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沧孑这气质,这声音,夜今白睡过的那么多美男中也没一个比得上的。
这要是从前,她必得强取豪夺回万蛇窟体验个三天三夜,可是……当她是此刻事件当事人的时候,心情就不美妙了。
好大一棵白莲绿茶树!
夜今白直接嗤笑出声,笑死,就他之前做鲜榨人身的样子,别以为她没发现他隐隐的兴奋!现在在这装什么?谁信?
黑霸天也看不过眼,啊,好想一拳锤死。
他是这么想的,也真的这么干了。
然后发现:号令群儿,儿不应,面色踌躇。
黑霸天还在大发雷霆时,夜今白已经明晰了眼前局势。
沧孑说的话虽可笑荒唐,但其内核却很得人心,他维护了除妖子以外,所有妖的利益。
你就说他刚才救没救吧,是不是很多人因为他的援手而幸存下来,有了更进一步的机会。
真情与假意通通都不重要,无论沧孑的目的是什么,对那些妖都有利无害。
所以他们支持他。
他不死,他们的生存就多了一份保障。
于是乎,立刻就相当一致地劝夜今白两个妖子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不仅如此,小部分妖植看出了形势,顿觉找到了归属感,谁想给这些草菅妖命的妖子办事啊。
况且现在他们这么强,干嘛还是给人做牛做马。
跳出两妖之外,不在掌控之中,跟着沧孑混,一天吃九顿,他们是去助力梦想,保护妖民群众的,可不是站队。
于是沧孑很快接收到了三十队妖植和七十多队低等兽妖。
不多,刚好卡在两妖子忍受范围内。
夜今白盯着沧孑目露忌惮,黑霸天无能狂怒,但禁灵的世界,他还能一拳一拳杀了所有人?
乐淘淘正不想打架呢,他期期艾艾劝黑霸天:“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黑霸天无比嫌弃地瞧了眼对方。
瘦小一只,长得眉清目秀,大腿还没他胳膊粗,懦弱又胆小,要不是他爹非说找个取长补短、擅逃逸追踪的,他哪能看上他。
被夜今白抢了一半人手,又被沧孑挖了墙角,黑霸天心情极度恶劣,于是凶乐淘淘,“说话前不知道先喊爹吗?”
乐淘淘睁着晶莹无辜的眼睛,“啊?我也要喊?”
黑霸天嘲讽道:“你凭什么不喊?一个胆小鬼散修,外面也有人看你?”
乐淘淘不甘心地张了张嘴,却在黑霸天猛兽般的视线下气短,咽下所有。
黑霸天眯起眼盯着他,好像找到了怒火发泄口,“真是废物,新手村你有什么用?论速度不能暗杀沧孑,论武力也远不如其他“鬼”,就会逃命!”
乐淘淘抱着树,涨红着脸低头,好像要把自己埋进泥坑里,愣是不敢反驳一句。
等黑霸天说完了才声若蚊蚋,怯怯道:“你、你别说我了,我喊还不行么,爹……”
众妖:“……”
唾沫横飞的黑霸天:“……”
生活企图嚼烂他,却发现他入口即化。
修真界竟还有这么正宗的窝囊废?
夜今白时常觉得黑霸天这人实在是意气用事至极。
喜欢无痛当爹,于是到哪都让手下妖喊爹,看不上乐淘淘,也不管两人的合作关系,半分颜面也不给。
挺好的,夜今白觉得自己竞争压力小很多。
正要出言安慰两下深受伤害的乐淘淘,最好能暗中成为对方晦暗生命中的一道光,然后为了她背叛黑霸天什么的。
但沧孑先真善美地开口了,“乐公子并非一无是处,他谨慎机警,聪颖敏锐,刚才都好几次险些重伤我呢。”
烛九这时也帮腔,“可不是,没有无用的人,只有无用的领导者,人不行别怪路不平,黑霸天你就是不善用人,不能发掘手下的潜能。”
“不像沧孑,只会心疼淘淘,不如把人交给我们志愿队,一天后保证还你一个全新的淘淘!”
夜今白:玛德,被抢先了。
烛九掺和完就被沧孑锁喉警告:“怎么不叫我甜甜了?还有,是乐淘淘,不是淘淘,九九要记住哦。”
烛九:“……”有些人的心眼就辣么点儿大。
黑霸天怒瞪烛九:“这里有你说话的份?”挖墙脚都这么正大光明了是吧?
烛九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我就说,你打我?”
“……”黑霸天死死握拳,看了眼一味纵容的沧孑,有种被蚊子调戏了却不能一巴掌拍死的无力感。
乐淘淘果真背着黑霸天,转头感激又好奇地看了眼烛九两人,好像千里马遇伯乐,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烛九觉得这墙角稳了。
这时,恰逢毒气来了,一群人只好向内圈跑。
也与正赶来的楚弋完美错过。
沧澜境的镜像也不是无死角,一般来说只会给个全景,所以沧孑和烛九的腻腻歪歪细节是不知道的。
但是……
画面外。
纪期将画面停留在沧孑本体强吻刘铁柱的暧昧画面。
虽暧昧,但不美,毕竟谁能从一个长相欠佳的大汉被锁禁强吻中看出美感?
纪期炫彩配文:惊!重生刀疤脸屠夫,被病娇妖皇囚禁娇宠!
众人:“……”书无店砸。
相比起剑仙那段一摸小手就脸红的温馨纯爱过往,妖皇冕上这边是真邪乎刺激,直接刷新他们的认知!
他们远离绝崖内斗中心,观望面前这场师兄弟破防大战,现场打的很激烈。
哦,对了,说起来这段强吻画面还是收费片段,当然,掏钱的是当事人沧孑,收费的是纪期的梦中情妻易迟。
彼时,纪期说收费的时候,沧孑那是半秒犹豫没有直接掏钱,还给了三倍。
众人问的时候,沧孑笑的十分粲然,“只是想告诉某些都没亲过烛九就念念不忘的人,她是我的,因为我们有最深的交流。”
啊这,据说妖行过后邪帝就被月上弦发现自己“妹妹”的踪迹,带回了天魔宗。
刚才经纪期证实,烛九十分尊重月上霜的躯体,除了当初与风止意嘴唇误碰,以及被树枝索吻以外,并没有与其余人再有这种程度的亲密交流。
对此,纪期虽盖棺认定,但仍笑而不语,呵呵呵呵。
而除了易迟以外,另有一个神秘人,目光有一刹的隐晦灼热,似乎被勾起了深埋心底的记忆,稍一触碰,便心间颤悸。
但异状很快被强行克制的了无痕迹,只是遒劲的喉骨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
……
沧孑的此刻就是闻人瑟绝的彼刻,被打的很惨,毕竟一对五,甚至被楚弋逼迫着化为本体,一把火烧光了赤金色的漂亮树叶,连嫩芽都没放过,已经揪秃了。
一边烧一边阴森冷笑,像阎王再世,他没有口德,冷声道:“沧甜甜,你可真骚,要不是恶沼泽禁灵,遑论囚禁,你以为你能碰到她一根手指?”
“得了点势就从人模变成狗样,你很会装啊。”
沧孑虽挨揍,面对楚弋的嘲讽还是能莞尔一笑,抬指抹去唇边鲜血,不紧不慢回击。
“帝君此言差矣,去恶沼泽之前,我不仅碰到了她手指,我们还拥抱、调情。”
“不像你,年轻时只顾着犯二,追着他当下属,还追不到。”
说完又看向手腕脖颈上无妄咎丝的另一端闻人瑟绝,笑道:“五师兄学的很像,当时我就是这么将烛九缚在身边的,不瞒你说,其实真的很快活。”
然后望向拔剑的风止意,柔声安抚:“止意别急,当时知道她约莫心悦你之后,我更想把她抢走了,后来才发现她谁也不爱啊。”
沧孑睨向魔气森森的月上弦,持续稳定发挥,不疾不徐,“皎月尊主,爱上自己妹妹身体中的另一个灵魂,是什么感受啊?”
最后将矛头转向虽没动手,但气息莫名低沉的墨怀樽,“大师兄,你一向以大局为重,会祝福我跟九九的吧。”
易迟听完直接鼓掌,好,绝杀。
被点名的五位师兄:“……”
众人:“……”牛逼。
楚弋是纯嘴毒,黑化版沧孑是纯变态。
纪期讥笑道:“好飘啊沧甜甜,难道你比他们好到哪里去嘛?”
沧孑低笑,“那倒没有,不过碑灵,你想跟我师侄有什么牵扯的话,现在是不是应该改口叫师叔了呢?”
纪期:“???”
很好,此时此刻。
不分敌友一穿七,全都给我忆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