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看着她,冷声道,“我早就提醒了你,可是你倒好,全然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说着,她身边已经来了两个粗使婆子。
见状,姜语初眼中露出害怕之意。这赵家的粗使婆子,都是从先前的罪王府中买来的,折磨人可谓是有一套。
她不傻,这样的情况下,必须赶快认错才是。
“母亲,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姜语初音色中已然有害怕之意。
就在她哭泣着请求原谅之时,赵家父子进了屋,“这是做什么?贵客还在府中,你们这样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赵夫人眼眸一紧,赶忙将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了赵家父子二人。
安阳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现如今他们还在府上,不便解决了你。这一次,你既然已经挨了两巴掌,那么就长一长记性。”
“若是再有下一次,你提前做好暴毙的准备,你的娘家也不会来人领了你。”
这一次,姜语初是真的害怕了。因为他刚刚说的并非是责骂、责打,言语间,分明是要让自己去死。
赵夫人看着安阳公,“这件事就这样了?当真要放过她?”
对于赵家而言,这个媳妇不要也罢!
安阳公点点头,“如今王爷、王妃还在府上住着,他们怕是还有好几日才能离开。在这期间,能不节外生枝,便是最好的。”
“就算是要处置她,也要等他们离开之后在说。”
姜语初满眼的惊恐,她看向赵启明,想着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或许他能帮自己说说话。
可是,赵启明眼中满是厌恶,“父亲、母亲,我先回去了!”
“回去吧,今日岁欢也是累了。刚刚她送王妃回了院子,此刻应该已经回去歇息了。”赵夫人点着头。
眼看着赵启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姜语初心中可谓是有苦说不出。
“来人,把她带回自己的院子,给我看好了她。”赵夫人冷声开口,现在能做的就是管好她的嘴,可别在惹出什么祸事。
赵启明回到院之时,林岁欢正哄着怀中的孩子,“怎么了?可是安乐又不舒服了?”
安乐,是赵启明与林岁欢的女儿,当初林岁欢有身孕时被下了毒,安乐生下来时差点儿没了性命。
虽然现在还在调养着,但是不舒服也是常有的。所以,每当他看着自己的女儿这般模样,他的心里对姜语初便是满满的恨意。
“不妨事,喝了药已经好多了。”林岁欢哄了一会儿,便让乳母抱着回去了。
“父亲和你都知道了?”林岁欢小心翼翼的问着。
这件事她不说,但是赵夫人可是忍不住。所以,她根本就不需要做那个惹人厌恶的人。
赵启明点点头,“姜语初这个蠢货,简直就是祸害。”
如今朝廷恩赐,是为了让他们尽心尽力的帮忙筹粮。原本可以缓一缓的事,却因为姜语初成了另一副光景。
南宫璃是什么人?他的心思,一般人可是猜不透的。
看着赵启明一副苦恼的模样,开口说道,“今日的事,我瞧着王妃也没有放在心上。想来,她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至于筹粮,我虽然帮不上忙,但是咱们可以去找一找父亲!”
做官的事,她不懂。可是行商,却是她耳濡目染的。
赵启明握着林岁欢的手,“欢儿,当真是辛苦你了。若是没有你替我分忧,我可真是要苦恼死!”
现如今,他真的想把姜语初给休了。只要离开他们赵家,日后姜语初是生、是死于赵家没有半分的干系。
可是他不能,现在赵家从侯爵到了公爵,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着,一步错,便是引火烧身。
入夜,赵家父子辗转难眠,反而是顾凉月与南宫璃两个人则是一脸的笑意。
听了今日后院发生的事,南宫璃只觉得这是天赐良机。前途如今该发愁的可不是他们,而是赵家的人。
“阿瞒,你知道吗,这林少夫人的父亲是庆阳商会的会长。这样一来,之后的事便好说许多。”
顾凉月赶忙将今日的发现告诉了南宫璃,听过之后,南宫璃则是一脸的惊讶。这一次的出发十分匆忙,所以他并未仔细打探这么多。
况且,这臣子家娶妻,本就是别人的私事。他们虽然是皇室的人,也断然不能插手这些。
“对了,之后我怕是还要去单独见一见赵启明和林岁欢了。凤记的生意,不能和朝廷的混为一谈。”说着,顾凉月打了个哈欠。
南宫璃点点头,“不急,左右,咱们还有好几日才能离开,你有的是时间。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看着顾凉月有些困倦的眼睛,南宫璃眼中满是心疼。
翌日醒来,天气有些阴沉。
早膳时,赵家父子都是顶着一双黑眼圈。昨夜,他们二人确实没有睡好。
“国公爷,王爷说要见您!”门外,赵家的小厮低声说着。
安阳公紧了紧眼眸,罢了,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就算是他不提,南宫璃也会提。
“快去将王爷请到前厅,我这就过去!”安阳公放下手里的笔,朝着前厅走去。
他和南宫璃是前后脚到的,“王爷,昨日可休息的好?”
南宫璃点点头,“很好,幸而安阳公招待了。昨日来庆阳时,本王瞧着百姓们安居乐业的,这都是安阳公的功劳啊!”
闻言,安阳公赶忙起身,“并非是臣的功劳,是陛下圣明!”
南宫璃心中冷笑,果然是个老狐狸!
“不知安阳公可听说了边关的战事?如今京中乃至各地的余粮都不多了,唯有庆阳尚且充足。本王这一次来,也是为了筹粮。”
南宫璃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他要的就是安阳公把这件事给办了。
安阳公看着南宫璃漫不经心的模样,心中咯噔一下,“敢问王爷,这一次需要筹集多少粮食?以何价格收购?”
“十万大军,半年粮食。至于价格,本王此番只带了三十五万两,不知安阳公可否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