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璃轻笑,“没有,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
见他还能说得出笑话,顾凉月瞪了他一眼,“没事就好,你也饿了吧!我去那些吃食过来,你歇一歇!”
“好,如此便辛苦月儿的。”南宫璃拉着顾凉月的手轻轻一吻。
顾凉月离开后,南宫璃简单换了外衫便去了商议事情的营帐之中。此时,将领们都已经等候在这里。
今日经此一战,东陵损兵折将不少。但是就算是如此,他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这件事事关南川以及百姓们的未来。他们不敢去赌,也不能去赌。只需要稳扎稳打的,确保最后能够获胜就成。
顾凉月站在营帐外听着众人商议事情,只不过她不曾进去打扰。行军打仗,那是要紧的事,她一介女流不可轻易谈论。
商议完之后,众人离开了营帐。瞧见在外的顾凉月,一个个都十分的尊敬。原本,他们对于南宫璃的行事有几分的微词,毕竟驻守边关这么久,还从未见过有哪个女子打理军营里的事务的。
可是这些日子的接触,也让他们知道了自己是想的狭隘了些。睿亲王妃的名声,并非是虚有其表,这件事他们也是真真的相信了。
送走众人以后,顾凉月这才带着青鸟走了进去。因为司烁在,所以顾凉月准备得饭食多了一人份的。三个人边吃,边说着之后的事。
回到将帅府,南宫璃洗漱之后便准备躺在床上歇息。连日的征战,他确实是累级了。谁料,他刚坐下来,顾凉月便拿着药箱走了过来,“你的胳膊受伤了,你以为能瞒得住我?”
说着,顾凉月挽起他的衣袖。
其实今日她已经瞧见了,只不过在那个时候南宫璃有意瞒着自己,她也不好拆穿了去。可是眼下已经回到了屋子里,这受伤的胳膊必须上药,若是日后溃脓可就不好了。
南宫璃任由着顾凉月给自己擦拭着药膏,“月儿,对不起!”
闻言,忍了许久的顾凉月落下了眼泪,“我并非是承受不了,只是你这样瞒着我,我心里亦是不好受。阿瞒,你答应我,以后一定不要瞒着我,知道吗?若是有下一次,我就带着满满与你和离。”
南宫璃满是疼惜的将顾凉月揽入怀中,“傻瓜,与我和离你还能去哪里?这辈子,我就是赖上你了,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休要甩开我。”
听见这话,顾凉月这才作罢,“你一定要小心,虽然我已经有所准备,可是我心里还是害怕的。阿瞒,满满还在京城之中等着咱们回去呢!”
“嗯,我会的!”南宫璃点头,“今日一战,你的谋确实是立了不小的功劳。这一仗,东陵大败,死伤无数。往后的战事,不会和之前一样凶险,别担忧了!”
顾凉月点点头,又扒拉着南宫璃身上,确定真的没有别的受伤之处这才作罢!
这两日,东陵没有再次进举,但是南宫璃却不打算坐以待毙。眼下正是东陵休养生息之际,这个时候一举歼灭再好不过。
“虎威将军,不好了!”营帐外,侍卫进屋说着。
上一次的一场仗,虎威将军与南宫璃打斗之间受了不轻的伤。若不是最后等到了援兵,只怕这个时候他早已经命丧黄泉。
虎威将军脸色十分的难看,“怎么又来了?人有多少?”
“前面的探子说,估摸着有十万左右!以往,他们从来没有这么多的人,这一次只怕是真的要搏了。”侍卫也不敢胡言,他的身子已经有些颤抖起来。
“去,集合兵马,准备迎战!”虎威将军也顾不得受的伤,穿上护甲就往外走去。
“将军,您身上的伤!”侍卫有些担忧,可是那日之后,三皇子便只留下虎威将军一人在这里,三皇子不在,他便有权利指挥所有。
和之前一样,虎威将军让人催醒了睡梦中的猛兽与毒蛇。因为天气不似之前那么冷了,所以爬行的速度更加快了。
站在最前面的将士直接丢出瓷瓶,随后铁甲将士站在了前面,抵抗猛兽。身后的将士,因为有了特殊的布甲,是以根本就不像之前那般,反而一个个战斗力十足。
虎威将军只觉得诧异,他看向身边的人,“快去瞧瞧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怎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难道他们不害怕毒蛇?”
不对啊,以往只要是毒蛇出现,这些人本能反应就是害怕的。
半刻钟以后,前去打探的人跑了回来,“将军,他们身上绑的是布甲!”
布甲?
虎威将军一愣,不过是寻常的布甲,便值得让他们这般不害怕的就往前冲?
见状,那人继续说道,“将军,这布甲不似寻常的,好像是厚实的鞋底做的。”
这下,虎威将军算是明白了。难怪,睿亲王在朝堂之上深受承宣帝的重视。若是他最后登上皇位,怕是东陵就要变天了。
这一仗,要比原本预估的还要难打。现如今,只能盼着传消息的人快些,等到三皇子带着援军来相助了。
两军对峙不下,司烁与南宫璃站在高处看着下面的一切。一旁的将领拍了拍自己的退,“王爷,别说这防护的当真是结实。那些毒蛇,可是咬不透了。”
南宫璃眼眸微紧,看着不远处的山脉,“苍翠山乃是咱们的国土,咱们不争抢东陵的,但是属于自己的也要拿回来!”
“是!”将士们应声。
先前他们这些常年驻守在南川的人,还认为南宫璃担不起这个大任,可是接连几次的战役,当真是让他们对这个远在京城,从未上过战场的王爷佩服的五体投地。
随着毒烟的弥漫,毒蛇们已经不在成为惧。南宫璃直接下令,攻夺苍翠山。
随着猛烈的攻击,不过半个时辰,东陵大军已经落入了下风。现如今,就算是所有的毒蛇全部放出来,也是无济于事。
看来,他们是做足了完全的准备,这毒烟一瓶又一瓶的扔着,就好像没有尽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