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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两个争抢摊位的商贩,引起了一场家族械斗

    凤娇越是这样说,我就越觉得对不起她,我真不知道我跟红霞的事情,到了纸里包不住火的那一天,她会不会真的不生气。我想:没有一个大度的女人,能容忍别的女人怀上自己丈夫的孩子……

    ……

    这时,凤娇对我说:“其实,少彤的人品还是挺不错的,就是有点心气高,前两年她总是想找一个吃商品粮,有工作的男孩当男朋友,不想嫁给咱这样的农民。就有人给她介绍了几个吃商品粮的男孩儿,她觉得不合适,一个也没成。眼看过了年就24了,快成老姑娘了,所以,她才放低条件找一个跟你一样既帅气稳重,又有担当的男孩子,即使是农民她也愿意。”

    ”就是不知道陈天雨两口子的为人怎么样,如果好的话,我想把少彤介绍给咱干爸的大儿子,也不知道咱干爸的儿子谈好对象了没有。”

    凤娇一听,我准备把陈少彤介绍给干爸的儿子,她连忙否定的说道:”不行、不行,咱干爸的大儿子是连级干部,他能会看上一个农村户口的女孩子?你趁早也别张那个嘴。”

    “这不一定,咱干妈方会计不也是农村户口吗,咱干爸现在是乡长了,不还是娶着干妈了吗?还有雷心正的爸爸雷老师,他可是吃商品粮的老师,雷心正的妈妈还是农村户口的农民呢。所以,该是姻缘是棒打不开的。”

    凤娇被我说的找不理由反驳了……

    停了一会儿,凤娇突然说道:“国勇,你还不如把香秀介绍给咱干爸的大儿子呢。”

    “你是说闫根的大姑?恐怕不行吧,香秀才17、8岁,只是个初中毕业。”我一听凤娇想把我大妹介绍给干爸的儿子,恐怕人家看不上。

    凤娇说:“你还没问呢,怎么就知道不般配呢,恐怕该是姻缘就成了呢,这么好的条件,你不把自己的妹妹介绍过去,还去介绍别的女孩子。”

    我听凤娇说的也有道理,就决定明天抽空去问问干爸和干妈,看看他们的大儿说到对象了没有。

    说着说着,我跟凤娇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清晨4点时,我跟凤娇被一阵“叮铃铃……”的闹钟铃声给惊醒了。

    我俩连忙拉灯起床,我把厨房的煤炉弄开后,刷牙洗脸,然后熬制料汤,反复重复着每天小吃的那些活计。

    待天麻麻亮时,红霞跟吴玉英依然是结伴来到了小吃店里。

    我们忙碌了一会儿,见雷心正没有来店里帮忙,我估计着他可能是办案去了,而他办的案件可能就是那起变压器偷盗和陈奉礼的灭口案件。

    这时,凤娇对我说厨房里的葱和香菜不多了,让我赶快到菜市场上去买点回来备用。

    我拿着凤娇递给我的10块钱,就到菜市场去了。

    刚走到菜市场上,我听到有人在南边吵架,而且还围了一片看热闹的人。

    我心想:大清早的,新的一天刚刚开始,又是大腊月的,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的商量着解决,非要张嘴吵骂,然后升级为打架斗殴呢。

    于是,我也想过去看看他们是因为什么事情吵起来的。

    我还没有走到跟前,只见一个40岁左右的高个子男子,把另一个矮个子中年男子的菜都给踢飞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骂他的占的是他的摊位。

    我听了几句争吵的内容就知道他们吵架的原因了,原来这是两个翻菜筐的商贩因为争抢摊位吵起来的。

    只见在被踢菜的矮个子男子的旁边,有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他弯腰捡起一根扁担,对着那个踢菜的高个子男子的头上就打了下去。

    高个子男子的头往一边躲开后,扁担就打在他的肩膀子上了。

    高个子男子被打的捂着肩膀疼的直咧嘴,只见他把右手指往嘴里一含,吹了一阵口哨,随即就有好几个年轻的男人拿着棍棒扁担等东西,向这里跑来,看来一场群架混战,一触即发……

    两边打架的人集结到一起后,一看他们都是一个大队的熟人,就开始各讲各的理了。

    高个子男子说矮个子男子占的是他卖菜的地方。

    矮个子男人说:这是市管会定的自由市场,并没有固定哪个地方是谁家的摊位,大家都没有交钱,谁来的早了,谁就占着哪个地方卖菜。今天我来早的最早,我就占住了这个地方卖菜了。

    那个高个子男人说:上几个集我一直在这里卖菜,这个地方自然就归我了。

    矮个子男人说:上上集我也在这里卖菜,理应该是我的地方了,被你给占去了,我没给你一般见识,让你在这里卖了,今天是我来的最早占着了,你凭什么不让我在这里卖?

    高个子男人说:我上集卖菜罢集的时候,就在这里画了框框线占住了,你有我占的早吗……

    这时,有人过来买矮个子男子的菜了,矮个子男人一看高个子男在强词夺理,胡搅蛮缠,就没再理会他了,就开始帮顾客选菜。

    在一边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也掰扯不清他俩谁有理,谁没理……反正都知道这一片卖菜的地方都是国家的地盘,谁来的早谁占,至于里面的弯弯绕,吃瓜群众并不知晓。

    高个子男人一看矮个子的生意开张了,而自己还没有找到一个得嘴的地方卖菜呢。

    嫉妒、屈辱和丢面子等等,各种复杂的心情一起涌上了脑门……

    于是,他气愤的骂道:“我让你卖个j巴,我卖不成,你也别想卖……”

    他嘴里嘟囔的骂着,还手脚并用的就把矮个子男人的蔬菜踢弄的到处都是。

    站在一旁的小伙子,一看高个子男人明显是在找茬欺负人。

    于是,他顺手抓起地上的一根扁担对着高个子的头就打了下去。

    扁担是侧着劈下去的,从力度上看这是致命的一击。

    高个子男人看见扁担朝着自己的脑袋劈了下来,只见他把脑袋往一边一偏,脑袋虽然躲过了,但扁担却重重的劈在了他的肩膀上了。

    高个子男人踉跄了两步,只见他用另一只手捂着肩膀,疼的是呲牙咧嘴的……

    那个小伙子并没有想放过高个子男人的意思,只见他跨过菜筐子,举着扁担又要追打高个子男人,小伙子恐怕赶集的人多,误伤着了别人,在旁人的劝说下,他这才把扁担又收了起来。

    高个子男人见自己吃了亏,丢了面子,就想请人报复,于是,他就把手指头放进嘴里,打了两声口哨,以示召集来街上卖菜的同村亲戚朋友过来帮他出气。

    口哨声响过不久,我就看到从北面跑过来几个男人,他们手里都拿着棍棒和扁担向这里跑来。

    我一看架势,今天肯定又要打群架了。

    我忽然看那几个奔跑的人当中,有一个年轻人是陈少强的老表。我当时心想:你这边卖菜的熟人多,矮个子那边卖菜的熟人也不少,只要双方开打,都会有人受伤的,看那个小伙子下手的狠样,说不定还会出人命的。

    为了避免流血事件的发生,我想出面劝阻陈少强的老表他们,但我跟他们不熟,人家肯定不会理睬我的。

    于是,我就想到了陈少强,我拿着买的葱和香菜,就往鱼行跑着去找陈少强。

    陈少强也是刚到鱼行里来的,他见我慌慌张张跑过来了,就问我出了什么事情。

    我对他说:“少强,我看见你老表跟几个人拿着扁担和棍棒,要去打群架,对方也是个狠人,双方真的打起来了,很可能会出人命的。所以,想请你劝阻一下你老表,如果你感觉到自己的分量不大,最好去把你姑姑或姑父请来,你老表肯定会听他爸妈话的。”

    陈少强一听,他老表又要给人家打架,显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他对我说:“我的几个老表最肯打架了,三言两语不合就会开打。几个老表虽然打架出名,在外人眼里是个浑头,但他们却都娶到了老婆,他们虽然不听我这个硬老表的话,但他们却非常听他们老婆的话了。我现在去喊我大表嫂和二表嫂吧,他们弟兄几个都听他们大嫂和二嫂的话了。”

    陈少强给鱼行的几个熟人交待一下,请他们帮他看着他的秤和鱼篮子,他骑着自行车子就往他姑姑的村庄跑去。

    见陈少强走后,我也没时间再到菜市场上去了,今天是逢集,我得赶快到猪娃行里去主持交易,我拿着买的葱和香菜就回到了小吃店里。

    回到小吃店里,我看见雷心正的同事小黄一个人在我小吃店里吃饭, 我就笑着问他:“黄警官,心正和小齐这两天怎么来这里吃饭了。”

    小黄看看周围吃饭的顾客,压低声音的说道:“他们在办一个大案,有时没在所里。”

    听了小黄说的”大案”,正验证了我的猜测是对的。

    随后,我就对小黄说:“黄警官,菜市场里现在有人在打群架,你要不要去看看。”

    小黄吞下口中的面条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刚才亲眼所见的。”我对小黄说道。

    小黄听后连吃了两口面条说道:“我这就去看看。”说完,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块钱,压在碗底下就匆匆的走了。

    我把葱和香菜送到厨房去后,我就对凤娇说:“陈少强的老表,在菜市场里跟人打架,不知道少强喊人来了没有。”我一边说着,一边往桌子上放着葱和香菜。

    凤娇正在给人家烫面条没有说话,只听红霞说道:“陈少强的几个老表最爱打架了惹事了,他们虽然肯打架,但他们不太欺负人,最爱打抱不平了。每年交粮的时候他的几个老表和邻居,如果看粮库的验粮员刁难交粮的农民了,不是骂他们就是用拳头打他们。”

    这时,妈妈也从家里来店里哄两个孩子了,凤娇见妈妈来了,给红霞交待几句后就走出了厨房。

    我跟在凤娇的身后,就来到了卧室里。

    凤娇就对妈妈说:“妈,你看天气要下雪了,你街上、村子里两头跑也不方便。你把两个孩子抱回去在家里哄着好吗?让孩子吃奶粉,我已经托人到县城买奶粉去了。然后,我把我奶水挤出来装在奶瓶里,你用水温温后喂他们你看这样行吗?”

    妈妈听后笑着说:“你爸早就想看看闫根闫茂了,想把他们抱回家服侍,就是恐怕你们两个心疼奶粉钱呢。”

    我看妈妈爸爸很喜欢服侍两个孩子,就高兴的对妈妈说:“妈,那就让你跟爸爸多受累了,我晚上就把奶粉给送回去了,我现在得到猪行去了。”

    ……

    凤娇喂饱两个孩子后,就帮妈妈收拾两个孩子的东西。

    我刚走出店门,迎面就碰上了齐同心,我问他是不是来吃饭的,他说不是的,他吃过饭了,他说他们上次毒死了我的两只狗子,今天给我们送两只狗娃儿来了。

    我一看是一公一母两个黄色的小狗娃,我高兴极了。

    我连忙把凤娇喊出来看看狗娃儿,凤娇一看两个毛绒绒的小狗娃儿,高兴的抱着放在脸颊上亲吻起来。

    随后,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想让齐同心跟我当合伙人,以后我忙不过来时,让他带着猪娃贩子走村串户的去买猪娃,而且把收的行费也得带回来,如数的交到我手里,我再付给他的报酬,但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可靠。

    我就把凤娇喊到了一边,把我的想法给她说了,凤娇说:“你先带着他陪你转几天看看也行,先别让他知道你的意图,培养一段时间再说吧。”

    “嗯,你跟我想法是一样的,齐同心的父亲虽然品行不好,但他比他父亲好多了,我们是一个村子里长大的,对他我也算是知根知底的。”

    我跟凤娇商议好了之后,我就问齐同心:“同心,我看你的腿还瘸住了,怎么样?检查了没有,伤没伤到骨头?”

    齐同心摸了一下腿说:“没有到大医院去检查过,只让老保忠看过,他说没有伤到骨头,休过月儿四十的就好了。”

    老保忠是我队的土医生,会治疗骨折和脱臼,还会挖草药治疗妇科病……他的医术跟高明远的医术差不多。

    听他的腿没有伤到骨头,我就安慰他道:“你把腿休息好,开年了你如果没有好的去处,就跟着我做点小生意赚点零花钱,你愿不愿意呢。”

    齐同心听我开年要带着他做生意,他感激的说道:“国勇,谢谢你愿意帮我,其实,我的腿也没有什么大碍,也能走路,要不,我年里跟你一块先学学。“

    我看时间来不及了,就匆忙的对他说:“好吧,你现在跟我一起到猪娃儿行里看看。“

    说完,我领着齐同心就往外走。

    刚走了两步,我转回身来,对妻子说道:“凤娇,天气要下雪了,今个都腊月初十了,上午你抽个时间,到肉架子那里跟陈有典说下,下午请他给咱杀年猪,你看他有没有时间。”

    凤娇答应了一声,我们就往猪娃儿行里走去……

    ……

    话说陈少强骑着自行车子飞速的向他姑姑家里驶去。

    他姑姑住在刘塆大队的刘庄,这是一个600多人的沙土地的平原村庄,坐落在沙河东岸,这是个河沙资源非常丰富的村子。

    这个村庄姓刘和姓李的是两个大家族,也有一些其他的外姓的邻居住在村子里,但话语权基本都控制在刘姓手里,跟他能够抗衡的只有李姓。

    大集体的时候,邻里之间相处的也挺和谐的,余寨境内盖房子用的河沙都是到刘庄沙河拉的,刘庄北面虽然也有两个河塘子,但那里的河沙没有刘塆河沙好取、顺路,因此拉沙的车辆大都是在刘塆河塘拉的。

    那时候,农村盖房子都是土坯房,根本也用不着河沙。就是大队部或公社一些部门盖砖瓦房才用到河沙,因此,那时候人们到沙河里拉沙,河沙是不要钱的,来沙河拉沙的人一分钱也不用出的,随便拉着用。

    分田到户后,农村盖砖瓦房的农户逐渐多了起来,用沙量就大增。

    于是,靠近沙河的刘庄人就看到了商机,有人就盯上了下河拉沙的拖拉机。

    他们就截住拉沙的拖拉机说:“你们给人家拉沙要钱,但你们到我们沙河里拉沙也得出钱。”

    于是,拖拉机师傅下河拉沙就得出钱买沙。

    最初,第一批收河沙钱的人就是陈少强的几个老表,他大老表刘培金和二老表刘培银带领他弟兄6个,在村口等着那些下河拉沙的汽车和拖拉机,问他们要沙钱。

    另外,他们还组织了一个装车队给拉沙的车辆装沙,赚点辛苦的装车费。

    但那些拖拉机拉的都是荒沙滩上面的河沙,而这些河沙都是刘庄生队的荒沙滩,属于集体财产。

    刘家兄弟在生产队的荒沙滩上收沙钱装进自己的口袋里,生产队里的群众就有意见,不想让刘家兄弟私人收钱。

    尝到甜头的刘家兄弟,就舍不得放弃这块肥肉,他们就给生产队长说:我们向生产队里交点钱,把荒沙滩给承包下来,这样生产队也有收入了……

    当时,拉沙的车辆并不多,生意比较惨淡,又加上生产队长是他的二伯,通过一番暗箱操作,他就承包了那片荒沙滩。

    刘家兄弟承包了沙滩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卖河沙了,同时,他们也在原价的基础上,每车增加了1~2块钱的费用。

    到了83年前后,农村盖砖瓦房的农户逐渐多了起来,用沙量也大增,刘家兄弟的生意也逐渐红火起来了。

    这时的李氏家族中最为强势的李联江和李联河弟兄7个,他们看到刘家每天都有百儿八十,甚至更多的金钱收入,也想从中分出一杯羹来。

    于是,李家的老大和老二,就刘跟刘家的老大和老二商量:李家愿意补给刘家百分之八十的承包费,他们刘李两家共同经营那片荒沙滩。

    刘家兄弟也不是傻子,他们也看到了河沙的广阔前景,而刘庄沙河是余寨公社路最好走、也是最近的河沙塘子。沿线虽然也有一些其他的河沙塘子,不是下河滩难走,就是路途有点远,而且扯皮的地方也多,因此,下河拉沙的车辆都选在刘庄河沙塘子里拉沙。

    由此看来,刘家兄弟也算是独家经营,因此,他是不愿跟李家平分秋色的。

    李家兄弟心想:你100块钱的承包费,我们给你出了80,你几乎没有出承包费了,我们给你合伙卖沙你还不愿意……

    见刘家不同意给他们联手经营河沙塘子,于是,李家就想出了一个“卡脖子”的办法:

    在从刘塆大队通向那片河沙滩的那条土路上,有一截路段的两边都是李家兄弟和李氏家族的责任田,李家就以拉沙的车辆压着两边地里的庄稼为由,就在那里设些路障把着,不让车辆下河拉沙,想以此来要挟刘家同意李家入股。

    李家虽然是这个目的,但他们对外宣称:拉沙的汽车把生产队的路压坏了,每台拉沙的车辆路过这里的时候都得交钱,留着当修路的基金……

    李家不仅自己这样做,他们还蛊惑村子里其他邻居也效仿他们那些样做。

    刘家兄弟一看李家他们以生产队的名义收的过路费,比他们卖一车沙的还多,这明显是来搅他们生意的。

    于是,刘家兄弟就开始对那些堵路的农户上手段了。

    一些堵路的农户根本不是咬狼的狗,他们都被就刘家兄弟威逼利诱的各个击破了。

    唯一难劈的柴就是李家弟兄。

    李家虽然亲弟兄7个,但他们打架没有刘家弟兄6个下手狠,他们打不赢刘家兄弟。

    但刘家兄弟要想完胜李家还是有些吃力的……

    他们两家为此也打过几架,但双方都有伤者。

    后来,在村干部和队长的斡旋下,李家兄弟补给刘家兄弟百分之八十五的承包费,由李家入股共同经营那片荒沙滩。

    李家用死缠烂打的死磕方法,如愿以偿的入股了河沙塘子的经营权。

    刘家和李家虽然达成了合作,表面看着还是比较和睦相处的,但背地里两家因为争客户,也就是争下河拉沙的车辆,两家也经常发生冲突,吵骂不停……

    对刘家来说,李家就像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粘在他们身上了,由他们两家引起的争端和怨气,后来牵连着刘李两个家族也成了对立关系。

    今天卖菜的高个子就是刘培金的小爹,那个矮个子就是李联江的三伯,举起扁担打人的就是李联江的四弟李四。

    由此可见,刘李两家的恩仇也波及到他们两个家族了……

    陈少强骑着自行车飞快的跑到刘庄后,连忙跟他姑姑说了,他的几个老表在街上跟人家打群架的事情。

    陈少兵的姑姑就让老伴赶快去通知他们的大儿媳妇和二儿媳妇,要她们跟陈少强一起到街上去看看。

    此时,陈少强的妻子王晓琴还在王桂忠家里偷躲计划生育,但他为了制止一场械斗,却带着姑姑和两个表嫂来到了事发现场。

    她们赶到的时候械斗基本接近了尾声……

    只见刘家家族的人把殴打的目标,都集中在李家老四身上了,他们说李四儿这货太浑、太狠,今天非把他给弄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