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户杨柳弱袅袅,恰似十五女儿腰。
京茹的腰,杀人的刀。
次日一个人独醒。
许大茂感觉自己快要废了。
这简直不是人享受的福分啊,哪怕是育种场,它也得休息几天才能上岗啊。
“看来,是得给这丫头安排个活忙起来了。”
暗自嘀咕了一句,起床洗漱。
昨个本来说是给贾张氏和棒梗上上强度呢,结果被一夜疯狂,小命快要不保。
造孽啊。
这会还早,昨天跟秦京茹说过今早去送猪仔,他自己出去东直门随便找了个小伙子,然后说好了价钱租一天的货车,给小伙子先拿了一块钱让他去吃早餐,等小伙子走后,瞅着四下没人,咵咵一顿装,七八头猪仔,几只家禽混着,就装了进去。
等小伙子吃饱了回来,随意找了个借口,小伙子也没问,跟着就拉到了离南锣鼓巷几百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许大茂则是去了中院,把秦京茹喊了出来,一顿安排叮嘱,出发秦家湾。
许大茂交代好,这才又吭哧吭哧赶着去上班。
直到在轧钢厂办公室坐下,许大茂的小腿还在酸着。
小小的身体,大大的能量。
果然这小姑娘不可小觑。
时针滴答滴答,报纸一页页翻着。
茶水一口口喝着。
终于是在接近十点多的样子,缓过来了劲。
“许科长,李厂长有请。”
有秘书干事过来通知了一声离开。
许大茂应过之后,收拾一番起身去了厂长办公室。
一进去,就见李副厂长眉头舒展不开,愁绪挂在脸上。
“厂长,这是咋了?”
自己还有求于他呢,主动问了一句。
李副厂长来到对面沙发坐下,翘着二郎腿问道:
“大茂,上回跟你说的事情,有动静没?”
“这最近工人同志们兴致不高,没肉吃都开始闹意见了,你要是有法子,赶紧搞两头猪来,咱们兄弟厂也是一个样,天天找我诉苦。”
许大茂一听,故作为难。
那系统空间里面的大猪都长到三四百斤了,有倒是有,不过物以稀为贵,最起码现在他们没养起来的时间内,不能随意地调用。
“厂长,现在各个村子里都为难,就算有的村子有,那都是要跟供销社抢名额的,这。。”
后面的话没说完,许大茂等着李副厂长开口。
果然,鱼上钩了。
“供销社?大茂,你还记得上次的事情吗,这新一批订单马上就要上线了,保证不了工人同志的热情,别说他供销社,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让路,你要是真有办法,就放心弄,我给你开采购条子,看谁敢为难你。”
“得嘞,我今天就出去跑跑看。”
许大茂听到李副厂长承诺,这才松口。
片刻后,想起来李依玲的事,不由得朝前凑了凑:
“厂长,还有件事,就是上回那个远房亲戚。”
李副厂长打断他的话:
“咋,没弄成?没回去,谁拦着呢?”
许大茂有些尴尬,干咳了两声回答:
“不是,回了,就是那什么,这次出去这么一打交道,才发现,我还有一位表妹,赶巧,她家里也有点想她。”
“得得得!”
李副厂长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就是不憋好屁。
拦住了他的话头,这回连小黄鱼都没打算要,直接摆手接着替他圆了起来:
“你是不是想说,又是老母亲病重了啊,你啊你,等着吧,等你把大肥猪弄过来了,我再把条子给你。”
许大茂笑了,俩人对视一笑,倒是没再啰嗦。
这边再次把名字籍贯写在纸上递过去,取过买猪的条子拍拍屁股告辞。
闲着没事骑着车子溜达,下乡是不可能下乡,这前后都有对的上的条子证明,直接这次就当是高老庄买的就是了。
中午老莫饭店自己咔咔炫了一顿,剔着牙找了另一个小伙子再次租车,一样的流程,给了五毛钱说是请他吃早饭,再等小伙子吃饱喝足回来,两头近三百斤的大肥猪已经在车厢上了。
“嚯,大哥,这猪长得挺壮实啊,哪弄的?”
小伙子也是顺嘴一说,许大茂只说是厂子里安排人买的就打发了去。
跟着就是跟在后面,让小伙子拉到轧钢厂。
紧赶慢赶,下午两点半,大肥猪在食堂众人以及保卫科的帮助下,赶在了食堂后院。
“我了个娘嘞,这猪真白!”
有个保卫科小伙子不经意间夸了一句。
这也给许大茂敲了个警钟,下次得想法子造造旧。
不过这回他也懒得解释,要是真有人闲着没事问出来,只当是公社里为了卖个好价钱刷的干净了。
好在,他们的关注点都在大肥猪身上。
红烧肉,红烧排骨,蹄花汤,回锅肉,想想都流口水。
李副厂长闻讯赶过来,绕猪一圈,嘴里啧啧不停。
朝许大茂竖了竖大拇指,就开始安排人称重登记结款。
“一号,289斤。”
“二号,269斤。”
“大的咱们自己留着,大茂,小的这个,送到二分厂去!”
人群中一阵哀嚎。
本来大肥猪就不多,还要分出去一头。
不过厂长发话,他们也知道最近任务繁重,二分厂也是兄弟厂,也要配合一部分前置零件加工,倒也没人敢出声质疑。
“得,又得跑一趟。”
许大茂应下。
这边有傻柱负责杀猪赶紧搞菜,那边正好厂子里有车,许大茂直接就着这一堆人帮忙,二号猪就又被赶到了车上。
颠颠簸簸。
一路跟厂里的司机聊着天,一个小时后,车子过了登记,停在了二分厂厨房门口。
有那好事者发现了这一幕,大肥猪一卸下来,不多时就围住了一大批人。
“哇,好大哦!”
“娘希匹,终于可以见到肉星了!”
“老子这次拼着下半个月不吃菜了也得吃上几口猪肉!”
“真大啊,猪肉,呜呜呜,我流口水了。”
一群人指指点点,二分厂领导悉数到位。
寒暄过后,又是一阵官面上的感谢。
驱散了大部分看热闹的工人,厂领导和部分在场的厨子们犯了愁。
猪是有了,谁敢杀?
谁会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