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月点头,没有说话。
南宫璃看着顾凉月,眼中满是痛色。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和悲痛,“好,我们走。”说着,他转身便朝着院子外走去。
南宫雪和司烁看着南宫璃离开,又转头看了顾凉月一眼,微微叹气,“月儿,你这是何苦呢?”
顾凉月只是朝着南宫雪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南宫雪轻抿嘴唇,转身便和司烁一同追着南宫璃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顾凉月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转头看向了慕容宸,“现在,你满意了?”
慕容宸轻笑出声,“阿月,你说笑了,我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我已经让人打听了消息,胡措在十日之后要外出换防,到时候便是咱们动手的机会。”
“我已经寻了人帮你把你身上的禁制解开,到时候你的秘术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顾凉月一愣,“禁制?不是因为受伤引起的?”
“不是!”慕容宸点点头,“只是对你施下禁制的人,我并不知道是谁。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十日之后的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慕容宸的目光,透过面具,直直地看向面前的人。顾凉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侧头,“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
说着,她转身便朝着房间走去,不再去想这些事情。顾凉月回到房间之后,便直接躺在了床上。她看着床幔,心中思绪万千。
南宫璃,他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想到南宫璃,顾凉月的心中便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思绪。现在,她不能去想这些事情,十日之后,一切便都结束了。
翌日,慕容宸带着人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带来的人,竟然是阿萨罗。
“祭司?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顾凉月压低了声音。
阿萨罗并未直接回答顾凉月的话,反而是看向慕容宸,“她身上的禁制想要解除不难,只需还请你出去。”
慕容宸眼眸微紧,“你确定?切莫耽搁了我的事。”
话音落下,阿萨罗脸色明显的不悦了几分。慕容宸也不在说话,转身离开了屋子。
直到确定周围没有人盯着时,他这才开口道,“有人通风报信,所以失败了。就连阿日斯兰,也不见了。”
他寻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可是却又只差一步。
顾凉月紧了紧眼眸,“那阿日斯兰会不会已经……”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是阿萨罗明白她的意思。
他微微摇头,“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先解开你身上的禁制。胡措,这个人不杀,之后的事便无法进行。”
听着阿萨罗的话,顾凉月微微点头,“祭司,这些日子你在哪里?难道,一直在慕容宸的府上?”
“是!”阿萨罗点头,“当日我被袭击之后,醒来便已经在这府上。慕容宸的人,救了我。”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了顾凉月,“这是解药,你服下之后,我再用内力帮你解开禁制。”
顾凉月接过瓷瓶,看着里面的药丸,没有犹豫,直接便吞了下去。她盘膝坐在床上,看着阿萨罗,“祭司,麻烦了。”
阿萨罗点头,坐在了顾凉月的身后,双手抵在她的背上,开始用内力帮她解开禁制。随着阿萨罗的内力进入体内,顾凉月只觉得一股暖流涌过,原本空荡荡的内力,此刻也恢复了些许。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阿萨罗收回了手,看着顾凉月,“禁制已经解开,不过你的内力想要完全恢复,还需要一些时日。”
“我知道。”顾凉月点头,“多谢祭司。”
“无需跟我客气。”阿萨罗摇头,“这些日子,慕容宸的人一直在帮我寻找阿日斯兰的下落,不过,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听着阿萨罗的话,顾凉月的眉头微皱,“祭司,你觉得慕容宸这个人如何?”
阿萨罗沉吟了片刻,像是在思忖着该怎么回答一般。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缓缓开口,“此人,深不可测。我与他接触不多,但是我能感觉出来,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祭司,这件事结束之后,你有什么打算?”顾凉月转头看向阿萨罗。
阿萨罗沉默了片刻,轻叹一声,“我不知道。阿日斯兰一天没有找到,我就一天不能安心。”
“祭司……”顾凉月轻唤一声,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外面的动静打断了。
她转头看向门口,只见慕容宸推门走了进来。
“如何?禁制解开了吗?”他看向顾凉月,目光中带着几分急切。
顾凉月微微点头,“已经解开了。”
闻言,慕容宸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那就好。接下来的日子,咱们便好好计划一下,十日之后,该如何行动。”
说着,他转头看向阿萨罗,“祭司,这些日子,还要麻烦你暂时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阿萨罗微微点头,“如此,便打扰慕容公子了!”
驿站里,南宫璃自昨日从慕容府离开,整个人如同失控了一般。
南宫雪看着他如此,微微叹气,“阿瞒,你不该这般着急。月儿不是一个只想着自己的人,你不妨静下心来,好好的想一想。”
听着南宫雪的话,南宫璃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他转头看向南宫雪,紧皱着眉头,“阿姐,我……”
“好了。”南宫雪打断他的话,“从小到大,你一直都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这一次也不例外。不能因为那个人是月儿,你就什么都不顾了。”
南宫璃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思绪,“我知道。”
“知道就好。”南宫雪点头,“阿瞒,你要记住,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不能失了分寸。你不仅代表着你自己,更代表着南诏。”
南宫璃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缓缓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