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愿看着季晏川的奇怪操作,疑惑地问道,“你这是作甚?”
季晏川:……为了和你独处……
他一时间觉得自己有苦说不出,不过他早就知道,苏愿人看着这么聪明,在感情的通达上却是个白痴,现在这样不过是一个要打一个愿挨罢了。
不过还是得慢慢来,急不得,既然迟钝那就再慢慢感化他吧……
不过表面却是截然不同的模样,“我只是恰巧经过,正好看他(邓品)闲的,给他找点事做,与你同行,阿愿你应该不介意吧?”
苏愿一听,没毛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尴尬,随口便答了声,“随便吧”。
看着邓品过去和苏愿聊的开心不说,现在季晏川也这样对苏愿颇有好感,苟安想不明白,为什么都是人,凭什么就他混的这么差。
除了铁牛,没有谁给过他好脸色,但如今铁牛也跟着苏愿了,一时嫉妒,恨不得苏愿早点去死!
又仔细瞧了一瞧苏愿的俊美样貌,心里更加鄙夷,想着他曾见过男人与男人之间也能做男女之事,灵光一闪,竟然认为苏愿该不会是以色侍人?
转头一想,自己长得也不差,咋就没人看上他呢?
他确实长得不错,面貌清秀,眉目如画,然而却难掩内在之阴鸷狡黠,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深藏不露的机谋与狠辣,外表与性情形成鲜明反差,总让人产生不适感,偏生他本人还不自知。
不过呢,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想着怎么悄悄离开队伍,本来参军入伍就不是他本人意愿,奈何他一个无处安生的乞丐能去哪里?要不是无吃无喝的,谁愿意来这受苦?
为了找机会溜走,他才走在队伍的后方。
太阳缓缓沉入天际,漫天朝霞如瑰丽织锦。
篝火熊熊燃烧,火星四溅。
队伍在一处空旷之地休息着。
天色暗沉,大多已准备休息。
见状,不安分的苟安心想,终于可以找着机会溜了。
正准备起身,一旁小憩的铁牛就睁开了眼睛,看着苟安问了声,“你要干嘛去?”
苟安心虚,小声说着,“我去方便一下,等会儿就来哈哈”。
铁牛还真就相信了,直接不管他,继续休息。
劳累一天,浑身不舒爽,不远处正好有一处河流,苏愿正好想去洗漱一番。
本来闭着眼休息的季晏川,苏愿一有动作,他便立即睁开了眼睛,抓着他的手,紧张地问,“阿愿,你去哪儿?”
苏愿看着季晏川这紧张的模样,很少见,但感觉有点脆弱,心里竟然泛起了一丝心疼。
于是轻声回道,“我去洗漱一下,一会儿就来。”
听到准话,季晏川便安心了许多。
夜晚视力受限,只能借助月光才能勉强看得周围环境。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才找到了一处小溪。
苏愿心里正高兴着终于找到水了,正洗着脸,就有一道窸窸窣窣传进耳朵里。
顿时警惕性提了起来,夜里树林多野兽出行,苏愿以为是什么毒蛇猛兽,结果草丛里就传来一道咒骂声,“他娘的,什么鬼地方……”
听力十分灵敏的苏愿一听,便知晓这人这人是苟安,真是冤家路窄,不管去哪里都阴魂不散。
苟安边咒骂着,边把那五尺之深的草林扒开,等他出来时,没有多想,直接就想要把身上的草刺清理干净,刚埋头就看到前方多了一双脚,吓得他心头乱跳,往后一退,就被脚下石头绊倒在地,边退边用手在前面挥着,惊恐大喊道,“鬼啊!鬼啊!”
苏愿一瞧,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苟安。一时被他无语到了,语气不耐烦道,“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苏愿的声音,苟安停下动作,愣了一下,转而又气愤着问,“你怎么也在这儿?走路没声儿,你想吓死人吗?”
苏愿还是头一次把无语写在脸上,若有光亮都能看到他翻的白眼了,“我来这儿洗漱,我还没问你,你来儿做什么?”
苟安心虚气不足,色厉内荏道,“我出来方便啊?用得着你管吗?”
苏愿从来没有得罪过谁,他就想不明白,苟安对他的态度为何如此,让他感到很莫名奇妙,他质问苟安,“你怎么样,我当然管不住,只是我就纳闷儿了,我哪里得罪你了?”
却没想他好声好气地问人,换来的又是另一个阴阳怪气的表情,一时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算了,不管到了哪里,总是会有奇葩的人在,他总不能强迫他们喜欢自己,直接走到溪水旁边洗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