒是害羞起来,我不管,我就要瞧!”
看着他如此泼皮无赖的样子,青鸟直接瞪了他一眼,“以后,这件事不许再提。你若是说出去,小心我杀了你!”
“啧啧啧!”无影咂舌,“我不管,我都被你看光了,以后也没有人要嫁给我了。若是你不负责,我以后就赖着你,也不让你嫁人去!”
青鸟实在是不想打理他,索性也不在理会他,管他在说些什么,只当作没听见罢了。
另外一边,与将士们庆贺之后的南宫璃、司烁并未回府。因为,他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办,若是一个人去了,或许不能成。但若是两个人便有了更多的可能。
药账里,荀白先生正在收拾着自己的衣物。明日,他也要回去了。
“先生,你若是不嫌弃,边跟着我们一道回京吧!这一次,若不是先生出手,只怕这场战事,不会轻易的就结束!”南宫璃拱手行礼,对于荀白他是打心眼里的尊敬。
所以,他便决定带着他回京中。在京城,他还能照顾着他,也算是对他的报答。毕竟,金银珠宝,他不稀罕!
闻言,荀白微微摆手,“王爷的心意,老夫心领了。只不过,我自在惯了,还是喜欢摆弄我的那些草药。更何况,落叶归根,我这把老骨头还不知道能活几年呢!”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南宫璃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他看了眼司烁,示意司烁上前。
“荀白先生,若是你不愿意去,我们也不为难你了。只是,京中的太医院有不少的高手,先生是个喜爱与人切磋的,只怕是没有机会了。对了,太医院有一位神医,他的医术与先生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