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先借厕所用一下,中午吃坏了肚子,有点难受。”
代仲麟尴尬的笑了两声,随后一溜烟钻到了卫生间,他打通了陈风的电话:“陈先生,祝洲城完全相信了。”
不是他助攻有多给力,而是祝洲城太贪心。
陈风并不意外,一切都在意料当中:“劳烦代经理忙前忙后,事成之后,你的好处绝不会少。”
好处?他可没记挂着好处,代仲麟一心只想着保住家里人的性命。
就算陈风答应他再多,他现在项上人头都保不住了,哪还管得了往后的荣华富贵。
“陈先生,我瞧着时机也成熟了,我当间谍也有不小的风险,稍有不慎,我全家老小都得交代在这里,所以我先让我家里人去往海外避难。”
听闻这话,陈风嗤笑一声:“真到阴谋败露的那天,祝含章恶毒的性子,会放过你的家人?根本是避无可避,相反,你把家人留在嘉州,能安定祝含章的心,这是你脱逃的必要条件。”
话外音是不让他把家人送走?在嘉州随时可能遇害,代仲麟自然不能让至亲挚爱陷入危难中。
“可....”
不等他说完,陈风就打断道:“去留是你的选择,我只是好心提醒,要走就走的早点,不然在
半路上,祝含章就能把你家里人拦截了。”
这话倒有几分道理,代仲麟也不想夜长梦多。
切断电话后,陈风面上隐隐有几分怒气,金喜好奇道:“祝洲城入局了是好事儿啊,说明姓代的经受住考验了。”
“考验?你以为代仲麟真是一心向着我们?要不是他怕祝含章杀他全家,他早就坦白了,看这样子他应该在阻挠祝洲城陷得更深。”
陈风眸中泛着冷意。
这在他的意料当中,代仲麟是个贪生怕死的,他早就看出来了。
沈乾刚等人齐刷刷扭过头,陶月寻不禁担忧:“那....局势要被代仲麟给搅和黄了,我们的努力岂不是付诸东流。”
非但如此,真相大白后,祝氏也会加强防备,再想从内部瓦解他们,就难如登天了。
“代仲麟太忠诚才会让祝洲城望而却步,一是逆反心理作祟,其次是祝洲城生性多疑,代仲麟前后矛盾,会让祝洲城误以为是不愿带他吸金,从而达到我们的真正目的,到时还怕祝含章他不死?”
陈风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定,让众人深信不疑。
直至各自回到岗位上,偌大的办公间只剩下陈风和陶月寻,女人默默锁上了门,斜靠在他的怀里,胳膊勾着陈风的脖子。
扑面而来的清香让陈风睁开眼,凑近看更觉得陶月寻天人之资,整张脸找不出一丁点瑕疵。
明明还是个大学生,陶月寻却散发出成熟女人的韵味,或许是在陈风有意无意的调教下,她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撩人的味道。
“风哥,你都好久没有疼人家了,光忙着工作上的事儿....我都没有祝洲城重要.....”
陶月寻双颊绯红,另一只手在陈风的胸口画圈圈。
鲜艳的指甲刺红了陈风的眼,看着陶月寻的手不断往下,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他终于忍不住,欺身而上。
许久未经人事,两人都异常兴奋,持续了将近2小时才宣告结束。
陶月寻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娇嗔道:“就知道欺负我。”
雪花花的酮体就在眼前,陈风咳嗽两声便移开脸,这事儿不宜过多,容易把自己给榨干了。
“风哥,我们会一直留在嘉州吗?”
她突然问道。
那双杏眸里蓄满了水,陈风看的口干舌燥,伸手就将陶月寻按在了怀里。
“你想问我会不会到别的地方发展?会,也会常回来看你。”
他的商业版图可不只是小小的嘉州,笑话,重活一世难道还不如上辈子?
陶月寻并
未露出惊讶的表情,轻轻摇了摇头:“不,你去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想要丢下我,没门儿!”
她死死攥住陈风的手臂,像是要把他揉进骨血中。
“你知道的,我想和你齐头并进,不想被你落下,那样我会觉得离你很远。”
陶月寻的神情多了一丝感伤。
陈风迟迟没有作答,他是不希望让陶月寻像前世一样累,但如果这是她的真实想法,那自己也不该阻拦她。
他释然了:“我尊重你的决定。”
“真的吗?那我们就可以一直不分开了,你可不许嫌我烦。”
.....
凌晨一点钟,祝洲城的饭局才刚结束,他喝的酩酊大醉,走路都需要借助代仲麟的力量,半个身子都靠在代仲麟肩头。
“旗开得胜!这是成功的第一步,这群人对祝氏还有点用。”
代仲麟一脸苦涩,鬼知道这群大佬那么捧场,总计砸了将近10个亿,不过这也是看在祝氏三爷的面子上,和祝洲城没半毛钱关系。
用关系网堆积出的10亿,三爷都没轻易动用过,一旦启用没有回报率,就是砸锅卖铁都得赔给这群人,否则谁还会支持三爷?
祝洲城不懂,他的道行还远不及陈风。
代仲麟此刻只
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让家人坐上了最早的班机,到了海外,他就不需要顾忌这么多了。
求生的本能让代仲麟开口规劝:“这钱不能随便动啊,您还是再想想,我们只是赌赢了一回,万一老关见钱眼开,把钱都给卷跑了,我们到时候该怎么收场?”
祝洲城正想反驳,背后有人吼了一嗓子:“当初宴请他们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说!”
这声音太熟悉了,祝洲城从小听到大,他打了个激灵。
颤抖着转过身子,对上祝含章的鹰眼,祝洲城结结巴巴地说:“爸,你怎么在这里,这个时候你不应该休息了吗?”
他做事向来力求万全,爸没理由知道啊!
“你还有脸质问我?把他俩给我拉上来!”
祝含章头也不回,一屁股坐到了大奔上。
黑漆漆的车上,只有昏暗的前车灯照明,祝含章一副随时火山喷发的样子,代仲麟看的胆颤。
早料到会有今天,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了,他却没做好应对的准备。
“祝洲城,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让你敢擅自作主,挪用祝氏的人脉,跟什么狗屁的外人,联合起来骗我!”
“说!那个老关是什么来头!”
祝含章几近疯狂,歇斯底里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