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曲悠想的,逃避无法解决问题。
越是躲,他们越肆无忌惮。
只是,以两人之力对抗200多人的基地,他们手里还有不少武器跟炸药,想要消灭他们并不容易。
“你还记得我们从粤城回来时,遇到的第一道过路关卡吗?”
曲悠记得,明哲提过,上辈子是警力联合行动,把两个祸害四方的基地端了。
“你是说,让他们狗咬狗?”
关卡挨得这么近,摆明了就是抢饭吃,指不定早就斗得厉害,只是矛盾还没彻底爆发,又或是没找到彻底弄死对方的机会。
四目相对,很快有了主意。
季诗情建议,“把毛孩子们寄养在薛家几天?”
曲悠担心后面的活动危险太大,不想让孩子们涉险,季诗情的提议正中曲悠下怀。
明哲稍作沉默,正视着她的眼睛,“悠悠,我们需要旺仔的帮忙,而且会有风险。”
曲悠怔了下,然后扭头对狗子道:“旺仔,我们要去执行任务,而且会碰到危险,你是去薛大妈家还是跟我们走?”
狗子毫不犹豫做出选择,咬住她的衣角不放。
曲悠有些头痛。
行吧,那就这样吧。
天灾末世,将旺仔保护得太好也不是办法,该经历的总归要经历,这就是命。
不过,两人还是去了趟薛大妈家,将大灰小白它们送过来。
如果回不来,兔子以后就归薛家了。
薛大妈早起,看到三人人过来很是高兴,得知他们有事要离开几天,很乐意就把兔子接过来。
曲悠拎了十斤大米过去。
薛大妈说什么也不愿收的,“小曲,你们帮我们已经够多了,哪还能收这些。”
“薛大妈,我们急着要走,再说推来推去的让人发现不好,你赶紧回家吧。”
这里不比三十楼,四周可都住着邻居,到处都是眼睛。
薛大妈这才收下,抱着纸箱里的兔子赶紧回家,“放心,我会把它们照顾好的。”
离开科研院家属楼,车往海边方向开。
听说那边海域已经趋近平静,陆续又有人想过去求生,路上偶尔能见到一两个影子。
快到青龙基地关卡时,明哲将车开到没有人烟的岔道。
经过乔装,三人完全变了样,曲悠还找了几张纹身贴纸,三人直接变身狂拽霸酷花臂。
带着三小只翻山越岭,绕过青龙收费关卡,直奔相隔十多公里远的勒龙关卡。
收费的花臂手持棒球棍,“站住,眼瞎啊,每人五斤粮。”
同为花臂的曲悠叼着根烟,痞气道:“敢跟老子要粮食?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什么?你小子踏马再说一句。”
曲悠掏出家伙,一颗花生米打过去,直接爆头。
事发突然,花臂们先是震愕,然后纷纷操起家伙冲出来。
三人枪法很准,一枪一个,送他们去阎王跟前报道。
剩最后一个,三人没再下死手,而是捡起棒球棍连抡好几下,将他的脑袋重重踩在脚下,“回去告诉你家老大,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敢跟我们青龙基地抢饭吃,嫌命长了是不是?滚!”
花臂被打得满脸血,爬起来趔趄狂奔,嘴里不忘放狠话,“你们青龙基地有种,等着!”
曲悠将装物资的货车收进空间,将“陆地巨兽”派拉蒙掠夺者拿出来。
重达15吨的车,不但是陆地坦克,能抵御反坦克地雷的破坏,底盘甚至可以承受八千克TNT的轰炸,哪怕防弹轮胎被穿甲弹打中,仍然坚持两百公里的路程。
毫不夸张地说,它能将陆路的一切障碍物移为平地。
甚至,连座椅都是防爆的。
曲悠坐到驾驶位,“准备好了吗?”
明哲季诗情默默系好安全带。
掠夺者启动,感觉整条马路都在震动。
曲悠将油门踩到底,重型越野以最大速度狂飙出去。
青龙基地离得很近,全速不过几分钟的路程。
不过眨眼之间,岗亭就出现在视野中。
听到轰隆隆的声音,堆聚喝酒的光头眉开眼笑,“得,来大生意了!”
“这动静听着真带劲儿,这车咱们今天要定了。”
两个光头起身,拿起棍棒往外走,“兄弟们,都等着哈,开张了。”
两人刚走出岗亭,只见庞然大物飞速冲过来,丝毫没有停车的意思。
“艹,停车,玛德活腻歪……”
话还没说完,两人抱头狂奔。
掠夺者冲着岗亭撞过去,岗亭顷刻间被穿透,砖头迸射而飞。
二十平米的岗亭被轰塌,掠夺者直接撞穿岗亭……
两光头震愕当场,起初还以为是坦克,没想到居然是辆重型越野。
有光头从岗亭里被撞出来,飞出来去十几米远,而其余的则全埋在砖头之下。
明明前一刻他们还在喝酒侃大山,下一刻就阴阳相隔。
谁他玛吃了熊心豹子胆。
掠夺者没有刹车,而是原地漂移,对着两人又撞过来。
两人吓尿,拔腿就跑。
其中一人慢半拍,被掠夺者怼到路障墙上,厚实的墙轰然倒塌,他则原地飞升......
车窗降下,剩下那人被明哲射中大腿倒地。
掠夺者轰墙,就跟捏豆腐块似的。
曲悠轰塌所有的路障墙,才将车子停下来。
三人下车,冷着脸走到受伤的男人面前,杀气腾腾的眼神紧盯着他不放。
就踏马你们想吃狗肉煲是吧?
想带季诗情看大鸟是吧?
往三十楼扔炸包,差点将她们炸得粉身碎骨,是不是很刺激,很过瘾?
设障碍收过路费,把他人性命当草芥。
曲悠剁碎他的冲动都有,但想到接下来的任务,还是死死克制住了。
她抬脚踩住光头的脑袋,满脸傲慢跟讥讽,“就这点本事,还敢出来丢人现眼?老子真是替你们臊得慌!”
“回去告诉你们老大,识趣的赶紧滚蛋,再敢跟我们勒龙基地叫板抢饭吃,小心摘了他脑袋当尿壶。”
“今天老子心情好,留你一条狗命,滚!”
光头神情痛苦,满脸愤怒,最终却连屁都不敢放,拖着鲜血淋漓的大腿,一瘸一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