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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是你先惹我的

    “温延珵,你回来了啊?”余音洗完澡听到动静,擦拭着自己还未吹干的头发,从卧室里小跑出来。

    温延珵才从思绪里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了站在客厅里满脸无辜的女人。

    她不会的。

    温延珵的心在颤着。

    见温延珵不动,余音便往阳台上走过去,拉开阳台的门,就能看到他杵在那边一动不动,她抬眸看向了眼前的男人,“是不是躲这儿抽烟了,被我抓住了吧。”

    温延珵也没有回应她。

    余音蹙了蹙眉,又上前一步,“你的衣服我都忘记给你收起来了,还没穿呢,一会儿一股烟味,还怎么穿的上去。”

    “我的衣服?”温延珵半晌才反应过来。

    余音把他给拉了拉,人已经被她拉扯到了一边。

    “昨天忘记和你说了,上次去逛街,给你买的衣服,当然也是你付的钱,我回来比对过了,和你之前平时穿的一样大小,我就给你洗了。”

    不是昨天忘记说了,是他压根没给她机会说。

    她都累瘫了。

    温延珵被动移开的身体,又移动了回来,从后搂住了余音的身体,“给我买的?”他不可置信地在她的耳边呢喃。

    “那不然呢。”她挑了挑嘴角,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反问:“总不能我还在这个屋里藏了别的野男人吧?”

    他抱紧她的手臂紧了紧。

    余音的手放在了他的手臂上,忿忿道:“你总不会真这么想的吧,刚站在这儿,想这些事情呢。”

    “我……”温延珵的呼吸浓重了一些。

    余音让他松开,发间的水已经将他的衬衣都染湿了,透着胸口位置上的肌肉线条。

    她和他隔开了一段距离,“温延珵,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么,我跟你说,我就是乱来也不会还让你抓到小辫子,我不得要毁尸灭迹啊,你的脑子还不是高材生,还不如我呢。”她的眼神扫荡了过来。

    在余音这儿,他还有什么脑子可言。

    “既然这么不相信我,就算了,我明天就拿着送野男人去。”余音扁扁嘴,不想要理他,她索性就往客厅里走去。

    温延珵反应过来,一个健步上来,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揽过去,“不许去。”他霸道的音色揉进了些许的沙哑。

    “你说不去就不去,我就去了,现在就去。”余音还就和他对着干了,她没想到他会因为这件衣服而生气的。

    当然,也是他自己造孽的。

    “宝宝,别去。”他软了下来。

    “你身上臭死了,别碰我,我都洗过澡了,你还没洗澡。”余音嘟囔了一声,他这把她禁锢在怀里,她都要透不过起来了。

    温延珵外面应酬回来,自然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

    他松开了自己的手臂,“我去洗澡,马上去。”随即,他手拉过了她的手,拉着她一同进卧室。

    “你洗,又不是我洗,你拽着我干什么。”

    “我怕你走了。”温延珵心里忐忑不已。

    顾梁舟还在京市。

    他知道顾梁舟像是炸弹一般会随时出现。

    他可以不怕任何外面的野男人,但是他会怕顾梁舟。

    “温延珵,还给你委屈上了?”余音不禁笑了出来,他是有哪门子的担忧,她还能上哪儿去不成。

    温延珵把她按在床上坐下来,给她拿了吹风机,让她坐着吹头发,自己又折回阳台去,余音吹着头,就看到温延珵收了衣服回来。

    她给他买的那套衣服,他小心翼翼折叠好,放进了衣柜,随后他就拿了她新买的那条内裤就进浴室去。

    关浴室门前,又朝着余音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许走。”

    余音想着大概小孩子才会有这样再三确认的样子吧,他怎么还不如个小孩呢。

    温延珵冲澡冲得很快,等他出来,余音还真的不在卧室了,他立马拉开了衣柜,看到刚刚这叠好的衣服还放在原来的位置,像是舒了一口气。

    而这一幕被余音尽收眼底。

    她双手环臂,靠在了门框上,朝着他的方向看过去,“温延珵,你还真以为我要去找野男人?”

    温延珵回过头就看到她的人影。

    他点了点头。

    余音冲上来,拳头就已经砸在了他的胸口位置了,“还点头,点什么头,野男人还哪里有家里这个男人香呢?”

    她还真不知道这男人心里怎么想的,她踮起脚尖,手指捏着他的下颌骨,“温延珵,你看着我点。”

    他低低应声。

    “我不三心二意,不出轨,我结婚了,我会对你负责的,也会对我的婚姻负责,出轨的人,放古代要浸猪笼的,我可不要!”余音的手从他的下颌转移到了喉结的位置,指腹轻轻触了触。

    他呜咽一下。

    她摸了摸上面的痕迹,“低下来点。”

    他被她引导着低下头。

    余音凑上去,在原来的印子上又盖了一个,他倒吸一口气,手掌覆在她的腰上,她整个人像是被禁锢住了。

    柔软的气息与他坚硬的线条交替,他感觉到了血液流淌。

    她松开了口。

    “我惩罚人的本事可是很大的。”她忿忿道。

    温延珵把她捞起来,打横抱在了怀里,“任凭发落。”

    只有这样真实的疼痛感,才会让他觉得余音切切实实在他的身边是不会离开的。

    但最终到底谁惩罚谁呢。

    他在她耳边低语:“是你先惹的我。”

    这人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至于隔天,延胜资本也不知道谁在会议室的时候,看到了温延珵低头脖颈上的红点,就有八卦上传到公司上下。

    大概就是看似禁欲系的老板,私底下可玩得开,至于到底是不是老板娘所为,大家众说纷纭。

    温延珵倒是也并不避讳,余音早上看到了,给他抹了遮瑕膏,但根本没用,早就已经褪掉了。

    唐若喃从八卦里退出来,是因为总经办的同事拎了一大袋奶茶打包袋来。

    “哟,王哥,今天什么风?”有同事喊道。

    王哥是总经办负责采买,出外勤较多,一般出外勤,部门会让他打包,但今天没有报过外卖。

    “刚回公司,前台说是有人订了给我们部门的,我还以为你们点的,怎么不是吗?”王哥看了又看。

    外卖写的接收人确实是总经办办公室所有人。

    “谁呀,做好事不留名?”众人围上来看了一眼。

    “可能有人在追我们部门的小姑娘吧,Jenny,是你吗?”王哥打量了翻译组的一个小姑娘,穿着套装短裙,看起来年纪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