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许大茂，你放开我老婆！》 第1章 床下有人 脑子寄存处（请看段评） 瞎子点灯，黑布隆冬。 四九城，城南南锣鼓巷95号，暮色将晚，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一步化作三步走，徘徊在巷子外。 他很郁闷，自己好歹也是一个新世纪接班人，有着短剧副导演的职称，那文化传媒公司里面的同事，百分之九十五都是青春洋溢美丽无敌并且那啥大无脑的小演员，每天晚上，学英语，学表演，学歌喉吊嗓子，美滋滋。 可惜，作恶多端的他，在拍一个雨夜横行恶霸欺凌邻家小媳妇的戏份之时，演员迟迟不能进入状态，看的他那个着急啊，几次NG之后选择了身临其境指导。 就在他的恶魔之爪快要触碰到柔软之处的时候，好家伙，天空一声炸响，天雷滚滚登场，在小媳妇的尖叫声中，“噶”一声，他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是直接魂穿这位驴脸帅哥的身上，从此化身许大茂，顶着放映员的身份，清醒了过来。 这不，时长两天半的出差日期到了尽头，他已经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回到四合院，不为别的，就因为屋里还有一位自己要面对的小媳妇-娄晓娥。 他很矛盾，亦很纠结，知晓剧情的他自然是知道娄家看上他当女婿无非是因为自己的干净身份，现在娄半城活的还算是滋润，毕竟才是1962年，远远没到那个时候。 结婚已经好几年了，这具身子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不能留下个一儿半女的，大院里每次吵架会被当成笑话，连带着娄晓娥心中也颇有微词。 “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许大茂暗自嘀咕一声，加快了脚步。 虽然自己现在已经是许大茂的身体，毕竟有一种玩别人老婆的禁忌感，想通之后竟然稍稍有些激动。 看，果然，老天爷没劈错人不是。 终于是到了四合院门口，由于这个点外面已经暗了起来，把自行车扎好锁好，提着老乡们送的山珍哼着不知名小曲晃晃悠悠的就进了院子。 住过四合院的各位读者老爷们都知道，院子三出三进，分为前院，中院，后院，还有一些二房偏房啥的，前院住着三大爷一家，中院住的是二大爷，秦淮如，傻柱几家，后院一大爷，聋老太，还有许大茂一家。 情满四合院，这四合院里的故事，那可就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对于许大茂而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现在没心思想那么多，只想着啥时候穿越者的标配能够到来。 这个时期虽不恐怖，要是没有金手指，就自己这揍性，估计着跟原电视剧结局也好不到哪去。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这才是正常人该信奉的教条，至于说道德何在，呵呵，有道德的话，谁看四合院啊。 许大茂如是说。 （这句话可跟作者没关系，有事骂许大茂去。） 天色将晚，四合院里邻居们各自在家里躲着做着杂粮馍馍啃着，菜是有，萝卜白菜，有条件的混点油渣子，没条件的就着凉水，倒是一路没见到别人。 就是路过中院的时候，看见大肚子秦淮茹一如既往地在那搓洗着不知道什么，厢房里传来棒梗的声音： “奶，我饿！” “就你饿，谁不饿！” 贾张氏浑厚的嗓音传了出来，中气十足，可是没一丁点饿的样子，紧接着又有一个男声传了出来： “去，喊你妈赶紧给你做饭去！” 许大茂一听，嘿，之前的记忆浮现了出来，这不是那传说中电视剧里没见过正脸开局就光荣挂在墙上免费拿报酬的贾东旭么。 也怪他自己好奇，就停顿那么点功夫的时间，多看了一眼灯火中那肥硕的背影，一个小影子就从屋里冲了出来，看上去大约五六岁的年纪，脑袋尖尖的，眼睛隐隐被灯光影射的冒着绿光，也不管秦淮如怀着身孕，一个踉跄就冲了过去，没到跟前就开始干嚎： “妈，我饿了，快去给我做饭，你要饿死我嘛！” 秦淮茹肚子里可是怀着小槐花呢，哪里敢让这死孩子真的撞上去，退了几步，躲开了。 棒梗倒是没注意脚下，或许是饿的小眼昏花，一不留神就磕在了洗漱台上，一个大包马上就鼓了起来。 “啊，我的脑袋，疼~~呜哇~” 一阵死鸭子的噪音传来，惊得屋里‘欻欻’冒出来两个人影。 “哎哟，乖孙，咋了，咋了！” “棒梗，谁欺负你了！！” 好家伙，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许大茂可算是知道了这位盗圣大人为什么可以在电视剧里肆无忌惮，果然，一窝好货啊。 秦淮茹慌了神，想去安慰，耽搁了就这么一下，左右围着婆婆跟丈夫，没了她的位置。 手足无措间，扭头看见了来人，强装镇定，微笑了下算是打了个招呼，连开口都没敢，生怕贾张氏误会。 “秦淮茹，你是怎么看的孩子！ “淮茹，孩子不就是饿了嘛，你怎么打孩子呢，你看把棒梗揍得！” 许大茂唏嘘，得，这热闹不看也罢。 正要抬脚回后院，眼尖的贾张氏看见了他，以及他手里提着的东西。 也顾不上棒梗在那哭了，脸上挂着职业假笑，施施然来到了许大茂的面前。 “大茂啊，回来了？” 贾张氏十分和善的开口，手上十分自然地就想接过来他手里的特产。 许大茂‘诶’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招呼都没打，调皮的跳开，哼着小曲，转着袋子朝后院走去。 “吃，吃，撑死你，大家一个院的，我家孩子多，也不知道尊老爱幼，噎死你！” 贾张氏急眼了，她知道这里面都是好东西，眼见着许大茂马上消失，在那跳脚骂呢。 许大茂刚来这里，并不想直接改变自己原有的形象，这笔账算是记了下来，当然，君子报仇不隔夜，他打算今晚就脱掉裤衩抽出皮筋做个弹弓打他们家玻璃。 回到屋里，想象中的娄晓娥做好饭菜等自己的场面并没有见着，冷冷清清，不用想，这大小姐又趁着自己出差回自己家享福去了。 “得，这下不用想着怎么面对了。” 他回来的时候吃饭吃的晚，这会也懒得折腾，默念着半夜起来就那么直挺挺躺了下去，先睡一觉再说。 时间流逝，睡梦中的许大茂一个翻身，手无意识的朝旁边一摆-嗯？ 啥东西这么软？？ 迷迷糊糊的惊醒，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不信邪的两只手齐上阵，嗯，真软。 “嘤~” “凹槽！” 许大茂彻底清醒，床上有人！ 第2章 影视编剧上线 一动不动。 当感受到身旁那种温热的时候，许大茂彻底没了睡意。 哪怕现在屋里是乌漆嘛黑伸手不见五指，作为这副身体几百日的恩，也知道旁边躺着的是谁了。 “这婆娘是啥时候回来的？” 他心里嘀咕，一点也不敢动。 生怕吵醒了这位之后，你说这大半夜是动手，还是动嘴？ 好几年的夫妻，他心里没底，万一哪里出了纰漏，自己该咋解释。 他这边在思考着对策，一米五的单薄铁床上，娄晓娥翻了个身。 或许是她也习惯了，这么短的距离，腿就搭在了许大茂的身上，不可避免的，有了肌肤之亲。 滑滑的，不腻，微微的雪花膏香气朝他鼻子里钻，更关键的是这柔荑不经意间扫荡着，上下左右找了半天，就像那榫卯结构一样，‘咔’终于是找对了地方，镶嵌在那不动了。 许大茂欲哭无泪，他知道他不是个好人，但没想到这小夫妻平日里玩的那么花啊，拿这个考验干部，哪个干部经受的住这种考验？ 或许是睡梦中娄晓娥遭受了什么噩梦，柔荑一下子勾紧，这下子，不动也不行了。 “贼老天你要玩死我！” 许大茂吃痛，一弓身子，挪开了，选择了暂避锋芒。 奈何娄晓娥穷追不舍，多年的默契只是那么翻身再一滚，哎嘿，你猜咋的？ 又套上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这眼看着自己就要掉出了床外，许大茂只能一咬牙，心一横，直接贴近了靠上去，扒拉着直接一抱，好了，这下终于不用遭受迫害。 娄晓娥感知到港湾，这下子也不闹了，朝许大茂怀里拱了拱，下巴对下巴，呢喃两句，彻底睡了过去。 天地良心，有陪过女朋友睡觉的读者都知道，半夜时分，这种姿势，这种情景，那要是能憋住的，就不是正常人，同样，许大茂非常正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呼吸打在了他的脸庞之上，薄薄的衣料仿佛无物般贴合在一起，体温互相升高，特别是在当娄晓娥再次朝前拱了拱嘴的时候，火山爆发了。 先是轻轻尝试，鼓起勇气啄了一口，嗯，香。 接着手开始不安分起来，轻柔地扫过，触发了关键情景：这娘们醒了。 “大茂~” 这一声轻咛就跟那开关似的，别样的感觉如触电般从耳朵传遍全身。 好家伙，这劣质的铁床，果然是不靠谱，动静着实不小。 万顷蓬壶，梦中昨夜扁舟去，萦回岛屿，中有舟行路。 兜兜转转，反反复复，一个小时的时间就那么过去了。 坏消息，娄晓娥醒了。 好消息，她又累的睡着了。 这下许大茂睡不着了，平白无故的睡了别人媳妇，这事闹的。 他现在就想着能拖几天是几天，反正明天自己得去厂里汇报任务，没准捞上出差，又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呢，横竖一刀，要是娄晓娥察觉到了异常，大不了，咳咳。 虽然这个想法挺离谱，但按照原剧，及时止损也挺好。 没等他在那考虑以后的事情，就听脑海里传来‘叮’的一声，他整个人突然像是被镇住了一般，瞪大了眼睛。 “检测到宿主，影视编剧系统绑定，能量吸收充足，开启独立存储空间，空间可随能量吸收升级，目前面积10*10方，目前可编排剧本*1，可拉取人数*1。” “影视编剧功能可强制拖取目标进入影视异空间模拟，空间内发生个体伤亡同步到现实，目前影视空间等级1，演员存留时间一小时，演员产生SAN值决定奖励情况，奖励技能，物资随机。” “是否领取新手礼包？” 一连串的提示，由于是在许大茂的脑海里直接呈现，所有的细节清晰地表达，甚至还有范例，直到听到了最后一个提示，这才反应过来： “领取，必须领取！” “新手礼包发放中，综合宿主情况，全面提升宿主身体素质，综合目前时空，奖励粮票一百斤，奖励和牛一百斤，奖励番鸭一百只，奖励金华火腿一百只，奖励现金一千元，奖励隐疾修复一次。” “嚯！” 许大茂此时笑的像个傻子，影视编剧功能已经够可以的，现在这个新手礼包又是一波接着一波的奖励，看着眼花，没等他笑出声，就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哆嗦，身上一阵轻松，连着放了几个闷屁，头不晕了，眼不花了，牙齿不酸了，刚才忙活了半天的疲惫一扫而空，他甚至觉得现在自己能徒手干死一头牛。 最后的最后，某处一阵热流，丢失的什么东西像是回到了原处，他默默流出了眼泪，自己终于不用再背负着心里负担，好人呐。 系统提示完成之后，直接消失，许大茂一个念头，沉浸在存储空间内，那好几A品质的和牛，系统贴心的裹上了保鲜袋，那纹理，那花岗岩般的交错，雪花点子比二八少女还看着顺眼。 火腿一根根交错叠的整整齐齐，咸香扑鼻。 处理好的番鸭微微泛黄，一个个甚至还能看见刚宰杀后的温热气体蒸腾。 粮票和现金放在两个透明箱子内，别说，挺贴心。 许大茂好歹也是接受了番茄那么多白金作家，各路大神的熏陶，对于系统这事接受的非常之迅速。 既然已经有了金手指，有了影视编排剧本，自然是要尝试着把玩，秉承着有仇必报的思想，第一个演员已经有了人选-贾张氏。 这老虔婆的光荣事迹就不用一一列举，就冲着今天没要到饭反骂自己，她就值得自己为她特意写一个剧本。 确定好了对象，以及感念贾张氏的外号，召魂术士，那必须是一代经典侍候啊，回忆了半天，首个剧本出炉-回魂夜。 既然主角是贾张氏，那原来的部分剧情必然是需要魔改一番，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剧本设定成功，念头一动，远在中院打呼噜正香的贾张氏一个咕噜，跌入了另一个环境。 “剧本设定成功，演员就位，回魂夜第一章第一节，ACTION！” 第3章 夜半歌声 ‘你死了。’ ‘今天是你的头七。’ ‘贾家粮食不足谋害了你。’ ‘呜呜呜呜呼呼呼~~’（手动配音） 贾张氏刚还在奇怪自己这是到了哪里，没等清醒过来呢，脑海里闪出来那么几个念头，周身阴风阵阵，她感觉到冰冷的寒意，四肢没了温度，四处打量，自己还在中院里，只是不在床上，门口飘着呢。 她刚想反抗挣扎试图回到现实，一股莫名的力量再次窜到了她的脑海里，一个激灵，她接受了设定。 “秦淮茹，你个骚浪蹄子，缺吃的你不会少吃一些吗，竟然把我偷偷闷死在被窝里，我恨呐！！” “我要报仇，我要附身杀了你！！” ‘SAN值+1’ 贾张氏脑子一昏沉，就接受了现在自己是一只鬼魂的事实，今天是自己的头七，这是自己最后的复仇机会，过完今晚她就得去投胎去了，她不甘心。 再看自己家门，微微敞开，门口摆着供桌，上面一些粗糙的杂粮饼子，肉是没有的，几杯劣质的杂粮酒，桌子上点着白蜡烛，没有香火，地下一个火盆里面还残留着没烧完的黄纸。 贾张氏咬牙切齿，连根香火都不想让自己吃，就拿这些来应付自己，哇呀呀，张牙舞爪的就朝屋子里飘去。 一进门，钨丝灯微微亮着，屋内摆设看不真切，秦淮茹正坐在那低语，不见贾东旭在哪，小当在床上已经睡着。 最关键的是，旁边那个男人是谁？ “淮茹，你别害怕，有我在。” 一个浑厚男中音从昏暗的角落里响起，一下子就吸引到了贾张氏的注意。 “傻柱？？！！” “沃日泥马，老娘今天回魂夜，你半夜在这屋子里勾搭我儿媳妇？” ‘SAN值+2’ “拿命来！” 贾张氏也顾不上先报仇了，这事她哪里能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呲着大牙就要扑过去咬死傻柱。 眼看着就要到了近前，正张着嘴呢，好家伙，傻柱这货正抽着没有过滤嘴的劣质烟，嗓子里毛刺的难受，‘呵忒’一抽嗓子，一张嘴，一口暗黄色夹杂着土烟味的混合物吐了出来，好巧不巧，贾张氏正张嘴迎了上去，‘啪嗒’接了个正着。 ‘SAN值+3’ 天啦撸，可怜的贾张氏，正常鬼魂是没有实体的，奈何许大茂的编剧身份在那，他设定的是有，这家伙，差点没把贾张氏噎死。 “呕，哕，呸呸呸~” 贾张氏都快哭了，自己是鬼啊，鬼啊，死后还要遭受这种待遇，她想再死一回。 “傻柱，我淦你全家一户口本！” 贾张氏状若癫狂，隐隐有化为厉鬼的趋势。 刚才那一口，直接毁掉了她几十年的清白，哪怕是老贾曾经试过这种动作，味道也没有那么销魂。 可惜，由于剧本的设定，贾张氏这会只能无能狂怒，一个透心凉，穿过傻柱的身体，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嗯？” 贾张氏懵了，不是，大哥，刚才我抽了一口，你给我吞了个结实，这会我要害人了，你让我穿墙而过？ 哪个鬼迷日眼的写的剧本！！！ 贾张氏摇头晃脑，差点没直接原地升天，鬼气从七窍冒了出去，微微掀动了桌子椅子。 秦淮茹猛地抬头，想起来那民间传说头七的异象，鸡皮疙瘩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傻柱这边靠了一些，颤颤巍巍开口： “傻柱，你，你，你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傻柱当然听到了动静，说是傻柱其实一点也不傻，他还感受到透心凉呢，只不过他那脑子里此时装的都是芒果，哪里还顾得上那些迷信传说。 这鸟人故意头伸了过来，贱兮兮的说道： “淮茹，刚才没敢跟你说，我感觉面前忽然冷了一下子，你说，是不是你婆婆回来了？” 秦淮茹闻言一惊，冷汗都冒了出来，牙齿打颤，哆哆嗦嗦的又靠近了些，差一点俩人就面对面了： “傻柱，你，你别吓我！” 傻柱表面一本正经，拍着胸脯表示有自己在，背地里那一只胳膊已经悄悄地靠上了秦淮茹。 “淮茹，别怕，真要是你婆婆回来了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答应，我把她头扭下来！” 傻柱义愤填膺，这下已经不是手臂靠上去，整个人都化作风包围住了秦淮茹，一边安抚，一边喃喃着叙述着情话。 “太TM欺负鬼啦！” 贾张氏在那干嚎，蹦不出来声音，她的鬼气都快散完了，一下下从两个人的身躯闯来闯去，奈何只能留下一阵清风。 “呜呜呜，我不活了啊，狗男女欺我鬼无力啊。” 贾张氏撞累了，眼看着这俩都要亲上去了，她此时此刻真的想自己灰飞烟灭算了。 正在此时，床上的棒梗打着哈欠，被响动吵醒，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喊了一句： “妈？” 傻柱正闭着眼打算摘果子呢，猛然间的动静吓得他一激灵，差点就丢了元气。 “诶，妈在这呢，没事接着睡哈。” 秦淮茹赶紧接话，她生怕棒梗看见了傻柱不好，还没安慰完呢，贾张氏眼前一亮，对啊，自己可以附身啊，自己的好大孙，奶奶来喽。 贾张氏飞奔而去，一蛄蛹，灵魂入体，‘桀桀桀’阴笑三声，从床上直挺挺的站起来，借助残余的力量，就像雷电法王一般，就见棒梗头发直立，脸色铁青，死盯着抱在一起的秦淮茹和傻柱，直挺挺的飘过去。 “狗男女，不要脸，拿命来！” 仿佛是看见了报仇有望，贾张氏内心那个舒爽，指甲暴涨，她准备要掐死这一对野鸳鸯。 ‘SAN值+2’ 秦淮茹带着哭腔，挣扎着从傻柱的怀里跳了出来，躲在了桌子后面，傻柱颤抖着身子，跌坐在地上，嘴里呼喊着： “你别过来！” 贾张氏非常满意他们现在的表现，咧着大嘴，都快叉到了耳朵根，一条直线奔向傻柱。 情急之下，傻柱摸到了一个圆柱体，猛地拿起来一挥手，‘滋啦’一声，腥臊的液体洒在了棒梗的身上，附身的贾张氏浑身颤抖，浑身发烫，身体扭曲成麻花，在地上滚来滚去。 “我的眼睛，啊，我的耳朵，啊，我的手没了啊，我不甘心啊！！！” ‘SAN值+2’ “咔，时间到。” 伴随着一声旁白，贾张氏猛地意识回归，从床上惊坐起身，满头冷汗。 “做噩梦了？” 她还在游离，梦里的场景犹如电影闪过，最后自己是被自己的好大孙童子尿泼废的，看见打着呼噜睡着正香的棒梗，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一个大耳瓜子扇了过去： “你个狗东西害死了老娘！” 棒梗正做梦啃猪蹄子呢，脸上吃痛，眼一睁，大猪蹄子没了，脸上火辣辣的疼，‘呜啊’一声就哭了出来。 好家伙，声音吵醒了小当，四岁的小当被吵醒也哭出了声，贾东旭烦躁，被吵醒的他直接踹了过去，秦淮茹看不过去骂了一句，贾张氏想起来是秦淮茹害死自己，跟着骂了过去。 叮铃咣当，中院热闹了起来。 第4章 男儿有泪不轻弹 一大清早，不知道哪来的鸡叫吵醒了许大茂。 意识清醒的瞬间，系统提示噼里啪啦就响了起来： “剧本模拟完成，收集SAN值*10，剧本评价B，完成度75%。” “奖励黄桃罐头*10瓶。” “奖励麦乳精*10罐。” “奖励千滋百味调料*10包。” “奖励字母渔网丝袜*10条。” “奖励特性：被动异性好感+10。” 嗯？ 许大茂眼珠子眯了下，好像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算了，这些奖励他也懒得深究，至于那个奖励的特性，被动增加异性对自己的好感度，他不屑： ‘我许大茂走到哪不是一个大帅逼？’ 粗略沉浸进去影视空间，这些新鲜的奖励分门别类的放在不同的位置，不由得让他感叹一句-这系统，真鸡儿小气。 打着哈欠，坐起身来，旁边娄晓娥还没睡醒，些许精致的布料并不能裹住白嫩的皮肤，咳咳，看的他食欲大振。 你还别说，嘿，这旁边躺着别人的老婆，就是不一样的感觉，关键吧，这玩意还是有证合法的，你去哪说理去。 昨晚虽然辛勤劳作了半天，但不代表就吃饱了，何况别样的精神体验，让他开始不老实起来。 “嗯~别闹。” 三分钟后，娄晓娥终于是有所感觉，扭捏着躲开这不要脸的货，不肯睁眼醒来。 逗弄了一会，大白天的也不好真的吃下去，昨晚还在担心她醒来之后露馅，这会看见她这种神情和亲近，心中的顾虑打消了大半。 张某玲说过，要想征服一个男人，就先要征服他的胃，要想征服一个女人，那么最好最快的办法，就是挂上白霜。 果然，纯爱作者诚不欺许大茂，嘿嘿，果然有用。 “起来了，饿不饿？” 许大茂让娄晓娥枕着自己胳膊，细声问了一句。 该说不说，无论是之前的许大茂还是现在的‘许大茂’，对待身边的女性都是比较温柔的，下乡放电影得来的‘寡妇杀手’那能是假的嘛。 “嗯，你去买点包子油条豆浆，带回来吧，对了，还有票吗，我给你拿点。” 娄晓娥仍旧是半睁着眼，呢喃着问许大茂，让她起床做早饭那是不可能的，在一般情况下，她还是比较疼自家男人。 “不用，还有呢。” 许大茂应了一句，两人温存了一会，许大茂自顾自的穿衣洗漱，出门打早饭。 穿过了后院，刚走到那中院墙边，就听到嗡嗡的争吵声，走过去一看，贾东旭蹲在墙根，顶着一双熊猫眼，双眼微红，那模样，活像受气不敢发飙的小媳妇。 秦淮茹则是手扶着肚子，靠在门框，嘴里不停的解释着什么，脸上满是无奈和委屈。 许大茂心有所感再往旁边一瞅，呵呵，果然，那有个大傻子正鬼头鬼脑的探出来一半的脸盯着这边呢。 不过这些跟许大茂倒是没多大关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哼着小曲，一只手打着鼓点，缓缓走过。 走到了近前，耳朵里就开始灌进去了这一串对话：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那么大，我容易吗，你个狗东西，你媳妇都要弄死我了，你管还是不管？” 贾张氏怒目圆睁，昨晚的梦境依旧历历在目，早上一醒，就跟秦淮茹吵了起来，这会正指着贾东旭的鼻子骂呢。 “妈，我没有，我怎么会害你呢！” 秦淮茹那个憋屈啊，好好地一家人，你欺负我看不上我就算了，我这眼看着都好几个月的身子，你还要给我泼这脏水，天地良心，她还打算着这老东西可以帮自己带带孩子呢，哪里会盼着她那么早死。 贾东旭更是郁闷，一大早没睡醒就被自己娘骂，还不能还口，更不能动手，他刚准备替自己媳妇说一句好话，好家伙，你没见那吐沫星子差点没把他淹死，关键是贾张氏昨晚偷吃了韭菜盒子和大蒜，经过一夜的发酵，贾东旭觉得自己想死。 “妈，你听我说。” 无奈，贾东旭站起来叹了口气插了句话，他想早点结束闹剧，要是在屋里吵也就算了，这外面人来人往，指指点点，他更想死了。 “我不听，我不听，白菜叶黄，死麻雀儿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我的命苦啊，老贾啊，你睁眼看看吧，我不活了啊！” 贾张氏越想越气，越想越难受，屁股一顿，垂首顿胸，嚎啕大哭起来。 贾东旭掩面，额滴个亲娘嘞，我还要不要脸的啊。 秦淮茹终于是忍不住了，好好地睡一觉起来，自己老婆婆非说自己要害她，去哪说理去，豆大的眼泪珠子‘欻欻’的往下掉啊。 “我不活了啊！” 一声悲痛的呼喊，头也不回的冲回了里屋。 贾东旭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终还是觉得媳妇重要，‘嗷’一嗓子就也冲了进去。 贾张氏：。。。。。 讲是这么一堆，其实也就是那么一两分钟的事，许大茂就跟那陀螺似的，终于飘出了中院，这场闹剧，全当是开胃菜了。 在他走后，傻柱一把拉开房门就想跟着往里冲，刚一拔步子，贾张氏吃人的眼神就瞪了过来，反应过来的傻柱装模作样打着哈欠，头一扭一扭，装作刚看见她，眼神清澈的问了一句： “早啊，张大娘！” 贾张氏朝他啐了一口，昨晚就是这瘪犊子玩意拿尿泼她的，她可是记得清楚，不咸不淡的再瞟他一眼，回了一句亲切的早安问候： “早你大爷！” 说罢，一拍大腿也冲回了屋子里。 傻柱：。。。。。。 我大爷？ 我大爷不是死了？ 难道说，我背后有人？ 傻柱猛地回头。 “哎哟！” 好家伙，脖子差点没断，筋一下子纠结在了一起，这下，傻柱只能侧着脸看人了。 鸡飞狗跳，直到易中海路过中院，喊了一声，贾东旭才终于脱身，饿着肚子，牙也没刷，顶着鸡窝头跟着师傅易中海一起走向红星轧钢厂。 “师傅，我活的好累啊！” 路上，贾东旭看着平时对自己还不错的易中海，终于破防，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第5章 东旭你好，东旭再见 好死不如赖活着。 这话正是易中海作为师傅早上劝贾东旭的，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特别还是在身为一个男人正心烦意乱，内庭不安的时候。 许大茂回到宣传科以后，交了设备，就在那闲坐着。 身为八大科员之一的放映员，最近倒是任务繁忙，只是他刚出差了三四天，按理是要休息两天的，正好马上也周末了，任务排到了下周一。 插科打诨的感受了一天摸鱼的气氛，下班铃响之后一马先锋骑上自行车就冲了回去。 红星轧钢厂距离巷子不算太远，骑着自行车吹着微风，感受着这个时代的气息，许大茂内心感触颇多。 这么一耽误，就不自觉骑了十来分钟的光景，还没进大院呢，就感受到异样，前院三大爷没见在那守着，亦或许是还没回来，七八个不认识的别巷子老头老太太在那指指点点，想进去又在仿佛惧怕着什么。 “嘿，我说几位，嘛呢。” 许大茂也是出于闲着没事逗闷子，下了自行车，吼了这么一嗓子，声音不大，倒是把这几位吓了个够呛。 “哎哟！” 其中一老太太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嘴里哼唧着，转过身来就想骂人。 奈何对方一看许大茂这体格子，暂时熄灭了没出口的京骂，几个人心虚，倒是没敢再计较，脸上不快，三五成群离开，嘴里互相嘀咕着什么。 许大茂心态倒是很稳，也没计较，这些闲着没事嚼舌头的老东西，估计着再有两年，都得饿死。 车子在固定的位置扎好，跨过前院，刚一到中院，嚯，好家伙，这是什么个阵仗。 就见贾家门前至少是大大小小围了小二十位邻居，门口前一个大黑板材盒子，看起来寒酸的很，在一细看就是棺材的模样，贾张氏双眼无神蹲坐在门口，秦淮茹抱着小当，靠在一边墙上，眼睛哭的红肿，棒梗躲在她一边，探头探脑。 傻柱梗着脖子，嘴歪眼斜的维持着秩序，然后也不知道是在忙着什么，反正没见他闲着。 一大爷易中海坐在一侧凳子上抽着旱烟，二大爷蹲在一旁吩咐着自己俩儿子啥事。 得，基本都到齐了。 “这就到时间了？” 许大茂心里嘀咕，一般穿越都会或多或少改变一些事情，就像自己过来好歹算是见到了贾东旭活着，没想到这才三天不到，就躺在那没了知觉，蝴蝶效应没扇起来？ 心里嘀咕着，表面上却是没啥反应，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是赶紧回家搂别人媳妇重要。 只是看了一眼，就打算穿过人群，谁知道傻柱这货眼尖，侧着脸瞄住了他。 “许大茂，嘿，喊你呢。” 声音不算小，平日里欺负自己上头，时不时彰显下自己四合院战神的威力，傻柱正愁看见自己女神难受不搭理自己这气没地出呢，这不，抓了个出气筒。 易中海也被这一嗓子喊得抬起头，看了一眼就没再管，慢条斯理的换着烟丝。 许大茂懒得搭理他，来日方长，何况那薄薄的棺材横在那，看着晦气，抬脚就要继续朝后院走去。 “嘿，我说，你是皮痒了不是？” 傻柱一看自己这面子落到了地上，旁边的邻居指指点点，就连秦淮茹都看了过来，歪着头不免上火，几步就冲了过来，伸手就想薅住衣领，被许大茂躲了过去。 “有事说事。” 许大茂脾气上来了，语气平淡，不能跟舔狗一般见识。 “说你大爷！” 傻柱怒从心中来，胆从恶边生，作势一拳就带着呼呼风声锤了过来。 许大茂眯眼，站定，提腰，扭肩，蓄力直接肩膀一错，堪堪擦过了拳头的边，右腿直接上提，‘嘭’的一声闷响，撞上了傻柱的腰心，左手探出，五指收缩，瞅准了肝脏的位置直捣黄龙。 “啊！” 这一声，惊得棒梗缩了缩脖子，惊得小当哭了出来，惊得易中海站起了身，惊得贾张氏好像找回了魂。 “我滴个儿哪，你死的好惨啊，我可怜的东旭诶，你咋就舍得抛下你娘受罪啊，旭旭诶，你睁眼看看娘啊，我的好大儿诶，你咋就这么走了啊，东旭唉，你醒醒再看娘一眼啊！” 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哪怕是铁石心肠，这会看见也会稍稍有些酸意，可惜许大茂除外，傻柱也除外。 歪着的脖子更歪了，刚才那一套爆肝拳把他直接砸到了地上，瘫软在那，双目无神，连痛的哼唧都忘了，一直陷入自我怀疑中： “我是谁，我在哪，我不该被这瘪犊子玩意打的，他凭什么打我，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傻柱低吼着想要爬起来再战，可惜试了几次没能成功。 “我草你大爷！” “许大茂，你个鳖孙！” 傻柱在那无能狂怒，阴狠的脸上满是恨意，双手撑着地下，试图爬起来。 许大茂‘哒哒’走近了一些，蹲在傻柱面前，嘴角噙着莫名的笑意，傻柱歪着头，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这货想干啥？ 易中海也在关注着这边，本来傻柱挨打了他就想着过去帮衬，奈何这边贾张氏还在那嚎呢： “东旭诶，我的儿！” “砰！” “我的。。。。” 贾张氏的哭喊的声音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被另一声响惊动，嘴巴张开，迟迟最后一个音节才算释放了出来： “儿诶！” 全场只有三个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其中就有棒梗，此时的他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刚才明明看着许大茂像是想要拉起来傻柱，上一秒还在笑着，下一秒一个漂亮的抬脚起跳，一下子医治好了傻柱的扭筋，‘嘎巴’清脆的下巴脱臼声音，傻柱的脸正了过来。 许大茂居高临下，看向陷入清澈眼神的傻柱，掸了掸布鞋前面的灰，不咸不淡留下一句： “想死的话，你就追过来，不想死的话，你就老实待着得了，我大娘都没了多少年了，你还想日我大爷？” 说罢，抬腿走人，这一院子活人眨巴眨巴眼睛，想笑又不敢笑。 特别是贾张氏，嘴角都快扯出来三角形了，一看傻柱，再看贾东旭，又开始了，只是这次没了眼泪： “东旭诶，你，你死的，咳咳，好惨呐！” 第6章 冷雨夜 别人的老婆不是那么容易抱到。 许大茂的心愿落空了。 回到后院屋里，空无一人。 桌子上用小盒子压着一张字条，上面娟秀的字体写着： 大茂，我怕，回去躲几天。 得，别人的媳妇跑咯。 许大茂倒是可以理解，中院今天动静肯定不小，对于娇生惯养的娄晓娥来讲，横死的贾东旭肯定会让她膈应，回就回吧，无所谓。 思及此处，随便取了罐头吃了就躺下歇息，在厂里摸鱼了一天，别说，还是有些累的。 至于说刚才揍了傻柱他来报复啥的，想来那一脚应该足够他认识到谁是爹，不来便罢，来了之后少说不得多揍几回。 这人呐，就是贱胚子，多打几次就消停了。 “对，就是贱，柱子哥，等晚上的，咱们一起去收拾他！” 中院狗腿子刘光天如是说。 中院里仍然是热闹着，无论如何，贾东旭毕竟是易中海的徒弟，这年头一个师傅顶半个爹，徒弟没了，师傅还是要好好装装样子。 傻柱这会好不容易下巴恢复了过来，终于能正眼看人，在一旁生着闷气，他装模作样的不是没想着去找回场子，但易中海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来这傻子去了也是自讨苦吃，顺着话头呵斥了几句，算是给了他台阶。 此时，这傻子旁边围着一大一小愣头青，刘光天坚定地维护着傻柱的尊严和地位，阎解成则是附和着，心里则是打着小算盘。 四合院战神的名头今天算是折到了这里，他想着是不是后面多多巴结巴结许大茂，毕竟傻柱可没少背地里揍他。 且不论这三个人在那嘀咕，易中海身为院里的一大爷，此时正在跟二大爷三大爷商量着事情： “老二，老三，你看这贾家现在没有一个男人，出了这事一家老小的，淮茹还在怀着六甲，咱们得多帮衬着些，按照规矩停三天，啥事咱们都让几个崽子带个头到时候安葬完开个会，看看怎么帮帮他们，你们觉得呢？” 刘海中面无表情，从老二这个称呼开始，后面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心里一直在重复着骂眼前这位道德天尊： “你才是老二，你全家都是老二，你个老不死的啥打算谁看不出来，麻痹的厂里补助那好几百块劳资得挣多久，你老二，你个老东西，赶紧死了吧！” 阎埠贵倒是没啥意见，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帮忙可以，捐钱，捐姥姥差不多。 心里话肯定是不能说出来，俩人对视一眼，点点头，都没说话，易中海也不计较，他已经习惯了在厂子里院里发号施令，就权当这两位答应了。 “那行，那就这样，今晚你们家的崽子们辛苦下，守着吧，孤媳妇寡母的，还有孩子，省的他们害怕。” 说罢，眼看着天昏暗下来，拿着烟袋踱步走向后院。 剩下的老二老三满眼无奈，让自己儿子给这个孙子守灵，他们不自觉的就矮了一辈，但又不能反抗，只能气撒到自己不争气的儿子身上。 “光天，滚过来！” 刘海中一嗓子差点没把刘光天魂吓出来，屁颠屁颠过来之后，没等开口问，就见自己老头一脚踹了过来，嘴里骂道： “瘪犊子玩意，凑在那干啥呢，早点回去吃饭，吃晚饭了过来守着！” 刘光天：？？？？ 不等他反应过来，二大爷手朝后面一背，回家去了。 三大爷倒是相对温柔开明了一些，跟阎解成同样的吩咐了句，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你回家吃饭，吃慢一些，来晚一些。 刘光天看见这一幕，心里那个恨啊，牙都快咬碎了： “老东西，你等着的，等你老了，不给你赶出去我就是你生的！” 刘海中高低是听不见了，不然又是一顿竹笋炒肉。 夜幕降临，邻居们嘴里劝着节哀，陆陆续续离开，吃饱肚子重要，至于可怜躺在那的贾东旭，人都不在了，无所屌谓。 院子里很快就剩下贾家一家老小，哦，对了，还有躺在那不吭声的贾东旭。 “妈，我去做点饭吧。” 秦淮茹累了，眼睛也哭肿了，饿了大半天，肚子微微疼的难受，外人在，她也不好自己去弄吃的，这会人都不在了，她走过去想要把贾张氏扶起来。 贾张氏也瘫坐在那累了，抬眼看了一眼秦淮茹，看见她手伸了过来，嘴一撇，抬手就拨弄到了一边，力气之大，秦淮茹的手面立马就红了起来。 “不用你那么好心！” 骂了一句，贾张氏自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活动活动身体，把早上厂子里补得几百块往裤兜里塞了塞，自顾自的回去。 秦淮茹那个憋屈啊，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了婆婆，看看躺在那的棺材，两行清泪默默流了出来，棒梗和小当早早就躲进了屋子里，院子里除了那口漆黑的棺材，还有昏暗的灯光照着她的头顶，影子拉的老长。 “唉！” 对门，傻柱依旧是开了一条门缝，偷偷看着她落寞的身影，微微叹气，巴不得把她现在狠狠地抱在怀里哄她开心，可惜，他还不敢。 秦淮茹站在那缓了半天，没等她恢复好情绪呢，就听见屋子里叮铃咣当响了起来，棒梗的声音带有极强的穿透力传了出来： “妈，我饿了！！” 秦淮茹抹了抹眼泪，头也不回的进屋，至于那口棺材，再也没看一眼。 此时，仿佛是天有所感，下起了微微细雨。 那口棺材就那么横在了门口，淅淅沥沥洗刷着痕迹。 这边秦淮茹在屋里忍着不适忙前忙后，好不容易蒸好了窝头，炒了一个白菜丁，刚坐上桌子呢，筷子才一伸出去，就被贾张氏一下子用筷子压了一头，也不说话，就无声地阻碍着。 秦淮茹抬头看了眼自己婆婆，没吭声，见她面无表情自是以为她心中有气，不敢做声，默默放下筷子，憋着眼泪，啃起了窝头。 棒梗在一边吧唧嘴，还埋怨着没有油星。 眼看着盘子里马上见底，棒梗打了个饱嗝，小当以为好玩跟了一个，兄妹俩一前一后，鞋子一脱，直接是躺在了床上。 桌子上，就剩了几个老梆子，贾张氏大刀阔斧的坐着，剔着牙，不吭声。 秦淮茹噎的难受，小心翼翼的重新拿起来筷子，准备清理下盘子，刚夹起来一块没等往嘴里填呢，贾张氏一拍桌子，把她吓了一跳。 秦淮茹眼泪落了下来，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她想说话，但是看见被灯光映衬的贾张氏阴沉的脸，不敢吭声。 菜梆子掉了下来，秦淮茹伸出筷子想从桌子上捡起来，不能浪费，贾张氏这才阴阳怪气的开口： “哟，胃口挺好啊。” 秦淮茹立马不敢动了，肚子隐隐作痛，皱着眉头，实在是憋得难受了，弱弱开口喊了句： “妈。” “妈什么妈，我不是你妈，我儿子还在那躺着呢，谁管他了，你倒是胃口好的很啊，你倒是吃的下去，克夫的玩意，我儿子年少有为，怎么就眼瞎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的玩意，吃什么吃，我儿子一口水都喝不到了，还不滚过去守着他！” 好家伙，这一顿输出，都把秦淮茹骂麻了。 她瞪大了眼睛，呼吸不畅，仿佛一千斤的大山把她压了下去，她不敢置信，自己的婆婆，平时都是喊妈的人，怎么会这么恶毒，这些话，每个字都像一根根尖刺一般扎进了她的心窝窝。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她试图反抗。 贾张氏站起身，二话不说，一个巴掌甩了过去，五根手指头印显现，嘴里还骂着： “反了你了，别当我儿子没了你就可以当家作主，这个家姓贾，你一个乡下丫头，反了天了你，看什么看，还不滚！” 秦淮茹满脸通红，喉咙发干，她摩挲着掌印，此时已经哭不出来。 她看了看贾张氏这副嘴脸，刻印在了脑子里，一声不吭，走了出去。 贾张氏仿佛得胜将军一般，宣示过主权以后，冷哼一声，直接躺到了里屋床上，呼喊着好大孙棒梗陪睡，直接把小当哭着赶去了外间。 第7章 时来运转 淅淅沥沥雨入喉，诉不尽，几多愁。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外面秦淮茹踌躇着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兜兜转转，就来到了后院。 下意识里，她只能依仗一大爷的威信尝试劝一劝自己婆婆，毕竟如果真的回到乡下去，再带着两个拖油瓶，说饿死都是轻的，还不被秦家村的乡亲们戳死脊梁骨。 侧屋，许大茂被饿醒。 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他并不关心，下午想要休息下的，一下子就睡过了头，这个点也不知道是几点，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起床，开灯，意识沉浸进去，取了一整块切割好的和牛，炉子倒是还在燃着，虽然娄晓娥基本不做饭，但该有的锅碗瓢盆总是有的，总不能不过日子。 他也懒得折腾，随意取了一个小锅架在上面，把煤炉阀门打开的大了些，等到锅热了之后，也不需要如何，和牛朝里面一丢，拿起锅铲就霍霍起来。 对于填饱肚子来说，这已经足够。 ‘滋滋啦啦。’ 和牛本身的油脂被铁锅融化，这玩意也不是不能生吃，只是对于许大茂来说肯定是吃不惯，没那命。 随着油脂迸溅，独有的香气洋溢在屋子里，这东西熟的挺快，估摸着有个六七成熟，取出来千滋百味调料瓶，直接朝里面转了几圈，罗勒，香草，黑胡椒粉末，玫瑰盐晶混合着不知名的粉末均匀飘落到上面，一加热，奇异的香气死命钻进许大茂的鼻腔，香，香死个人嘞。 两面再加热了几秒的样子，锅移动下来，屋里刀叉是没有的，他也不需要装那个样子，筷子一拿，凉了那么一小会，就那么啃了起来。 屋里吃的是吉吉冒油，外面风雨稍微大了起来，秦淮茹碍于这么晚，敲门的手终于是没伸出去，越想越难受，肚子里没啥油水，也开始跟着抗议起来。 这昏暗的院子里，除了许大茂家里还在亮灯，静悄悄的只有风声。 下意识的，秦淮茹朝许大茂屋子边移动了一点，这点光亮，是她唯一的慰藉。 等她靠近之后，折磨开始了，屋子里吭吭唧唧吃东西的声音隐约传了出来，门缝里窗户边都散发着香气，味道钻进秦淮茹的鼻子里，口腔里开始疯狂分泌唾液，更饿了。 秦淮茹又朝屋子边走了两步，贪婪地享受着这味道。 “咕噜咕噜！” 大半天就吃了一个窝头的她，肚子彻底这会不干了，发出了极大的吼声。 “谁！” 许大茂经过了全身素质的提升，耳朵尖的很，这声音他想听不到都难，停下了进食，问了一句。 本来他以为是棒梗又来偷吃，声音里有些不耐烦，门外下意识已经快移动到门口的秦淮茹犹如受惊的兔子，差点没一下子蹦开，脑子一抽，答了一句： “没谁。” 屋子里没了动静，秦淮茹扭头就走，哪怕特别想找许大茂求点吃的，还是没能拉下脸来。 她现在已经哭不出来，心灰意冷的她已经做好了回老家被她爹打死的准备。 就在她挪动了几步的时候，就听见许大茂的门‘嘎吱’一声，开了半扇，她一回头，就看见许大茂在门框边，微笑朝她看了过来。 秦淮茹今天受了一天的委屈，这会不知道怎么的，越看许大茂越是顺眼，越看越舍不得挪开眼睛，越看，咳咳，竟然有些别的想法。 “大，大茂兄弟。” 她没忍住，小声开了口，像做贼被人抓个现行似得。 许大茂倒是挺意外，这也算是前半夜了，这秦淮茹不睡觉跑自己门口干什么呢？ 他倒是不傻，更不会因为避嫌不敢招呼，毕竟这还是自己门口不是。 “嫂子，你这是？” 他前身也算是跟贾东旭一个大院长大的，贾东旭比他大了一些，喊声嫂子不算过分。 秦淮茹有些扭捏，这话该咋回呢，说自己没事溜达，谁家娘们大半夜溜达到别的男人门口？ 许大茂看秦淮茹不吭声，正打算开口呢，谁知道这会秦淮茹的肚子又是‘咕咕’两声，好家伙，秦淮茹想死的心都有了。 许大茂心思玲珑，脑子转的极快，一看这种情况，就猜了个七七八八，贾东旭没了，贾张氏肯定要想法子宣示主权，这秦淮茹目前功力还不够，估计着肯定不是对手，饿肚子都是轻的，说不得受了多少委屈。 身为好人的许大茂，怎么能忍心嫂子饿肚子呢，他差点就喊了句‘嫂子开门，我是我哥’，幸好，半截收住。 “嫂子，这大半夜的，还下雨，你淋病了咋办，这身子也不方便，你是要找一大爷？要不先进来躲躲雨？” 许大茂给了她台阶，也大概猜想到她只能靠易中海这个老东西，但人家屋里没亮灯，寡妇敲门，不好。 秦淮茹也有自己的顾虑，虽然后院没啥人，万一被人看见也不好，何况，这屋子里没准娄晓娥也在呢。 许大茂一看她稍微踮脚朝自己身后看了一眼，自然是知道顾虑是啥，春风一笑，依靠在门边：“放心吧，这几天蛾子回家去了，她害怕。” 害怕什么没有明说，他相信秦淮茹不是傻子。 秦淮茹也实在是被味道勾的有些馋了，再加上这个点回去吧，没吃的，说不好还要面对棺材淋雨守着，干脆一咬牙，大不了自己明天一早就回家，死之前，也不能做个饿死鬼。 倒是这许大茂，看着就像个好人，最多，最多自己，咦，羞死个人。 秦淮茹罕见的脸红了，蚊子般的哼哼应了一声，身体很诚实的顺势走了进来。 一进屋，满屋子的香气爆发，秦淮茹脑袋晕晕的，眼睛四处一瞄，就看见了那盘子里微微焦黄的不知名肉块，‘滋溜’口水没注意，从嘴角溜了出来。 许大茂恰好看见了这一幕，倒是可以理解，系统出品的调料外加好几个A的和牛，放在这个时代，谁看谁不迷糊？ “嫂子？” 许大茂固然是乐意送点给她吃，前身与这位的纠缠，那电视剧里的小仓库，都留下了痕迹，于情于理，都得支援下，现在贾东旭不在了，身为小弟，照顾照顾嫂子，很合理吧？ 这一声，把秦淮茹的注意力终于是转了过来。 “啊，哦，大茂，我。。。” 秦淮茹慌了神，这显得自己像个小馋猫似得，丢死个人，语无伦次。 许大茂倒也没为难她，身材目前是没啥身材了，小槐花不还是没出来的嘛，人家一个寡妇，再多说话欺负就不道德了。 他笑了笑没说话，摆摆手示意不用多说，直接用自己的筷子夹起来三分之一块和牛，直接是不讲道理的塞进了秦淮茹的嘴里。 “唔！” 一下子满满当当，秦淮茹都没来得及拒绝，刚想后退，下意识牙齿一咬，油脂蹦出，这雪糕般的口感，香甜微麻，汁水丰富，贝齿咔嚓咔嚓，几下嚼碎了吞了下去。 “我要飞起来了啊！” 秦淮茹的心里疯狂呐喊，这滋味，自己马上死了都值。 “嫂子，好吃吗？” 许大茂嘴角噙着莫名的笑意，秦淮茹这会的表情，简直了，兄弟们。 “嗯。” 秦淮茹应了一声，风情万种。 没等许大茂再次开口，她手指画圈，美目涟涟，说出了一句让小茂原地爆炸的话： “大茂，嫂子，还要！” 第8章 童子尿 鸡不鸣，狗不叫。 书咄咄，且休休，一丘一壑也风流，不知筋力衰多少，但觉新来懒上楼。 “看来这副躯壳，还是体力不够啊。” 躺在床上无聊的许大茂，自己暗暗嘀咕着。 因为特殊的情况，必须要以特殊的位置和技巧解决，这么一折腾，真正的就到了后半夜。 人走了，只留下没吃完的残羹剩饭，还有两块和牛在盘子里放着，他已经没精力顾及。 走之前，许大茂好心好意的给了一罐麦乳精，嫂子正是缺营养的时候，说卸货就卸货，至于有人说那肚子里又不是你许大茂的种，那么上心干什么。 呵呵，年轻了不是？ 想当年看电视剧的时候，最后大团圆槐花多漂亮你没看见？ 胡思乱想这么一大堆后，微微有些疲惫，还没准备闭眼呢，‘叮咚’一声，系统提示响起： “滋滋滋滋滋~” 一阵电流乱码提示音路过。 “？” 许大茂愣了，这是啥情况，系统宕机了？ 好在，紧接着正常的提示音继续响起： “检测到能量异常，能量吸收中，系统升级，目前等级2，存储空间改造为20方*20方，目前可编排剧本*2，单次可拉取演员数量2，演员存留时间更新为3小时。” （为了方便，龙套不计算在内哈） 系统的突然升级，让许大茂有些意外，他眨巴眨巴眼珠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时来yun转？ 可惜，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咳咳，他还是相对来说，想要做个好人。 升级除了剧本增加了一个名额之外，一次拉取演员的数量也增加了一个，演员留存的时间也增加到了三个小时，按照上次的规律，产生的SAN值越多，奖励就越丰厚，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今天消耗的体力总算没有白费。 这下枕边也只剩下自己，许大茂不见系统有新的动静，眼皮子慢慢打架，沉沉睡去。 话分两头。 且说这秦淮茹在后院吃饱喝足又开辟了新的赛道之后，也不打算叫醒易中海主持公道了，这老东西看着不老实，实则一点也不老实，趁着来吃饭教导贾东旭的空当，眼睛也没老实过，只是他掩饰的比较好罢了。 现在知道了许大茂对自己这么关心呵护，此时又吃的饱饱的，回到中院也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坐在门前沿，盘算着啥时候动身回老家。 黑暗中，两个人影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磨磨唧唧的朝这边走来，影子拉的老长老长，秦淮茹抬眼间若有所感，猛地一惊，怀里的麦乳精掉在了门框，砸的‘哐当’一声，吓得她赶紧捡了起来，看着这俩影子，咽了口吐沫，颤颤巍巍开口： “谁，你们是谁？” 开玩笑，旁边躺着一位呢，这俩玩意走路也没个声响，鬼知道是不是黑白无常前来勾魂。 黑暗中，阎解成捂嘴偷笑，用胳膊捅了捅刘光天，俩人相视一笑，恶作剧成功，不过因为秦淮茹有身孕在身，他们也不敢闹的厉害，清了清嗓子，刘光天急走了两步，龇牙咧嘴笑着回答： “嫂子别怕，是我啊！” 秦淮茹拍拍胸口，那处一晃，惹得刘光天喉咙紧的慌，心里想着得赶紧让自己爹给自己娶个媳妇。 “你们真不是个东西，呸！” 秦淮茹啐了一口。 她已经是打算回老家嗝屁了，所以说话也不像以前那么圆滑，刘光天闹了个红脸，没敢搭话。 阎解成是个臭不要脸的，此时害怕刘光天乱说话把自己的主意供出来，拉扯着他胳膊自己上前开口： “嫂子，对不住啊，我们来晚了，这不是吃饭晚嘛，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过来给东旭守个灵，那什么，天晚了，嫂子你回去休息吧。” 话是好话，就是这人不是好人。 秦淮茹没搭话，她也干脆，到这一步了，管他三七二十一，扭头说走就走，留下两个二傻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刘光天挠挠头，不是，你这娘们这么决绝的，连个感谢的话都不说？ 哥们大半夜给你家老爷们守灵，你就这么走了，我还没看够啊喂！ 阎解成眯着眼，揣着胳膊，朝门口啐了一口，暗自骂了一句： “一家子绝情的玩意！” 俩傻蛋大眼瞪小眼，至于躺在那的贾东旭，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搁在几年前，路边全是这玩意，他俩正是风华正茂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没一丁点心理负担。 俩人在那叽里咕噜的说着话，也不管声音大小，时不时还偷笑一番，言语里面时不时蹦出来一两个‘大’‘白’啥的，没留意对门门缝里，发着绿光的眼睛盯着这边。 天气转晴，月亮发白，这俩货不多时就互相靠着背打起了呼噜，呼噜之声，吵醒了尿意袭来的棒梗。 棒梗把贾张氏跨在自己身上的大腿费劲挪开，就打算出门放水，屋里不是没有夜壶，主要是门口的呼噜声持续，咱们棒梗是谁啊，那是有仇必报啊。 偷偷摸摸出门，看了一眼横在门口的棺材，打了个寒颤，毕竟里面躺着的是自己爹。 不过转念一想，爹嘛，平时还不如自己奶奶对自己好，况且今天他可是看见了那厂里的会计塞给了奶奶五百块钱。 五百块钱哎。 平时自己拿到手里最大的不过两分钱，五百块，开玩笑，那是巨款。 他刚上一年级，算数不是太好，一个爹死了赔五百，两个爹死了赔一千，十七八个爹赔一万，好家伙，要是自己妈努努力，万元户！ 想着想着，棒梗露出了参差不齐的牙床，笑的合不拢嘴。 “嘿嘿，嘿嘿，嘿嘿嘿！” 棒梗已经开始想象着幸福美好生活，还是爹多了有好处。 “呼噜呼噜呼噜！” 俩傻子的呼噜声打碎了棒梗的美梦，这让棒梗很是气愤，站的远远地，双手叉腰，裤子一脱，稀里哗啦的浇水过去，来回摇摆，把这俩货浇了个均匀。 “嗯？” “滋溜滋溜。” “下雨了？” “哥，醒醒，醒醒，下雨了！” “诶，不对，这雨怎么是热的？” “棒梗，沃日你姥姥！” 俩傻子醒了，棒梗笑了，一溜烟的功夫，嘴上‘略略略’，可可爱爱的蹦回了屋里。 屋子外，刘光天和阎解成擦干净污渍，一跺脚，守你奶奶个腿，各自气呼呼的回家。 第9章 棒梗换爹计划 一夜过去，许大茂睡得是神清气爽。 今天是周五，每到这天，都是打工人最最喜欢的一天，对于放映员来讲，双休是必备条件。 宣传科听说今天会来个新人，早早地爬起来收拾一番，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面子是自己挣的，这么一打扮，嗯，更难看了。 心满意足的出门，由于走的匆忙，这门并没有关的太到位，院子里一般情况下大家都是不锁门，因为也都穷的均匀，外面也一大群闲着没事晃悠的老大爷老大妈，这些热心群众可不会放陌生人溜进去别的院子。 中院里贾张氏一觉醒来看见秦淮茹睡得那叫一个香啊，脸上竟然还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这可把这老东西气了个三魂升天。 提臀运气，双手掐腰，怒目圆睁，一开口自带音爆，冲着床踢了一脚： “秦淮茹！” 踢完，自己在那忍着痛，咬牙切齿的准备狂骂。 秦淮茹梦里正吃着牛，啊呸，吃着和牛呢，这一嗓子，差点没把耳朵震聋。 不用睁眼都知道是老不死的准备找茬，慢条斯理的坐起来，没有下床的意思，掏了掏耳朵，吹了口气，都没抬眼看她，悠悠回了句： “有事？” 这下把贾张氏弄不会了，不是，姐姐，这一夜过去，你不怕我了？ 那我可怎么作威作福？ 想到此处，故作凶悍的表情，大眼一瞪，嗷的一嗓子： “还不滚去做饭，想饿死我们奶孙是吧？” 棒梗也被吵醒，想起来昨晚自己算的糊涂账，总算是有良心一回，插了句话： “妈，你别跟奶奶吵，赶紧做饭去吧，要不，我帮你？” 秦淮茹意外的看了一眼这孩子，咋，转性了？ 贾张氏不可置信的回头望了眼好大孙，咋，变天了，起猛了，白眼狼变家犬了？ “你儿子才几岁都比你懂事，还不赶紧去！” 贾张氏还是骂了起来，相比自己的家庭地位，孙子可以慢慢调教。 秦淮茹还是坐在那里没动，慵懒的伸了伸胳膊，打着哈欠，又是一句绝杀： “乏了，自己做去，没手啊，还是没脑子，谁再吵吵谁是狗！” 贾张氏下一句要骂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她不想当狗，但她又不想这么示弱，朝棒梗一个眼神望过去，张嘴就是另一个语气： “去，请你易爷爷来！” 棒梗眨巴眨巴眼睛，他怕奶奶对自己妈动手，毕竟还想着换爹大业呢，应了一声，‘嗖’一下就跑了出去。 贾张氏无奈，人家有护身符在身上，骂可以骂，但是你要真的敢动手，街坊邻居能用唾沫星子把你淹死，就算真的想动手，那也得等生产完成之后。 易中海毕竟是几十年跟自己的交情，想来自己撒个娇，应该可以吓一吓这不听话的儿媳妇。 嘴里骂骂咧咧，倒没敢怎么出声，自己去折腾饭菜。 且说这棒梗也是着急，生怕出了岔子，急忙急促的跑到后院，刚一进去，左脚绊着右脚，一下子就摔了过去，叽里咕噜滚到了许大茂的屋子前。 “哼哼？” 棒梗就是棒梗，鼻子比狗还灵，平日里大院谁做了好饭，这货总能厚着脸皮蹭那么一丢丢，这不，锻炼出来的狗鼻子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再次抽动了几下鼻翼，那混合遗留的香气夹杂着石楠花味道愣是把他的脚步硬生生勾到了许大茂门框前。 “这是啥味道？” 生平第一次，棒梗疑惑，以前的鸡肉鸭肉鱼肉都没有这么馋人，不自觉，抬眼打量了四周，嗯，没人。 鬼使神差，伸出手尝试了下，门被推出了一条缝，盘子里晾了一夜的和牛在那摆着，重新变得雪白，虽然不知道这是啥，但在他的世界里，盘子里的就是吃的，错不了，这都是经验之谈。 再一伸手，‘嘎吱’门开的更大了，约莫估量了下，差不多够自己钻进去。 千锤百炼的技术终于是派上了用场，一个闪身，回手，掏，门又重新合上。 他知道今天都得上班，一整天这屋子里都不可能有人，眼冒金光‘cua’的一声就跑到了桌子边，看着那两块和牛，‘滋溜’咽了咽口水。 他虽然馋，但是不傻，这是吃的没错，但他不确定啥味道，更不知道是生是熟，试探性的伸出手，抠了一小点下来，抿到了嘴里，嗯，微微泛甜，微微发麻，微微有焦糊味。 罗勒的触觉刺激着口腔疯狂分泌唾液，胃里有个声音疯狂提示：我要吃，我要吃。 棒梗确认了，这是熟的，这是独属于他的天赋。 顾不得昨晚遗漏在手上的液体，直接十指化为爪子，一伸手，扣住和牛就往自己嘴里塞，两边腮帮子如同塞进去两个鹅蛋一般。 “呜呜呜，太好吃了！” “呜呜呜，狗东西，有这么好吃的东西不告诉我！” “呜呜呜，妈耶，真的太香了！” “呜呜呜，香到爆炸！” 一块和牛大约三百克左右的样子，棒梗连嚼碎都等不及，有些碎肉块就那么随意地咬上两下，囫囵的吞到了喉咙里，差点没把这死孩子噎死。 “喀嚓喀嚓！” 十几秒的功夫，没了。 手上还有残余的肉星，伸出舌头，挨个舔了个干净，连同指甲盖里面的污渍，都变得消失了。 还有一块！ 这一块，比刚才的稍微还大了一点点，他想吃完，但是想起来换爹大业，只能强忍着剩下了约莫三分之一的样子，手一抓，‘嘭’的一声撞开门，飞也似的跑回了中院。 “妈，妈，快看，我给你带好东西了！” 这次棒梗倒是没有第一时间喊奶奶，奶奶才有五百块，而妈，可是可能会有一万块甚至更多！ 贾张氏听到了‘吃’这个词，饭也不做了，手上提着锅铲就跑了过来，一看棒梗手里拿的类似肉的物体，眼睛发光，一把冲上去就抢了下来，嘴里还不忘骂道： “什么都吃，你知道这是什么嘛，奶奶替你试试！” 说罢，‘啊呜’一口就完全吞了下去，速度之快，棒梗都没反应过来。 棒梗看看秦淮茹，看看自己手上的空空如也，再看看贾张氏那鼓起来的腮帮子，一下子急的哭了出来： “我的爹，我的爹！” “不对，我的。。。” 贾张氏则是欣慰不已，谁说这孩子爹死了不知道哭的，这不是哭了吗？ 秦淮茹则是看着贾张氏嚼着和牛，没来由一阵干呕，昨晚上这玩意自己可是吃了个顶嗓子眼，吃完了，还，还，咳咳。 “哕！” 第10章 出门带好葱姜蒜 高能预警（心脏病高血压请跳过此章） 黄昏时刻。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行走在巷子里，脸上有些不高兴。 今天宣传科是来了个新人没错，并且还是刚毕业的妹子，关键是双马尾，长得还不错。 传说中双马尾可以增程，他想试试。 可惜，哪怕是在加了异性好感+10的背景下，妹子仍然矜持的可怕，这不，一天了，努力全部变成白费，就连小手都没摸上。 他很不开心，就连晚餐，也只是才吃了大半只烤鸭而已。 鸭架子他打包了，至于是拿回来干啥，他暂时还没打算。 “希望今晚继续有机会吧。” 许大茂自己暗自嘀咕，要是嫂子还在，这大半只烤鸭才有途径消耗不是？ 一进院子，阎埠贵依旧不在，可能也是因为中院有贾东旭在那躺着，大家都觉得晦气，没啥闲人走动。 路过中院，秦淮茹靠在门前，双目无神，贾张氏也在门框处倚着，对门傻柱假装忙着啥，也不敢上前。 听见动静，秦淮茹抬头看了一眼，见是许大茂进来，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昨晚实在是有些羞羞，赶紧又低了下去。 傻柱看见许大茂手里提着东西，走路那个欠打的样子，虽然不爽，但下巴被打脱臼的阴影还在，不敢造次，只是瞪了一眼，朝他身后啐了一口。 “好好好，这不，剧本不就有地方用了？” 许大茂的小本本上记上了一笔。 哼着小曲，回到冰冷的屋子里，许大茂顿觉无聊，至于收拾傻柱，倒是不急，关键是这漫漫长夜，难捱啊。 门一关，灯一开，眼睛朝盘子里一瞥，呵呵，很好，空了。 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是哪位大神的作品，挺好一孩子，咋就技能点偏了呢? 有点口渴的他，取出来一瓶罐头，咂吧咂吧嘴，喝着桃汁，眼珠子转动起来。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成，满足你。 “调取剧本。” 念头一动，秦淮茹奉献的两个剧本其中之一展开，许大茂靠在椅子上，时不时喝一口汁水，吃一口黄桃，修修改改，删删减减，好不惬意。 “剧本编辑完成，请宿主选定演员。” 系统提示音响起，根本不带犹豫，默念棒梗和傻柱两个一起演绎，转眼就变成了上帝视角，静待好戏开场。 “演员已锁定，模糊现实完成，演员已就位，开始传输设定，剧本名称汉尼拔，开拍！” 与此同时，中院回到屋里想妹子的傻柱和睡到床上发呆的棒梗一个愣神，陷入昏迷。 镜头一闪，一间后现代化欧式个人餐厅中，傻柱身着一身白色厨师服装，头发梳的锃亮，脑子里莫名就被灌输了一句话:人最大的悲剧并不是死亡，而是被浪费。 傻柱只觉得脑子一痛，等到恢复清醒的时候，很自觉的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各种烹饪知识融会贯通，邪魅一笑，静静等待着另一位幸运儿。 棒梗好歹还是年轻，莫名的等他出现在门口之后，左右手端着两个盘子，一盘里面是葱姜，一盘里面是蒜瓣，没等他反应过来，脑子里一阵恍惚，眼神瞬间清澈，接受了设定。 “傻柱人还挺好的嘞，今天请小爷我吃大餐！” 目前演员双方情绪非常稳定，虽然棒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拿着葱姜蒜，可能是因为别人请客这是规矩吧，不能让傻叔难办不是，万一，他家里没有呢。 镜头推移，没等棒梗敲门，里面满脸和煦笑容的傻柱，微微欠身，做了个绅士迎接礼，棒梗受宠若惊，连忙回礼，像个女仆似得。 傻柱说了声‘请进’，就自动站到了一侧，看见棒梗手里带的葱姜蒜，笑的更加灿烂，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也十分愉悦，或许是因为自己就缺这几种调料？ 与此同时，系统升级之后，这个自动匹配背景音乐的功能更加完善，隐隐约约就听见： ‘外啊呦那屋，噔嘚噔嘚噔。。。’ 面积不大的餐厅里，食材被干冰覆盖，时而飘起的白雾仿佛让人置身于缥缈仙境之中，异域变调的背景音乐，舒缓着厨师与客人的情绪。 等到棒梗走进以后，傻柱这才顺手关上了门，贴心的上了个锁，这一切，棒梗都不得而知，他残存的本能只顾着盯着那眼花缭乱的调料，食材，以及这奢华的摆设。 傻柱先是接过了两个盘子，给棒梗倒了一杯红酒，高脚玻璃杯摇曳，棒梗飘飘然，对接下来的美食十分期待。 傻柱全程沉默也没说话，从桌上一个花篮里轻轻拂过，里面是精美的一个个小册子，上面记录着他毕生研发的顶级食谱。 手指轻柔，手下的食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如精灵般跳动。 十几秒后，手指一停，傻柱像是寻获至宝一般，嘴角一歪，轻轻抽出一个带有蝴蝶结的册子，细心轻柔地打开，心下了然。 棒梗今天虽然馋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有耐心，手托着高脚杯，轻微晃动，慢慢品味着余香。 傻柱把食谱展开，让棒梗过目，等他点头之后，开始了今天的烹饪。 第一道菜-清爽柠檬牛肝。 柠檬叶切细丝，柠檬对半打开，切成薄片，剔除籽后轻铺在盘底，牛肝冲洗干净之后，以波浪纹荡开内部结构，W型的牛肝片放在融化开了的黄油平底锅中，挤上几滴柠檬汁，轻轻扭动几个瓶瓶罐罐，喜马拉雅玫瑰盐粒飘洒，橄榄油香气散发出柔和的气味。 不多时，摆盘，一勺特制酱汁随手一划，红红褐褐勾勒出独特的曲线。 另外一个锅里则是炖着胡萝卜罗勒牛肺，咕咕嘟嘟，与背景音乐相得益彰。 傻柱全神贯注的准备着另一道菜，坎伯兰酱配腰肉，这也是今天的主菜。 牛腰肉红白相间，切成T字型的合适大小，先是在烤盘上封汁水炙烤，然后在另一个煎盘里倒上坎伯兰酱汁微火低温混合着调味料入味。 傻柱烹饪的过程中，手掌轻轻挥着，气味钻进鼻腔，那一脸享受的样子，比贤者时间还沉醉。 棒梗更期待了，随着背景音乐摇头晃脑，安安静静等待着大餐。 半个小时后，三个菜齐备，红酒，音乐，傻柱单手背在身后，手里餐巾叠好，一个挥手，示意完成开动，菜品全部被分成均匀的两份，二人对坐，相视一笑，刀叉飞舞，时而碰杯。 “傻柱，为什么是三个菜，菜单上还有一个菜呢？” 棒梗终于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与此同时，傻柱眉毛一抬，也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哦，忘了，稍等片刻。” 说罢，傻柱离席，走向案板。 第11章 慎看 “牛窝骨呢？” 傻柱低头寻找，自言自语。 突然猛地一拍脑门，激动的看向正在对付腰肉的棒梗。 棒梗被这个动静吓了一跳，手里的红酒杯摇曳，撒出来一小部分，滴落到了裤裆上。 “傻，傻柱，你怎么了？” 棒梗有点发怵，哪怕是被催眠接受了设定，仍然有点小慌乱，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傻柱嘿嘿一笑解释了句： “没什么，我只是忘了我的原则，食材肯定是要新鲜的才足够美味，我怎么能忘呢，对了，棒梗，今天的菜品，你还满意吗？” 傻柱眼里冒着精光，瞪大了眼睛，手上切着洋葱圈，满怀期望的望向棒梗。 棒梗迟疑了下，哪怕他再神经大条，此时也察觉出来不对劲来，傻柱像个神经病似得，他有点想退出去，朝门口看了一眼，嗯，门关上了。 “好吃，好吃，太美味了。” 无奈，他只能选择暂时应付过去，三个盘子已经快吃空了，他已经饱了。 傻柱听闻这个答案，非常满意，发自内心的兴奋。 手一抖，挽了个刀花，刀锋映照着灯光，一抹光影从他的眉目之间掠过。 这么一会的功夫，所有的配料全部完成，被收集到另一个盘子里。 傻柱停下来，手上的刀换成了剔骨刀，朝砂纸上磨了几下，用水冲洗干净，选了个不知名块茎，一刀下去，纤维利落的分开，点点头，重新看向棒梗，问出来一句让棒梗终生留下阴影的话： “棒梗，你爱你爹吗？” 棒梗：？？？ 这一句话，像是晃动了被催眠的铃铛，棒梗脑子立刻清醒了一半。 “我爱我爹？” 他小小的脑袋瓜子像一团浆糊一样，分不清眼前的状况，自问自答了一句，猛地抬头： “你是谁，你不是傻柱！” 傻柱此时哈哈大笑，手中提着剔骨刀，一步步缓缓地朝棒梗走了过来，边走边絮叨： “你怎么不爱你爹呢，你看，食材多么新鲜，你吃的多么起劲，香吧，熟悉吗，哦，或者我可以带你参观下你那剩下了一半的爹？” 棒梗喉咙开始涌动，受限于他的认知，隐约猜到了啥，但是处于混沌之中，显得整个人痴傻起来，他跟着傻柱的话，重复了最后一句： “半个爹？” 傻柱猛地疯狂点头，像是得到了了不起的夸赞一般，一个拐弯，到了冰箱这里，一拉开，血水涌出，剩了半边的贾东旭，咳咳。。。 棒梗跟随着他的身影，目光随之瞄了过去，一个宕机，停顿了一秒，然后像僵尸一般缓缓‘嘎吱嘎吱’的转头，再看被自己清空了的盘子，小眼睛眨了眨，再一秒停顿之后，眼珠子一下子瞪得溜圆！ “哕！！” “呕！！！” “呕~~~咳咳！！” 傻柱看见这孩子这个表现，终于是情绪有所变化，笑开了眼，笑咧了嘴，笑弯了腰。 ‘SAN值+5’ 棒梗此时哪里还不知道自己今晚用餐的出处，疯狂的开始掏着嗓子，哪怕是喉咙都快被抠烂了仍然没有停手。 ‘SAN值+10.’ 傻柱则是在空中随意划着弧线，欣赏着棒梗的‘表演’，缓缓逼近。 “你看，我就说食材要新鲜不是，哦，对了，今天还有一道菜呢，红烧窝骨，窝骨可是最好吃的。” 傻柱觉得自己是个天才，烹饪天才，身为强迫症患者，招待顾客说是四道菜那就一道都不能少。 等到棒梗察觉的时候，傻柱距离他只有剩不到十米的距离，他猛地抓过来红酒瓶，狠狠地朝傻柱砸了过去，歇斯底里的呼喊： “你这个疯子，疯子，神经病啊，你麻痹的傻柱，沃日你姥姥，你，你，你别过来啊，啊 ，啊，哕！” 傻柱笑的更开心了。 ‘SAN值+3.’ “棒梗，肉好吃吗？多跑跑跳跳，活动的越多，肉质越紧实，哈哈哈！” 傻柱根本没躲开，红酒瓶子砸在了他的眉角，血液顺着鼻翼滴落下来。 棒梗更加恐慌，傻柱现在这个造型已经突破了他的SAN值，他一边骂，一边朝那边推着椅子，桌子，盘子，一边疯狂的朝门口跑去。 ‘SAN值+8.’ “傻柱，你，你，快停下来，停下来！！！！！” “嘿嘿，嘿嘿，嘿嘿嘿！” 傻柱充耳不闻，提着刀越来越近。 “啊啊啊啊！！！！！” 走到了门口，棒梗瞧着上锁的门，双脚，双手，嘴巴都用上了，试图解开，可惜，不为所动。 “外啊呦那屋，噔塄噔塄唻~” BGM声音骤然大了起来，他追，他逃，他哭，他闹，他笑。 终于，傻柱在棒梗面前一米处站定，居高临下，举着刀，再次问了句： “棒梗，肉好吃吗？” “SAN值+2.” 棒梗鼻涕眼泪一起流，裤裆里早已经黄了一片，他崩溃了，嗓子都嘶吼的哑了，瘫坐在那，疯狂的摇头，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傻柱笑着蹲了下来，剔骨刀朝前伸了伸，棒梗立马尽可能的朝一侧缩了过去，昂着脖子，努力试图唤醒傻柱的良心： “傻柱，啊不，傻叔，我让我妈嫁给你，傻叔，叔，叔，哎哎哎，爷爷，爷爷，太爷爷，求求你，求求你啊，我不想死啊，呕，傻，呸，爷爷诶！” ‘SAN值+3.’ 傻柱此时眼冒精光，拿捏着剔骨刀，选定了地方，伸出另一只手按住棒梗的胳膊使其不能乱动，对脸，微笑，嘴角一歪，右手‘咔’一声，直接冲着棒梗的膝盖窝骨扎了进去，定住之后喃喃道： “新鲜的才好吃哦，别动，别动，不痛，不痛哈。” “SAN值+1.” 棒梗深吸一口凉气，冷汗瞬间遍布全身，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疯狂挣扎，奈何力气有限，只能在傻柱脸上留下几个乌青的痕迹。 口中还不停求饶，可惜，并无效果。 傻柱握住剔骨尖刀，以点画线，以线为半径画圆。 “咯吱咯吱。” 让人牙齿发酸的撕裂声仿佛音符一般跳动，卡着背景BGM的鼓点，缓缓的，缓缓的割扯。 “SAN值+3.” “傻柱，我鈤你全家一户口本啊，啊，我不会放过你的，啊啊，啊！！！！” 第12章 棒梗，肉好吃吗 “咔，演员停留时长结束，剧本拍摄结束，演员驱离中。” “剧本评价等级A，剧本完成度85%，收集SAN值35.” “奖励有机牛奶*35L。” “奖励蓝罐曲奇*35罐。” “奖励阿拉斯加雪蟹（熟制）*35只。” “奖励丹麦顶级生蚝*35个。” “奖励精致料理厨艺精通。” “A级评价触发额外特性奖励：宿主耐力+10.” 随着一连串的提示音响起，拍摄落幕，许大茂看的那叫一个舒服啊，相信今晚过后，棒梗盗圣大人应该没那么馋了吧。 你别说，看了这么久，虽然影视空间里面时间不对等，但好歹也耗费了些心神，取出一罐曲奇饼干，躺在那优哉游哉吃了起来。 反观中院，自从棒梗浇走了来帮忙的守灵人后，再也没人愿意过来讨个没趣，贾张氏和秦淮茹大眼瞪小眼，毕竟天还没完全黑，样子还是得做一做，好在明天就能下土，终于是可以安生。 屋子里，棒梗“唧哇”一声，把门口的贾张氏吓得一个屁股蹲跌坐在地上。 “妈，妈，救救我！” “奶奶，奶奶，快救我，傻柱要吃了我！” 他真的是怕了，系统升级之后，影视空间的后遗症影响越来越久，刚才在空间里面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棒梗此时嗓子像是火烧一般，嘶吼着从屋子里连滚带爬跑了出来。 “哎哟，乖孙，咋了这是？” 贾张氏赶紧走上两步搀扶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满脸宠溺。 秦淮茹倒是因为行动受限，拖着腰也站起身问道： “咋了，棒梗，做噩梦了？” 棒梗脸都哭花了，瘫倒在贾张氏的怀里，说了半天也没能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来。 “呜呜呜，傻柱要吃我！” “呜呜呜，我梦见我吃了我爹！” “呜呜呜，肉不好吃！” 几句话颠倒来颠倒去，贾张氏是一句都没有听清，只是听见了傻柱俩字。 看见自己孙子这么难受，气不打一处来。 秦淮茹在那干着急，也不能上前帮忙，没看人家祖孙两个你侬我侬么。 贾张氏那个心疼哦，心肝肝尖尖都在发颤，揉着棒梗的头把子，也不管他七天八天没洗头的头油，然后再蹭蹭他的脸，轻声安慰着： “乖，不怕不怕，奶奶在呢，奶奶给你报仇哈，听话！” 终于，哭声渐渐地弱了，棒梗一抬头，哎嘿，贾东旭的棺材在那呢，一想到刚才自己品尝的心啊，肝啊，肺啊的，一低头： “哕！” “呕！” “咳咳，哕！” 贾张氏眼睛都红了，好你个傻柱，看把我孙子给欺负的，都吓出来胆汁了！ “乖孙，走，奶奶给你报仇！！” 贾张氏一声怒吼，撸起来袖子就要冲到傻柱的屋子里去，只管着自己走，没留意棒梗的小腿卡在了门前沿，就那么一拉一扯，嘿嘿，‘咔哒’一声清脆的响声，棒梗的腿窝骨处前后一脱离，骨裂了。 “啊！！！” 刺痛瞬间让棒梗清醒，身体死命的朝后挣脱，贾张氏还以为是他怕的厉害，心里更气了，手上不自觉的加大了力度，扯得更结实了。 “斯哈，奶奶，奶奶，腿，腿！” 棒梗没办法了，开始拿胳膊砸贾张氏。 贾张氏满脑子只有替孙子报仇一个念头，听见棒梗骂人，应和道： “对，对，打傻柱奶奶个腿！” 随着力度拉扯，小腿窝骨处的骨裂越来越严重，棒梗疼的脸色发白冷汗直冒，双手开始扒拉贾张氏，口中大喊： “奶奶，奶，我的腿，我的腿！！” 贾张氏这才疑惑着扭头，一看自己孙子嘴唇都没了血色，赶紧停下，这一着急，差一点跪在了他的小腿上面，棒梗直接奋力逃离，这才堪堪保住自己的骨头。 秦淮茹终于是看不过去，喝骂了一句： “住嘴！” 自己的孩子自己疼，昨天还在想要帮自己做饭呢，她扒拉开贾张氏，轻蹲在棒梗面前，帮他擦了擦汗，轻声问道： “棒梗，跟妈说，咋的了？” 棒梗这才得以喘气，想起来在梦里还要把自己妈送给傻柱当媳妇救自己的命，这会有点不敢看秦淮茹，只能左顾右盼支支吾吾的大概讲了下，当然了，自己吃自己爹那段掐了没讲。 他怕说出来之后，贾张氏能把自己卸了。 秦淮茹总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正准备安慰几句，贾张氏在一边忍不了了，好家伙，把自己孙子的腿一点点割开，那还了得，哪怕是做梦，自己在这前前后后的院子里，怕过谁？ 今天傻柱敢在梦里要吃自己孙子，明天他就敢当面打我孙子，占我便宜，不行，必须讨回公道。 贾张氏忖摸着看了一眼周围，取了一把铁锨，头一摆，冲着棒梗说了句： “孙子，别怕，奶奶去挠他，吾去也！” 说罢，也不管棒梗看没看自己，风萧萧兮易水寒，她打算单刀匹马，今天必须给个说法，不赔个百儿八十的，都对不起孙子受的伤。 就见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傻柱房门前，气沉丹田，怒喝一声： “傻柱！！！” 没等她继续发飙，里面的门一把被推开，贾张氏这只手还扶着铁锨站着呢，门一下子打开把铁锨撞了个倒地，贾张氏正激动着呢，猝不及防拜服倒地，一抬头，傻柱居高临下看着她。 二人打了个对眼，傻柱摸摸头，贾张氏吐吐舌头，刚才自己咬到了，疼。 “大娘，啥事？” 傻柱其实也在纠结，刚才自己迷迷糊糊做了个梦，自己当了一把厨师，做了一场好饭，虽然食材是那位吧，食客是棒梗，但毕竟他是成年人，心智影响的弱了一些，也知道是梦，听见贾张氏冲自己喊，寻思着出来看看，毕竟，自己还惦记着别人儿媳妇呢。 结果，这贾张氏跟条老狗似得趴在自己面前，自己是扶呢，还是不扶呢？ 万一这老棒子要是讹上自己咋办？ 贾张氏出师不利，新仇旧恨，‘呜啊’一声，麻利的爬起来就跟傻柱干了起来。 “叫你欺负我孙子！” 七里八叉，傻柱一分钟之内，脸上到处都是血丝。 棒梗一瘸一拐，看到这一幕，心里应激反应又起来了，小脑袋瓜一转，这不是跟自己梦里一模一样，难道，梦是真的？ 傻柱也被闹出来火气，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没忍住，一脚踹了出去，贾张氏摔了个狗啃泥。 “好啊，好啊，傻柱，你有种！” 贾张氏自觉不是对手，冷笑着骂了几句，趁着傻柱想要冷静下来道歉的空档，抓起来铁锨就直接挥舞了过去。 傻柱避之不及，利刃划过眉骨，血窜了出来。 贾张氏一看，哪里还敢动手，腿一软，连连后退。 秦淮茹也是个胆小的人，一看流血了，想也没想直接就撕了一点布下来包着，要是这傻柱有个三长两短，赔钱照顾的，不还是自己？ 棒梗看到这熟悉的一幕，彻底崩溃，‘啊啊啊’狂叫了几声就要朝屋里跑。 好巧不巧，意想不到的一个人出现在中院。 许大茂本来在屋里无聊，听着中院里闹出来的动静，决定去凑个热闹，再一看自己带回来的烤鸭架子，眼珠子一转，想起来了啥，提溜着走过去。 这会棒梗正要朝屋里躲，半途跟许大茂撞了个满怀，他想也没想就要继续往屋里躲，奈何自己被许大茂拎着，重新站在了他的面前。 许大茂是谁啊，多好的一个人啊。 就见他蹲下，一只手举着烤鸭架子，满脸慈父般的笑容，趁着棒梗这会呆愣的功夫，问出来那句经典台词： “棒梗，肉好吃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13章 试产 趁热打铁，趁太黑洗鳖。 当然了，野生的鳖，那个头啊，嗯，很长。 开个小玩笑。 今天周日，四合院里面的闹剧总算是告了一段落。 中院里恢复了清静，前院里人来人往，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贾东旭埋了，贾棒梗疯了。 人言可畏，这不，许大茂刚吃完早饭没进来呢，前院守着的阎埠贵正在跟几个老妈子拉着闲家常。 “唉，你说这一家老小，老的老，小的小，还有一个半，咋弄？” “谁说不是呢，你们是没看啊，那棒梗好好一孩子，现在走路一瘸一拐，没事嘴里还念叨着啥肉不好吃，乖乖，肉不好吃，那啥好吃，白菜帮子好吃啊？” “叫我说呢，就该，那小子。。” “嘘！” 有人见到许大茂进来，咳嗽了两声，提示其中一位大娘闭嘴。 之前许大茂在院子里的风评可不是太好，傻柱的嘴讨嫌，就跟个二愣子似的，但最起码不会到处传话，许大茂不一样，那脑袋瓜灵光的，听着啥话再从他嘴里一过滤，没眼看。 “哟，三大爷，这是闲了啊。” 许大茂打了声招呼，这几天没看见这薅羊毛的三大爷在门口当门神，你还别说，真有点不习惯。 阎埠贵笑笑，离这几个娘们远了一些，手里帮忙择的野菜抛回到筐里，稍显尴尬应了一句： “闲了，大茂啊，回来了？” 许大茂点点头，直直的朝里走，至于那几个婶子大娘，他没搭理，这些长舌妇，之前也没少背地里说他和娄晓娥的闲话，只是没抓到过现行罢了。 等他进去之后，身后这才慢慢恢复声音，三大爷继续帮忙择着菜，小眼珠子盘算着等会看能抓点啥回去凑合一顿早饭。 等路过中院，贾家的大门敞开，易中海坐在当门，旁边蹲着傻柱，怀揣着手，脸上全是血印子，眉骨处还瞎胡凑合包着秦淮茹的那一小块衣裳。 傻柱梗着脖子，一脸的不服气，看样子大概率又是赔了些钱。 昨天贾东旭刚刚下地，今天这会再看贾张氏，笑的就跟大喇叭花似的，添茶端水，殷勤的很。 易中海见到许大茂路过，停住了话头，盯着他过去。 傻柱只顾生着闷气，倒是没有注意到。 许大茂根本没打算做停留，这一家子连带着易中海都不是啥好东西，他也懒得偷听一耳朵，倒是瞄了一眼坐到一边的秦淮茹，嗯，看起来精神头不错。 没等他看第二眼，就见傻柱那货也在偶尔偷偷打量秦淮茹，被易中海抓了个现行，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小声骂了句： “干嘛呢。” 傻柱摔了个趔趄，嘴里嘟囔着啥，自己拍拍屁股起来了。 这一幕，亦被许大茂瞅了个正着，同时，那天晚上秦淮茹给傻柱按着额头的场景也想了起来，正好还有个剧本空闲，低头琢磨着，不再搭理这边，默默飘过。 等他走后，易中海这才继续打开话匣子，假装真切的看了贾张氏一眼，未曾开言，先是叹了口气： “唉。” 接着清了清嗓子，斟酌着合适的话： “嫂子，这东旭的事情也算是办了个圆满，这问后生活啥的，要是有不方便的你一定要跟我说，咱们院子里三个大爷不是摆设，今天晚上就先开个全院大会，各家都稍微出点力气，你不容易啊。” 贾张氏一听，眼珠里立马瞪得溜圆，眼睛里神采奕奕，脑子马上开始运作起来： “这院子里少说大约大大小小也几十口子，按人头帮忙，一个人给个块儿八毛，这三个大爷带头给个十块八块，再让儿媳妇哭一哭，我的妈，不得又挣他娘的百八十块？” 心里想着，嘴角不自觉咧开，秦淮茹一扭头就看见自己婆婆这个死德行，哪里还猜不到她心里想了什么，想离开这吧，显得自己没礼貌，毕竟一大爷还是有点用处，哪怕是蹲在地上的傻柱，身为厨师，咳咳。 贾张氏刚笑了那么两秒，突然就想起来这还有人外人在呢，手上偷偷的一掐自己大腿，暗自‘嘶’了一声，暗骂自己一声傻子，踏马的掐过头了，肯定乌青。 眼泪‘cua’的就从眼角流了下来，不管是装作被易中海感动也好， 还是自己儿子没了的悲伤也好，款款挪动两步，站定，开始了她的表演： “他一大爷，东旭这孩子，可怜呐，老贾也走的早，你看这一大一小，剩下我们娘几个相依为命，淮茹马上又快上产，这以后的日子，呜呜呜！” “可叫我咋办呢，一想到这，我的那个心呐，我滴，哎哟！” 光说不够，贾张氏可能觉得不够体现自己的悲伤，小手朝自己的胸口一捂，作势就要朝前倒下。 为啥不是朝后呢？ 因为后面是墙。 疼。 那为啥是朝前呢？ 因为前面就是易中海。 这老黄花菜想一举多得。 易中海是谁，那是万中无一的人精，哪里看不出来这种小伎俩，一声咳嗽，一努嘴，暗示傻柱上前，可惜，这会傻柱又在盯着秦淮茹呢。 ‘真好看。’ 傻柱心里如是说。 易中海咳嗽了两声，发现这货没动静，一转头，马德，死沸羊羊。 恨铁不成钢的他只能装作起身去拿带来的东西，避开了砸过来的老母猪。 贾张氏半眯着眼睛，眼看着就要得逞，可惜，这不解风情的老男人挪开了，这要是自己继续往前，那不得给自己摔破相个球。 “哎哟，哎哟。” 假装再哼哼两声，堪堪在最后两步，硬生生的扶住了桌子，站直了身子。 这边易中海也刚刚好把刚才进门的纸袋子拿过来，四目相对，停顿，嗯，你懂我，我懂你，好像有点尴尬。 易中海先出声： “嫂子，你，我。” 他举着纸包的长条状物，不知道说啥好。 贾张氏也支支吾吾的开口： “他大爷，我，你？” 此时，救星驾到，棒梗因为腿瘸的事情，这两天被指指点点都没敢出门，这不，憋得厉害了，得去厕所，从里屋出来，拄着傻柱给送的木棍，一左，一右，一高，一低，一瘸，一拐，踏着探戈步从易中海面前路过。 易中海之前只是听说棒梗瘸了，这亲眼看见，心里有些打鼓，自己的计划，还要继续吗？ 再转念一想，嗯，自己还年轻，要不，咳咳。 这老东西眼睛转向秦淮茹的肚子，搭梯子过桥，狸猫换太子，暗度陈仓。 秦淮茹猛觉冒犯的目光看过来，也不顾合不合适了，直接扭头就钻到了里屋。 傻柱这时猛地站起身，把棒梗吓了一大跳，棍一歪，摔倒了。 “哎哟，乖孙！” 贾张氏赶紧去扶。 易中海也连忙假装去扶 ，这一凑近，诶。 俩人的手碰到了一起，又闪电般的收回去。 棒梗躺在地上，蛄蛹了半天，还是没能起来。 就见贾张氏捏着衣角，一脸娇羞，避到了一旁。 易中海黑着脸，手脚不知道该往哪放，有些膈应。 此时棒梗内心：？？？ 大哥，说好的你们扶我呢，扶呢？ 你，几十岁的老棒子，你装鸡儿清纯？ 你，不是爱做好人好事，离我那么远，你装鸡毛善良？ 最终，还是傻柱看不过去，挠着头过去把棒梗托了起来。 这毕竟还是攻克秦淮茹的最关键角色不是，自己要不计前嫌。 棒梗那个气啊，棍也不等傻柱捡了，做了两个晚上噩梦的他，一看见傻柱就倒胃口。 一蹦一跳的就要出门。 易中海此时终于是反应过来，连忙把刚才那个包装打开，献宝似的递到了棒梗的面前，满脸洋溢着祖孙父爱般慈祥的笑容。 另一只手搀扶着棒梗，另一只手都快杵到了他脸上，纸袋里面包着的，是他下了血本买的十块钱的五花肉，肉票都不够，黑市买的。 “棒梗，肉，你看，这是给你专门买的肉。” 棒梗一个激灵，看见这肥瘦相间五花三层的五花肉，想起来记忆里面的那道腰肉，再想起来那句梦魇一般的一句话，吓得‘哇’一声就吐了出来。 眼泪马上就流了出来，心里那个恨啊，咬着牙，瞪着易中海。 自己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劲，你这死老东西，特意放在我面前故意恶心我，绝壁故意的！ 没等他发作，贾张氏‘哎哟’一声，赶紧把肉抢过来，那上面残留着棒梗吐出来半消化的窝头，她也不嫌脏，赶紧快步走到外面，把肉丢到盆里，嘴里还念叨着： “老天爷哎，多好的一块肉，可不能浪费，棒梗，你也是的，肉多好吃啊，你怎么能这样呢？” 刚准备发火的棒梗犹如神魂附体，打了个摆子，身上一阵发冷，嘴里重复念叨着： “肉好吃，肉好吃，哈哈，哈哈哈，肉好吃吗？” 没等一屋子人反应过来，棒梗‘啊’的一声尖叫，像个兔子似的，摇头摆尾，冲出了门外。 “这孩子！” 贾张氏习惯了他这两天半夜发癫，没放在心上。 易中海木了，这是什么情况？ 贾张氏把水盆里的肉捞起来，才想起来易中海最开始进来要说有事商量，头也不回就问： “他大爷，你说跟我商量 啥事来着？” 易中海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掌控不了局面，看棒梗这个样子，又瘸又傻，自己还能认这个干孙子？ 不过当他看见傻柱的一瞬间，想起来秦淮茹的大肚子，决定赌一把： “嫂子，你说，那个，棒梗给我当孙子咋样？” “你说啥？” 贾张氏一听，一激动，手里的肉一下子脱手飞到了易中海的脸上。 易中海一想到刚才棒梗的呕吐物还残留在上面，胃里一阵痉挛，喉咙一鼓： “哕！” 第14章 全院大会 “咚咚咚！” “哥，你在屋里吗？” 许大茂正在梦里跟双马尾切磋人生呢，还没等加速，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凎！’ 他打着哈欠，有些不爽。 “谁啊！” 半睁着眼坐起来问了一句。 “哥，我啊，解成。” 阎解成自从上次见到许大茂的威风之后，立马调转了拍马目标，马上要开全院大会了，易中海本来是想随便差使个人去喊，结果这货立马自告奋勇，直接来了。 许大茂揉揉眼睛，清醒过来，一睁眼，嚯，好家伙，这是一下子睡到了黄昏啊，看来一个人的日子还是太无聊了一些。 “来了！” 起身，趿拉着布鞋，走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就看见阎解成这小子满脸笑容，显着俩大门牙对着许大茂乐。 “要开全员大会了，哥，走呗？” 阎解成见许大茂出来，笑的更开心，许大茂没眼看，挥挥手，一只手把鞋子提好，门一关，示意他前面走。 这个院子里因为有一二三大爷，平日里也没个啥电器打发时间，鸡毛蒜皮大事小情都爱走个过场，开个所谓的大会表决，其实到最后基本上都是二大爷主持，三大爷装傻，一大爷拍板，你要说不去吧，给你戴帽子，去吧，看着没劲。 不多时，来到院子里，一大片空地，就跟下乡放电影似的，一个桌子摆在中央，四周邻居分散蹲着坐着的都有。 等许大茂一来，打眼一看，好家伙，几十口子差不多都在。 易中海老神在在的喝着碎茶叶，刘海中正襟危坐，三大爷在另一侧，眼观鼻，鼻观心。 没等许大茂找到合适的地方，阎解成悄悄走到他身边，拉了他一把，小声说道： “哥，坐这。” 一条长板凳被他扯过来。 许大茂看了看这小子，没吭声，老老实实坐那，准备听个差不多就走。 这一下子睡过头了，肚子咕咕叫着，懒得去想这小子为啥那么殷勤。 没等上三五分钟，刘海中朝易中海点头示意，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今天的会议： “咳，嗯，那个大家都基本到齐了哈，今天召集大家来，是关于咱们大院里互帮互助的事情，大家也知道哈，东旭这孩子不错，那不小心工伤离开了，撇下了这一家老小，秦淮茹呢，现在也不方便，贾张氏年纪大了，咱们大院呢，去年还被街道点名了，先进集体，那个，是吧，具体怎么个章程呢，下面有请一大爷具体讲讲。” 等刘海中说完，底下一阵嘀嘀咕咕。 “啥，这是又要捐钱？” “不是听说补助了好几百块呢，咋，这就生活困难了？” “呸，他们要是生活困难，那我这算啥？” “嘘，你看，张翠花盯着你呢，小心！” 贾张氏本来还在假装可怜呢，那提前用唾液涂抹的假眼泪都快风干了，正表演着呢，就听到底下的窃窃私语，立马不客气的瞪了过去，反正今天有小海撑场子，她干脆不装了。 易中海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手一压，底下基本没声音了，环视一周，开口道： “情况呢，大家都知道，是吧，是，厂里补了点钱，但他们几个娃娃要养，总不能坐吃山空，等会显得咱们冷眼旁观，传出去咱们大院的人还怎么出门，我呢，跟老二老三商量了下，有钱出钱，没钱呢，咱出点粮食副食啥的，全凭自愿哈，那个我先表个态，我捐20元。” “轰！” 底下邻居炸了，乖乖里个隆冬，二十，易中海一个月工资才多少钱，小半个月工资啊，真是舍得啊。 刘海中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盯着易中海，你叫老二就算了，马德，你还背刺，说好的咱们仨一人十块呢？ 阎埠贵抬头，低头，嘴里偷偷嘀咕着什么。 易中海老脸一点也不红，是，一开始商量好了十块钱，但谁让自己想要留个后呢，谁让自己想赌一赌秦淮茹肚子里下一个是个男娃呢？ 贾张氏已经答应了棒梗过继给自己，等他腿养好了伤，自己也算有人喊爷爷了不是？ 虽然看着现在棒梗傻傻的，但没关系啊，自己再，嗯，那什么。 没等他想完，又是一个尖细的声音冒了出来： “说的对，以后咱们院子里总要出去见人，我这个老太太豁出去了，我也捐十块！” 许大茂一听声音，有些耳熟，在人群里搜索了一会，这才发现聋老太拄着拐杖站在最后面。 易中海一听这声音，赶忙站起身，奔向人群后面，嘴里还喊着： “哎哟，老祖宗，您咋还来了呢？” 聋老太拒绝了易中海的搀扶，抬起来拐杖指着傻柱： “傻柱子，还不赶紧的过来背我过去？” 傻柱本来蹲的好好地，这会被点名，也着急忙慌得站起来，应了一声： “得嘞！” 一会的功夫，底下静悄悄的，聋老太坐在主位，一二三也不敢坐着了，全在一边候着，有些后辈坐着的也跟着站了起来，唯独许大茂没动。 阎解成用胳膊捅咕了下他，得，没反应，他也不敢再动。 聋老太环视一圈，颇有老佛爷的气势，看见许大茂在那坐着老神在在，低声哼了一声。 不过今天她也不是过来耍威风的，实在是另有其他目的。 聋老太眼朝一个方向望过去，换了一副嘴脸，笑呵呵的冲着秦淮茹说道： “淮茹啊，你坐，你这身子，快到日子了吧？” 秦淮茹也没客气，顺势坐下，点点头，没吭声。 聋老太也没在意，白了一眼在那做样子的贾张氏，接着开始逐渐暴露自己的目的： “我知道咱们院里你们生活都不容易，再说贾家光靠接济也不是个办法，这样，贾张氏。” 别看贾张氏平日里作威作福，这会倒像个好学生一样，被点名之后，一激灵，站直应了声。 聋老太没多做耽搁，接着说道： “东旭这孩子生前就孝顺，他也是中海的徒弟，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留下这么一摊子，中海，你愿意替他抚养棒梗长大吗？” 易中海此时根本没打算掩饰自己的兴奋，他要是直说，对自己的名声不利，毕竟一家俩寡妇，你说你接管，人家咋想，是图老的，少的，还是小的？ 但聋老太这老东西一说，名正言顺，啥叫人精？ 易中海赶紧站出来表态： “老祖宗诶，你说的对，是我欠考虑了，我愿意，另外除了棒梗所有的开销以外，在秦淮茹正式上班之前，我还额外每个月再捐十块钱给他们。” 底下的邻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家伙，这捐款大会，成认亲大会了？ 许大茂都恨不得站起来拍巴掌，要说不要脸，还得是这几个老东西啊，自愧不如。 第15章 贼心不改 大会继续。 没等聋老太问贾张氏的意见呢，这老咸菜眼里都快冒光了，这年头，一家老小正常日子，任你吃，了不起十五块钱顶天了，这又少一张嘴，孙子还不改姓，有冤大头给自己贾家养大孙子，简直泰酷辣。 她一激动，直接把站在她身边神游天外的棒梗推得一个措手不及，棒梗还在愣神呢，一眨眼，自己已经跪在了那，一抬头，给自己送五花肉的老东西又在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此时痛感才传来，看着易中海看着自己不说话，就在那笑，满脸的渴望，他没来由的蹦出来一个词： “傻逼！” 易中海：？？？？ 旁边阎埠贵盯着这块呢，属他耳朵最灵，‘噗呲’没憋住，笑了出来，立马又收了回去，憋得脸红脖子粗的，咳嗽了好几声。 贾张氏没听见棒梗骂人，此时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事情促成，说不定自己还没准能开始第二春呢，自己年纪也不大，努努力，对吧，谁不想要个自己亲生的呢？ 眼看着易中海就等着被喊一声过瘾呢，人都是自私的，这会哪里还能惯着自己的好大孙，抬脚就踹到了棒梗的屁股上，踹完了还不忘弯腰凑到棒梗耳朵旁教了一句： “快，喊爷爷！” 棒梗那个气啊，沃日你先人，我屁股疼，腿疼啊，喊这逼样的老傻逼爷爷，凎。 全院邻居此时可是都在等着这个场面呢，对于他们来讲，棒梗别说认爷爷，哪怕就是认干爹他们都不稀奇，当然了，全场就一人除外。 一大妈杨秀琴站在偏僻的角落位置，两行清泪，任由划过嘴角，谁让自己几十年了不能生养呢？ 这边贾张氏那个着急啊，恨不得自己替棒梗喊一声。 想都没想，又是一脚踢到了棒梗的膝盖，本来是冲着屁股去的，奈何棒梗挪了位置。 “嘶！！！！” 棒梗疼的天灵盖都快飞出去了，恶狠狠的回头看了一眼贾张氏，对于这位罪魁祸首，彻底记恨上了。 此时易中海知道自己收复人心的时候到了，虚情假意的虚拦了一句： “嫂子，孩子还小，怎么能打孩子呢？” 棒梗看着他装作急切的样子，摇摇头，麻痹的，你了不起，你清高，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大善人，你倒是把老子扶起来啊。 他这小脑袋瓜在不发疯的时候是最好用的，好汉不吃眼前亏，来日方长，小爷自有妙计。 一念通达，直接拜服在地，大喊一声： “爷，爷！” 易中海老泪纵横，多少年了，自己也勉强算有后了不是，哪怕棒梗现在还是姓贾，那秦淮茹肚子里不还一个呢不是，要是男孩，自己已经跟贾张氏商量好了，直接一千块钱买断。 再次一级，哪怕不是，紧接着不还有第二计，第三计？ 此时的棒梗在地上眼神清澈，嘴里喃喃自语：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几个老棒子，你梗爷来了哦！” 易中海此时终于是上前，最起码这一会是真心实意的把棒梗抱了起来，直接放在了老二之前做的凳子上，今晚，这小子的身份，值得被摆在这里，也没人敢说闲话。 易中海蹲下把棒梗腿上的灰拍打了几下，尽显宠溺，可惜，这老东西忘记了自己新得的乖孙还有腿伤呢，棒梗疼的咬着牙，面上带着假笑，恨意又提升了几度。 易中海转过来面对大家，舒缓了自己的心情，稍微有些得意，但又克制的恰到好处，随即大手一挥，激情说道： “明天周一，大家都忙，下周六，我在咱们院子里摆上几桌，大家都来吃，管饱！” “呼！” “额滴天！” 底下邻居们哗然，乖乖，这就是一大爷的实力？ 刘海中默默退后一步，惹不起，惹不起，马德，你老小子工资就比我多那么十几块，你哪里攒的那么多钱？ 不过一想这老东西没儿子，夫妻俩攒点钱也不是没有道理，随即释然。 本来大家伙以为今晚这事就已经算是圆满，可惜，聋老太看了一眼傻柱，这货正偷瞄秦淮茹呢。 其实不光他，刘光天也在瞄，阎解成也在偷瞄。 傻柱是有想法，这另外俩也有，只不过，是自己娶媳妇的想法。 那大袋子，阎解成打定了主意要缠着自己爹给自己赶紧说个媳妇，不，是马上就找个媳妇。 刘光天只能在心里想想，就他爹那德行，自己要敢说要找媳妇，没准皮鞭就又该抽了过来，自己还没工作呢。 聋老太顺着傻柱目光打量了几眼秦淮茹，心里叹了口气。 秦淮茹也不敢在这里面看谁，装作不经意间搂了一眼许大茂，好家伙，这货闭着眼，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聋老太站起来，易中海赶紧上前扶着，傻柱在另一侧准备搀着，她拄着拐棍，缓缓的走向秦淮茹，易中海为了避嫌，走到一半没动了，傻柱乐呵呵的跟着。 走到秦淮茹身边之后，抓着她一只手，摩挲着，淡淡开口： “淮茹啊，你不容易啊，你身子沉，有啥活不方便的，尽管叫柱子帮忙，你看他这一身子力气也不知道该往哪处使劲，又住你们对门，别客气哈，等你坐完月子，老太我给你做主！” 有站的近的脑子活络，一听这话，得，这是不要脸极致啊，刚才还说一日为师呢，这会没等头七，就想着卖寡妇给傻柱了？ 神踏马一身力气没处使，死老婆子破路开车，不是个正经东西。 秦淮茹脸那个红啊，又怒又委屈。 反观傻柱这货，哪里听不出来这是老太太心疼自己，双手掩面，一副娇羞状。 棒梗冷眼看着这边，这老太婆在他的名单里，排到了第一位。 秦淮茹手足无措，聋老太拄着拐棍离开。 她无助，下意识朝许大茂的位置看去，那里，已经空荡荡的了。 “淮茹，你放心，随叫随到！” 傻柱在那砸的自己胸膛‘彭彭’作响。 秦淮茹低着头，落荒而逃。 此时已经出了门找吃的了许大茂，面色清冷，心念一动默念： “系统，调取剧本。” 第16章 别和陌生人说话 全院大会告一段落。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不提阎解成刘光天回家是如何缠磨着给自己找个媳妇，单说这秦淮茹和傻柱的荒唐事。 ‘哩个啷，哩个啷~’ 傻柱哼着曲，三步一回头，两步一扭扭，如今这老祖宗发话，哪怕是天王老子，估计着也拦不住自己得到秦淮茹，心头那个爽啊，乐啊，嘴都歪了。 棒梗被易中海领着回了后院，说是要好静养一番，院子里的邻居们最终也没逃过捐款捐物的命运，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愣是收了差不多近一百块钱和二十来斤五谷杂粮。 贾张氏含情脉脉的送走自己的亲孙子，回家开始塞钱塞粮食，满脑子都是以后自己的美好幸福生活。 秦淮茹躲在帘子里，也不出声说话，心里那个憋屈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老东西说这些话，不是把她架在了火上去烤？ 她不是没想过再嫁人啥的，可惜她一个乡下嫁进来城里的小媳妇，现在又是寡妇，这一拖一挂，好几口子吃饭的嘴，谁能有本事养得起？ 哪怕是后院的许大茂，哪怕是白雾挂了前后大路小路，那不是还有娄晓娥的嘛？ 无论从家世，长相，财富，哪一点自己也比不上啊。 思来想去，也只能等自己过完了月子，看着啥时候能够接班去当个工人再说吧。 孤儿寡母的，现在连儿子都被婆婆过继给了易中海，要是万一肚子里这次不争气，可咋办。 贾张氏在那喊了几句，不见秦淮茹应声，今天得了那么多钱和粮食，她难得大方一回，试图想着跟儿媳妇关系好一些，毕竟下一个要是男孩，能卖那么多钱，还能给自己养老，这秦淮茹要是跑回了老家，可咋整？ “淮茹啊，我带小当去外面吃了哈，你先歇着，我给你带点。” 破天荒的，这么些年贾张氏第一次说话那么客气。 秦淮茹自然是不会搭话，躺在床上不吭声。 贾张氏乐呵呵的拉着小当的手出门，对面傻柱还在门外假装溜达呢，一看门一关，知道自己要按捺住耐心，这才不甘心的也回去躺着，躺在床上，幻想着一两月后自己的美好时光。 此时已经回到后院喝的微醺的许大茂，经系统提醒时机合适，一个念头闪过，新的剧本开始。 “剧本调取完成，演员已锁定，模糊现实完成，演员意识拉取中，拉取完成，开始传输设定，剧本名-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开拍！” 许大茂意识沉入影视空间，镜头一闪，傻柱和秦淮茹的虚拟身份紧跟着生成。 “系统提示，检测到同一演员两次拍摄，催眠系数提升，回归现实后可能会对其大脑产生影响，请留意。” 许大茂忽略了这个提示，念头表示继续。 画面一花，再一清晰，傻柱恍惚间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些什么，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接受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没等他继续想，门外传来敲门声。 “咚咚！” 秦淮茹站在门外，有些不耐烦，自己已经累了一天，傻柱不带自己回来就算了，一个人不知道生什么闷气呼呼提早回到家，门还关着。 等了几秒，没反应，秦淮茹失去了耐性，开始‘哐哐’踢门，嘴里还喊着： “在屋里孵小鸡呢，赶紧开门，装什么死相，有本事生闷气，有本事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 “嘎吱！” 门开了，傻柱面色阴冷，站着不吭声。 “起开，装什么样子，上班不累啊，耷拉个脸，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炒几个菜就是一天？” 秦淮茹直接一撞，回到了屋子里。 “SAN值+1” 傻柱还是不说话，默默关起来门。 秦淮茹大大咧咧坐到桌子前，‘咕咚咕咚’喝了一茶缸水，眼睛四下乱扫，越看越气，特别是在看到傻柱那一副死鱼眼，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啊，屋里那么乱，地那么脏，我跟了你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除了做饭，你说你还会什么?” “SAN值+1” 秦淮茹依旧在那喋喋不休： “说话啊，哑巴了？你说我跟你在一块图什么，不图你的房子不图你的钱，结果呢，还动不动给我甩脸子，让你交工资你说你要应酬，就你一个破厨子，你应酬个屁！” “SAN值+1” 秦淮茹把茶缸一摔，翘着二郎腿，手一拍桌子，更加激动了： “说话啊，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嘛，就那个谁，对了，什么岚来着，哟，上菜的时候小嘴叭叭的，看着你开心的很啊，这么多年，你混到现在还是个厨子，脸大脖子粗的，你看你那熊样！” “SAN值+1” 秦淮茹一想到今天叫他不吭声自己一个人吭哧吭哧走就来气，转过来身，掰着手指头，点着傻柱念叨着： “啊，说你呢，傻柱，你看看车间的小李，年纪轻轻，两年就混到了科员的位置，一个月工资好几十块，你再看看小王，三个月，就直接转正了，人家那技术水平，得了多少次表彰，你再看看人家许大茂，宣传科科长兼着副厂长，多威风，你再看看你个熊样，这辈子你有啥出息！” “SAN值+2” 傻柱在那站着，垂着的手臂缓缓升起，手腕上青筋像蚯蚓似的爆出，微微发抖，咬着牙，瞪着秦淮茹。 秦淮茹在那还不自知，仍然巴拉巴拉说个没完。 “啊，说话啊，你个…” “够了！！！！！” 傻柱一声怒吼，发红的双目，瞪得溜圆的眼珠子，握的发白的拳头，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冲到秦淮茹身边，犹豫了下，化拳为掌，一巴掌甩到了秦淮茹的脸上。 “啪！！” “SAN值+3” 还带回音。 秦淮茹脸‘sua’的一下子肿了起来，绑头发的皮筋被扇飞不知道在了何处，头发散乱，耳边的碎发都被带的断裂了好几根，鼻腔一热，微微有血丝渗出来。 秦淮茹傻了。 眨巴眨巴眼睛，伸手摸了摸鼻子，摊开手，红的。 大脑‘嗡’的一声，炸了。 “傻柱，我淦你亲娘，你敢打我，啊啊啊，你敢动手打我！！！” “SAN值+4” 秦淮茹嘶吼着，低声喝着，低着头就要撞过来。 傻柱从一出生就没见过亲妈的人，长到半截爹还跑了，这一声国骂，刺激到他了。 既然已经开头，那就干脆打个痛快。 直接一伸手，按住了秦淮茹撞过来的势头，手一提，一绺头发抓着就把她的脸抬起来，反手就是潇洒的另一只巴掌，甩了上去。 ‘啪！’ “SAN值+2” 好，很好，左右对称，力度保持一致，非常完美。 秦淮茹被扇的鼻涕眼泪一起流，嘴角开始渗出血迹，脸颊乌青，慢慢肿了起来。 傻柱根本不给秦淮茹反应的机会，想起来今天在厂子里发生的事情，再一想天天没完没了的唠叨，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出脚，大力神腿，我打~~！ 一个侧踹，秦淮茹深吸一口冷气，一下子飞出三米之远，立起来的盆架子摔倒，上面的化妆镜碎了个七零八落。 “SAN值+3” 傻柱把手里残留的头发扔在一旁，缓缓弯着要挪过去，声音由小到大，嘴角轻蔑的挂起来弧度，怒视秦淮茹： “呵呵，你图什么，劳资又图你什么？” “图你年轻，图你漂亮，还是图你带着几个拖油瓶？” “图你在厂里跟别人眉来眼去？” “图你跟你们车间主任不清不楚？” “图你天天说我不上进？” “图你我无论去哪你都想法跟着盘问？” “啊？？！！” “给老子说话！！！” “SAN值+5” 最后一句，傻柱猛地声音提高八度，吓得秦淮茹一哆嗦。 秦淮茹傻了，腰间的痛提醒着她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能坐以待毙赶忙脸上硬撑着挂着笑，讨好傻柱： “柱子，你咋了，你别吓我啊，我没有跟人家眉来眼去，我，我那不都是为了工作嘛，为了给你减轻负担啊，柱子，你，你消消气，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管你了，我.我。。。。” 傻柱走到了她跟前，蹲在那，抠了抠耳朵，笑了下问道： “哦，你错了啊，现在知道你错了，呵呵，为我减轻负担，哦，我懂了，你在嫌弃我没本事养活你。” 秦淮茹彻底慌神，这下是真的眼泪下来了，都把脸上的雪花膏哭花了，忍着剧痛匍匐着抱着傻柱大腿，开始忏悔： “柱子，没，没，没有，我没那想法，柱子，我去给你做饭，你，你别打了~” 傻柱站起身，把秦淮茹搀扶了起来，双手把她的肩膀扶正，顺道帮她理了理头发，轻声细语说道： “放心，我不怪你哈，听话。” 秦淮茹头如捣蒜，抹了一把眼泪就打算去做饭，想着等会就去告状，一定要请一大爷主持公道。 没想到刚一转身，没等走出两步，腰后一阵巨力传来，一个踉跄，跪在了地上，头上鼓起来一个大包。 “SAN值+6” 秦淮茹不可置信的回头，傻柱站那笑呵呵的开口： “咋了，站不稳了，还是准备去找那死老东西告状然后再来收拾我？” 秦淮茹心惊，自己的心声被听到了？ 傻柱再次缓缓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笑容，他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心里说不出来的畅快。 “你告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咋，那老狗东西，是你爹啊，还是你姘头？” 说罢，傻柱一个健步突然加速上前，一下子就把秦淮茹的后脑勺头发拉扯起来。 “嘶！！” “SAN值+3” 秦淮茹吃痛，脸皮都被扯得变形，她知道今天在劫难逃，干脆破罐子破摔，趁着傻柱没有别的动作，伸手一抓，把凳子拿在手里，往后猛地一挥，砸到了傻柱的头上。 “嘶嗬！” 傻柱吃痛，手里抓着一把头发后退，蹲在地上，头破血流。 “SAN值+4” 秦淮茹一不做二不休，就冲那一大绺头发，她也不能善罢甘休。 一把凳子砸的稀碎，这不，还有第二把凳子呢，站起来一抓，趁着傻柱抱着头，又是‘咔嚓’一声砸了上去。 “SAN值+5” 秦淮茹砸了还不放心，费力搬起来桌子，倒挂使劲用脚一蹬，把傻柱撞的在地上滑了两米开外。 “SAN值+4” 做完这些，秦淮茹还不罢休，刚才倒了的盆架子，随手掂着实心木棍，劈头盖脸的就砸了下去： “让你打我！” “SAN值+2” “嘭！” “SAN值+2” “嘎!” “SAN值+2” “歘！” “SAN值+2” “哗啦！” “SAN值+2” 秦淮茹彻底累了，跌坐在那大口喘着粗气。 傻柱此时只有进气没有出气，被砸懵了个球的。 秦淮茹想想还不解气，昨晚还没来得及倒的夜壶一把抓了过来，“咕噜咕噜”朝傻柱头上倒了上去。 “SAN值+8” 红黄白绿青蓝紫，五花八门，稀里哗啦，许大茂看的不得不终止拍摄。 哪怕他及时半途退了出来，脑子里仍然是刚才的场景。 与此同时，中院里，傻柱终于清醒，想起来刚才的场景，狂吐不止。 好不容易缓过来劲，身上到处都是酸痛，一动身子，疼的他惊叫起来： “嗷嗷嗷啊！” 第17章 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剧本拍摄完成，演员已驱离，剧本完成度75%，剧本评价A，收集SAN值63.” “奖励发放中。” “奖励优良高产水稻种630斤。” “奖励极品一头官鲍63只。” “奖励上品血燕（贡品）63盅。” “奖励北海鱼翅（贡品）63盅。” “奖励宿主太极精通，目前功力二十年。” “剧本评价A触发奖励，宿主气血+10.” 一连串的提示，直接被许大茂直接忽略。 躺在床上，直愣愣的发呆。 想起来那晚看见秦淮茹用手捂着傻柱的额头，他心里就有些不爽。 今天这个剧本安排，只是一个小小的警示罢了。 没有什么娱乐设备的这个年代，真真是比较无聊，挥散掉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沉沉睡去。 易中海家里，棒梗这会乖巧的像只天真无邪的兔子似的，安心的享受着顶格待遇。 桌子上是红烧肉一盘，回锅肉一盘，辣炒白菜，萝卜炖猪蹄子，棒梗这会学的特别聪明，先是夹了两筷子给一大妈，再夹了一筷子给一大爷，这可把易中海给乐的啊。 “吃，棒梗，多吃一点。” 一大妈哪怕是心里再不舒服，她也不会对这才几岁的孩子甩脸色啥的，木已成舟，她在说服自己接受事实。 易中海看到这一幕，隐隐的竟然有泪花闪现，这个场景自己做梦了多少年都想看到啊。 承欢膝下，天伦之乐。 可惜，这孩子姓贾。 转念一想，没关系，那不还是有一个准备出生的盲盒嘛。 再不济，老祖宗都开口说话了，傻柱只要娶走了秦淮茹，那以后难道还愁没个姓易的孩子？ 虽然说要替傻柱养孩子，那花出去的钱，不还有进项不是，又不是自己的，不心疼，一点都不心疼。 棒梗在装作客气夹菜之后，开始风卷残云，今天易中海本来是应该喊聋老太太过来吃饭，但是一想到这半大小子在这，等会要是不够吃，那不是显得自己太过小气? “棒梗，慢点哈。” 易中海嘴里吃着干孙子夹的菜，笑呵呵的叮嘱着。 “嗯嗯嗯。” 棒梗抬起头，满脸笑容的应着。 转头又去专心致志的对付那根猪蹄。 以形补形，他想要早点好起来摆脱拐棍的束缚，他心里那么多计划，还都在等他实施呢。 一顿饭吃了足足二十来分钟，最终，棒梗满足了，揉着肚子靠在椅背之上打着饱嗝。 一大妈起身收拾，棒梗看见那剩了的猪蹄汤，里面油花闪烁，眼睛一咕噜，直接站起来拦住了一大妈： “奶奶，你坐下，我去洗！” 瞧瞧，瞧瞧，这多么乖的孩子啊。 一大妈心里此时彻底接受了棒梗的到来，毕竟她也希望有个孙子可以孝顺自己，现在看，棒梗这孩子本性并不坏不是？ 一大妈干脆就停下了手上的活计，擦擦手笑着冲棒梗说道： “行行行，棒梗你去洗，慢点哈！” 易中海越看是越开心，拿起来烟袋，冲着一大妈挑眉，那意思就是让她看看自己的决定多么英明。 棒梗这边硬撑着大肚子，直接第一轮就是端起来那个搪瓷小盆朝外面走去。 等出了门来到院子里，棒梗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满脸都是阴郁，小眼睛看向聋老太太的门口，小脚慢慢挪了过去。 “哗！” 只一声，剩下的小半盆汤汤水水，全部泼到了聋老太太的门口。 嘴里还叽里咕噜骂道： “老东西，摔死你！” 声音不大，倒是这泼汤的声音挺大，屋里易中海和一大妈还在显摆这未来以后两个大孙子，还有干儿子，媳妇也不用花大价钱娶，房子现成的，越说越兴奋，满面红光。 斜对面，聋老太太刚准备睡下，听见门口的声音，心里疑惑，拐棍也没拿，缓缓走到门口。 棒梗看着她屋里的影子，见她不出来，左右低头看了一圈，捡起来小块石头，直朝她门框扔了过去。 “咚。” 聋老太这下按捺不住好奇，把门打开，挪着小脚走了出来，嘴里还问了一声： “谁啊。” 棒梗站在那，不吭声，期待着。 聋老太走了出来，一步，两步，三步，诶！ “噗通！” “哎哟！” “我的腰！” 棒梗‘噗呲’笑出了声，随即立马克制住，用手捂住了嘴。 朝屋里看了一眼，易中海已经听到动静准备出来，棒梗马上手里的盆一扔，马上冲到了聋老太的屋门口。 嘴里大声喊道： “祖太太，祖太太，哎哟，你咋了？” “这是咋的了，来人啊，祖太太摔倒了！” 易中海鞋子都跑掉了一只，一大妈紧随其后。 “老祖宗唉，这是咋的了，你没事吧？” 棒梗在那满脸焦急，脸上还残留着刚才他用唾沫擦得两行泪痕。 易中海想要去伸手扶起来聋老太，结果一只手没放对地方，轻不可闻的‘咔嚓’一声，聋老太太腰骶骨有了裂纹。 “嘶，疼，疼，疼，哎哟！” 聋老太太几十岁了，这一下摔得可是够呛，疼的汗都出来了。 她这会也顾不上其他的了，只顾着在那干嚎。 咱们棒梗多好的人啊，那必须帮忙啊，一个转身冲上去，嘴里大喊： “爷爷我帮你！” 一大妈心下欣慰，看，多么懂事的孩子。 棒梗可是看准了这老太太刚才手扶着喊疼的地方，虽然这小孩子力气不大，但他眼尖啊，明面上去是扶，暗地里左脚绊右脚，‘哎呀’一声，直直的朝聋老太骨裂的地方倒了下去。 “沃日你姥姥！！！” 聋老太猛吸一口凉气，这家伙，骨裂直接干成了骨折。 一大妈在一边只看见棒梗摔倒，下意识的就想要去拉起来，奈何这小家伙刚吃饱，人小身体可是不轻，拉到一半，诶，又直接朝着骨折的地方坐了下去。 聋老太差点疼晕了过去，嘴里立马开始输出国粹： “棒梗你个死孩子，你麻辣隔壁，你爬开！！！” 易中海虽然需要借助聋老太的名声装装样子，但棒梗那可是自己干孙子，没准还指望养老送终呢，听见这聋老太骂的这么难听，当下手一松，也不扶了，埋怨道： “老祖宗，你咋这么骂孩子呢，这孩子不也是好心嘛，再说他还只是个孩子啊，那么轻，撞你一下你就这么骂，这可不对。” 一大妈干脆也不拉了，还顺手一送，她不敢出声埋怨，但是她敢啥事都不干。 棒梗察觉到这一股子力气，于是顺势整个人再一倒，‘骷嚓！’ 聋老太太直挺挺的绷直了身子，动不了了。 身体不能动，嘴还能动啊，这回连一大妈也带 上了： “好你个秀琴，你敢！！！” “死孩子，快从我身上爬开！！” 棒梗委屈巴巴的挤出来两滴眼泪，就那么看着易中海，易中海那个心疼哦。 “棒梗，没事哈，别见怪，老祖宗人老了，脑子不清醒，没骂你哈，爷爷给你拉起来。” 说罢，易中海绕过去伸手拉棒梗，谁知道刚才棒梗手上沾了不少油星，一滑，哎嘿嘿，又倒下了。 天地良心，这下绝壁不是故意的。 聋老太太这下疼入心扉，两眼一翻，嘎，晕了过去。 易中海和一大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俩人瞬间达成默契，直接一人一边把棒梗拖到了一边，然后吩咐棒梗进屋，这才让一大妈赶紧去中院前院喊人。 好不容易折腾出来一个板车，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可怜的聋老太醒了，又被这一群人一抬，那个腰弓成了公虾米。 第18章 英雄救美 时间就像找小娘们捏不正经的脚一样过得飞快。 眨眼间，今天已经是周三。 四九城边郊，一个身影站起来蹬自行车，飞速朝城里赶。 本来放映任务今天下午就算完事，但今天许大茂还是紧赶慢赶总算赶着天快黑赶了回来。 直到进了城内，他这才舒缓了一口气。 虽然没有宵禁的说法，但是这年头还是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在的。 他要是敢半夜在街上溜达，指不定发生什么幺蛾子，好在，天刚刚擦黑。 许大茂靠在一侧的柳树上，倒出来一些赶路进到鞋里的沙子，喃喃自语道： “累死了，这次绝对要收利息，擦。” 本来可以明天回来，但是今天有些特殊，周一早上临出门前，秦淮茹找了个机会跟他说了几句话，大概意思就是今天贾东旭头七，她害怕，加上莫名受了伤和那残存的意识影响，现在只对许大茂比较依赖。 歇了大概那么几分钟，喝了点牛奶，继续朝四合院赶回去。 眼见着北极星都冒了头，许大茂一个人骑着实在是无聊，见着周边没人，干脆放开了嗓子，开始哼唱起来： “大河向东流哇，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嘿嘿，参北斗哇！” “啦啦啦啦~~~”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 该出手时就出手哇， 风风火火闯九州哇！” 声音之大，惊得路边飞鸟乱飞。 惊得劫匪一居灵。 目前许大茂的位置离红星轧钢厂不算太远，外面的围墙挺长，墙角处，两三个黑影正盯着前面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子呢，被这飘过的声音刺激的差点没尿咯。 三人中王老二咽了咽口水，捅咕了下王老大： “老大，有人要动手啊，咋办？” 王老三梗着脖子，咋咋呼呼说道： “怕啥，老二，咱们三个人呢，想当年打遍天下无敌手，谁敢动咱们？” 王老大眯着眼，手指摩挲着下巴，他盯着那女子已经快半小时了，也不知道这姑娘为啥在那不走，刚才偶尔有工人路过他们没敢动手，这会眼见着天黑，十多分钟没人路过了。 那吼声他也听到了，不过老三说的在理，三个人呢，谁敢路见不平？ 这么一想，王老大扭头吩咐道： “管他谁呢，动手，我先来！” 说罢，一个健步冲了过去，离着那姑娘大约有五十米的距离，这么一眨眼几秒就冲到了她眼前。 此时，许大茂正好骑着车子，离这里大概还有两百米的距离。 “谁！” 姑娘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只喊出来一声，就被人拿着刀子抵住了脖颈。 王老二王老三“嗷嗷”也冲了过来，一个持棍，一个持着三角铁，三足鼎立，姑娘被围在了中间。 此时，许大茂骑着车子，离这里还剩不到一百米。 姑娘心里着急，浑身发抖，颤颤巍巍开口： “几位，你们是要钱么，我这里，我，我还有几十块，都给你们！” 王老大嘴角一歪，咧嘴笑了几声，没等他发挥台词，许大茂嘴里又是那句‘路见不平一声吼’吼字还没唱出来，眼睛就看见了这姑娘被围着的一幕。 “吼~” 王老二王老三见到来人，就打算转身喝骂，姑娘趁着刀子挪开这一瞬间，马上拉开了喉咙大喊： “救命啊！” 许大茂浑身一紧，眼睛瞪大，打死他都没想到这年头还有这么勇的几位。 没等他下车准备救人呢，王老二歪着脖子，警告一声： “滚！” 许大茂下意识重新骑上车子就打算上杠。 王老三看见这一幕，哈哈大笑。 姑娘心一下子死了，完犊子了，清白之身要SAY古德拜。 许大茂脚才跨上去，就感觉不对，刚才是觉得自己得去喊救兵，毕竟这一对三，那跟送货免费没区别，但这会想起来自己刚被奖励了二十年的太极精通，谁怕谁？ 一个抬脚，又下来了，还把车子扎好。 王老二一看，哟，这小子是不是傻？ 立马手里拿着棍子，上下晃动走了过去，边走还边骂： “我尼玛，耳朵聋了是吗，喊你滚没听见啊？” 许大茂站定，平心静气，等这王老二差两米走过来的时候，伸手那么一捞，哎，四两拨千斤，一招揽雀，拉着棍子就把王老二捞到了近前，随后提膝，落肘，腰身一转，‘嗬’一声，王老二白眼一翻，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王老大王老三傻眼了，就那么两三秒，自己兄弟就睡着了？ 王老三拿着角铁，‘哇呀呀’一声就冲了过来要给自己兄弟报仇。 许大茂身子都没动，手上也不见啥动作，只等王老三冲过来之后，单手化掌，一扭一转，挥舞的角铁回转方向，借着王老三的力，砸回了他自己的脑门上。 “咚！” 好听就是好头，立马头破血流。 然后一个扫堂腿，压腿，下腰，随着双手辅助一个下沉，脚尖一挑，像一个巴掌样甩到了王老三的脸上，又倒一个。 王老大也是一位好汉，哪怕是这种场景，他依旧坚强，手持大砍刀怒气冲冲杀了过来。 姑娘大叫一声： “壮士小心！” 许大茂回之一笑，丝毫不把这凶器放在心上。 姑娘双手掩面，这壮士真帅。 王老大见这货还有心思暗送秋波，那个气啊，刀挥砍的虎虎生风。 许大茂一个侧身，飘过了第一下，等王老大未有第二个动作的时候，一招分筋错骨打掉了砍刀接着把自己朝他腰间一撞，王老大立马倒退三米。 许大茂得势并没有停歇，一个跨步，一个冲拳王老大下颌如遭雷击，身子一软，也安然入眠。 姑娘在那眼里都开始冒小星星了，太帅了，太飘逸了。 许大茂拍拍手上的灰尘，走到姑娘面前，居高临下： “同志，你没事吧？” 于莉脸红了，小声回道： “有，有事。” 许大茂眉目一变，说着就打算回去补刀，没等他回身，身子一顿，于莉俏生生的拉着他的衣摆赶紧解释： “同志，同志，你误会了，我说有事，是想问，想问你的名字。” 许大茂大大方方回答： “哦，我叫许大茂，这厂子里的，对了，这么晚，你在这干啥，厂里没见过你啊。” 于莉撤回一只手，揉着衣角，讲出了前因后果。 “我叫于莉，你们厂子里的宣传科播音员于海棠是我妹妹，这天都黑了没见人回去，我来看看。” 许大茂倒是没想那么多，上下打量了她两眼，笑着邀请她： “哦，你是海棠姐姐，正好，我们一个科的，走，顺便找保卫科的拉走那几个小垃圾，我带你进去看看！” 于莉激动坏了，名字有了，还那么帅，那么厉害，安全感爆棚，又是跟自己妹妹一个部门，难道是自己缘分到了吗？ 许大茂因为着急回家，进到保卫科，直接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得知宣传科还在加班，便委托一小同志带路，另外几位去抓王家一家三兄弟，自己则是骑着车子消失在路上。 于莉瘪着嘴，一跺脚，注定今晚又是个不眠夜。 第19章 杏花春 林外鸣鸠春雨歇，屋头初日杏花繁。 人死如灯灭，回魂是不可能回魂。 但是今晚的贾家，嘿，空留两间屋子。 贾张氏潜藏的残留意识想起来之前自己做梦的回魂夜，心里有些发怵，为了远离一切可能，直接是住进了另一个巷子里的老姐妹家里。 棒梗没办法，听大人们讲的多了，也跟着去了。 秦淮茹也是心里有鬼，那屋子哪还敢待着，一想到要是真的贾东旭回来半夜摸摸她脸啥的，一睁眼那还不得吓死。 她在三天前就跟许大茂打过了招呼，一大妈心善，邀请她去屋子住，只是还有易中海在家呢，正好聋老太太被送进了医院，屋子空着，易中海直接做主，秦淮茹睡屋里。 里面一个小床，小当就跟一大妈挤一挤算了。 贾家屋子里大门打开着，点着蜡烛香烛摆好了贡品，一个鬼影都没有。 许大茂卡着点回来，正好路过，看到这一幕，莫名的就起鸡皮疙瘩，马德，失策了，之前自己设定的剧本复现在这一刻。 快步穿过中院， 烛火摇曳，也不知是风还是什么东西掠过。 到了后院，易中海家的门打开着，秦淮茹和小当正跟他们一起吃着饭。 一大妈看见许大茂这个点回来，想站起来邀请他也一起吃放，却是被易中海眼神制止。 秦淮茹若有所感，顺着一大妈的眼神望过去，一看是许大茂，心里甜滋滋的。 她吃饭全程都心不在焉，都已经这个点了，还没见许大茂回来，她就跟没了主心骨似的。 这会人到了，她心里那个感动啊。 只不过看了一眼之后，就赶紧回头夹菜，有易中海在那，她可不敢露出半点马脚。 许大茂看见了一大妈站起身，挥了挥手就算打过了招呼，至于易中海，且当没看见就是了。 回到屋里，一番洗漱，肚皮饿的呱呱叫。 还好，系统刚奖励的北海鱼翅，还有燕窝啥的，很贴心的都是常温即时品。 随意挑了几盅，稀里糊涂的吃完，勉强算是填饱了肚子。 这玩意看着好看，营养价值也有，就是口味实在是不咋的，还没酸菜猪肉炖粉条好吃。 吃饱喝足，把门关上，却是没有插上门栓，留了个门缝，闭目养神。 晚上还有一场大动作，他也没有睡死，手打着节拍，哼着不知名小曲，脑子里放空，安静躺着。 半个小时后，眼见着已经是七八点的光景，一大妈屋子里总算是把饭聊着吃完，一大妈收拾碗筷的空当，还贴心的问道： “淮茹啊，别瞎想，我们经过多次，啥也没有哈，你要是实在害怕，不行咱们就挤一挤，让你大爷打地铺算了，反正这后院清静，也没人说闲话啥的。” 秦淮茹自然是知道一大妈是真心实意，只是看见易中海就想到之前他打量自己的眼神，这后院是清静，但是大晚上的，自己穿着清凉，要是起夜啥的，哪里方便，何况，对门还有人等着自己不是。 秦淮茹站起来把面前的碗递过去，搭着话： “一大妈，放心吧，我不怕，一大爷明天还得上班呢，怎么能睡地下不是，那不是成了我不懂事？” 一大妈见秦淮茹这么说，也没有过多啰嗦，要是真让秦淮茹睡屋里，她心里也是稍稍有些不舒服，都快临盆的秦淮茹起夜多，那声音，啧啧，跟当面脱衣服有啥区别？ 这边收拾完一切，秦淮茹哄了小当一会，小孩子睡得早，这就告辞一个人出门去了聋老太的屋子里。 一大妈跟在旁边送着，还贴心的帮她把门带上。 院子里一切归于平静，一两个小时后，有飞鸟路过，啼叫几声。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大院里别说后院中院，哪怕是前院，都憋着劲赶紧让自己入睡，连起夜都免了，万一半夜出来倒霉看见不该看的，心里都膈应。 一大妈也早早关好了门窗，说的她是不怕，但这玩意，信不信两说不是。 秦淮茹一个人在聋老太屋子里，也是难熬，外面的风声啥的，都能让她心里不得劲。 干脆，悄悄地下床，照着手电筒，打开房门，探出头，看了一眼一大妈屋子，黑着灯。 手电按灭，蹑手蹑脚，快速穿过院子，十几步就来到了许大茂的门口。 这货屋子里这会为了避嫌，点着煤油灯，并没有拉开电灯。 秦淮茹在门外试探着推门，‘咯吱’门开了。 像做贼似的反身进来，又反手把门关上，插上了门栓。 扭头就看见许大茂正坐在床边带着笑意看着她。 “哎哟~！” 秦淮茹吓得一哆嗦。 伸出手拍了拍规模宏大，甩了个白眼过去。 走到近前，一把捏住了许大茂的耳朵，娇嗔道： “你坏！” 许大茂轻轻拉她入怀，安置她坐在自己腿上，吹了口气，一张嘴就讨了一顿白眼： “嫂子，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坏啊？” 秦淮茹粉拳砸到了他的身上，不痛不痒。 听见这个称呼，心里总是怪怪的，特别又是今天这个特殊日子，心虚的朝许大茂贴近了许多，撒娇道： “不许再喊嫂子了，以后，就喊淮茹吧，或者，或者~” 后面的称呼还没说出来呢，‘哎呀’一声，嘴就被许大茂堵上了。 “唔唔唔！” 俗话讲，加入生活坚强了你，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 一如现在。 半晌，分开。 秦淮茹难免气息不匀，许大茂直接起身，‘呼’的一声，吹灭油灯。 “咯吱！” “讨厌啦！” “听话，这个换上。” “这是啥？” “啥，袜子，哈哈哈。” “大茂，要！” 此时，窗外不知哪里的过客，匆匆掠过。 没人在意，根本没人在意。 另一虚幻时空内，假设有那什么的话，贾东旭如果在天有灵，一定会歇斯底里哭喊一句： “许大茂，你放开我老婆！！！” 第20章 升官发财 夜短情长。 三更一过，屋里的两人就收拾好了起身。 简单洗漱以后，许大茂凭借着高超料理技术，用煤火好好犒劳了一番嫂子。 香气扑鼻入口即化的和牛，滋啦作响肉质脆嫩的黑金鲍，外加一瓶温过的血燕，还有几条大生蚝。 许大茂假装这些是从房间内箱子里掏出，只解释到这是大人物送给他的存货，秦淮茹现在哪里还顾得上细想这些东西从何而来，她满脑子都是一个想法-这男人对自己太好啦。 看到那黑金鲍在热油的刺激下左右旋转，也不知道她是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事情，脸红的跟猴屁股似得。 许大茂自然也是看见了这一幕，虽然不算太黑，咳咳，再去回忆等会就下不了嘴了。 等所有的‘早餐’全部做好，许大茂又取出来一瓶罐头当做饮料，两个人你来我往，一顿早餐愣是吃了快一个小时。 直至鸡鸣之后，秦淮茹这才恋恋不舍，拖着吃撑了的大肚子，摸回了聋老太的屋里。 许大茂擦擦嘴，意犹未尽。 睡了个回笼觉以后，天光大亮，这才神清气爽的起床。 今天要回厂子里报到交差，最近宣传科领导层变动，有个姓李的插一脚进来，许大茂倒是对他有些印象，后面成了李副厂长，权利不是一般的大。 他本来是对在厂子里发展没啥想法，但奈何新官上任三把火，为了让自己舒服一些，他还是决定活动活动。 一路上不疼不痒的打了几个招呼，十来分钟回到了厂子里，还回去设备以后，来到了办公室。 现在还算早着，没啥别人在，许大茂还在那回味不同道路的风景呢，有人推门进来。 许大茂抬头一看，嘿，双马尾。 于海棠手里提着包子，看见许大茂，有些纠结，自己刚来的时候这人老是盯着自己看，作为一个小丫头，自然是对年纪比自己大这么多的没啥感觉，所以就没咋搭理他。 昨晚也不知咋的了，自己的姐姐于莉老是在她耳边念叨着许大茂这个名字，又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又是无以为报啥的，她作为妹妹，想开口替姐姐说声谢谢，又有点不好意思。 “早啊。” 许大茂大大方方打了个招呼，自己试探过这丫头，奈何还是魅力不足，人家没兴趣的情况下，许大茂一丁点的心神都不想废在上面。 打过招呼，不等于海棠纠结开不开口，许大茂就自己在那看起了报纸。 于海棠小声回了个‘早’，走向自己的位置，她控制住自己不回头偷看，这大马脸，也不帅啊。 又过了一会，办公室陆陆续续来了几位，开始慢慢热闹了起来。 钟表指针指到九点半的时候，现目前的李科长终于是姗姗来迟，出现在办公室里。 “科长早！” “早，科长！” 大家都站起来打招呼，许大茂自然也不会特立独行，随着大流站起身。 李科长微笑点头示意，回应着，招呼大家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许大茂刚坐下，没等继续假装写汇报材料呢，感觉到有阴影笼罩，一抬头，嘿，李科长在那站着，背着手看着他写。 “科长。” 人在屋檐下，这年头，放映员的身份还是很吃香的，许大茂只能应付着。 “大茂同志，听说最近上面的放映任务比较重啊，辛苦了，走，去我办公室喝喝茶？” 其他几位科里的同事神态各异，偷偷瞄着这边，幸灾乐祸，好奇，担忧，啥样的都有。 “行。” 李科长说完，先走一步，许大茂随意把材料整理了下，故意延迟了一小会。 于海棠偷偷打量着，因为自己姐姐的影响，她还是下意识不再把他当成陌生人。 去领导屋里喝茶，一般都没什么好事。 许大茂对这些乱七八糟的眼神全部忽略，上班而已，他不会傻到奢望真有人在乎自己，大家反正都是逢场作戏。 约莫有个七八分钟的样子，潇洒起身，出了办公室。 等他走后，办公室里马上三五凑到一起，开始各种表演和猜测。 莫须有的，于海棠心里竟然开始担忧起来。 金钱开路，礼物搭桥。 许大茂前身毕竟见识的不少，哪里会傻傻的认为李科长真的那么好心请自己喝茶，出了门，随意捡了个塑料袋，麦乳精，罐头，曲奇饼干各自装了一些，想了想，那个血燕也装了两盅。 随后来到办公室，李科长站起来装作欢迎，眼睛却是瞄到了许大茂手里的袋子。 “科长，这里面是汇报材料，太多，我就先放到你这你慢慢看哈。” 瞧瞧，瞧瞧，送礼也是一门学问，你不但要送的隐秘，你说的话也是非常重要，你要学会自己给领导找借口。 哪怕这里没有第三个人，你得替领导考虑。 果然，李科长一听，脸上笑意荡漾，也没了敲打的想法，再加上某人的叮嘱，干脆直爽一些，顺水推舟，此子看来可堪大用。 李科长看都没看那所谓的汇报材料，邀请许大茂坐下，开门见山： “大茂啊，咱们宣传科人越来越多，我又是新来的，这天天事情多的，头疼，你可得帮我分担分担，组织上要给你加加担子啊。” 一场畅谈下来，等到许大茂告辞出门，头上就多了个宣传科副科长的头衔，以后在厂子里，都得叫许科长才行。 许大茂没有直接回办公室，反正官升了，通知过会就有，自己干脆随意在其他部门躲起来清静，省的同事们问来问去，烦。 于海棠心不在焉，在哪里瞎写着什么，心里一旦开始挂念上一个人，那念头就控制不住了，她只能自己骗自己是因为姐姐的救命恩人才有心思。 等啊盼啊，还是不见许大茂回来。 “不会是？？” 不由自主的，她竟开始担忧起来。 人没等到，却是等到了一则任命通知： “兹有宣传科室放映员许大茂同志，工作能力优秀，现任命提升为宣传科副科长职称。” 于海棠傻眼： “这就升了？” 傻眼归傻眼，全厂通报还是要通报，广播响起来的那一刻，大院里在厂子里工作的几位，都停下了手里的活。 特别是刘海中，锤子一丢，生闷气抽烟去了。 “许大茂，你真该死啊，我也想当领导！！” 第21章 ????? 傍晚。 有好事调皮的半大小子看见门神一般的阎埠贵在那，笑着跑过去特意停下调笑一句： “哟，三大爷，又在热心守门呢？” 阎埠贵假装在那走来走去，不耐烦的挥手。 他当然知道这些邻居们看不上自己一位人民教师还像个市井小民似的占些鸡毛蒜皮的小便宜，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自己把这一大家子撑起来容易？ 就像他家大小子，眼看着这年龄也到了，这几天都在闹着自己要给他说个媳妇，媳妇可以说，聘礼他倒是攒的也有，只是这思来想去，还缺一位有面子的陪同人。 他原先是计划请一大爷的，毕竟也算是轧钢厂红人，带着好多徒弟呢。 就在今天，听说许大茂当了科长，乖乖，这个年纪当个科长，哪怕是副的，在外面人看来，那还不得是鼻孔朝天尽情嘚瑟啊。 所以，为了自己儿子的幸福，他今天特意把自己收拾的精精神神，连路过的葱姜蒜羊毛也不薅了，就特意等着许大茂下班。 许大茂呢，好歹也是升了官，哪怕是再躲，最后还是没逃过请同办公室的几位搓了一顿。 花的倒是不多，莲花白加四五个菜，拢共也就是几块钱的事。 席间于海棠终于是借着一盅酒的勇气，小声地对许大茂说了一声谢谢，也表达了自己姐姐想亲自感谢的想法。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许大茂根本没放在心上，简单吃喝一番，这才赶在黄昏回来。 阎埠贵连晚饭都没吃，饿的肚子咕咕叫，等啊，等啊，心上人，呸，心仪的相亲陪同人才出现在巷子口。 开酒不喝车，许大茂还是比较注重交通安全，腿着回来。 喝的倒是不少，主要是一个个敬酒，得给人家面子不是。 阎埠贵眼疾手快，快步走过去，迎了上来： “大茂，回来了啊？” 许大茂微醺状态，不想搭理这人。 点了点头就打算往里走，阎埠贵厚着脸皮看他脚步轻浮，赶忙搀扶着。 许大茂有些不适应，挣开了，嘴里嘟囔着： “有事说。” 阎埠贵也不觉得丢面子，见这会没啥邻居进出，这才道出了目的： “嗐，这不是解成你弟弟准备去相亲嘛，咱这院子现在就你面子大，我想着请你帮忙去壮壮场面，虽说你这不成器的弟弟有个工作，但他嘴笨，你放心，不白去，这一趟吃喝全包，回来我再给你买两瓶好酒，让你大妈给你做顿好的！” 许大茂头脑迎风开始昏沉，他想拒绝，但是耐不住三大爷在那叭叭个没完，脑子一热，不耐烦摆摆手： “行了，答应你了，啰嗦。” 说完，不等阎埠贵告诉他日子，左一脚右一脚就回到了自己家里。 哪怕是路过中院，也没见他有任何停留，秦淮茹耳朵尖，听见他哼着曲路过中院，没等出来看呢，人已经消失了。 对门傻柱在院子里哼哈练着功夫，对出来的秦淮茹视而不见。 秦淮茹不甘心再回头望过去一眼，傻柱目视前方，一脸专注打着拳。 “这人怎么还变了性子？” 秦淮茹嘀咕着回屋。 贾张氏这会还在桌子上努力干饭，吧唧吧唧吃个不停，见秦淮茹进来，冷哼一声，也不搭腔。 棒梗在对面，左手一个窝头，右手一个杂粮包子，吃的那叫一个欢实。 肉是不可能有的，前前后后的收入全部都被贾张氏藏了起来，就这点粮食，还是之前剩下的。 棒梗见秦淮茹心不在焉，喊了一句： “妈？” 没吭声。 贾张氏不满意了，筷子一摔，喝骂道： “骚浪蹄子，又在那想谁呢，你儿子喊你呢，聋了啊！” 棒梗脸上不喜，表情很快又被藏了起来。 秦淮茹没搭理这老婆子，温柔的看着棒梗回道： “咋了，棒梗，不够吃？” 棒梗摇摇头，没再继续问。 “我吃饱了！” 棒梗把那半个包子皮一丢，嘴角一抹，直奔后院去了。 一大妈现在越来越喜欢棒梗这个干孙子，干脆就让他这几天都在后院住下。 留秦淮茹和贾张氏在那你不看我，我不看你，小当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见没人关注自己，捡起来那半个包子皮，蘸着菜汤高兴地啃了起来。 棒梗回到易中海家之后，一大妈正好还没吃完呢，桌子上一个白菜炒油渣子，一个猪油炒胡萝卜片。 看见棒梗进来，一大妈赶紧站起来招呼棒梗坐下，不由分说塞给他一双筷子，把他按在了椅子上，嘴里还不忘叮嘱道： “没吃饭呢吧，快吃，我跟你爷爷都快吃完了，这还有好多肉渣，叫你别回去吃了，你又不听，奶奶还能缺你这顿吃的，傻孩子，等周末了让你爷爷给你买牛肉吃！” 易中海也是欣慰的看着老实的干孙子，听一大妈这么说，也没有反驳，在一边应和着。 牛肉要去很远的地方，也贵，但偶尔一个月吃一顿，他一点压力都没有。 这几天棒梗的表现，已经让他忘记了之前的计划和想法，他甚至觉得秦淮茹肚子里那个是男是女已经无所谓了。 得益于这几天的好伙食，棒梗的腿已经能够自由活动，完全看不出来之前受过伤。 棒梗边挑着油渣吃一边还不忘记让着一大妈： “奶奶你也吃！” 一大妈笑开了花，一脸欣慰望向易中海。 二人相视一笑，这下半辈子也算有了盼头不是？ 画虎画皮难画骨，表面上看其乐融融，吃着油渣的棒梗小眼睛很单纯的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一脸单纯，看着这两位的表现，他知道他的复仇计划，已经开始开始实施了。 棒梗这会是真的吃饱了，都打起了饱嗝。 一大妈制止了他要起来帮忙收拾的动作，让他陪着易中海出去溜达消食。 爷孙二人一前一后，易中海拉着棒梗的手，羡煞院子里的其他人。 今天院子里的邻居们谈资除了许大茂升官以外，这又多了一个话题。 “我跟你们打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一大爷，哼，嘚瑟不了太久！” 有那同样是没有后代的老光棍如是说。 第22章 从此开始发疯 眨眼又是两天过去了。 时间对于有些人来说，就像那小姑娘的大白腿一样长，而对于有些人来说，则是跟那老嬷嬷的小脚一样短。 阎解成这几天可是过的煎熬的很，大白腿没见着，只是听介绍人说，那腿，很长很长。 长的能把他夹死。 他不怕被夹死，就是怕那大长腿看不上他。 所以周六一大早，这玩意就跟个太监伺候皇上似的，等在了后院许大茂家门口。 棒梗揉着眼睛出来，一推门就看见阎解成蹲在那，他好奇凑上去问了一句： “你在这干嘛？” 随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自己以前也干过类似的事情，捂着鼻子后退了几步，嫌弃的说道： “你是来拉屎的吧？” 阎解成看见这死孩子，差点没忍住暴走，但是又怕吵醒了许大茂惹来不快，压低了声音驱赶： “一边玩去，去，滚蛋！” 棒梗哪里是那能吃亏的主，左一挖，右一挖，从左右鼻孔里掏出来两大坨鼻屎，趁着阎解成不注意，一下子凑上去抹到了他的衣服上面。 这下可是把阎解成气了个够呛，今天这身可是自己借来准备相亲的，这两坨黑乎乎的那还得了？ 一下子站起身，拎着棒梗的衣领就要挥拳头揍他，恰巧这时易中海走出门外，刚好看见阎解成举起来的拳头，暴喝一声： “阎解成，你要干什么！” 棒梗适时开始疯狂挣扎，嘴里哀嚎： “哎哟，哎哟，爷爷，爷爷救我！” 易中海还是有些威严在的，阎解成手一松，这小子‘嗖’的一声溜走。 同时还没忘了反身做了个鬼脸。 阎解成刚想要再次上前揍一顿再说，这小子的速度贼快，一下子就跑到了易中海的身后，探出头，挑衅似的望着他。 易中海不喜，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还是在自家门口，自己的干孙子还能让外人给欺负了？ 当即脸色一变，朝那霸气一站： “来，你打，你打个试试？” 棒梗在身后假装揉着眼睛，嘴里发出‘呜呜’委屈的哭声。 易中海不怒自威，用手指着阎解成的鼻子开骂： “他还只是个孩子啊，哪怕就算是他得罪你了，小孩子又有什么坏心思呢？” 阎解成想解释，易中海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反身还去安慰棒梗起来。 阎解成气的都想扇自己，这叫什么事情，气的他甲状腺都大了起来。 就在一大妈也从屋里出来加入战局的时候，许大茂家里的门猛地被一下子推开，紧随着一声喝骂爆出： “吵你妈呢，还让不让人睡了啊！！！” 这货刚才在梦里正在跟双马尾探讨人生呢，刚到检查身体的环节，一下子被吵醒，整个人现在就是一个火药桶。 许大茂顶着鸡窝头出来，眼睛都没睁，继续对着空气输出： “一大早的，属鸡的还是属狗的，汪汪叫个没完，死爹了还是死妈了？” 梦里双马尾刚刚换上字母丝袜，这边刚伸手去准备撕开啊，家人们啊，谁懂啊。 就差临门一脚啊，就一哆嗦啊。 易中海脸黑的像锅底似的，那眼神能杀人一般，一大妈闹了个红脸，老实了一辈子没跟人吵过架，哪里听到过这么粗俗的话，站在那不知所措。 要说还是人家棒梗会察言观色呢，狗仗人势被他演绎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 只见棒梗大人双手掐腰，一副唱跳小达人的模样，离明星就差一条背带裤和一个篮球。 棒梗为了避免自己挨打，特意选了离易中海仅有两米的距离，身子一扭一扭，嘴里不干净起来： “不许骂我爷爷奶奶，你个狗东西！” 嘿！ 许大茂生前要说最讨厌的人之一，那必然有坤坤。 一睁眼见这小子那姿态，那眼神，那动作，心里邪火燃起。 一步，两步，三步，嘿哈！ 一脚朝着棒梗之前断过的那条腿踹了过去，‘咔嚓’一声 ，鸡脚变成了瘟鸡脚，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我的波棱盖啊，我的屁股啊，额滴神呐。” 哦，不对，棒梗一想，喊错了，重来： “哎哟，老天爷啊，我的波棱盖啊，我的屁股啊，疼啊，爷爷，爷爷，快救我啊！” 阎解成此时在一旁看着，悄悄朝许大茂竖起来了大拇指，乖乖里个隆冬，还得是许哥是猛人啊！ 易中海气的都快要乳腺增生了，有人当众打自己的干孙子，那不就是相当于打自己的脸，踹棒梗，那不就是相当于踹我，简而言之，这许大茂不是要造反？ 今天敢踹我，明天我这一大爷还当不当了？ 一大妈赶紧上前把棒梗扶起来，可怜的孩子，她都淌眼泪了，膝盖处都肿了起来，走路才利索起来，这要是再残废了，可咋办啊？ 这边刚扶起来给棒梗擦干了眼泪，没想到‘哎呀’一声，令人想不到喷血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易中海反手就把棒梗直接推到在地，用眼神制止了疑惑的一大妈，无视这场中几人疑惑的眼神，冲着中院气沉丹田大喊一声： “傻柱何在？” 棒梗：？？？？ 古有许仙敢日蛇，今有老天日破天。 天老爷哎，我踏马是你孙子，不是你仇人，你要给我报仇也好，你这条老狗冲着许大茂去啊， 你冲小爷我干什么，干什么！！ 还嫌我的腿完好无损？ 还是嫌我不够狼狈？ 阎解成整个人都(⊙_⊙)? 许大茂也没猜到会有这一幕，眨眨眼，是自己一直误会了易中海？ 公报私仇？ 不应该是冲自己？ 易中海站那喊了一声之后，得意洋洋的看着许大茂，那表情就好像在说‘你死定了’一样。 许大茂死不死的不知道，这会卧倒在地上的棒梗，死死盯着易中海的腿，咬紧了牙关，‘嘎吱嘎吱’作响。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带走了一片乌云。 许大茂站着，阎解成看着，一大妈哭着，易中海笑着，棒梗，嗯，棒梗趴着呢。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 阎解成活动了下站酸的脚踝，棒梗朝阴凉处挪了几下，他不敢站起来，怕这老狗再发疯推自己一把。 许大茂忍不住了，尿急，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棒梗，然后看向易中海，斟酌开口： “那什么，刚才没睡醒，哟，棒梗这是咋了，哎哟，你看，都怪许叔叔，地下怪凉的，起来，快起来！” 棒梗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起又不敢起，疼也不想丢份哭，想报仇又打不过，干奶奶人微言轻，死老狗阴晴不定。 终于等了再两分钟，他的腿麻了，肿成了足球，实在是忍不住疼了。 “呜哇！！！！！” 第23章 相亲 人间三月，草长莺飞。 “叮铃铃~” 许大茂前面骑着自行车，后座坐着阎解成，跟着的就是绑着的烟酒等礼物，为了儿子的相亲，阎埠贵倒是舍得下老本，这粗一打量，少说也值个三五十块。 阎解成坐在后面，嘴里不停的在那嗡嗡作响： “哥，我跟你说，就刚才你那一下，看得我都快尿了！” “看一大爷那尴尬的眼神，嘿，你真是这个！” 翘着大拇指，阎解成还在回味上午院里发生的事情。 易中海最终还是没有等到傻柱，最后只等来了贾张氏和秦淮茹。 叽叽喳喳闹了一阵，阎埠贵见自己儿子过去请人半天没有动静，则也赶了过去，刘海中也跟着凑热闹的人群进了后院。 好家伙，清静的后院一下子乌央乌央站的全是人啊。 棒梗此时恨不得钻到地缝里面去，这会别说他不敢站起来，就是想站起来，恐怕都是问题。 不用看，腿中部膝盖这块，必然是乌青乌青，没看见把裤子都快撑破了嘛。 好说歹说，许大茂解释了个寂寞。 贾张氏耀武扬威，易中海咄咄逼人。 棒梗看见这一幕，顿感人心薄凉，心如死灰，眼睛一闭，干脆，直接疼晕了过去。 有好心人赶忙提醒： “棒梗晕啦！” 一大片看热闹的群众又乌央乌央的七手八脚，总算是把棒梗从地上薅了起来，几个半大小伙子为了在一大爷的面前表现表现，他还没发话呢，‘呼’的一声，抬着就朝外面跑去。 一大妈赶忙跟上。 贾张氏还在那张牙舞爪。 最终还是阎埠贵为了不耽误相亲吉时，各种哀求各种劝呐，然后，许大茂就赔了五块钱医药费，阎埠贵替他出了五块钱的营养费，这才算罢休。 易中海还想发作，奈何自己养的牲口不在现场，这会人多，他也只能勉为其难的表示原谅了许大茂。 贾张氏拿到钱后，往自己腰里一塞，这才好像想起来了自己孙子，一声：“我的乖孙耶”迈着肥胖的大腿就朝外追了过去。 人群中传来一阵哄笑，易中海瞪了许大茂一眼，紧跟其后。 这事一闹，好家伙，等他们出来，都已经是下午了。 再然后，许大茂就暂时委屈为了自己醉酒答应的事情，骑着自行车作为长辈代表跟着阎解成出现在这了。 阎解成满脑子都是出了口恶气的舒爽，这会也不想等会相亲咋表现了，处处都在夸着许大茂牛逼。 许大茂则是在心里后悔，醉酒误事，想起来身后这货在电视剧里的媳妇，感叹着看来还是注定原来的轨迹啊。 想到这，他不禁想起来最后自己的结局，众叛亲离，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最后还是看着他可怜才得以回到院里。 心里默默替前身默哀一秒钟。 就这么一路唠叨着，一路感慨，几十分钟后，城郊处被阎解成吆喝着停了下来。 阎解成跳下来车子，满脸激动，这会才想起来自己马上就要有媳妇了，高兴的冲着许大茂指着前面的门说道： “哥，就是这家，你看，我这衣服可以不？” 阎解成转了一圈，又咳嗽了几声，向许大茂请教着： “哥，等会我该说些啥啊？” 许大茂则是表示这都是小场面，他已经提前见过了他对象于莉，那晚虽然没有细看，但挺好，漂亮。 二人拎着东西，朝门口走去。 阎解成紧张地手都在发抖，颤巍巍敲了两下门，站在门口候着。 “吱呀！” 大门打开，阎解成一个哆嗦，手里的东西差点掉了下来，还是许大茂眼疾眼快，另一只手赶紧上前扶住，一抬头，恰好跟门里的姑娘打了个对眼。 于莉本来对今天的相亲并不抱希望，只是自己年龄也到这了，好歹自己也是一名正式的纺织工人，那眼光高的很，再加上前几天见到的放映员，早就有了对比形象立在了那里。 一直都想找个机会亲自去感谢，又觉得自己是个姑娘家家，显得自己不够矜持，去轧钢厂吧，这阵子管的又严，自己也不好请假。 想着今天相亲完就打算带着妹妹去城中心打探一番，没曾想这人可不就站在自己面前。 于莉一脸激动，这是属于自己的春天要来了？ 看见许大茂手里提着东西，她就更加笃定，开心的像个孩子： “大哥？” 后面的阎解成只顾着紧张去了，根本没发现前面的事情，好不容易把手里的东西重新理顺，看见屋里出来的大姑娘，眼睛都直了。 故作潇洒地走到前面，一开口就把于莉雷了一遍： “同志，你好，我叫阎解成， 咱们开始相亲吧。” 好家伙，许大茂因为今天主角不是自己，还特意往后让了一个身位，一听这话， 恨不得原地消失，大哥，不是，就你这德行，以前你是咋娶到这姑娘的？ 于莉一听，完犊子，心上人变成了敲门砖，引出来这一块烂泥巴。 立马脸上就不高兴了起来，头一扭，直接奔屋里去了，差点没哭出来。 阎解成看看她背影，再看看许大茂，眼神清澈，还问了一句： “哥，咋啦？” 许大茂一点都不想搭理这货，叹了口气，头一歪，示意他进去。 两个人终于是一前一后进了屋，于莉母亲接过了两人手里的礼物，于海棠则是低着头给他们端了两杯碎茶叶茶。 于莉父亲在主位坐着，打量着这两位。 看了没多久，不见这俩人开口说话，心里还在嫌弃着呢，只不过碍于礼节主动冲着许大茂开口： “你多大了啊？” 许大茂正想着赶紧早些结束回去歇着呢，一对眼，嘿，这是问我？ 他看了看阎解成，硬着头皮回答： “27.” 于莉父亲点点头，嗯，年龄合适。 没等他再问呢，阎解成急了，不是啥情况，为了大长腿媳妇，拼了。 鼓足了勇气冲着于莉父亲开口： “叔叔，你好，我叫阎解成， 目前在轧钢厂是一名正式工人，今年23,。” 于莉父亲闹了个大红脸，这事闹的，还整岔劈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正主是谁，接下来就是一二三四问了个清楚，聊了半天，冲着里屋喊： “莉莉，出来下。” 于莉没出来，倒是于海棠出来了。 她看了一眼许大茂，走到了父亲跟前，俯下身子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 于莉父亲看了许大茂一眼，收回目光，凝重的看着于海棠。 于海棠重重点头。 正当于莉父亲打算开口的时候，天公不作美，‘刳擦’一声闪电，“轰隆”一声雷响，天空中下起了瓢盆大雨。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得，这事整的，谁也没了聊天的兴致。 接下来就是尬聊时间，外面这么大的雨，还那么大的风，时不时雷声闶阆，想着是下个一时半会的就把人打发了算了，没曾想这老天爷劲头是真足啊，哗啦哗啦，下了好几个小时。 眼见着天都要黑了，再赶人不合适吧，得吃饭吧。 一顿饭于莉跟于海棠都没有出现在桌子上，只有许大茂陪着于莉父亲聊着乱七八糟的话题。 至于阎解成，满脸哀愁，聊到最后，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插不上话，这雨下的他心烦，大长腿媳妇也不想了，他现在只想回家。 于莉父亲则是跟许大茂越聊越开心，越聊越开心，库库开了两瓶酒，眼看着都要拜把子了。 还好，最后于海棠和于莉母亲终于是把两人拉开。 幸好是于家空房间较多，许大茂喝的都找不着北了，阎解成安排在西厢房，许大茂挨着，中间隔着于父于母的房间，中间一个岔路，对面就是于莉和于海棠的闺房。 月黑风高杀人夜，呸，此时雨停，花好月圆。 人喝醉了，那就只有一个后遗症，那就是起夜多，许大茂也不好使夜壶不是，毕竟这是在人家家里，醉醺醺摸索着就去了旱厕。 等他解决完个人问题，风一吹，头疼的厉害，脑子开始模糊起来。 自言自语起来： “东边，嗯，不对，西边，哎，也不对，好烦啊！” 头脑一晕，不管三七二十一，看着有间屋子亮着灯，以为是刚才自己拉亮的，一步晃悠两步倒退的走了过去。 此时，于莉听见动静，不放心是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起夜，门拉开了一个小缝偷看。 正当她要朝外望的时候，哎嘿，一阵酒气扑鼻，完犊子，门一下子被撞开。 ‘哎呀！’ 第24章 向云端 人类的本质只是动物而已。 而动物，大多数行为靠的是本能。 人是醉的，风是香的，耳边无声，只有呼吸。 许大茂跌跌撞撞连带着另一人双双躺到了地上。 入手柔，摔倒了竟然不疼？ 底下的于莉眼珠子都快惊得掉出来了，一动也不敢动。 这是肿么个情况？ 一见钟情？ 还是勇敢追爱？ 她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呼吸急促，生怕旁边这人再有什么动作。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许大茂有点饿，或许是冥冥之中感觉到有补给在旁边，伸手就开始摸索起来。 “砰！” “砰砰！” 于莉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内心哀嚎： “不是，大哥，你哪怕就是喜欢上我，你也得睁眼看看啊，哪怕你随便给个话呢？” 她在那里心乱如麻，浑身鸡皮疙瘩冒了出来，反观许大茂，嗯，这货忙着嘞。 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男人好像找到目标就跟喝水一样容易，这都是天赋，一拱，一扒拉，嗯。 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风。 于莉放弃了挣扎，柔情蜜意，母性激发，就像喂祖国人似得，还贴心的挪了挪位置。 “向云端~~” “山那边~~” “海里面~~” 时间已经没有意义，随风消逝。 门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窗户也严严实实合上。 风无声，雨已停，梅花三弄醉朦胧。 于莉已经认命，说她是出于救命之恩也好，说她是出于爱慕也罢，后悔无用。 “希望以后的以后，哪天你可以记起来我吧。” 事了，许大茂扛不住昏沉，睡了过去，于莉靠在他的胸膛，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半夜一更天，他再次憋不住起夜，摇摇晃晃再次出门。 旁边的于莉由于是第一次折腾，没能察觉，还在睡梦中。 许大茂别的本事没有，这次厕所倒是没有跑错地方，酒醒了三分之一。 黑布隆冬的夜里，他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解决完事以后，缓缓的朝着西厢房走去。 一不留神，地下有个树根绊倒了他。 这一下，实打实的摔到了地上，硌的生疼。 骂骂咧咧的起身，就要回去睡觉，这一动，又偏离了刚才的刚才的方向。 无巧不成书。 于海棠昨晚喝水喝太多，这会也准备起身去方便。 这边一推门，刚一打开，嘿嘿，你猜咋了？ 跟刚才简直是一模一样的情况，要说这姐妹两人也是各自不相上下，有福同享，才18岁的小妮子哪里经过这种事情，都快急的哭了。 甭管她着急也好，心焦也罢，该发生的还是发生。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这一夜，可把许大茂给忙坏了。 鸡叫天明，许大茂猛地惊醒，一扭头，差点把他魂都吓了出来。 床上有人？ ！！！ 他脑子‘嗡’的一声，这事可大可小啊。 他试探着扭过头偷看了一眼，认出来这是自己的同事于海棠，见她还在沉睡，蹑手蹑脚起身穿好衣服，正准备溜走，眼角瞄到了一抹殷红。 喝酒误事啊。 直到他关好门出来，一看现在这个位置，才知道是自己走错了屋子。 睡意全无，此刻他无比的清醒。 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他有些拿不准主意，负责肯定是要负责，但自己拿什么身份负责呢？ 想想就头疼，所以干脆回到自己应该在的屋子里，唉声叹气。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姗姗来迟： “初始能量吸收*2，系统升级，目前等级3。” “存储空间30*30方，目前可编排剧本*3.” “单次可拉取演员数量*3，演员留存时间8小时。” “此次升级请宿主留意，可直接现实影响介入，催眠效果提升，升级下一等级需要初始能量*3.” “系统此次升级奖励宿主体能+10，耐力+10，气血+10.” 一连串的提示，除了让许大茂奋战一整晚的体力恢复之外，并没有给他带来额外的惊喜。 天光大亮，该来的还是要来。 这次相亲阎解成根本不抱一丁点希望，拉着许大茂婉拒了于家的早餐款待，早早闷头离去。 许大茂也是因为心里有鬼，不敢做多逗留。 等他们全部走后，于母看自家两个孩子还没起床，就朝后院喊了两声，得到回应之后也没再管，反正也是周天，并不碍事。 于莉躺在床上，浑身哪哪都疼，撩起来上衣一看，好家伙，有几个地方都发红发青，不由得怒骂一句： “属驴的嘛这不是！” 随后一想到这人的确长了个大驴脸，自己不由得一笑。 “嘶！” “啊，疼。” 人总是要蜕变成长，成长的路上，必先要撕裂自己，完全认清楚自己，才好以另一个成熟的身份面对未来的荆棘。 缓了好一会，她才强忍着不适换好衣服出去，为了遮掩一些痕迹，她还特地穿了一件长袖。 “咯吱！” 一推门，挨着的于海棠也皱着眉头刚好出现在门口。 于海棠还是相对心理素质差了一些，毕竟经历的少，看见姐姐在那，眼神有些闪躲，怯怯打了声招呼： “姐。” 于莉倒是没想那么多，提了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点头算是回应，就打算去吃早饭。 于海棠心里有鬼，想走到于莉前面，她以为自己没事，可是一抬脚，疼。 她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正常行走，可是还是被于莉看出了端倪。 于莉脑子‘嗡’的一声，啥情况？ 不是，大哥，一个不够，两个来凑，好事成双呗？ 还是都想尝尝啥滋味？ 她一眼就看出妹妹的不对劲，毕竟刚才自己从床上走到门口就是这个姿势，至于为什么没猜是阎解成干的好事，就他那窝囊德行，自己妹妹哪里看得上？ 听自己妹子说，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轧钢厂最年轻的副科长，除了脸长一点，倒没有别的毛病。 现在她的天塌了，自己折腾赠送就算了，要不是他，那小混混还不知道怎么对待自己呢，现在一夜之间，好妹妹也送了出去? 她已经无心去吃饭了，她现在满脑子想拉着妹妹好好问问，但她不敢。 “老天爷啊，你咋这么会捉弄人！” 第25章 娄晓娥再见 一路不停。 阎解成和许大茂各怀心思，连早饭也懒得吃，早早回到了大院里。 且不提阎埠贵在那望眼欲穿，这好不容易盼回来了儿子，自然是各种关心的询问。 阎解成想起来昨晚自己黔驴技穷就觉得丢人，阿巴阿巴的也没说出来个所以然来。 阎埠贵那个着急啊，只能厚着脸皮再问许大茂。 许大茂心里有事，哪里有功夫应付这个，三两句没说完就朝后院走去。 气的阎埠贵‘啪’的一巴掌朝阎解成扇了过去：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好几十块的成本，结果就换来这么一个闷葫芦屁，成不成的也没个信，看自己儿子这窝囊样子，心里就来火。 这么多年他都没对自己孩子动手过，今天这算是第一次。 阎解成也委屈啊，他想起来昨晚许大茂跟于父的谈笑风生，自愧不如。 哪怕是挨了一巴掌，也没反抗，失落的走了回去。 阎埠贵心疼这些礼物的钱，气血翻涌，差一点就高血压。 等许大茂一回到后院，就发现门在开着，他还在奇怪是谁溜进去的时候，就见娄晓娥的目光看了过来，屋子里还有一个身影。 娄晓娥看见许大茂回来，加快步子走到了门口迎了上来： “大茂，回了啊。” 许大茂点点头，等那人回头，这才看清原来是娥母。 出于礼貌，他顺着门框进来，喊了一声： “妈，你来了啊。” 娥母点点头，脸上没有表情，娄晓娥在一旁也不敢开口说话。 许大茂自然是不可能平白无故被人甩了脸色，既然你爱搭不理，他也懒得热屁股贴冷脸，自顾自的去脸盆架那开始洗脸。 娥母见这货还是那种吊儿郎当的德行，气不打一处来，终于发出了第一个音节： “哼！” 娄晓娥自然是不想看到这个场面，连忙走到许大茂的身边，低声嘀咕： “你昨晚去哪了啊，我昨天就跟妈一块回来了，妈知道你没出任务，这会不高兴了。” 许大茂稍微有些心虚，不过倒不至于怯场，这两位跟个哑巴似得也不知道问问院里的人，就知道一大早在这质问。 他哪里知道昨天不是没问，问了贾张氏和一大妈，都正在气头上呢，哪里会告诉她们。 许大茂擦好了脸，直直看着娄晓娥问了句： “昨晚陪阎解成去相亲，下了雷暴雨，没回来，你不信？” 娥母本来听到前面觉得自己是误会了，还打算缓和下呢，后面一句她不乐意了。 走过来把娄晓娥朝身后一拉就开始阴阳怪气： “咋，欺负我闺女老实，你去哪不吭声就算了，还不能问了？” 一句话不算完，她好像觉得平时里许大茂一定没少这么欺负自己闺女，又跟了一句： “这还是我在这呢，要是我不在呢，我闺女问你一句，还问出来错了？” 娄晓娥急了，这些年他可是知道许大茂的脾气，本来逢年过节的他都不乐意去自己家，一是自己爹是以前的厂长，美其名曰避嫌，话里话外都瞧不起许大茂。 二则就是自己妈也是一个强势的老岳母，说话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情绪。 眼看着许大茂要变脸发作，她赶紧打起来圆场： “妈，瞧你说的，大茂哪里会欺负我。” 娥母一看自己闺女不识好歹，胳膊肘子竟然还朝外拐，当即声音提高了几度，咄咄逼人： “什么叫不会欺负你，啊，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一夜未归问下还不行了？” “当初我就不该听你爹的屁话把你嫁过来，瞧瞧，瞧瞧，这屋子里乱的跟什么似的，这都是些啥，你过得是什么日子！” “跟着这种人，你能享啥福？” “叫你回去也不回去，好像这有啥了不得东西，看看他这个样，咋，想发火，发啊，你发啊！” 娄晓娥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娘哎，亲娘，这是在我家，不是你那家里，你能不能给你闺女留条活路？ 许大茂会生气吗？ 不，并不会。 换做以前他或许会发火，会无能狂怒，会大臂一挥放出豪言：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殊不知还有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现在的他的确不算是有太大的本事，生活嘛，过日子，老婆跟你一心才最重要。 他平静的转头看着娄晓娥，在等她的态度。 娄晓娥也是一个三杆子打不出来屁的主，一面是自己亲妈，一面是自己睡了千把个日夜的男人，帮谁不帮谁？ 凭良心讲，她倒是从来没有嫌弃过许大茂家里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是因为这几年一直没孩子，再加上许大茂老是出差，感情日益经不起考验。 许大茂一看她沉默，就知道了她的态度，若是她一直死心塌地对自己，估计也就没有原剧中给别人留了个后的事情。 自己本来还对她稍微有点情分在的，这一下，他认清了现实。 娥母发泄了一通之后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难受，面目可憎，破防了： “啊，我跟你说话呢，许大茂，你说啊，你哪里配得上我闺女？” 许大茂转过头，笑了： “好啊，那就让你闺女跟我离婚。” 娥母愣了下，她听到了啥？ 娄晓娥也愣了。 等娥母再次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的时候，像个泼妇似得喷出来吐沫： “许大茂，你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吗，啊，你什么身份，要不是我们授意，你觉得你的放映员，还有你现在的副科长，当个屁你！” “敢跟我闺女提离婚，你知道我闺女多少人排着队稀罕吗？” 许大茂这下笑的更灿烂，咧着嘴露出八颗大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说，离，婚。” 娄晓娥眼泪马上下来了，一扭头就趴在床上‘呜呜呜’哭了起来。 娥母炸了： “许大茂，你个丧良心的狗东西，你敢跟我闺女提离婚，你，你，你别后悔！！！” 说着，就要去拉娄晓娥出门，他打算叫娄半城来好好收拾一番这个胆大妄为的东西。 娄晓娥被拖起来，红着眼问许大茂： “大茂，你，你真的要跟我离婚吗？” 许大茂大大咧咧朝椅子上一坐，看都没看她，蹦出来一个字： “离。” 第26章 魔鬼牙医 渣男也好，混球也罢。 这个婚，最终还是离了。 在这个年代离婚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只不过目前娄半城影响力还是在的，一路绿灯，各种证明，各种小本本，只花了半天的时间，许大茂只是签了两个字，按了个手印，从此就跟娄晓娥成了陌路人。 消息在院子里传播的非常之快，这些邻居们得知许大茂离婚这件事，简直比平日里见鬼一样罕见。 当然，这些都得益于贾张氏的添油加醋。 等许大茂一个人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只要其走过以后，各个都免不了指指点点，特别是到了中院，贾张氏就跟特意等着他似得，一见他过来，端起来一盆脏水就泼到了门口，一脸得意的自言自语： “该，活该，吃人软饭不得好下场，长得跟头驴似得，不嘚瑟了吧，要我说呐，等会别科长都被人撸掉咯！” 许大茂生气吗？ 当然不生气，他哪怕多看贾张氏一眼都觉得是自己修养不够。 许大茂后悔吗？ 当然不后悔。 他虽然替代了原身，但对娄晓娥，还是颇有微词。 他不会说这娇生惯养没做过饭，让他每次出差回来都是冷锅冷灶，因为他也懒，习惯了。 他不会说这娄家狗眼看人低，就看人家外号，半个四九城都是人家的，虽然稍微有些夸张的成分，但事实也差不离，自己有啥？ 他更不会说原剧跑到了后院，给傻柱留了个种，毕竟这也没发生不是？ 之所以那么干脆的跟娄晓娥离婚，主要还是他有气，这个气，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都积攒着呢。 他不是啥好人，不会选择给自己立碑洗白，但他总是觉得做人要洒脱一些。 夫妻之道，在于家和万兴事，婚姻幸福的前提，从自己娘们懂得心疼自己爷们开始。 无论是这个爷们如何窝囊，哪怕是犯错，当然了，原则性错误和家暴另算，这爷们是你自己选的吧？ 当初没人逼你吧？ 跟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你没喊来人救命吧？ 既然又是交心，还交了身子，爷们不上进，那有一半责任在你，这话没错吧？ 退一步讲，你身为妻子，有人看不起你丈夫的时候，指责你丈夫无能窝囊的时候，那跟打你脸有什么区别？ 没离婚之前，你们是一体的。 许大茂最烦的就是有些傻逼娘们不但不知道在外维护自己的男人，还在别人侮辱自家男人的时候添油加醋，跟外人统一战线对自己的男人指手画脚。 大姐，那是你男人，你跟着外人骂，对你有好处？ 男人心里都有一本账，哪个人对自己真心实意，哪个人值得自己掏心掏肺，哪个人虚情假意，哪个傻逼该远离，一清二楚。 你看不上自己选的男人，那你离婚啊？ 谁逼着你？ 像娄晓娥今天的表现，那可是真伤了我们许大茂的心，一分钱不挣，家里也没见有啥进项是真的从娄家薅的羊毛，明明是你们娄家要用自己的身份自降风险，现在还成了自己攀高枝？ 整个过程中，许大茂安安静静的签字等待，多余的一个字都没说，娄晓娥好像也赌气似得，默不作声。 无债一身轻，许大茂没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如果今天娄晓娥能够站出来替他哪怕多说一句话，维护他的自尊，他都发誓可以真心地对娄晓娥好。 可惜，并没有。 直到回到屋子，许大茂都觉得自己好像在演电影一样，那么的虚幻。 想想真是可笑，玛德，自己穿越过来就睡了一下，有点可惜。 第二面闹成这个样子，他也是没想到。 大半天都忘记了自己没吃东西，肚子开始抗议。 重新烧起来煤火，选了几样吃的折腾了一会，缓慢进餐，试着放空自己。 真男人就要勇敢面对，做过的事，无论对错，就不应该存在后悔两字。 这件事算是告了一段落，当然，目前只剩最后一件事没有办妥。 对于刚才贾张氏的嘲讽，虽然实质上不能给许大茂带来任何影响，但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它恶心人啊。 看见那副嘴脸，实在恨不得自己上手撕了她的嘴，再给她嘴里灌上三斤大粪，然后把舌头扯出来，牙齿敲碎逼她自己咽进去，这可能才稍稍解恨。 想到牙齿敲碎，许大茂不由得想起来自己看过的一部电影-魔鬼牙医。 抛开剧情不谈，里面牙医的那种癫狂和行为，倒是非常适合用在贾张氏的身上。 眼看着天马上要黑了，许大茂嘴角微微一笑，哎嘿，贾张氏立马生死难料。 “调取剧本。” 现在系统等级3，每次剧本可以安排三个人体验，贾张氏作为主角，必须参与，牙医的角色，随意一想，干脆就用易中海代替，他想看看现在虚拟现实影响究竟有多大。 里面还缺一位护士的角色，想了想，就当最后的恩赐吧，娥母上线。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剧情进行了魔改，随着许大茂心念一动，剧本编辑完成。 “剧本确认，是否现在开始拍摄？” 系统贴心询问。 许大茂眼见天还没黑透，这个时候催眠效果应该不是特别好，怎么能现在就奖励他们呢？ “否。” 系统暂时沉寂。 许大茂吃饱喝足，养精蓄锐，过会可是一场大戏，好几个小时呢。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到了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夜深人静，许大茂的屋子里传出来断断续续的哼唱声，显得特别的渗人。 苏三被冤枉折磨得非常惨，贾张氏可不是，眼见着困意袭来，许大茂知道是时候了。 “系统，拍摄开始。” “剧本确认-魔鬼牙医，演员选定中，演员拉取中，拉取意识完成，模糊现实中，催眠完成，演员已就位，Action!” 第27章 无痛拔牙 （友情提示：有过牙医诊疗经历的朋友们跳过本章） 哥特风牙医诊室内，易中海满意的打量着自己的新作品。 早上路过的时候，他发现了贾张氏跟前院邻居老王私通的事情，这对于有着严重洁癖的他来说，绿帽子无所谓，主要是他觉得精神卫生上受了莫大的侮辱。 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功夫他在疑惑为什么贾张氏是自己老婆，但这个念头很快就消逝，他的关注点全部在接下来的‘定制诊疗’上。 诊疗室内墙壁上，满是暗红色的纹饰，有灰色的女妖雕刻在上面，各种扭曲的林蔓，交织成特殊的图案。 新来的女护士敲门进来，提示患者已经到来，易中海眉毛一挑，示意这位护士助理待在这里准备开始。 前一位护士已经是被自己用丝袜勒死，他有点怀念这种感觉，当他看向女护士的时候，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这个护士的嘴里到处都是龋齿，他下意识的挪动脚步，手里取过磨牙钻头，就打算去帮她清理一下。 娥母看见这人跟神经病似得朝自己走过来，还带着那种阴郁的笑容，有些害怕，想逃，但系统强制的洗脑又让她感觉到恐惧，不敢忤逆医生的命令。 随着缓缓靠近，她甚至可以看到医生眼睛里的眼白。 “易医生。。。” 她开口喊了一声，易中海晃晃脑袋，清醒过来。 他咬了咬牙关，强迫自己清醒过来，脸上重新带着笑意，对娥母吩咐道： “去，请患者进来，谢谢。” 娥母如获大赦，赶忙出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等娥母把贾张氏领进来，易中海已经非常绅士的准备好了一切，亲切的上前搭手邀请贾张氏躺到了治疗台上。 贾张氏有些忐忑，毕竟是自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心跳加速，尴尬而不失礼貌地谢谢易中海的贴心。 娥母看见这一幕，莫名的心慌，她想离开，被易中海察觉，一个眼神望过来，面无表情。 她不敢再乱动，也停下了想要挪出去的步子，老老实实开始准备器械。 易中海转过头，牵着贾张氏的手，温柔的问道： “亲爱的，这个风格你喜欢吗？” 贾张氏躺在那里，抬眼看了一眼，正对女妖的眼睛，各种图案像是活了一样拼命朝她的眼睛里钻，就这一瞬，她冷汗从后脑勺滴到了脖颈里面。 她赶紧挪开眼神，声音略带颤抖，小心翼翼的回答： “喜，喜欢。” 易中海开心极了，脸上笑的更加灿烂，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娥母诊疗开始。 娥母推过来一氧化碳的罐子，把面罩给贾张氏罩上，贾张氏想要挣扎，看见易中海那种神经病似得笑脸，不敢动了。 她只能以求助的眼神看向娥母，试图这人可以能够帮助自己，娥母自己都害怕的不行，哪里还敢多嘴，极小幅度的摇了摇头，退到了一边。 不到一分钟的样子，贾张氏昏了过去，易中海单手摇了摇躺椅，以便接下来的治疗。 娥母只能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把反光镜递了过去，吸液管也放在了贾张氏的嘴角，老老实实束手站到了一边。 易中海一直在那嘀嘀咕咕自言自语，除了他自己以外，谁都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诊疗开始。 易中海用张口器撑开口腔，反光镜开始观察牙齿和口腔的情况，随着报出来问题： “这里有一颗龋齿，这颗有些歪了，这里需要磨平，智齿需要拔出来，这里需要做根管，嗯，问题挺多，没关系，没关系，慢慢来，慢慢来。” 娥母在一旁也能大概看到情况，听见医生报出来的问题点，麻利的在一边准备着对应的麻醉药和器具。 检查完毕，易中海放回镜子，顺手就把一氧化碳的量调高了几个档位。 娥母余光看到了这一幕，心里惊疑，这么高的剂量，那人还能醒过来？ 她不敢插嘴。 易中海望向器具台，不满这个助理的愚钝，有一点点不耐烦。 一伸手，等着递器具过来。 娥母按照流程，赶紧把麻醉针递了过去。 易中海恼了，一把扔了回来，差一丝，就扎到了她的大腿上。 “SAN值+2” 他自己走过来随手拿起来角磨器，还不忘骂她一句： “猪脑子一样，病人这不是已经麻醉了？” 娥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敢反驳。 易中海见半天没有动静，再次骂了一句： “你是猪脑子吗，看什么，还不赶紧过来扶着！” 娥母赶紧上前，自己来的时候被教过，自然不是扶着病人，医生磨牙的时候手臂会酸，她需要扶着医生。 一切就绪。 “吱吱吱吱吱~~” 令人头皮发麻的类似手指甲磨黑板的声音在诊室里震荡着。 “SAN值+2” 目前进行的是第一步，不痛，贾张氏躺在那里很安详。 大约十来分钟的时间，整个牙面整整齐齐，易中海十分满意。 娥母这才得以休息，偷偷揉了揉发酸的手臂，退到一旁，这下她学聪明了，拿到了凿子，锤子，和钳子递了过去。 易中海接过来，给了个赞赏的表情，挥手让她过来，温柔开口： “来，好好学，这手法，保证你没见过。” 娥母只能默默过来，强忍着不适，老老实实站着，凑到了另一边。 扩口器被易中海又调大了一个角度，暴露出来智齿，没等娥母反应过来，凿子往牙根一放，锤子猛地一砸，牙床上立马开始流出鲜血，那一整片牙床顿时模糊不清。 贾张氏哪怕是在昏迷之中，整个人身子也是一跳，娥母瞪圆了眼珠子，汗毛猛地全部立了起来。 “SAN值+3” 她看着面无表情的医生，她的内心狂吼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奈何，脚上还是一步都不能动。 “叮叮当，叮叮当！” 易中海专心致志的对付着这一颗大智齿，这颗牙齿一周已经被他不知道凿了多少下，压根都摇摇欲坠。 娥母浑身发抖，每砸一锤子，贾张氏的身体就像触电似得蹦跶一次。 “SAN值+5” 易中海看见娥母跟个傻子似得站着，心生不满： “愣着干什么，没看见血满了么，吸啊！” 娥母浑身发抖的走上前，手抖的跟中风似的，手忙脚乱的吸干净了血水。 “SAN值+4” 趁着新渗出来的血还没浸满，易中海拿起来钳子，咬住了牙，一拉一拽，智齿带着残存的肉丝被薅了出来。 贾张氏身子猛地一弹，易中海看了一眼，又把一氧化碳开关往上调高了些，终于，再也没了动静。 接下来还有三颗，他开始了新一轮的表演。 “叮叮当，叮叮当！” “SAN值+4” “叮叮当，叮叮当！” “SAN值+3” “叮叮当，叮叮当，哐当！” “SAN值+5” 最后一颗一不小心多夹住了一颗，一下子薅了两颗下来。 易中海此时额头已经有汗，示意擦汗。 娥母的心态炸了，她根本不敢看下面躺着的患者，她更不敢忤逆医生的命令，拿起来纱布，浑身发寒的擦着汗。 “SAN值+6” 易中海还是个好人，怕贾张氏失血过多，给她嘴里垫上了好多棉花团。 把手上的锤子凿子扔在台子上之后，换上了另一个器具。 娥母一看，差点当场晕过去，按照这医生这个粗暴的治疗法，她不怕患者突然嘎了，她是怕她自己直接嘎了。 她实在是于心不忍，生怕闹出来人命，硬是鼓足了勇气提示一句： “医生，还，还没打麻醉！” 易中海开始不喜欢这位护士了，你没看患者老老实实躺着的嘛，这不是正在麻醉着？ 他没有搭理护士的友情提示，机器拿到手里，按钮一打开，“ririrriririri”运作起来。 易中海把刚才的棉花取掉了一团，找准病牙，开始钻磨起来。 “吱吱吱ri吱吱吱ri！！” 娥母的牙根开始酸疼，她开始打起来摆子。 “SAN值+5” 这个根管治疗原理就不多赘述，有兴趣的可以自行搜索，那么长的东西在贾张氏的牙根里面行进，贾张氏有了清醒的迹象。 娥母开始往后退，她想要退出，但莫须有的力量依旧限制着她。 “SAN值+5” 终于，贾张氏缓缓有清醒的迹象。 易中海毫无察觉。 直到换了个根管准备植入的时候，贾张氏被疼醒了。 “唔唔，放，放开，放开我！” “SAN值+4” 一氧化碳的后遗症开始显现。 她只能本能的开始挣扎，然后易中海的器械开始不稳，在她口腔里到处乱撞。 “滋滋滋！” 娥母看看不为所动的医生，再看看疯狂扭动的患者，再看看那一地飚出来的鲜血，想晕却是晕不过去。 “SAN值+7” 剧烈的疼痛刺激着贾张氏的神经，她彻底清醒过来。 “SAN值+7” “救命，救命，唔唔唔唔！！！” 治疗还没进行到一半，患者清醒，这是护士的失职，易中海呼喊着护士帮忙，娥母觉得天都要塌了，浑身发软，但又不得不上来按住患者。 “SAN值+5” 易中海直接把一氧化碳的阀门开到了最大，患者这才缓缓安静下来。 这一折腾，患者的每个牙齿都是被机器弄得有了划痕，易中海叹了口气，重新换上角磨器，一个个的磨过去。 “滋滋滋ri滋滋滋ri！” 娥母这会精神已经升华到了另一个层次，想晕晕不了，与瞳孔缓缓涣散的患者又对上了眼，那滋味，啧啧啧，时不时的还有几滴血珠滴到她的衣服上，脸上，手上。 “SAN值+12” 她终于扛不住这种压力，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拍摄无奈终止，系统警告声响起： “检测到演员大脑阈值达到警戒线，为避免演员死亡，停止拍摄，剧本拍摄完成。” “演员驱离中，驱离完成。” 此时，深城前往香江的游轮上，睡梦中的娥母一声尖叫刺破苍穹： “啊！！！！！！！！！” 第28章 独领风骚 “剧本拍摄结束，剧本评价等级S，剧本完成度78%，收集SAN值79.” “奖励有机羔羊*79只。” “奖励特级黑猪*79头。” “奖励荷兰特级奶牛*79头。” “奖励特级狮头鹅*79只。” “奖励汗血纯种宝马*79匹。” “奖励非洲鸵鸟*79只。” “奖励宿主八国语言精通技能。” “S等级触发特殊奖励：全自动农场，饲料等请宿主尽快投喂。” “拍摄被迫中断补偿，各类动物全能营养饲料各500斤。” “S等级触发影视空间自动升级，所有牲口全部公母搭配，只需要投喂饲料即可全自动生产，捡拾生产物资，自动繁殖，自动清理，自动回收，自动处理合适食材，请宿主留意饲料情况，可外购，下次亦可使用SAN值兑换，兑换比例1:100.” 一连串的提示把许大茂砸晕了快。 这次没想到奖励的除了一个语言精通技能之外全是一群牲口，或许有可能跟这次的演员有关，这次必须得好好看看空间里面是怎么个情况。 念头一动，精神沉浸。 只见偌大的空间内，已经被自动分成了几个区域，有食材存放的地方，有物资存放的地方，其中一半被划成了养殖区，只是现在空间不算是太大，显得略微有些拥挤。 里面的猪牛马羊等动物老老实实被一个个栅栏格子分开，没有嘶鸣，更没有异味，看起来场面十分的壮观，可惜，就是地方不大。 “看来是要赶紧想办法升级了啊！” 许大茂退出了空间，上次隐约记得好像这回升级需要原始能量至少再吸收3次，你说要是小媳妇小寡妇啥的，他趁着放电影的空当没准还能试图以三寸不烂之舌进行攻略，这初始能量，可是难为了他。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车到山前必有路，寡妇门前不晾裤，睡觉。 这一睡，睡得是天荒地老，日夜不分，第二天直到天光大亮，他才醒。 等他收拾完出门，整个后中前大院全部静悄悄。 这一看，也不管是啥时候了，着急往厂子里赶。 迟到容易被人抓到小辫子，这可不是出差半路回去，现在的科长身份经过昨天一闹，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撸掉了科长，那可就成了笑话不是？ 他倒是不怕丢人，主要是这年头没个正式的身份，去哪都不方便，要是万一被下放农村体验生活，那可不是他想要的。 紧赶慢赶，这才到了轧钢厂门口。 顺着抬眼看了下保卫室里的钟表，好家伙，已经九点四十多了。 保卫员自然是认识这位经常外出的大驴脸，现在又升级成了副科长，看门的老赵还试图递烟给他。 “许科长，这是又出了啥任务刚回来？” 许大茂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细聊，哈哈两句接过了烟奔着宣传科就加快了步子。 老赵还在后面夸呢： “瞧瞧，瞧瞧，人家许科长升官了还那么积极，走路都是小跑的，再看看你们，一个二个不争气的样子，都给我把腰杆挺直咯，想当年老子。。。” 巴拉巴拉一堆，许大茂走的急也没听清楚。 路过第一车间的时候，本是都正该在车间里面干活的时候，门口却是围了二三十个人，把过道都挤得过不去。 许大茂都冒汗了，这再耽搁下去，还不知道那刚上任不久的科长给自己穿什么小鞋呢。 “让让，同志，麻烦让让，谢谢，嘿，同志，说你呢，让让，我要过去！” 连连客气的喊了好几声，这些人都跟没听见似的，全部踮着脚朝里圈望过去。 一边望，时不时的还在那冲着不知道啥事指点江山： “我说，介东西，就不能买！” “谁说不是呢，那一堆鬼画符似的东西，谁看的懂啊？” “这下好了，旧的机器用不了了，这听说厂长可是求爷爷告奶奶从外面求回来的半新机器啊，好家伙，没人看得懂吗？” “嘿，装上了，装上了，哎呀，不对，不对，左边，左边！” 人不多，各个都可激动。 许大茂无奈，只能勉为其难使出了吃奶的劲头，死命闷着头朝里面钻。 “嘿，小子，别挤啊，合着你会咋的？” “压到我了，啊，痛。” 中心点，车间主任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看着易中海和那一堆技术员在那折腾。 “我说，你们谁要是能把这事办成咯，我亲自哪怕跪着也向厂长请功给你们连升两级！” 这一嗓子，好家伙，这几个人更起劲了，手忙脚乱的卖力试着组装调试。 易中海手里拿着英文的说明书，跟一个自己最得意的徒弟大眼瞪着小眼，谁都不敢妄动。 许大茂冲刺了好几下，这才堪堪挤到了面前，正准备绕路过去，一把被车间马主任拉住了。 “许科长，你来的正好啊，快，快，十万火急，你帮忙看看这写的都是啥？” 围观的有那机灵的一想，诶，对了，这许大茂偶尔出去放映电影，那可是有些都是国外的教育片子，说不准还真行。 易中海看见他被拉住，心里鄙夷，就这货，自己都看不懂，他能看懂的话，他倒立吃大粪。 许大茂这会更着急了，好家伙，没完了是吗，我想上班！ 刚才一直在跟自己师傅研究的钳工丁二蛋看见师傅翻了白眼，自是以为领悟了师傅的意思，自己师傅才是一车间的神，这个大驴脸是干啥的。 他图纸也不看了，往外一跳： “主任，你可拉倒吧，就这样的，说不定出去放电影都是逗小姑娘去了，哪里会英文，这可是洋文，他也配，他要是会的话，我跟我师傅一个人吃两斤大粪！” 人群中哄笑，易中海脸都黑了，马德，你饿了别拉着我，别说他不会，他就是会，两斤大粪，你是想撑死我呢？ 许大茂本来想挣脱的手垂了下来，有人饿了，他得成全。 扭头冲向大伙，好整以暇： “我说，咱们老爷们一口吐沫一个钉，我要是真会，大家伙都贡献点新鲜的给这位，算了，给他们师徒俩留好了哈！”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好，我正好这两天拉稀，管饱，哈哈哈！” “没问题，许科长，你就放心吧！！！” 人群外，路过的李科长听见有人起哄，好奇贴了过来，听见许科长三个字，大概知道了是谁，心里嘀咕： “好啊，正愁找不到什么借口呢，这刚上任，被人喊科长挺享受啊，许大茂啊，许大茂，你可别怪我抓典型。” 第29章 大显身手 俗话讲如果你不趁早努力的话，吃大粪你都赶不上热的。 当然了，要如果是丁二蛋有那种魄力的话，这下绝对能够赶上。 许大茂也不客气，他也不指望易中海真的能够履行诺言。 他走过去一把夺过来厚厚的说明书，认真翻阅了起来。 系统奖励的语言技能精通倒是及时，无论是上面的注意示范还是那些专业技术术语，都看得明明白白。 车间主任一看他认真的模样，当即放下了一半的心，看看，看看这范。 周围的工人此时也安静了下来，给他留出安静的环境。 看着这些人都那么老实，也不讨论了，再看看自己师傅那越来越黑的脸色，丁二蛋嘴里‘切’了一声，凑到自己师傅面前小声讨喜： “看他那样，一定是装的，师傅，没事哈，等会看徒弟我表演，不骂死他！” 易中海此时掐死这个徒弟的心都有了，刚才已经欠了二斤大粪，等会你不知道还要整什么幺蛾子呢，你管人家会不会的，自然有主任教训，你算个什么玩意，唉。 易中海没搭理他，朝一边退了几步。 丁二蛋还以为师傅是不忍心，当即再次凑了上去，小声说道： “没事，师傅，他在那插葱装大象呢，你别不忍心，年轻人兴高气盛，就要收拾收拾才知道什么叫班门弄斧。” 易中海忍不了了，这货实在是聒噪，抬起来一脚就把他踹到了一边。 丁二蛋揉着自己的屁股蛋，满脸的委屈，想问下师傅你是不爱我了吗，一看易中海那想要吃人的脸色，他差一点就要掉小金豆了。 许大茂心无旁骛翻阅了一遍，抬头思考了几秒，冲着车间主任吩咐道： “马主任，叫几个力气大的兄弟来把这些都运到车间里面去，外面嗮，等会直接装好了现场给你调试好！” 马主任一拍大腿，嘿，那个乐啊，当即大手一挥，没等他说话呢，十几位工人一窝蜂的就开始搬啊抬的朝车间里面冲去。 李科长挪了挪位置，依旧被挡在外面，他倒是要看看这许大茂能翻出来什么浪花。 易中海一看这个架势，要完蛋，要是许大茂不会，他这么整，只会变成全厂的笑话，但是，他要是会呢，自己那大粪，是吃呢，还是吃呢，还是吃呢？ 他怒视好徒弟一眼，眨眼就想尿遁。 许大茂眼神多好啊，歪嘴一笑： “易师傅，别走啊，等会还得劳烦你上手呢。” 丁二蛋这会憋着金豆子，哪怕他是猪脑子也反应过来了，完犊子，自己虽然早上没吃饭，那也不至于馋大粪啊，不行，溜。 自己师傅被喊住那是因为目标明显，自己只是一个小喽啰，应该没人在意吧。 还没后退两步呢，有那平日里看不上他的工友立马上前两个，一左一右架着他，相互深情对视一笑： “别走啊，小丁子，你着急吗，我要不现在去先贡献个半斤？” “对啊，我也贡献半斤，好家伙，再多可就不行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 人群里哄然大笑。 丁二蛋被架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跟着人流前进。 车间里，东西已经被积极的工人同志全部搬了进来。 组件倒是不多，也就二十来种。 这新的机床和其他加工器械，看着像是以前苏联留下来的老货，专门用于加工上面下发的精密零件。 马主任这会殷勤的举了个茶杯，里面泡着碧螺春，这可是他压箱底的茶叶。 另一侧有人扇着风。 人群后面的李科长心里火气更大了，越来越平静，他就等着最后闹剧收场的时候来个一锤定音。 许大茂倒喝了两口润润喉咙，开始慢慢的指挥安排： “你，这个东西，放在左边。” “你，这个小心啊，不能碰，放在这上面，对着这个孔，小心拧进去。” “你，这里，对，这个位置，等他拧好了，直接放到洞里。”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时间流逝，外面围着看热闹的越来越多。 机床和器械眼看着成型，虽然马主任不多懂这新东西，但大同小异不是，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接近一个小时的光景，十来个组件全部装好，所有的配件除了备用收起来的之外，一个不剩。 “好了，齐活！” 许大茂一声吆喝，人群中爆发一阵持久的掌声。 “好！！！” “牛鼻！” “厉害！” “许科长威武！” “丁二蛋快，快跟我走！” “我憋不住了，我先来！” “不，我便秘，我的臭，我先！” “哈哈哈！！！” 彻底乱了，马主任也没咋制止。 丁二蛋脸上像涂了胭脂粉一样，跟个猴屁股外露似的，掩面而逃。 大家伙的眼神这会齐刷刷的看向易中海。 得益于他的淫威，倒是没人敢朝他起哄。 易中海像是被架火烤着一样，心里把丁二蛋的一家老小上上下下祖宗十九代问候了个遍。 好在，他还算是得力干将，马主任不得不站出来解围。 “那个，易师傅，许科长已经帮忙组装好了，你看看要不试试？” 许大茂在一边，自己端着茶杯，时不时吐出来一根茶叶。 易中海此时也没话说，点点头，就打算去插电调试，结果电是通了，一打开，嘿，英文界面。 他只能尴尬的朝着马主任看去，马主任朝许大茂看去，许大茂朝天上看去。 没办法，马主任还得赶紧弄好了好生产呢，这已经是耽误了半天的时间，凑到许大茂跟前，递了支烟： “许科长，你看这？” 许大茂接过来别在了耳朵上，倒是没继续为难。 走到机器那里，几下子，解开了设定的锁，然后就听见机器轰隆作响，开始空转起来。 “喏，下次开机，直接按这里就可以了，这种机器还是相对古老一些，解锁之后跟你们以前操作方法差不多，到时候有啥不明白的，随时找我就行。” 许大茂潇洒离去，留易中海在那受罪，硬着头皮开始加工零件。 李科长一直躲在一边看完了全程，若有所思。 第30章 秦京茹 一天摸鱼时光很快过去。 想象中的自己被撸掉并没有发生。 一车间的事情也没带来太大的反响，也就是除了在饭堂的时候被几个工人夸了两句罢了。 办公室里于海棠有些不敢看许大茂。 明明上次。。。 她一个姑娘家家，哪怕是现在身份升级了，哪怕是见到罪魁祸首，只能自己在那生着闷气。 许大茂呢，倒是挺坦然。 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安置这姑娘，毕竟前面还有个姐姐呢，这事闹的。 简单的打了个招呼，随意逛逛，这就到了下班时间。 许大茂故意走的挺晚，等办公室人都走完了，趁着于海棠没回工位，塞了一罐曲奇和麦乳精。 别的他也不敢给啊，时机不对。 做完这些，他也懒得想这姑娘看到会是什么反应，直接推门就打算下班。 李科长也正好走出来，笑呵呵的打招呼： “大茂啊，下班了？” 许大茂摸不准这位的脉门，只能点点头，回问了句。 李科长也没过多交谈，毕竟自己是领导，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吩咐了好好干就没再提别的。 这下子把许大茂整不会了，算了，不明白的事情就不想了。 等他在外面老莫餐厅解决完晚饭，腿着就朝院子里回去。 前院碰见了阎埠贵，看见他进来，眼神闪躲。 估摸着这是想着相亲的事情没成，怕他算账来着。 许大茂占了便宜，知道这人的尿性，自然也是没有计较。 等一到中院，就看见贾张氏卡巴卡巴捂着嘴倒在地上在那里‘呜哇呜哇’的说着什么。 秦淮茹挺着大肚子，也不敢上前扶她起来，看见许大茂来了，秦淮茹挥手拦住了他： “大茂兄弟，你快帮帮忙吧！” 许大茂细细打量，这贾张氏正好一半的牙齿磕在了门框之上，没看错的话，旁边还有两颗带着血丝的白色大门牙，下巴看起来应该是脱臼了，也不知道是地滑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愣是爬不起来。 看来这又是拍摄后遗症了。 许大茂本来是懒得管，看见秦淮茹那小眼神，算了，就当做好人好事。 走到贾张氏面前，没直接动手，先问了一句： “扶你起来？” 贾张氏还是捂着嘴： “呜呜呜呜！” 许大茂看看秦淮茹，想离开。 贾张氏嘴是张着，就是不停的漏风，叽里咕噜的说着啥，眼睛眨巴眨巴。 此时正好傻柱也回来了，听见动静朝这边看了一眼，头也不回的直接回屋。 许大茂懒得浪费时间， 还是把这老东西搀扶了起来。 贾张氏站起身之后，嘴里的血丝就开始朝下流，许大茂一个闪身，赶紧后撤，说啥也不在这待着了。 秦淮茹看见这一幕，内心叹了口气，指使小当去请易中海过来。。 易中海磨叽磨叽再来 等到屋里清静下来，秦淮茹轻轻揉着肚子，这算起来日子马上自己就要生了，这贾张氏早上也不知道是抽什么风，嗷嗷叫的就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满头大汗，眼神惊恐，像是被狼追了似的。 这一整天，贾张氏都是在不正常的状态之中，也赶巧，前脚许大茂刚进院门，后脚她就直接倒在了门槛上。 这事闹的，咋办。 想了想，干脆抬脚去了后院。 碍于棒梗的关系在那，秦淮茹委托一大妈帮忙明天看着小当，她要自己回秦家湾一趟。 私房钱是没有的，想着找一大妈借点，她也知道一大妈的窘境，干脆就趁着天还亮着，一大妈也在屋里，站在许大茂的门口喊了声： “大茂兄弟！” 许大茂这会在屋里正百无聊赖的坐着发呆呢，听见秦淮茹喊自己，内心感叹着这娘们现在胆子那么肥了，应了一声走了出来。 秦淮茹站在那俏生生的等着，许大茂一开门，就看见斜对面一大妈 家门也敞开着，就知道是有别的事情，从门口出来两步用眼神询问。 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不过为了自己的月子着想，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大茂，我明天想回一趟秦家湾，那个，我婆婆不在，你方便借给我两块钱吗？” 秦家湾？ 许大茂脑子里有那么一瞬间恍惚。 等了几秒，秦淮茹见他没有答应，心里有些失落，觉得自己有点窘迫，就要抬脚回去。 “哎哎哎，嫂子，你不是要用钱啊？” 许大茂反应过来，连忙叫住秦淮茹。 不等秦淮茹回身，马上去屋子里假装翻出来几块钱赶紧出来递了过去。 秦淮茹看着手里的几块钱，心里一暖。 许大茂不是不想给多一点，但这已经足够她用，再说了，还有一大妈在那看着呢。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该上班的上班，该回娘家的回娘家。 秦淮茹本来是打算坐班车走到一半，然后再腿着回去，这下子有了许大茂的资助，也不敢对自己的肚子不负责，干脆奢侈了一把，直接找了个顺路的小货车把自己带到了秦家湾村口。 只花了一块钱。 这次回去因为要带着秦京茹出来，那自然是不能空着手，更不能让这老家亲戚看不起自己，自然是大包小包。 什么散糖点心，都买了几小包。 一到村口，就有本家半大小子发现了她。 自然是一窝蜂的围了上来，喊姑姑的，喊姐姐的，喊啥的都有。 秦淮茹一点也不小气，每个人都分了糖饼和一小块点心，就那么被簇拥着回到了自己家。 家里爸妈都在上工，也没啥人，她收拾做了顿饭就等着他们回来。 这一到晚上，自然是围着这位城里回来的姑娘都在那打听，生怕占不到什么便宜。 自然又是一轮的各种发糖，其中扎着辫子刚满十八岁的秦京茹正一脸艳羡的看着她。 秦淮茹见时机成熟，走过去握住她的小嫩手，如同蛊惑般问了一句： “京茹，你愿意跟我进城吗？” 秦京茹一下子被这意外之喜砸晕，在家里她需要跟大人一样干活挣工分，吃着窝窝头和红薯，早就听说城里面天天吃肉，她早就馋的不得了。 这一下子，她也可以到城里了？ “我愿意！” 秦京茹一脸憧憬，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幻想。 第31章 下乡 林荫小路上，许大茂骑着自行车惬意的沐浴着新鲜无污染的空气。 虽然他现在仍然是科长的身份，但是放映员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培养出来一个。 上面的宣传任务又排的比较远，一大早领了任务，就直接登记领了放映设备从厂子里出来。 相比较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并且上面全是一些夸大其词的所谓报道，他更喜欢自由的气息。 一路走一路看，时不时的路过一个两个小村子，有调皮的孩子追着他的自行车打闹，许大茂也不介意丢下几颗糖块，换来一阵哄抢。 真好。 这个时代的孩子根本不像后世公交车上那些满嘴父母大爷的脏话。 赶着饭点，来到了此次的目的地-高家庄。 大人们这会正好都从地里干活回来，大队长得到信以后赶紧出来迎接。 “哎哟，领导，快快快，辛苦了，辛苦了，来，这边请。” 要不还是这个八大员身份好用呢，哪怕他后边带着放映设备，那也是得出示介绍信和工作证才可以的，到了这乡下，那就是非一般的待遇。 许大茂也不秉着，乐呵呵的给周围的乡亲们发烟，除了大队长接过点着了以外，这些大老粗们全部把这烟放进衣服兜里珍藏起来。 许大茂来这里自然也不是一次两次，大锅饭这个时候还没完全取消，铺张浪费吃喝的风气还没盛行，这年头，有油渣吃，那都是奢侈。 “你看，这。。。” 高大队长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庄子里啥情况自己门清，这一锅大白菜炖土豆子，实在算是很好的菜了。 许大茂摆摆手，端起来一个大瓷碗，拿起来有些年头的竹筷子，呼呼开始喝了起来。 高大队长看着蹲在那跟村民聊的起劲的许大茂，内心颇是感慨。 许大茂自己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自己也是农村出生，小时候这样吃饭早已习以为常。 等吃过了饭，有个姑娘端了杯茶水，大大方方递过来，许大茂愣了下，接了过来。 这姑娘双眼皮，丹凤眼，圆圆的脸庞，睫毛细长，哪怕是因为干农活沾了一点泥巴，仍然没挡住有些细绒毛调皮的钻出来。 这打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乡下妹子。 “领导，愣着干啥啊，喝啊，哈哈哈哈。” 好家伙，就那么两秒愣神，妹子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旁边有几个年轻人自成一个团体，跟着笑了起来。 “谢谢你。” 许大茂是谁，刚才只是因为好奇看多了两眼，这会已经反应过来，淡定喝茶，把妹子忽略到了一边。 这下子这姑娘不干了，一跺脚，噘嘴生气跑开了，好了，这下该这群乡亲们笑了。 高大队长凑过来： “这丫头叫刘莹，刚从城里下来半个月，性子跳脱，你别介意。” 许大茂自然是不在乎这个，转头就问起来了安排。 这次的放映任务是在这里需要放两场电影，碍于乡亲们都需要休息，自然不是一晚上就放完。 这个时候放电影，可不像电影院里只顾看着自己爽，还得放映员时不时暂停，然后讲一讲这个剧情的意义，有什么需要大家学习的，诸如此类。 高大队长略微思索，就做出了决定： 许大茂就直接安排到知识分子的那一片，正好这次活动收拾了村东头四五家空房子。 安排完就领着许大茂过去，自己独享一座青砖瓦房。 距离天黑还早，村子里也没啥娱乐活动，高大队长还得安排上工，留他自己在屋子里直接一躺就睡了过去。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临到天黑，庄子里就热闹起来。 依旧是一顿饭随意应付过去，几个庄稼汉帮着把幕布拉起来，搬搬抬抬，打草场上就变成了一个简装版电影院。 人们叽叽喳喳，搬来了长条凳子，有人席地而坐，有人围着机器，有孩子跑来跑去。 见人到的差不多，许大茂就开始第一部电影的放映，电影时长1个半小时，光讲解和贯彻上面的思想，都花了40来分钟。 值得一提的是哪怕中午刘莹这姑娘吃了个瘪，到晚上的时候，依旧是充当了秘书的角色，那一杯一杯的茶叶水，差点没把他灌趴下。 倒不是他看上了这丫头，实在是不停的说说说，口干的厉害。 好不容易，这个任务完成，眼看着都快9点了。 象征性的总结两句，高大队长再表一表态度，大家拍拍手，各回各家。 留下来几个人收拾，一会的功夫，许大茂再次让了几颗烟出去，算是谢过。 正好，住在村东头的一堆七八个知识分子簇拥着许大茂一起回到了住处。 刘莹下意识的就跟着许大茂进屋，旁边的小姑娘捅咕了好几下才让她反应过来：“姐，咱们这两晚住那。” 许大茂也听见了，这才知道自己占了她屋子，不过他也没一丁点绅士风度，头也不回的进去，关门，一气呵成。 虽然这时候还没有什么直男的概念，但无论这一堆里面的男男女女多少有点无语。 这下刘莹更气了，牙齿咯咯作响。 月上柳梢头。 夜半风凉，地上一个影子悄悄地，挪动到了许大茂的门口。 “咚咚咚！” 轻轻的敲了三下。 屋里毫无反应。 这影子急了，四下望了一圈，为了自己的前途，加大了力度。 “咚咚咚咚咚！” 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屋里的许大茂终于被吵醒睁眼。 想了想，还是下床，刚把门拉开一条缝准备问是谁，一个影子砸到了他怀里。 “谁？” 大半夜的多吓人。 要不是这满怀的雪花膏香气和带有温度的回响，许大茂都想喊救命。 “嘘！” 刘莹这会心砰砰砰跳的厉害，按住了许大茂的嘴巴。 “领导，要我！” 许大茂：？？？？ 我哩个乖，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拿这个考验干部？ 哪个干部经得起这样的考验？ 没等他反应过来，刘莹反腿一勾，门一下子关上。 声音吓了许大茂一跳。 他刚要想把这人推开，一不小心，手按在了该按的地方。 “嘤咛！” 第32章 群众里面有坏人 如上岸的鱼。 如初夏的烟柳万波。 如那云朵似。 如死亡过山车。 如跌跌撞撞蹒跚学步。 如大江入了大河。 风和日丽。 腊梅花开。 早梅发高树，迥映楚天碧。 朔吹飘夜香，繁霜滋晓白。 欲为万里赠，沓沓山水隔。 寒英坐销落，何用慰远客。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凌晨清早，忙碌了一夜的许大茂，开始吃起了自助。 他自知自己何德何能，回味着这里的待客之道。 刘莹早早地离开了，隔墙有耳，她怕，他也怕。 这场盛宴的代价就是在赌他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这丫头哪怕愿意赌上后半辈子的清白，也想着要换一个回城的机会。 哪怕是这里并没有传说中的欺凌存在，她也受不了。 鉴于昨晚的表现，许大茂不介意答应下来去跑一跑关系。 四九城倒也不是进不去，这丫头之前在川城，回家是没多大问题。 只是说过几年的特殊情况，哪怕是他，也得好好考虑下后面如何何去何从。 天光大亮，姗姗来迟的系统提示音终于响起： “检测到初始能量，吸收中，距离下次升级还差3/2，此时吸收奖励全身各项素质翻倍。” 疲惫一扫而光。 好家伙，这才是利器啊。 哪怕到时候自己整个二十米大床，算了，想一想就行了，这个会被河蟹。 因为多数的乡亲们白天都是需要上工，这就显得他无所事事，自己溜达到食堂象征性的吃了个野菜馍馍，就回到了住处。 闲来无事，想睡也没有困意，干脆在这旷野之间闲逛了起来。 微风拂面，每个人虽然辛苦了点，但是最起码脸上是有真诚的笑意，这才是真正的付出就有回报，致富是不可能了，全国此时都不富裕。 走着走着，他就被这个时代的精神风貌所感染，不由得恍惚起来。 像个街溜子似的溜达了大半天，晚上又是到了放映时间，又是巴拉巴拉的一顿上课时间，终于一切结束。 食髓知味，你别说，年轻就是好。 夜里，许大茂有心留了个门，等着等着他就睡着了。 半夜，他翻身之际，手一搭过去，不对劲，得，继续吧。 大风吹， 战鼓擂， 战场之上谁怕谁， 你一刀， 我一枪， 剑光狂舞， 金蛇狂欢， 曲罢， 终章。 这一夜，许大茂睡得特别踏实。 朦胧中，系统悄悄提示： “检测到初始能量，能量吸收中，距离下次升级3/1，此时吸收奖励宿主工程机械精通。” 睡梦中，许大茂叱咤风云，在轧钢厂混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可惜，鸡鸣三更。 敲门声扰了他的清梦。 “咚咚咚！” “谁啊？” 高大队长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这位城里来的领导是好，烟跟不要钱似的发出去，糖块每个孩子也分了至少两三块。 可就是有一点不好，夜里老是制造噪音。 这村东头前后几座房子倒也不咋集中，奈何群众里面有坏人，有男知识分子悄悄向自己举报，领导作风不正。 他有点头疼，捉贼拿赃，捉奸成双，他不想来，这领导又不归自己管，万一人家你情我愿的，那不是闹笑话嘛？ 自己还当个人不？ 但碍于规定，自己要对这个村子负责，过场还是要走。 这不，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这才开口： “我，领导，高队长。” 许大茂疑惑，这是要催着自己早点走？ 不至于啊。 他没再问啥事情，嘴上应着就打算起身，这一坐起来，揉着眼睛呢，余光一扫，不对劲。 再细细一看，百合花开，屮，十分的不对劲。 昨天那朵梅花已经是被自己收藏，那今天这朵百合哪来的？ 咋，闹鬼了？ 狐狸进屋？ 闹呢，大哥。 这自己留门还有意外收获？ 不是，姐姐，你好歹留个名字留个姓啊。 你这样玩，我很惶恐啊。 门外高大队长等的有些焦急。 屋内，许大茂有点抓瞎。 哪位神仙天使姐姐这是心善发福利了？ 不等他细想，赶紧的拿被子一盖，下床，开门，一气呵成。 高大队长跟他一下子打了一个对眼，各怀鬼胎。 他朝外面探头，好在，没有所谓仙人跳出来一大批人的情况。 他朝里望，还好，连个鬼影都没有。 他舒了口气。 他放下了心。 “那个，领导，该吃早饭了。” 高大队长憋了半天，想出来一个蹩脚的理由。 许大茂点头，借口自己洗漱一番。 就这样，空间里两个半截床单分别印着玫瑰和百合，相得益彰。 “这踏马叫什么事啊。”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许大茂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趁着吃早饭的空当，高大队长还是没忍住，磨磨蹭蹭等到食堂里屋没人了，这才隐晦的提醒了一句： “领导，你得注意身体啊。” 许大茂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慌得一批。 不是，老哥，你是不是在点我？ 点不点的只有当事人清楚，来而不往非礼也，许大茂也不是纠结的人。 以前下乡那些没人关心无人疼爱只能在自己家里编织蜘蛛网的寡妇门，自己也不是没有进过，不慌，一点都不慌。 但这位高大队长明明好像知道什么事情，却又这么仗义的情况下，不由得让许大茂想了许多。 前有玫瑰后有百合，这里距离四九城也不算太近，想来应该波及不到这里，干脆把这里变成自己的福地？ 想到此处，打算先试探一番。 许大茂一拍脑门，把高大队长吓了一跳。 “哎呀！” “咋了，领导？” “你不提醒我都忘了，这次还有个任务，这不，供销社托我下乡带点改良的稻种，那些科学家的试验品，啧，怪我差点误了正事，你等等，我去拿。” 说完不等高大队长反应过来，直接一溜烟跑了出去。 不多时，上次系统奖励的优良高产稻种，全部用布袋子提了进来。 许大茂打定了主意，如果这个事传扬出去，自己有好几家供销社打掩护，证明这老家伙不靠谱。 如果他们自己老老实实种下，下次过来给刘莹安排回家的时候，就可以见了分晓。 到时候看刘莹自己想法，那些牲口啥的，分一点也不成问题。 高大队长看着那一眼就不一般的种子，不吭气了。 玛德，领导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第33章 生猛 归程。 许大茂并没有对这位神秘人士投入太多的心神猜测。 大家又都不是傻子，有所付出必有所求。 又不是你爹你妈的，都是成年人，现实点，成熟点。 现在既得利益者一点都不着急，着急的该是那位匿名人士。 他在归程，四合院里这会可热闹了。 不在的这两天，院子里可是发生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 第一件就是贾张氏疯了。 你没看错，字面意思。 前天易中海做好人好事扶她去医院的时候，就有苗头。 等她嘴上缝好针回来的半路，突然就疯了。 本来好好的，贾张氏仅仅只是以为自己做了噩梦，不该惦记易中海，结果这嘴的麻药疼劲一过，特别是在易中海用那种眼神打量自己的时候。 沃柑，跟梦里一模一样。 易中海还纳闷呢，因为角色的原因，他耐受力强些，平时动脑子也比较多，梦做完了，就算完了。 但这等回来了闲下来一看，这不是跟梦里应验了？ 他一瞅贾张氏，贾张氏一个激灵，应激了。 “放开我，放开我，窝不敢了！” 漏风的牙，缺角的嘴，疯癫的老婆婆，差一点摔断的腿。 嗷嗷叫的贾张氏，回到屋里躲到被子里就再也不敢出来了。 第二件事就是秦淮茹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十八一朵花的秦京茹。 直到走进了四合院，就跟那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得，这里打量，那里打量。 手上挎着一个被单叠成的包袱，睁着卡姿兰大眼睛，心里打定了主意要嫁到城里来。 第三件事就是更离谱，院子里都传着阎解放要娶媳妇了，并且听说还是一位纺织厂的正式女工。 好家伙，上次相亲距离这都好几天了，自然有好事的在背后打击，说什么人家看不上这学徒工，没想到这就被打脸。 三大妈恨不得拿着大喇叭到处宣扬。 身为主角于莉，其实心里也难受的紧。 自从上次一别，自然是没停下打听的脚步，她一点也不甘心。 特别是想到自己妹子比自己年轻的时候，疼妹子的她，思来想去打算破罐子破摔，嫁到这院里来，没事还没帮衬自己妹妹。 没错，这妹子就是那么生猛。 她打听到许大茂已经离婚，现在正是可以趁虚而入的机会。 也就是这妹子敢想敢做，她心想着反正自己也不是完璧之身，哪怕嫁过来，估计也没太多好果子吃，大不了，大不了，婚后，咳咳。 不用许大茂操心，这妹子已经替他想好了所有退路。 至于她自己的幸福，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 她其实也有点私心，上次那么勇猛，婚后自己妹子那么娇弱，总有不方便的时候吧。 自己帮忙维护自己妹子的幸福婚姻没错吧？ 自己辛苦一点，也没大的所谓的吧。 至于那个倒霉鬼，他谁？ 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也就是这辈子生成女儿身，不然高低前世一定是一员猛将。 当然，这些许大茂都暂时还不知道。 等赶到四九城，去厂子里交了设备，登记打卡，眼看着又是到了下班时间。 一车间机器是帮忙全部弄好了，但毕竟是新机器，还是有些地方需要磨合。 这不，赶上了最后一班车，还是把他请了过去。 “大茂同志，不好意思啊，又得麻烦你！” 整个一车间现在对他是客气的很，哪怕上次欠了两斤大粪的易中海，也不敢小看他。 一阵鼓捣，加上系统刚奖励的机械精通，好了，许大茂算是彻底打出了名气。 出了车间门，果不其然，李科长在那笑呵呵的等着。 “科长。” 许大茂主动打了一声招呼，这自己帮忙的事情，毕竟还是有些不合适。 李科长点点头，语重心长： “大茂啊，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本事，给咱们宣传科长脸了，你放心，这次不等他们，我亲自跟你向厂长请功，好好干，哥给你娶个嫂子，呸，哥给你涨工资！” 李科长嘴瓢了。 许大茂看着他满脸欣慰的离开，挠挠头，这剧情不对劲啊。 他哪里知道，这李科长正值没有什么亮眼的政绩拿出来显摆呢，想升级到厂长，除了身后那一百八十斤的老婆支持，不还得你自己混的人模狗样，不然别人怎么提拔你？ 什么，你说这是许大茂的功劳？ 许大茂不是他手下一员？ 手下员工厉害，那不还是自己领导有方？ 员工都那么厉害了，领导会差劲吗? 差劲能当上领导？ 下班铃响，各自回家。 许大茂一进前院，阎埠贵就靠了过来： “大茂啊，回来了？” 这老家伙脸上笑的褶子一层一层一层，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有开心的事情。 许大茂听了下，不能让人家没处显摆不是。 果然，没出两秒钟，他就开始显摆起来： “你老弟要结婚啦，上次那姑娘回话了，说明天就来看家，还得是你这科长的面子大，人家还特意打听了，要不是你，解成这孩子何德何能？” 许大茂脑袋瓜上汗都出来了。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啥？ 结婚？ 打听自己？ 这是来讨债了？ 开玩笑噻。 好死不死，阎解成出来喊他爹回家吃饭，正好听见他爹在夸别人家孩子。 这货幽怨的眼神，朝许大茂瞪了过来。 他想逃。 连忙出声拦住了阎埠贵继续夸的势头： “三大爷，那还不是人家看解成靠谱，有机会喝你家喜酒哈。” 为啥是有机会呢？ 这货明天想借口出去遁了。 那晚的事情历历在目，他想不明白这姑娘打的什么算盘，打死他也不敢想这妹子可以胆肥到何种程度。 阎解成因爱生恨，想起来上次的憋屈，加上刚才自己亲爹的打击，这孩子道心不稳，黑化了。 许大茂不敢多做停留，落荒而逃。 等他自己在心里琢磨着明天该咋办的时候，这就到了中院。 心不在焉就容易整出来幺蛾子。 这不，一没留神，撞到了谁。 “哎呀！” 你听听，两只黄鹂鸣翠柳，十八姑娘开口酥。 一抬头，跟那俩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就撞上了。 完了。 宿命的纠缠。 因为这下乡放映有规定，穿的虽然不是啥正式服装，那你也不能破破烂烂不是。 别人喊你领导，你穿的好歹稍微有点样子。 秦京茹：啊，好帅，肯定是个当官的，要是我能嫁给他就好了。 许大茂：啊，好看，呸，好巧，呸。 一眼万年。 许大茂在想着这妹子咋就提前出现到了这。 秦京茹在想着眼前这位是谁。 俩人都不说话。 秦京茹脸都被看红了。 完了，这人不是喜欢上我了吧。 直到秦淮茹托着大肚子出来，这才打破了这经典场景。 “回来了啊，大茂兄弟。” 打了声招呼，把两个人的视线拉了回来。 秦淮茹是谁，刚才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 她心里哀叹，但同时也有些庆幸，看来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以后，怕不是自己也要为了自己妹子的幸福牺牲了。 没错，这事闹的，又一个大公无私的姐姐。 许大茂啊，许大茂。 你可得受的住哦！ 第34章 探家 次日。 太阳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秦京茹打了个哈欠。 这四九城哪哪都好，早上没看见还有包子吃呢， 上次在老家吃到包子是啥时候来着？ 她已经记不起来了。 秦淮茹为了挽留这位，还是花了心思。 上次借的几块钱还没花完，除了路费以外，还给自己儿子棒梗买了点心啥的，毕竟他还躺在医院里。 这还有点，全计划着先把自己妹妹稳住再说。 吃饱喝足，暂时也没她啥活，小当老老实实在院子里跑着玩，逗着这个逗那个。 不多会，秦淮茹也搬了把凳子坐那晒暖，至于贾张氏，喏，还在床上躺着呢。 姐妹俩嗑着瓜子，闲扯。 秦京茹终究还是道行差了许多，聊着聊着，就开始问起来这院子里的构造，以及，这些邻居们。 “姐，你看我来都来了，这还谁都不认识呢，等会外面碰到了都不知道谁跟咱们一个院的，这可咋办？” “人家不会说我没礼貌吧？” 这妮子心地其实不算坏，找的借口也算正当。 秦淮茹一眼就看穿： “那咋办啊？” “要不，这会也没事，姐你跟我讲讲这院子里住的都有谁吧？” 狐狸尾巴还是露了出来，傻妮子，你没想想这会大家大部分都出门干活了，跟你说谁，你还能认识咋的？ 秦淮茹笑了，挺开心。 她继续嗑着瓜子，不急不躁。 秦京茹急了，想像以前一样逗她，现在也不方便，撅着个小嘴，咔哒咔哒开始猛嗑瓜子。 “好了，傻丫头，等你渴死你。” “这院里啊，一共分为三进，前院呢，住着阎家，还有余家。” “中院呢，这对门，住着傻柱，还有他妹妹，旁边呢，刘家，他们家三个儿子，走一个，还有马家。” “这后院呢？” 说着停顿了下。 秦京茹眼睛亮了，她昨晚可是看着那个男人走进了后院，要来了，要来了。 秦淮茹白了一眼，女大不中留，接着说道： “一大爷易家，还有一位聋老太，跟棒梗现在住在一个医院，还有一个嘛，许家，就许大茂自己一个人，以前是放映员，最近刚升科长，可惜啊。” “可惜啥？” 秦京茹正听到关键时候呢，看看，果然是当官的吧，科长诶。 秦淮茹用手一点她脑门： “可惜啊，人家结过婚。” 秦京茹一下子泄气。 秦淮茹一看她这失落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 “想啥呢，傻丫头，离了又。” 秦京茹经过这一惊一乍的，也听出来了姐姐在调笑自己，马上用小粉锤开始砸姐姐的腿。 “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 姐妹俩哈哈大笑，这一乐，乐极生悲，其实也不算悲，秦淮茹肚子一疼，知道是时候了，幸好现在身边有人，一顿吩咐忙碌，算是也住进了医院。 这次倒没有想着家里接生，前面两回受老罪了。 约摸着大概五六点的样子，院子里逐渐有下班的工人回家，逐渐热闹了起来。 前院阎家，三大妈前前后后在那里张罗着，阎埠贵也早早从学校里面请假，阎解成满脸不高兴的傻坐在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破天荒不揍孩子的阎埠贵第三次路过的时候，没忍住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发什么呆呢，赶紧帮忙。” 得，阎解成更气自己的爹了。 宝宝心里苦，宝宝不说话。 刘光天这两天好奇好兄弟的准媳妇长啥样，早早下班也过来凑个热闹，不管是混根烟还是瞅一眼准新媳妇，他都觉得值。 这一来，正好看见阎埠贵在打孩子，他心里立马平衡了。 以前这院里都是自己和弟弟挨打，冷不丁看见别的孩子挨打，别说，他心里还挺舒爽。 阎解成自然也看见了这货，黑化进度+2. 这一来一去，有那婶子大娘也自然是过来搭把手，平日里阎埠贵占便宜归占便宜，有时候帮忙写个信，念个信，再者就是有些人孩子也在红星小学念呢，冲着老师的身份，这忙也得帮。 何况，人家也不白帮，哪怕在那站一站，也不得混上两颗糖一把瓜子不是？ 这可把阎埠贵心疼的哟，本来就今天大方一回，买的还稍微多一点，这眼见着刚拿出来的一盘都快见底了。 赶人家吧，又不合适。 等会人家女方来了，你家门口冷冷清清，合着你这家人缘那么差劲？ 还好，总算是盼来了于家人。 于母带队，她要亲眼看看自己闺女嫁到哪去。 于父这次没来，不太合适，毕竟还没定下来。 于莉在后面，落落大方。 还有一个纺织厂的女工，自己的闺蜜陪着。 一行三人，不算多也不算少。 阎埠贵和三大妈在前面迎着，阎解放端着盘子让瓜子让糖饼。 阎解成站在门口双眼无神，他还是没想明白这姑娘看上自己哪里了？ 任凭他撕破脑袋，他也想不到当晚发生的离奇事件。 他更不敢提前预测自己这未来媳妇打的算盘。 邻居们都和和气气，冲着于莉那一顿夸啊，打着酱油，算是把人热情的迎了进屋。 这一到屋里，她们都自觉散去。 刘光天一看这姑娘那个精巧，眼馋，心馋，他想豁出去也让自己爹给自己找个媳妇，他不敢，还是怕挨打。 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回家生闷气去了。 几人相谈那个甚欢，毕竟阎埠贵好歹也是一位老师，气质啊，口才啊，情商智商都算在线，总算是没冷场。 这眼瞅着饭点，提前准备好的菜一热，算是端了上来。 回锅肉，木须肉，醋溜土豆丝，外加一盘子白馍馍。 好家伙，于母更满意了，心想自己闺女这眼光就是独到。 刚才还想着看这一家子人口那么多，怕自己闺女吃苦呢，这一顿饭，哪怕是知道今天日子特殊，他们既然能拿出来待客，未来的日子就不会差到哪去。 于莉吃的心不在焉。 阎解成吃的食不知味。 跟着来的闺蜜吃的满嘴流油。 阎埠贵的心里在滴血。 三大妈感慨自己终于快要有大胖孙子了，一看这未来媳妇就好生养，吃的也少，好养活，那大屁股盘子，一定能生好几个。 一顿饭吃完，又不喝酒，天还没黑呢。 于莉刚才眼角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眼珠子上下一翻，心里就有了主意。 “妈，我跟芳芳去院子里转转吧。” 于母这会正跟三大妈在那以亲家自居聊得开心呢，摆摆手，自己闺女先认认环境也好，好邻居也是考察的一部分。 自己的闺女真有主见。 呵呵，是啊，要是于莉告诉她妈自己的‘主见’估计能把她姥姥都给气活咯。 阎埠贵给阎解成疯狂使着眼色，奈何这货依旧低着头跟个榆木脑袋似得。 这准亲家在呢，也不好发飙，自己也不适合跟着出去。 无奈，还是耳语吩咐了阎解放几句，这才算是出了门。 第35章 大哥二弟 前院中院那么一溜达。 也不见于莉有什么想法。 阎解放老实的充当解说员的角色，一路就这么介绍着。 等到了后院，他的肚子开始不对劲起来。 这猛然间吃了顿好的，肚子咕咕作响。 特别是在自己这未来新嫂子面前，他有些不好意思。 还是于莉比较贴心，直接说了句话解围 “要不，我们自己去后院看看就算了，看着院子也不大，等会我们就回去。” 阎解放想起来刚才自己爹的吩咐，有点犹豫，不过这肚子可不等人，马上就要冒头了。 他只得点点头，一溜烟跑开了。 闺蜜芳芳还在笑着呢，转眼，自己的肚子也开始折腾起来。 刚才只顾着埋头干饭，这会报应就来了。 “那个，莉莉，你自己去吧，哎哟！” 低声捂着肚子，芳芳也跑了。 于莉只能自己进了这后院。 静悄悄。 一大妈今天一家都去医院看望干孙子去了，这偌大的院子，就许大茂一家还开着门。 这天还没黑，院子里也没人，许大茂也没敢想着这姑娘能够突然出现。 他刚端着洗脸水准备泼出去，这一下就打了个对眼。 尴尬。 十分的尴尬。 该来的总还是来了。 这一笔债，看样子是到了要还的时候。 许大茂多少还是有些不自然，一箭双雕，又是一家的，还是人家亲妹子。 如果不是后面自己晕乎乎的得了另一套便宜，其实于莉本身还算是个不错的贤内助，起码要是自己真要做些啥的话，这女人眼光非这几个其他姑娘可比。 可现实就是现实。 “许大科长，又见面了。” 想归想，做好的心理建设到这一刻化为乌有。 本来今天答应过来看家，于莉就是心里存着别的想法，再见救命恩人，角色已经不一样了。 她也曾自私的想过变成心上人，可是自己妹妹咋办？ 只不过心里想法却是没在面上表现出来。 人家姑娘大大方方的打招呼，许大茂自然也不能落了场子： “是啊，又见面了，吃过饭没？” 看看，看看，这多么诚挚的问候。 在华夏，无论哪年碰见谁，吃了吗永远是主问候语。 就跟你过年回到家乡永远是：啥时候回来的，啥时候走一个道理。 于莉心头嗔怒，看来这货是打算装傻。 “许大科长，不请我进去坐坐？” 许大茂汗颜，祖宗哎，你今天过来是看家，你还要进来，到时候他几张嘴也说不清啊。 看见人家没打算罢休的模样，内心叹了口气，得，爱咋咋地吧。 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于莉双手背在身后，不急不忙走了进来。 许大茂顺手就把两扇门打开，自己没朝屋里走太深。 于莉也不搭理他，前后左右打量着。 胜在许大茂虽然是一个人住，也没显的特别脏乱。 看不出来这姑娘是个什么路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说自己不小心酒后乱那啥？ 那还是人话吗？ 四周安静了下来。 空气中，漂浮起了莫名的化学因子。 四目相对，于莉开始变得没那么坚定起来，她想张嘴要一个答案。 可是一想到自己妹妹那单纯娇弱的样子，她吸了口气，重新带上了笑脸，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许科长，以后咱们可算是邻居了，多多关照啊！” 不知道为什么，许大茂的心弦最起码这一刻被拨动。 他也不是石头做的，没那么铁石心肠。 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不要嫁，奈何这会阎解放已经带着芳芳到了后院进口。 两个人交谈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于莉自觉退出房门，悄声说了句： “对我妹妹好一些。” 三方会合。 阎解放看见于莉在院子里打量，自觉他爹吩咐的事情还是算自己完成。 许大茂听见刚才最后一句话，知道这姑娘通晓所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非要跟自己做个邻居。 自己能允许得到过的姑娘与别人有染？ 人走了，许大茂一个人关起门来沉思。 这事，很急。 于莉走了。 双方此次家长约谈甚欢，约好了选个好日子择日完婚，于莉心头堵得慌。 阎解成不见一点开心，他看的出来这姑娘根本对自己没意思。 迟一些的时候，把阎解放叫了过来： “解放，刚才你们去后院了？” 阎解放心虚，毕竟自己中途没跟紧，支支吾吾答道： “哥，去了。” “见到许大茂了没，你这个，嗯，就是你准嫂子跟他说话没？” 阎解放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也聪明的很，想起来自己爹的吩咐，不免心头有些怀疑。 为啥都在防着新准嫂子？ 这新嫂子跟许大茂又有什么关系？ 思考了下，坚定的点点头，为了哥和嫂子，不能撒谎： “没说，我陪着去的，我觉得嫂子就是想认认地方。” 说罢，为了增加自己这话的可信度，还追问了句： “哥，为啥新嫂子不能见许大茂？” 阎解成信了三分。 都说女人到了某个特殊场景，智商堪比爱因斯坦，男的也差不到哪去。 这都几天了，突然说来看家，又说答应了这门亲事。 可是，这半天了，都没正眼看过自己一眼。 是，他是窝囊，但不代表他蠢。 虽然没有实质证据，但是他也留了个心眼。 这些话自然是不合适跟阎解放说，打发他走了之后，阎解成想起来自己原来的老大哥刘光天，他需要参谋。 “什么，你媳妇跟许大茂！！！” 刘光天话蹦出来一半，被阎解成死死的捂住嘴，差一点没把他憋个半死。 “唔唔唔！” 刘光天示意他松手。 趁着松手之际，连忙大口呼吸，他这会只顾着同情好兄弟了，毕竟一起挨过棒梗的浇灌。 “我跟你说兄弟，我一开始就看许大茂不是个好东西，你猜测是有道理的，这女人千万不能娶！” “后院我看过了，就他自己在，你放心，这个仇，哥哥给你报了！” “大哥！” “二弟！” 阎解成这几天的委屈全部化为泪水，紧紧地与刘光天相拥在一起。 第36章 升官 翌日。 依旧是熟悉的摸鱼时间。 跟于海棠在一个办公室内相处，总是有些奇怪。 这丫头依旧是绑着双马尾。 可惜，上次没能证实传言是真是假。 真的可以加攻速? 喝酒误我啊。 许大茂在那表面云淡风轻的看着报纸，心里却在哀嚎。 上班不久，于海棠自然也是察觉到背后的眼神，她哪里能够顶的住这个，抓起稿纸直接就去了广播室。 等她走后，办公室里其他人都找了各种借口离开，毕竟副科长那也是科长，别拿豆包不当干粮。 乐得清闲，翘着二郎腿，打着拍子享受着此刻宁静。 红星轧钢厂规模不算太小，哪怕是旗下的分厂都几百号人。 今天，会议室里坐了二十来位高层，各个面上严肃。 特别是杨厂长，手举着茶杯，眼角却是在瞄着下首位的李科长。 朝廷有人好升官。 背后有树好乘凉。 身为目前轧钢厂的一把手，他的消息来源自然是比别人多了一些。 许大茂？ 放映员？ 玛德，不是还被打招呼说要他开除吗？ 咋就变成了你上升的阶梯？ 那大驴脸，一个嘴上叭叭只会哄寡妇的东西，会被一车间认可？ 还会外文？ 还TM会调理机器？ 哄我呢？ 逗我呢？ 杨厂长非常郁闷。 他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 今天的议程，就是各科室业绩表彰以及眼前这位李科长身份转变。 他很不爽。 “呼呼，各位领导，接下来由各车间负责人汇报生产情况。” 会议开始。 首先就是特殊车间，这个专门造一些精密零件啥的，军工。 他们汇报特别简单，只是答复了多少个生产任务，完成了多少百分比，其他的一笔带过。 没人敢质疑，也没人敢提问。 接下来是一车间，马主任清了清嗓子开始官方汇报： “首先感谢厂子里领导给我们购置了新机器，这些进口机器相比之前简直效率提升了太多，上个月完成生产目标数52个，完成度95%，不良率3%。” “最后，我们能够取得这个好成绩，还需要额外感谢一位同志，那就是宣传科副科长许大茂同志，这位同志靠着放映电影的空当，努力学习英语充实自己，充分发扬了先进的带头作用，在此，也感谢李科长领导有方，希望可以帮忙传达这份谢意。” “呱呱呱！” 底下全是鼓掌的小手。 李科长适时谦逊的站起来，微微躬身示意，这个时候不站起来配合那就是傻子。 杨厂长内心里骂了一句：屁眼交易。 顶尖的几位领导一听这个，嚯，好家伙，还有这种人才？ 那不得当个典型好好宣传宣传？ 刚才马主任也是人才，特地说了副科长。 什么叫副科长，这种优秀主动进步还乐于助人的同志怎么能是副的呢？ 扶正。 至于正科长，那必须升官啊。 还是那句话，部下都那么厉害了，直属领导会差吗？ 这不正好也有人背地里许诺了好处，顺水推舟，锦上添花谁不会？ 这不，其他会议进程一完，就到了最后一项： 李科长同志的职位晋升表决。 有了前面的铺垫，傻子也看出来今天是什么风向，在座的哪里有一个是傻子的？ “好，下面我宣布从今天开始，正式任命李昌顺同志为红星轧钢厂副厂长，分管后勤和生产部分，即日生效，另宣传科科长位置由原副科长许大茂同志继任。” 皆大欢喜。 会议一结束，其他平级的全部过来恭喜，下级的为了避嫌，全部早早离开。 一车间马主任朝李副厂长递了个眼神，也顺势离开。 春风得意。 李副厂长大手一挥： “今天正好有兄弟厂同志们过来学习，咱们大家有一个算一个，一起凑个热闹哈，就在厂子里按照规定吃个工作餐，说好了哈。” 其他人纷纷点头答应，这所谓的工作餐，里面的道道可不少。 比如四盘菜一个汤，那盘子大点，不过分吧？ 暖水瓶里装茅台，过分吗？ 热水不是烫嘛。 不能铺张浪费？ 开玩笑，吃的干干净净的，叫浪费？ 这些人也不是第一次被请，门清，特别是还有傻柱厨子的川菜手艺，那叫一个地地道道。 杨厂长还没起身，看着这些人在一起狼狈为奸，很痛心。 只可惜，势单力薄，他靠着真材实料走上来，但也不能破坏同志们之间的和谐，等李副厂长特意过来说以后要多多指教的时候，也只能打着哈哈离开。 广播室内。 信纸上面已经被于海棠不知道随意画了多少个道道，咬着铅笔头，神游天外。 “海棠同志，通稿，任命书，你通报下。” 有秘书把稿纸拿过来。 于海棠整理下发丝，接过来看过去： “嘚吧嘚吧嘚哒哒哒。。。” 突然她一惊： 许大茂？ 科长？ 正的？ 什么情况？ 这丫头震惊了。 震撼归震撼，稿子还是得念。 复杂的心情，激动的手，动人的嗓音，喇叭里吼。 李科长升厂长没人关心，许大茂升科长，这事可算是大条了。 “我哩个乖乖，这许大茂才多大，科长，没搞错吧？” “什么玩意，这东西升科长了？” “完了，我以前还骂过他，他不会记仇吧。” 各人反应不一。 诸位可能有些好奇，这之前升副科长咋都没这么大反应？ 殊不知这一字之差，那可是天差地别。 不同于厂长副厂长，这科长副科长，可是代表着以后宣传科直接姓许了。 就跟你做销售挂着副经理名头，那你就是说白了经理下面干活的马仔。 部门经理，实权啊。 易中海停下来工作，出去抽闷烟去了。 刘海中锤子‘哐啷’再次失手，他接受不了这一阵一阵的打击。 太踏马欺负人了啊，他也想进步啊。 一时间，厂子里熟悉许大茂的，不熟悉的，都在讨论着这个名字。 本来差一点都快要睡着了的许大茂猛然间一听这广播，都愣了： “人在屋中坐，官从天上来？” 那自己都是科长了，以后还能出去放电影吗？ 那岂不是让蜘蛛网遍布那些寡妇小媳妇的窗前？ “不行，这科长，我不能当！” 第37章 发财 觥筹交错。 饭堂后面隔开了几个小雅间，这其中一间算是打上了姓李的门牌。 之前还是宣传科科长的时候，迎来送往就是李副厂长的活，现在升级了身份，估摸着以后这里就是VIP包间了。 “我敬大家一杯哈，感谢，感谢！” 李副厂长端起来杯子，一口闷。 这可是茅台，真材实料的茅台酒，香气宜人。 入口柔，一线喉。 众人纷纷举杯，站起来陪了一杯。 “大茂，来，替我敬各位一杯，以后你少不了要麻烦这些老大哥们，喝一个！” 李副厂长准备好好提携一下自己的这位得力干将。 许大茂没办法，也提了一杯，一口干。 “好！” “年轻有为啊！” “许科长海量！” 都是千年的狐狸，都知道各自打的是什么主意。 今晚能出现在这里的都注定是李副厂长的班底。 马主任挨着许大茂，肩膀碰了碰他： “兄弟，吃口菜压一压。” 桌子上，小鸡炖蘑菇，回锅肉，扒肘子，酸辣白菜，醋溜杂鱼，水煮鱼，好家伙，板板正正。 有钱真踏马爽！ 许大茂本来是过来找李副厂长推脱正岗位，话没说两句呢，李副厂长就表示虽然他是科长，但放电影这种技术活，他该去还是去。 对于之前这位部下的习性他有有所耳闻，不就是舍不得小寡妇嘛。 不就是再顺便收点野山货嘛。 谁还能没点小癖好? 只要不闹到上面来，在乡下爱咋咋地。 人要是没点缺点，他还不敢放心大胆的用呢。 要不说李副厂长这种人在哪都能混好呢，虽然猜的跟实际有些出入，但也没错到哪里去。 这不，一勾肩膀，许大茂就出现在了这个饭局上。 酒喝到差不多的时候，门帘子被挑开，菜香扑鼻。 有人端菜进来。 许大茂正好在对门，这么一抬头，嗬，熟人啊。 细浓的眉毛，双眼皮，扎着两条乌黑的辫子，鼻翼对称，算不上惊艳，但绝对是属于那种越看细看越好看的女人-刘岚。 李副厂长本来也是在低头吃菜，这突然有人进来，抬头。 哎嘿。 就这么一瞬间，他想起来了家里那位一百八十斤的老母猪。 唐伯虎点秋香有那么经典一幕，春夏秋冬一起回头的时候，一对比，这韵味就出来了。 现在也是。 刘岚并不算特别出众，但你得分跟谁比不是？ 特别是这个时候的刘岚已经嫁人，已经算是另一个群体，少妇团队，越看越好看。 李副厂长惦记上了。 刘岚这女人也不是一般的主，哪怕是这里面一堆所谓的领导，菜盘子朝那一放，一吆喝： “今菜可上齐了啊。” 转身就走。 李副厂长魂也跟着走了。 一大桌子菜，食之无味。 半途，他忍不住了，趁着没人注意自己，附耳许大茂： “大茂，你去，嗯，打听打听刚才那姑娘谁，以前咋没见过。” 许大茂：我打听你奶奶个腿。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同样，爱娘们也是。 随即，许大茂头也没回，也没说答不答应，直接出了包间。 正好食堂里面刘岚和傻柱还没走，等着这里结束呢。 傻柱看见许大茂出来，也没别的情绪，只当是没看见。 这货自从上次连续拍摄被影响之后，变得沉默寡言了好多。 刘岚则是看也不看他，手里洗的碗叮当作响，嘴里还低声抱怨着： “吃，吃，磨磨唧唧，耽误老娘下班！” 抬头看见许大茂看她，碗一丢： “看什么看！” 嘿，好家伙，这性子，够烈。 许大茂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这刘岚应该也是刚来食堂上班不久，目前俩人没啥交集，笑着摇摇头，回家。 至于说替李副厂长打听，打听个鸡儿。 与此同时。 四合院后院。 棒梗大神已经出院。 一大妈和易中海唉声叹气。 这棒梗也算是命苦，三番两次，医院的小护士都怀疑这两位是不是虐待小朋友，差点就报了帽子叔叔。 那病房里面现在还躺着聋老太呢，无儿无女，易中海还得多掏一份手术费。 更关键的是，他赌输了。 秦淮茹也在医院里，听到信的一大妈一过去看望，带回来生了个闺女的消息。 易中海看着一瘸一拐的棒梗，想着自己花的冤枉钱，有种想砸盘子的冲动。 “他爷，算了，消消气。” 一大妈大概从易中海的情绪里猜出来了某种可能性，这边劝着呢。 不管怎么样，她觉得棒梗给她俩养老应该是足够了。 易中海正在气头上，一不小心音量没控制好： “消气？” “消啥气？” “玛德！” 一气之下，踹向了凳子。 这凳子也是倒霉的主，一下子被踹的就成了三条腿，倒在了地上。 “没用的东西！” 易中海骂骂咧咧的出门。 棒梗在里屋，侧着耳朵，脸上平静的很。 心里的火气一浪一浪接着一浪。 “老东西！” 棒梗心里跟明镜似得，住院的这几天，他哪里能看不出来除了这一大妈之外，易中海对自己的态度那是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这会又在不停地指桑骂槐。 自己不就是腿瘸了吗？ 就成没用的废物了？ 喊你爷爷的时候你笑脸相待，在大会上母慈子孝的样。 老子不就是住了几天院，花了你十几块钱，至于吗？ 腿好不了还是咋的？ 一大妈叹了口气，这里屋还有个要伺候呢。 叹了口气，脸上换上笑容，走进里屋： “棒梗啊，饿不饿？” 棒梗脸上也带着笑容： “奶奶，我不饿，你忙了这么久，赶紧休息吧。” 一大妈想起来当家的态度，再看看这孩子，那个乖巧啊，善解人意啊，多好的孩子。 就是有点可惜，这腿，怕不是要废了吧。 好嘛，心里想着眼里看着，这一瞄，得，棒梗又不是瞎子，又被打击了一回。 好你们这一对天打雷劈的老东西，还看，还看，小爷我要折磨死你们！ 一大妈赶紧收回目光，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咋就没注意到这点呢，还好，望了一眼棒梗，这孩子还在那笑着。 “行，那棒梗你也早点睡吧，有事喊奶奶哈。” 她在这待不下去了，赶紧遁走。 时间流逝，仍然不见易中海回来。 这偌大的后院，安静的叫人头皮发麻，她有些害怕，再有就是还有躲棒梗的意思，干脆去前面透气算了。 静悄悄，棒梗等啊等啊，门响。 十多分钟，啥动静没有，他摸索着拐棍，一瘸一拐，忍着微微的疼，开始沉浸在归属他的世界。 拿出来看家本领，开始在整个屋里翻天覆地的搜索，任何锁具和空格，都拦不住伟大的盗圣大人。 他打定了主意，这恶心人的玩意，再也不会喊他一声爷爷。 被占了这么多声的便宜，偷点封口费，不过分吧？ 棒梗技术娴熟，拿了什么东西之后，还知道再次归位。 果然是盗圣在世，现场就跟没来过人似得。 嚯，钱，好多钱，一沓一沓的，拿了。 嚯，小黄鱼，三五根呢，拿了。 嚯，好多粮票，拿了。 嚯，好多信，里面一定有钱，拿了拿了。 越拿越开心是越拿越心惊，这老登屋里的财富颠覆了他的想象。 腰里兜里直到塞得满满登登，棒梗不敢继续了。 风紧，扯呼！ 不对，这些东西太多，带回自己家不安全，亲奶奶贾张氏可不是省油的灯。 不行，我得找个地藏起来！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决定就藏到后院。 一推门，没人，赶紧行动。 往往这事啊，就是那么巧合。 前有棒梗偷偷摸摸藏赃物，后有许大茂偷偷摸摸看小偷。 改善了几次身体素质的许大茂，眼神那个好啊。 其实也是那一瘸一拐的影子太过招摇。 就跟那僵尸出洞似得，许大茂猫在后院进口边上，观察着一切。 第38章 没老婆 发财了。 这下绝壁发财了。 升官发财换老婆，人生三大幸事。 那个小僵尸鬼鬼祟祟的藏好东西之后，急匆匆离开。 你别说，这小东西还知道狡兔三窟，藏了四五个地方。 许大茂趁他离开的时候特地藏起来避开了他。 等他走后，又忍了一会没出来。 果不其然，这小僵尸杀了个回马枪。 在这个院子里绝对是屈才了。 棒梗大神就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 几分钟后，许大茂走了出来。 一个地一个地摸了过去。 一挖一麻袋。 一库。 好家伙，绿的黑的白的，一堆钱。 “嗖！” 他根本一点都不带客气的，直接收到了自己空间里。 粗略一看，这家伙，一千多块呢。 再换个地一挖。 哇，金色传说。 金条不多，但这玩意实在啊。 收了收了。 再换个地。 哟呵，各种粮票肉票工业票，收了收了。 不客气，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再一挖，嘿，这么多信封？ 先收了再说。 这几个地方一走完，小僵尸辛苦了半天的成果，全部给许大茂做了嫁衣。 “小子，胆挺肥啊。” 不得不佩服，要是换做一般的小孩，见到这么多东西，指不定吓得动都不敢动，咱们的小僵尸不但敢偷，还知道孙子兵法，自学成才。 只是可惜这果实被许大茂摘了去，不知道小僵尸发现了以后，会不会直接原地超度。 不用想，这些绝壁是易中海家里的财产，现在，是许大茂的了，一进空间，天王老子来了也翻不出来。 回屋，关门。 点灯。 心念一动，刚才那些信封全部抖落了出来。 随意的拿起来一翻： “吾兄，见信安好，不知那不懂事的小子又给你带来了什么麻烦，兄弟我惭愧啊，暂时不得脱身，且有积攒的一些散钱以表歉意，吾兄费心，叩谢。” 好家伙，里面还掉出来一张汇款单。 三十好几块，有零有整。 再一封： “吾兄，见信好。兄弟我过得苦啊。惊闻嫂子有恙，实不能亲自探望，望代为转告歉意，多汇出的五块钱请务必买些补品，盼早日康复！” 又是一张汇款单。 五十几块，有零有整。 好家伙，落款何大清！ 何雨柱他爹？？？ 再随意粗略看了两封，大概意思就是傻柱闹事打人赔钱了啊，何雨水生病花了多少多少啊，等等。 看完许大茂不禁都替傻柱不值得，被人当工具使唤了这么多年，他有多恨跟白寡妇走的那个亲爹，就对易中海这个便宜大爷有多尊敬。 要不是这两次连续催眠不知道给傻柱带来了什么影响，不然这会依旧是好一条忠心耿耿的好犬子啊。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素不相识的何大清，不应该在白寡妇的淫威之下还让易中海占这么大的便宜，不用想，这些信里面不出意外，至少也有个一二十张汇款单，这么多年，这么多封，啧啧。 许大茂打定主意，暂时收好了放进空间里，临放进去前，有几封稍微不一样的信封引起了他的注意，好奇心驱使下，打开。 沃日他嘚！ 触目惊心。 越看，许大茂的脸越黑，这老东西！ 举报，必须举报。 收拾妥当，急匆匆就朝外走去。 此时已经算是天黑了下来，中院也静悄悄的。 许大茂左右看了一圈，直接走到傻柱的门前，敲了几下。 “谁！” 屋里传来傻柱低沉的吼声。 又是几下。 “哪个孙子！” 傻柱这会正在学手艺呢，暴躁期，见来人没反应，爆发了。 趁着这个空当，许大茂把属于他爹的几封信一股脑洒在他的门槛缝里，起身就走。 傻柱提起来裤子，吭哧吭哧开门，他打定了主意外面不管是谁都要给他一电炮。 一打开门，白白的信封闪落进来。 傻柱闹不清这是什么情况，低头弯腰，捡起来一封，一拿到手里，汇款单掉了出来。 ‘某年某月某日，汇款三十五元两角八分，汇款人：何大清。’ 嗯？ 看到这个署名，他有些恍惚，自己这个爹，跑了多少年了？ 他都快忘记这个名字了。 这几封信，他知道代表着什么，一股脑全部收拾好，放在了桌子上。 一封封倒出来，铺了半张桌子的汇款单。 一封封拿起来看： “吾兄，见信安好，雨水这丫头不懂事，你多操心，叩谢！” “吾兄，见信安好，雨柱这孩子冲动，给你添了麻烦，下次多汇一些，补兄弟你的损失，叩谢！” 一封一封掠过，上面的内容跟连续剧似得。 他名傻柱，那只是一开始何大清的爱称。 他以为自己爹图白寡妇的身子，抛妻弃子。 殊不知自己的爹在那忍辱负重。 其中一封有他爹的诉苦，让他这个儿子都觉难堪。 越看，眼泪越多。 越看，越是心酸。 “爹啊！！！！！” “我的爹诶！！！” 一声怒吼，哪怕是系统连续催眠带来的精神恍惚此刻也直接冲散。 傻柱摩挲着这些信纸，上面何大清对自己兄妹的愧疚跃然纸上。 他的忍辱负重，他的关切，他的委屈。 一字一句，组成一个圆圈把傻柱缠的呼吸不过来。 轻轻地拿起来其中一封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脸上，傻柱破防了。 “呜呜呜呜呜呜！” 一个大男人，此时哭的跟个孩子似得。 他以为自己是没人要的孩子，殊不知远方，还有自己亲爹为自己忍辱负重。 一想起来白寡妇那近两百斤的身段，自己爹那只有不到一百斤的瘦小个子。 我的爹诶！！！ 傻柱泪如涌泉，哭的天昏地暗。 直到哭了大半个小时，泪水都把那一封诉说委屈的信纸浸透贴在脸上。 哭的累了，他小心翼翼的把这些汇款单叠好收在兜里。 信纸叠成一摞，这一封小心放在枕头边。 然后，傻柱一抹眼泪，眼睛发红，牙齿嘎吱作响： “易中海，你这个老东西，劳资跟你没完！！” 起身，出门，雄赳赳，气昂昂。 走路带风，风中带泪。 这些年，给易中海喊了那么多声兄弟，寄了那么多钱，被骗的伤了那么多次心，哄了自己爹那么存款，还编排自己兄妹跟熊孩子一般。 此仇不报非人子。 自己倒还好，毕竟走之前算安排到了食堂接班，可怜自己的妹妹，骨瘦如柴，吃顿肉都要隔好久回来一趟自己偷偷从食堂带一些回来。 哪怕是自己的工资，都被易中海美其名曰攒棺材本收走了一大半。 可怜自己不知道脑子抽什么疯，竟然还信这死老东西。 风无声。 何雨柱此时如同天兵天将下凡，威风凛凛站在易中海的门前，身子一沉，站定，所有的委屈爆喝而出： “易狗老贼，出来受死！！！” 第39章 战斗吧孩子 没有回应。 傻柱怒气持续上升。 “易老狗！” 暴喝一声，依旧没有回应。 “哇呀呀！” 傻柱受不了了。 三步并做两步，脚下生风，霹雳带闪电，一脚就把易中海的一扇门踹了个大窟窿。 这一下哪里够，再一脚，另外一扇门又是一个大窟窿。 踹了几下，门碎成了一堆残渣。 哪怕傻柱现在脚踹的生疼，他也没有停下。 现在他已经确认屋里没人，但是怒气没地方发。 门坏了，那不还是有桌子椅子嘛。 桌子椅子烂了。 那不还是有锅碗瓢盆嘛。 锅碗瓢盆砸完了，那不还是有床嘛。 床被踏的稀巴烂，那不还是有衣服嘛。 衣服撕的稀碎，那不还是有柜子嘛。 不多时，碎木头碎玻璃碎布条铺了一地。 “呼呼呼！” 纵使是四合院战神，傻柱也有力竭之时，蹲在地上喘着粗气。 心中的怒火并不能随着这一地狼藉有所改善，反而因为没有见到人更加的暴怒。 这边，易中海红光满面的朝四合院走了回来。 还是自己的组织好啊。 多么贴心。 小兰香是会疼人的。 那温柔，那身段，那，咳咳，少儿不宜。 这几天的烦闷一扫而光。 不但奖励了自己这千金一刻，还有不少好处许诺给了自己。 也就是这时候没有真高兴这首歌，不然高低易中海会一路高歌回来。 哼着戏曲，拍打着小腿，时不时停下品一品回味无穷，美。 等他到了前院，没等继续往里走，就被人喊住： “老易！” “谁！” 易中海一惊，我靠，自己被人跟踪了？ 黑暗中，阎埠贵显露身形。 他有些不爽，被人打扰了雅致。 “老三，啥事？” 阎埠贵有些不好开口。 易中海恼了： “有话说，有屁放。” 晦气，真他妈晦气。 这老三平日里因为老师的身份自诩知识分子，在院里又要占便宜，又要立文化人的人设，也不嫌累。 阎埠贵不高兴了，自己好心好意在这等着提醒，结果讨了一顿骂。 得，自己不管了。 “没事了。” “神经病！” 易中海就跟嗑嗨了以后还残留着后遗症似得，骂了一句就继续想朝里走。 “老易。” “又踏马谁！” 好了，小兰香在他脑子里的残留影像因为这前后两次呼喊，打断的彻底消失。 一大妈红着眼眶从一边走了过来。 易中海一看，我靠，有人给自己戴帽子？ 他当即怒了，冲到一大妈面前吼道： “谁欺负你了？” 说罢，还怒瞪阎埠贵。 阎埠贵歪头看了眼，不屑地走开。 “神经病！” 好家伙，还了回来。 一大妈哪里还顾得上他的胡言乱语，差点都哭了出来： “你快回去看看吧！” 易中海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事情不简单。 “棒梗那小子干坏事了？” 不及细想，朝中院阴沉着脸回去。 到了中院，又是一声： “老易。” 嘿。 没完了还。 刘海中老二又拦住了自己。 “别动怒，有啥事，好好解决。” 言尽于此。 开玩笑，刚才噼里啪啦那一阵动静，是聋子也听出来不对劲了。 派刘光天去打探了下，把这孩子吓得话都说不完整。 支支吾吾，才知道傻柱拆了易中海的家。 嚯，在这四合院里，易中海除了是一言堂之外，还有那一大爷的身份。 开玩笑，别说拆家，没事谁敢炸刺? 易中海也懒得问是什么事情了，阴沉着脸，朝后院奔去。 浩浩荡荡，身后不知不觉就跟了好几个看热闹的邻居。 一走进后院，易中海家亮着灯，大门四开，宽敞的很。 易中海一个倒退，身子就软了下去。 家里面七零八落，一览无遗。 就是搬家也没这么干净啊。 有个背影，萧萧瑟瑟蹲在门厅正中央。 易中海这会脑袋充血，眼球差点要撑爆。 “呼，呼，呼！” 喘了好几口粗气，他生气的不是自己家被毁了，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了，而是自己的秘密不要暴露才是。 傻柱为什么会发疯？ 受了谁的指使？ 自己的东西有被翻出来？ 身后的邻居越来越多。 嘈杂声惊醒了傻柱这头猛兽。 起身，转身，扭头，那眼睛就跟碧水晶睛兽似得，闪的发亮。 好得很，正主来了。 易中海暴露，脸上青筋炸开，以气吞山河之势怒吼一声： “大傻柱，你在干什么！！！！” 傻柱怒极反笑，声音提高了八度： “干什么，干你姥姥！！！” “易老狗，纳命来！” 话音一落，哇呀呀呀，咬紧了牙根，调用了全身的气力，集中在胸腔之上，以头做锤，狠狠地朝易中海撞了过去。 “嘣！” “嘭！” 接连两声，打死易中海都没想到傻柱真的敢撞过来，直到近前，他还是没忍住侧开了一点身子，他感觉自己左侧的一个腰子碎了。 “啊！！！” 爆蛋了。 人群中“哇”的一声，立马四散。 看热闹没关系，别把自己折进去才是正道。 易中海捂着关键位置倒地，傻柱晃了晃脑袋，刚才撞得有点晕。 恢复清明以后，直接又是起脚一个飞踢： “我打！” 正中红心。 易中海的脸上出现了一个45码的大鞋底印子。 “啊！” “疼！” 傻柱一击得手，仍不罢休。 哈气，提腿，下沉，朝着易中海心窝就跺了下去。 易中海好歹也有些力气，硬生生在地上挪了半米，这才堪堪躲过。 傻柱一个踏空，身子前倾，直接倒在了易中海的旁边。 “姓易的，沃日你祖宗，我跟你拼了，啊啊啊啊！” 傻柱一想起来那几封信里面的内容，怒气就一格一格的往上继续升。 直接骑在了易中海的胸膛之上，左一巴掌，右一巴掌。 左勾拳，右勾拳。 天马流星拳。 王八拳。 拳拳到肉。 一大妈在一边看傻眼了都，就连呼救都忘记了。 其他邻居生怕血溅到自己的身上，这中间早就空了三米开外。 “这一巴掌，打的是你欺骗我爹！” “这一巴掌，打的是我爹受苦！” “这一巴掌，打的是你忘恩负义！” “这一巴掌，打的是你道貌岸然！” “啪！” “啪！” “啪！” 第40章 墙倒众人推 惨不忍睹。 惨绝人寰。 惨无人道。 现场岂能用一个惨字形容。 沙包大的拳头你见过吗？ 将近十年的憋屈和误解，你顶的住吗？ 易中海被打成了猪头。 后面围观着的刘光天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真狠啊。 阎解成朝他靠近了一些，小声问道： “哥，管不？” 刘光天脑袋都快摇出了幻影。 不敢管，管不了一点。 你没看一大妈都不说话嘛？ 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年头谁敢拆家？ 一大妈其实，嗯，也并不是不想管。 一呢，身为妇道人家，被傻柱这个样子吓坏了，很正常吧。 二呢，平日里受这老东西的气也不少，打一打，也少不了二两肉不是？ 好吧。 挨打进行时。 五分钟后，傻柱打累了，坐到一旁喘着粗气。 易中海脸胖了至少三斤。 一大妈瞅准了机会大叫一声： “来人呐，杀人啦！” 一声令下，乌央乌央一堆人看见傻柱力竭，再加上一大妈发话，都蜂拥而上。 有拉住胳膊的，有拉住大腿的，有从后腰抱着的，有偷偷替他扇风的。 “傻柱，你怎么能打一大爷呢？” “就是，你不能打啊！” “嘭！” “嘭！” 有两位‘好心’的邻居站在了道德高度，开始教育傻柱。 背地里趁着天黑，一人给易中海一老拳。 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易中海这会哪里还能说出来话，就连恨都恨不起来了。 他残存的意念支撑着他一定要逃离这里，不然自己真的可能会被打死。 他想逃。 自己的身子被不知道谁压着。 到现在为止，除了身边的一大妈，这些人连扶他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邻居们越来越多，指指点点。 阎埠贵和刘海中对视一眼，这得站出来啊，不然这老狗事后算账，可咋整。 “傻柱！” “住手！” 傻柱倒是想动手，这一堆人都在围着自己，翻了个白眼，没搭理这两位马后炮。 他们俩装作才到的样子，一左一右把易中海搀扶了起来。 “你看看你，傻柱，你完了。” 阎埠贵凑得近了，这才看清，乖乖，真触目惊心啊。 他都差一点心疼了。 这边闹哄哄的，也没人有个章程。 平日里都是别人打架闹事，身为一大爷，主持公道，割地赔偿。 如今‘一大爷’本人挨打了，该咋办？ 要不说老二还是老二呢，刘海中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别的不说，就把老易家拆成了这样，今天这事也没完。 “咳咳，那个，傻柱啊，你完了啊，你看看，这家被你弄得，还咋住，这人被你打的，咋出门？” 还别说，挺押韵。 “行了，光天，去，请街道的刘主任来一趟。” 刘光天被点名，应了一声就要往外跑。 刚出后院的门，就跟迎面来的几个人差点撞上。 为首的正好就是街道刘主任。 刘主任大腹便便，大晚上穿的那叫一个人模狗样。 人未至，声先来。 “不用去叫了，我到了。” 嘿，白天不能念叨人，因为说曹操，曹操就到。 晚上不能说鬼，因为，现场真的有人心里有鬼哦。 不提刘主任阴着脸走进来，后面稀里糊涂的还跟了一大串。 “许大茂过来干啥？” 有人眼尖，看见中间裹着的许大茂。 最后面，两位保卫科的同志外加一位帽子叔叔压阵。 “嘿，许大茂这是犯了啥事，这么大阵仗？” 刘光天差点没喊出来。 他离的最近，只觉得把他抓走最是大快人心。 片刻后，人群自动闪开。 有人手忙脚乱的从傻柱身上爬下来。 刘海中也看清了，现在一大爷说不出话，只能由自己这位‘二大爷’上。 “刘主任，这大晚上的，麻烦你跑一趟还。” 他上来套近乎，迫不及待显示自己的权威。 “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你们院子里热闹啊。” 咱先不管刘主任这个年头还吃的那么壮实，毕竟贾张氏也不瘦不是？ 就说人家这派头，要是搁到现在，少说也得县长起步。 刘海中讪讪，打了个哈哈。 再想说什么的时候，刘主任摆摆手，走到了傻柱身边。 “小同志，你这是咋了？” “有什么委屈跟我们讲，大胆说。” 哎，不是。 大锅，不要开玩笑噻。 挨打的是我，我，一大爷，易中海，我。 被拆家的也是我，我！ 易中海一听这话，叽里咕噜，没说出来完整的一个字。 阎埠贵都差点没扶住。 傻柱站起来，眼泪跟不要钱似的。 “刘主任，他，嗯嗯，他，他不是个人啊！！” 委屈的跟个小媳妇似得，说一句话哭三声。 “你放心，我们给你撑腰！” 李主任义愤填膺。 傻柱抹了把鼻涕眼泪朝自己衣服上一擦，开始拿出来书信控诉： “大家好，我叫傻柱，不对，咳咳，走错剧场。” “我今天要揭穿一个道貌岸然的小人，伪君子，他，易中海，你们嘴里的一大爷，平日里作威作福，表面看上去人畜无害，乐于助人，关爱幼小，可实际上，满嘴谎话连篇，我爹，何大清，多好的一个人，结果，被这人骗的晕头转向。” 旁边有年轻些的一脸懵，朝旁边打听道： “何大清？” “谁啊。” “就是贪图白寡妇身子不要儿子闺女跟人跑了的那个厨子。” 声音不大，却被傻柱听了个真切。 ‘噔噔噔’跑到那人面前，一巴掌甩了过去： “你放屁！” “我爹最疼我们了，大家看，这些，都是我爹忍辱负重给我们兄妹攒的钱！” “而他！” 易中海被吓得一激灵。 “这么些年，给的那么多钱，全被他占了，还有！” “这狗东西为了让我爹多寄钱，每次都编排我们兄妹不懂事，闹事，还在我们面前说我爹的坏话，我恨呐！！” 人群炸了。 “我屮艹芔茻，易中海牛逼！” “不是，你是不是夸错了？” “这人模狗样的东西，这么会玩？” “我举报！” “这易中海之前私下威胁我找我要过钱进轧钢厂！” “我举报！” “易中海，他，他，摸过我老婆！” “嗯？” 第41章 二大爷 一发不可收拾。 现场再次炸了。 刘主任下意识看了眼易中海。 一大妈默默地松开扶着的手。 阎埠贵吓得一跳也逃开。 众矢之的。 易中海有口难辩。 “呜呜呜呜呜！” 嘴不但漏风，还漏雨。 眼看着场面压不下去了，刘主任双手下压，示意安静。 “大家静一静！” 事关年底发物资奖励，大家还是很拎得清，现场安静了下来。 “大家的投诉，我们会明天安排人好好记录整理，请大家放心。” 刘主任一边安抚，一边看向刚才那个说自己老婆被摸了的哥们，表示同情他一秒钟。 傻柱此时终于暂时出了一口恶气，心里舒坦了些。 刘主任跟保卫科的同志耳语了几句，暂时继续控场： “好了，这位同志，你把汇款单金额算个数，明天交给我们，你放心，这些钱，会补偿给你。” 傻柱点点头，退到一边。 钱既然有人赔，气也出了，人也打了，房子也砸了，他也没啥别的诉求。 刘主任巡视一圈，表情严肃起来： “同志们，痛心疾首啊，我们接到举报，易中海，也就是这位蛀虫，与不正当组织长期通信，经查实，认定敌特身份，接下来，将由两位保卫科同志上门搜查！” “嗡！” 叽叽喳喳。 这个词有多敏感，大家对这个身份有多么痛恨，略见一斑。 保卫科的同志丝毫不客气，相互对视一眼，举着手电就冲到了易中海的家里开始翻查。 只是这一进去，傻眼了。 不是。 这是地震了? 耐着性子，在残败的屋里找啊找，找啊找。 一无所获。 不甘心。 继续找啊找，找啊找。 死心了。 开玩笑，你当棒梗是谁？ 灰溜溜的回来，跟帽子叔叔商量着啥。 说着说着，三人齐刷刷的望向傻柱。 傻柱心里一咯噔。 “不是，我就是砸了点东西啊，同志，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可啥都没动！” 傻柱都快吓哭了。 赔偿事小，这要是连坐了，咋整？ 刘主任凑过去，了解了下情况，几人摇摇头，这一趟，空的。 看向易中海，易中海都早瘫倒在了地上，连挣扎都没挣扎，认命了。 一大妈大概也能猜到些啥，主动站出来说话： “同志，你们跟我一起进去看看吧。” 她手里有其中几个小盒子的钥匙，为了避嫌，坦荡一些。 其中一位点点头，跟了进去。 进屋拿出来钥匙，打开一个，空的。 再打开一个，又是空的。 再打开，嗯，不空了。 里面是两人的结婚证，一大妈不死心，一打开中间，好家伙。 “某某某授予易中海同志某某某称号。” 荣誉证书。 这下子，彻底实锤。 一大妈默默流泪。 她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出来之后主动表示跟着走一趟。 帽子叔叔查看过这搜到的证件之后，当场宣布易中海叛国罪成立，择日嘎嘣。 人们纷纷拍手叫好。 易中海裤裆下雨了。 被两位同志拖着，带到了不知哪里。 好戏落下帷幕，刘主任还没走。 他转身把许大茂推到自己身前，宣布了他举报有功，正好现在后院一大爷位置空缺，直接当场就任命他担任一大爷的职责。 刘海中：我恨呐，我熬了那么久，还是老二？ 众邻居拍手叫好，有这么一个功劳光环在那，谁会傻了现在反对？ 再说了，所谓一大爷，也仅仅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大爷而已，又不是官职，谁当不是当呢？ 刘海中好想接一句： “那我当吧。” 他不敢。 许大茂对这个称谓是没一丁点兴趣。 “主任，我，还是不当了吧。” 刘主任笑呵呵的看着他： “不，你得当。” 刘海中：你不当我当！ 气不气人，气不气人。 好说歹说，许大茂只能退而求其次： “要不，这一大爷让二大爷上吧，我当个三大爷?” 自己那么年轻，当一大爷多不好。 这后院基本差不几步就成自己的天下了，当三大爷管自己，也还不错。 刘海中一听，眼里都冒小星星： “爸比~” 啊呸，他给了自己一巴掌。 刘光天在一边看懵了，自己爹抽风？ 阎埠贵这个时候赶紧跳了出来，你当三大爷，那我当谁？ “我不答应！” 刘海中怒目而视，忐忑，心跳的噗通噗通。 刘主任头疼，不是，你们这大晚上的，有完没完？ 自己老婆还在等着自己回去续上呢。 一个破大爷的名头，还这么难安排了？ 他其实也不是非要坚持，只不过能用一个大爷的名头就能够当成奖励，何乐而不为？ 要不你以为主任那肚子里吃的都是青草？ 刘主任不耐烦摆手： “好了，你，一大爷，你就当二大爷，你，还是你的三大爷，散会！” 说罢，气冲冲离场。 刘海中牙都快笑没了。 自己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老大的位置啊。 许大茂叹了口气，麻蛋，失策，这TM老二的名头，怎么喊怎么不好听。 新官上任三把火，刘海中觉得今晚自己就可以支棱起来了。 “那个，天晚了，有老婆的回去抱着老婆，没老婆的抱着枕头睡！” 人群中哄笑。 好不容易遇到一件这么刺激的事情，哪里肯就这么散了？ 散了回去还得哄自己婆娘，何必呢？ “二大爷，你是不是晚上也抱着枕头睡啊！” “二大爷，啥时候请咱们吃一顿啊！” 人群中有人起哄。 一大爷刘海中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自己的话不管用。 这跟自己想的有差别啊。 许大茂头疼，自己还得睡觉啊。 大手一挥： “滚蛋，各回各家，没枕头，咋，你抱过？” 人群中嘻嘻哈哈，各自散去。 刘海中更不开心了。 后院归于平静。 许大茂看了一眼还在开着灯敞着门的一大妈家，心里叹了口气。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 活该！ 中院，被窝里。 棒梗瞪着一双大眼睛，浑身有些紧绷。 太刺激了。 这种感觉让人迷醉。 刚才看戏，他本来是有些害怕，不过后面随着搜查找不到什么东西的时候，他不免有些激动。 是全身心细胞激动到颤抖的那种。 “小爷我以后就是有钱人了！” 第42章 施主，我来送我自己了 日子不咸不淡。 眨眼间，又是周六。 许大茂有些开始怀念曾经的爱意随钟起。 虽然妹子不爱你，但妹子爱人民币啊。 后院冷清，彻底没人了。 前天原来的一大妈回来了一趟，大半夜敲开了二大爷的门。 别误会。 她摆脱了嫌疑。 自己又没有后代，如今心已成灰，打算回到乡下养老。 易中海择日被宰，浪费了一颗花生米。 这房子原先算是在他的名下，地契房契直接塞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也没亏着一大妈秀琴，取了整整八百块。 都是苦命人，不容易。 你可以说他傻，但他要钱好像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再说了，这还是白捡的不是？ 一大妈走了。 这房子后面许大茂私下找了刘主任一趟。 两人密谋一番，花了五十块钱好处费，现在已经登记在了他的名下。 哪怕你是功臣，现金开路，亘古不变的道理。 中院倒是有些热闹，添了新人。 秦淮茹已经从医院里回来，生了个闺女，五斤六两。 回来的时候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吃过的槐树花子，看着这瘦弱的小丫头蛋，给她算是起了个‘槐花’的名字。 她期盼着这小丫头以后长大了，可以跟槐花一样，甜滋滋。 大院里还是稍微有些人情味，哪怕是不成文的规矩生女孩不请客，婶子大娘还是拿了两个鸡蛋，一点红糖，啥的过来算是看望了一番。 谁家能保证一直没个啥事呢？ 这时候的邻里关系，还行吧，就那回事。 许大茂凑着机会，三位新大爷一商量，一人给了2块钱算是补贴。 新添了人口，又多了一张吃饭的嘴。 况且家里还有个瘸子，这回倒好，刘海中刚升为一大爷正是立人设的时候。 阎埠贵因为商量着婚期将近，虽然有些困难，但也没掉了队伍。 至于许大茂则是更不会伤筋动骨。 要不是有贾张氏在那不方便，他说不定给的更多。 给钱的当天，秦京茹睁着大眼睛看着许大茂，心里更加不能平静。 听说这人当上了科长不说，这几天没见，还成了院子里的二大爷？ 还是我看上的男人优秀！ 这姑娘，有那么一股子倔劲。 敢爱敢恨。 除了见识少了一些之外，倒也是个真心过日子的主。 这再次碰上，许大茂也没有说一定非得疏离这姑娘太远，毕竟有着滤镜在先，平静的打了个招呼，算是第一次说话。 秦京茹眼里冒小星星了，许大茂选择忽视。 他不想重蹈覆辙。 许大茂想要娱乐设备的愿望越来越强烈。 后院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干脆，骑上自行车去逛去。 这一晃，就是大半天。 吃了东来顺，吃了老莫餐厅，打着饱嗝，回到了院子里。 此时已近黄昏。 “二大爷，回来了啊。” “二大爷，吃了没？” 看起来这大爷的身份还是好用，特别是这些平辈的，有些人也不在乎，喊得那叫一个顺口。 许大茂一一回应。 路过中院，就听见秦京茹这丫头在跟谁吵架。 贾张氏自从知道了易中海被嘎，这心慌的毛病就跟去了根似得，立马好转。 看见秦淮茹抱回来一个奶娃娃，又是个女娃子，心里那个不爽啊。 加上秦京茹这一张好吃的嘴，吃饭干啥的，她都越看越来气。 “乡下来的野丫头！” “你不是乡下来的，你爹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得理不饶人，秦京茹可不会惯着这老毕登。 “牙尖嘴利，你，你。。。” 贾张氏哪里见过这么脸皮厚的姑娘，词穷了。 秦京茹欺身而上： “对，我牙尖嘴利，所以你要离我远一点，小心我咬死你！” “半截身子都埋到黄土里面了，还不消停，吃你的了，喝你的了？” 正骂着起劲，余光瞥到了许大茂进来。 脸一红，不敢继续吭气了。 手上赶紧装着收拾东西，假装不经意回头： “二大爷，回来了啊。” 许大茂看着她这样不免好笑，这丫头。 “嗯，回来了。” 点点头就打算回到后院，他是真的不太适应接触这丫头。 一想到电视里跟她过了半辈子，就跟那夏洛特烦恼重生了见到马冬梅一样的心情。 他怕他也一不小心喊出来一句媳妇。 贾张氏毕竟也是过来人，哪里看不出来这里面的道道。 没看见这死丫头耳根子都红了嘛。 “不要脸！” 这一下，算是把许大茂也骂了进去。 这他能忍？ “老东西，嘴干净点。” 或许是别样的情绪作祟，没忍住许大茂警告了一句。 正值风头，二大爷的名头好用，贾张氏几次都吃亏在他身上，嘴里低声依旧骂骂咧咧，回了屋里。 秦京茹心里直呼太帅了。 谁懂啊，姐妹们。 知道护着自己的爷们太帅了。 许大茂一看她这个表情，就知道，完了，自己又多嘴了。 急匆匆招呼也不打，直接回了后院。 秦京茹停下了手里的活，越想越开心，越想，某个念头冒出来的就越坚决。 直到晚上吃饭，她还在回味。 秦淮茹看着她这样，用筷子点了点她脑门： “傻了啊？” 秦京茹反应过来，赶忙塞了一口窝头，摇摇头示意自己没傻。 屋外野猫喵喵喵的叫着，秦淮茹心里叹气。 女大不中留，也不知道自己把她带过来城里，究竟是不是害了她。 吃完饭，闲来无事，秦京茹借口尿遁，消失在中院。 月黑风高杀子夜。 咳咳。 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有时候杀一些，还有助于身体健康。 偷偷摸摸。 后院厢房处，照出来一个影子。 缓缓的靠近，屋子亮着灯。 “施主，我来给你送茶来了。” 好吧，没有这么直白。 “噔噔咚。” 敲窗户声音响起。 屋里正打算睡觉的许大茂坐起身，没吭声。 ‘贼子害我之心不死！’ 不管外面是谁，都心怀鬼胎，要么就是想直接怀胎。 他很清楚。 所以，敌不动我不动。 敌若自己动，咳咳，那就自己勉强配合吧。 秦京茹站在外面，道心愈发坚定。 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 自己的幸福自己把握。 这次要是错过，那绝对就是自己的过错。 再来。 “邦邦！” “二大爷，开门呐。” 许大茂听出来是谁，头疼。 造孽啊。 第43章 霸王别姬吧 心软是病。 关键时候要命。 门开了。 果不其然。 秦京茹俏生生，羞答答。 “二大爷，你睡了吗？” 我睡你奶个腿。 我这么大个活人站在你面前，你说我睡了没？ 门没关上，许大茂不想历史重演。 冥冥中的力量推动着，事与愿违。 秦京茹前进了一步， 许大茂退了一步， “我可以喊你大茂哥吗？” 秦京茹总觉得喊二大爷比较别扭，主要是显得禁忌。 都跨越了一个辈分了球的。 你来。 我往。 极限拉扯。 你退，我进。 “大茂哥，你觉得我咋样？” 来了，来了，开始了。 许大茂想把人赶出去，但是看见这丫头清澈中带有期盼的眼神，心软了下来。 “你啊，很好啊，挺好看一姑娘。” 说完，许大茂暗自给了自己嘴角一巴掌。 自己就多余用这个词，这不是纯纯引起误会嘛。 果然，阿妹此时多娇羞。 秦京茹觉得稳了，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齐活了。 没看见二大爷夸自己漂亮么。 更近一步。 “大茂哥，我想。。” 后面的话没说，许大茂连忙打断： “天晚了，你要不？” 直接赶人不合适，只能委婉提示。 秦京茹头低了下去，这人白天看起来一表人才，仪表堂堂，结果这到了晚上，怎么这么不正经。 咦，二大爷好坏。 你好坏哦，我好喜欢。 “大茂哥，我，我愿意。” 许大茂一看这丫头直接就开始脱外褂了，着急了，想上前下手拦着又不合适： “你快，快。。” “大茂哥，这还不快嘛？” 不等他走过来，秦京茹加快了速度。 “快别脱了，唉。” 里面的衬衣单薄，宏伟壮观。 鬼使神差的，屋里的灯泡这个时候滋啦闪了两下，灭了。 黑灯瞎火。 瞎子点灯，黑布隆冬。 “大茂哥，抱我！” 迟迟不见动静。 秦京茹这个时候也终于是反应过来，自己孟浪了？ “大茂哥，你是不是嫌我从乡下来，是个野丫头？” 声音里带着哭腔。 都到这一步了，许大茂也不想继续秉着，微微叹息一句： “哪里会，我不也是从乡下来的？” “那你怎么不肯，不肯。。。” 后面的话秦京茹说不出口。 许大茂头疼，这一堆，咋弄？ 多一个不多一个的，不好整啊。 “只要你开口说不喜欢我，我立马就走！” 秦京茹反退为进，她在赌。 许大茂想说不喜欢，奈何双重身份作祟，人家姑娘都到了这一步，今晚说了，万一这丫头想不开咋整？ “我。。。喜欢。” “我就知道，大茂哥，你真好。” 黑暗中，温度传了过来。 拥抱叠加。 “大茂哥，要了我吧，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是笨，没上过啥学，但你放心，以后我会学，我只听你的。” 秦京茹呢喃，仿佛想把许大茂揉进自己肉里。 得，摊牌吧。 千树万树梨花开。 风不停，雨不休， 小小船儿随波逐流。 风波停息。 可人入睡。 许大茂睡不着了，得此一人如此能够对自己，夫复何求？ 他动了娶媳妇的念头。 这丫头知道贴心疼自己，这已足够。 此事且当后算。 不多时，系统提示音缓缓传出： “初始能量吸收*1，满足系统升级条件，吸收进度3/3，系统升级中，目前等级4。” “存储空间40*40方，目前可编排剧本数量*5（剩余上次+1）。” “单次可拉取演员数量*4，演员留存时间24小时。” “此次升级全面优化催眠效果，演员设定角色自动代入，剧本拍摄中SAN值收集效率升级优化，增加角色回归现实后情感烙印，印记加强，升级下一等级需要特殊能量*1，初始能量*1.” “系统此时升级奖励宿主心智+10，耐力+15，气血+20，吸收能量奖励技能-附魔（可对金属类物品锻打增加随机属性与技能。） 闲着没事，许大茂开始研究起来新的等级。 首先就是空间变大，这次终于显得不算是那么拥挤。 自从上次进了一次以后，后面就没管过这里面。 养殖空间内，空气还是那么清新，没有一点异味。 饲料上次全部投入进去之后，目前且还有剩余，进入存储空间一看，一间房内存放着副产品。 牛奶羊奶一堆，鸡蛋，鸵鸟蛋，鸵鸟毛等等。 大致清点了下，也懒得看具体数量。 心神退出空间，查看起来影视编排规则。 剧本自己设定，拍摄过程中系统自动搭建系统，还会补足龙套，之前拍摄完演员受影响不是没有，但最终都还能清醒过来，这次升级等于是来了个虚拟现实增强。 相信后面再有幸运儿进来，可有大乐子看。 就是不知道哪个倒霉鬼能够先体验这个福利。 再者就是SAN值的吸收，之前几次剧本除了魔鬼牙医评价S吸收的多了之外，其实每次收集的并不算太多，奖励也不算特别丰厚。 这次升级以后，可以从多个维度进行评估收集，以后获取的奖励越来越多挺好。 最关键的是最后奖励的这个特性技能，附魔，是自己想的那个附魔吗？ 金属物品附魔？ 好家伙，自己这系统怎么渐渐有跑偏的趋势。 为了防止许大茂看不明白，几行极其小的说明总算解释了个大概。 什么锋利程度啊，耐久度啊，穿透力啊，增加气血值啊，耐力值啊，看起来这玩意特别跟制造武器那么匹配。 “这是要逼着自己造大炮？” 许大茂有点摸不清楚这个东西，自己是放映员，又不是制造工人，给这个干啥？ 这年头，虽说国内稍微有些安稳，但通过易中海那事也知道敌特分子猖獗，贼心不死。 外面美帝等其他国家虎视眈眈，到处欺压，要是机会合适，许大茂不介意自己多个身份。 只是不能随意暴露，这种事也是只能寻找机会。 正胡思乱想着，只听见自己窗户“哗啦”一声，碎了。 两个拳头大的石头滚到了屋子里。 许大茂‘噌’的一声起身，立马追了出去。 直到中院交界处，才看到两人背影，打眼一瞧，就知道是那刘光天和阎解成。 “既然你们那么喜欢在一起做坏事，就满足你们的兄弟感情，既然还有那么多次剧本编排机会，这次，那就霸王别姬吧。” 第44章 你住嘴 “剧本确认-霸王别姬。” “演员选定中，演员拉取中，虚拟现实交互增强，龙套匹配中，匹配完成，背景搭设完成，演员已就位，Action!” “咚咚锵，咚咚锵，咚咚锵锵！” “大王~~” “爱妃，此一番，连累你多受惊慌！” “咿咿呀呀啊~” 戏台之上，被催眠的阎解成扮相虞姬，唱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得益于系统新升级之后的强大能力，此时的他，满眼都是霸王扮相的刘光天。 霸王深情凝望，一脸愧疚。 虞姬拔出宝剑，一脸决绝。 “好！” “漂亮！” “赏！” 龙套们相当给力，叫好的，喝彩的，赏钱大子不间断地朝台上扔着。 “罢罢罢，此一番陪大王而去，在这乌江河畔，你我二人，了结于此！” 戏曲唱到尾声，一剑封喉，虞姬倒在了霸王怀里。 “爱妃！！！！” 虞姬当然没死，毕竟唱戏着呢，感受到霸王温暖的胸膛，他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SAN值+2” 一曲罢了，二人下台。 镜头一转，化妆间内。 “师兄，我今天表现如何？” “小豆子，唱的不赖，哈哈，赏钱除了咱们班里的，其他的你拿六成。” 阎解成只是卸去了行头，妆容还在脸上，眉目清秀，端是好看的紧。 刘光天刹那间恍惚，这师弟简直就是跟戏本里面描述的一模一样。 阎解成注意到了师兄别样的眼神，内心偷喜。 “SAN值+3” “师兄，这赏钱，我不要，用不上，你拿去便是。” 阎解成慢慢的卸妆，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刘光天倒是这会反应过来，再怎么清秀，自己师弟是个男人的事实不变。 “成，那师兄就不跟你客气了哈。” 刘光天从钱匣子里把大子都扒拉出来，分出来一部分留给戏班，其他的倒在了衣服里。 今天杏花楼听说来了个新头牌，他得去会一会。 阎解成看见自己师兄开心的样子，自己也高兴，多余问了句： “师兄，真的好想跟你唱一辈子霸王虞姬啊。” 他有些怀恋每次最后倒在霸王怀里的感觉，这是他离师兄最近的一次，也是可以正大光明让师兄拥抱的唯一机会。 关键是别人还不能说啥，还会满堂喝彩。 “SAN值+2” 刘光天此时已经卸完了霸王的妆容，只顾着满脑子去照顾可怜的头牌，他漫不经心答道： “傻瓜，师兄老了，你也不小了，咱们再唱个三年五年的，就该散了。” 阎解成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心冷了一下子，手指颤动，抬眼看着梳妆镜，半晌没动静。 “师兄，咱们不是说好了唱一辈子的么？” “SAN值+2” 刘光天见他定在那里，不由得好奇： “小豆子，怎么了？” “不，师兄，咱们要唱一辈子的戏，我喜欢跟你一起登台！” “咱们这不是在唱着嘛，等过两年，你找个好姑娘，师兄也找个好姑娘，成家立业，咱就不唱了。” “不行，说好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是一辈子！” 阎解成吼了出来，两行清泪，转头望向刘光天。 “SAN值+5” 只怕年华如逝水，一朝漂泊，影儿再难寻觅。他又朝镜子做了七分脸，眼角暗飞，真是美，美得杀死人！ 刘光天再次恍惚，他不敢置信的望着残留着花了的妆，想起来师傅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不疯狂，不成魔，不疯魔，不成活。 自己亲手把烟枪在他的喉咙里把他最后的倔强男人身搅的稀碎，硬生生的把这条小蛇捂活，今个修炼成龙，自己能不顺着他？ 不顺着他，今看来连这个门都不一定能出的了。 小菊仙该等着急了。 “成，唱一辈子，小豆子，我先走了哈。” “SAN值+3” 刘光天急匆匆出门，他心里有些害怕这个时候的阎解成，平日子可能只是觉得他对自己有些依赖，但这个时候却是危险的信号。 想起来那天黄昏自己把他从大宅门里背出来，再想想那个不要脸的公公，嘶。 细思极恐。 这小豆子被通了阴阳，染上了癖好？ 完犊子，自己得离他远点。 刘光天出门之后，加快了步子。 阎解成一个人在屋子里，默默流泪。 他看出来了师兄的拒绝和排斥，心如刀割。 “要想人前显贵，你必定人后受罪，今个是破题，文章还在后头呢!” “要说天下最好吃的，冰糖葫芦数第一！” “师哥，我要是被打死了，枕头下还有三个大子，你别忘拿了去。”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唱啊，唱啊，你本是女娇娥！” 回忆声声不断，那天，那跟烟枪，还有师兄那凶恶的眼神，事后的愧疚，晚上小心翼翼像以前一样偷偷抱着自己道歉流眼泪的模样。 “不，师兄是我的，我的！” “SAN值+5” 阎解成稀里糊涂把妆一卸，他要追上师兄，他要告诉师兄自己这辈子都要跟他在一起。 镜头一转场，杏花楼二楼。 刘光天抛开刚才的思绪，刚才的惊鸿一瞥，自己就深深地被小菊仙迷住了。 “SAN值+2” 没等走到门口，贾张氏扮相老鸨，伸手拉住了他： “哟，霸王驾到啊，哈哈，蓬荜生辉，来来来，姑娘们，快，咱们京城最大的角来咯，伺候着。” 极尽妖娆。 脸上大痦子上面调皮的钻出来了两根毛，随着谄媚的笑容，一跳一跳。 刘光天有些不耐烦： “滚开，把小菊仙给我叫出来。” 贾张氏内心不喜，但是这位扮的霸王万人空巷，得罪不起，下意识看了房间里一眼，那里的梨园大亨袁四爷更是得罪不起。 “好好好，我滚，我滚，翠香，赶紧的招呼着，进屋进屋。” 贾张氏面上笑容不变，吆喝着招手想要支开刘光天。 “啪！” 刘光天越看那两根毛越不舒服，一巴掌甩了过去. “SAN值+3” 贾张氏捂着脸，瞪圆了眼睛，很想打回去，好吧，打不过。 刘光天直接把她一推，站直了一脚蹬了出去，小菊仙的门被踹开。 “哎哟!” 贾张氏很想拦着，没拦成。 里面的人转过头，小菊仙梨花带泪正反抗着，我见犹怜。 “放开你的臭手！” “SAN值+2” 里面这老头他认识，梨园大亨袁四爷，送过自己师弟不少行头。 袁四爷被扰了兴致，施施然坐下，用手帕擦了擦手，翘着兰花指： “我当是哪位呢，楚霸王啊，果然够霸气，袁某见礼了。” 嘴上说的霸气，脸上却眯着三角眼，憋着怒气。 刘光天再看小菊仙，惊慌失措，六神无主，稚嫩的脸庞还沾有泪花，小心打量着自己，楚楚动人，血热了起来。 “SAN值+4” “袁四爷，小菊仙我要了，你，可以回去歇着了。” 刘光天说罢，直接掏出了一把大子，撒在了老鸨贾张氏的面前，说着就上前拉起柔弱无骨的小菊仙，准备带走。 “好大的口气！” “SAN值+2” 袁四爷一拍桌子，两根黄鱼砸到地上，反手就拉住了小菊仙的另一只胳膊。 “我袁某人看上的人，还没有拿不下的！” 静。 一个卖身的丫头，此时一左一右被两位老板拉着，贾张氏那个着急啊。 谁都得罪不起。 “那个要不？” “闭嘴！” “滚！” 贾张氏刚想自己出个主意，被两人连连吼了两句，老实了。 “SAN值+3” 算了，爱谁谁，玛德。 小菊仙被拉的痛了，嘤咛一声： “呀！” 刘光天心疼了。 “SAN值+2” 他脑子一热，松开手就把袁四爷的手硬生生掰开扯了下来，一推，袁四爷倒地。 “四爷！” “四爷！” 呼呼啦啦，外面一群人冲了进来。 袁四爷蛇眼一变，牙缝里蹦出来一个字： “打！” 双拳难敌四手，刘光天几下就败下阵来，鼻青脸肿。 “别打了！” “住手！” 一声娇喝，阎解成身上还穿着戏衣，冲了进来，直接趴到了刘光天的背上护着他。 看着自己师兄身上的鞋印，他那个心疼哟： “师兄，疼吗？” “SAN值+3” 刘光天此时稍微有些感动，摇摇头。 袁四爷此时走了过来，摩挲下巴，摇头晃脑： “有那么一二刻，袁某也恍惚起来，以为虞姬转世再现了。” 阎解成怒目而视，生气起来，更平添了几分风采。 “你们打人干什么！” 袁四爷一点都生不出来气来，蹲下身子，缓缓开口： “小六子，只要你让小豆子陪我雅叙一晚，这小菊仙，袁某可就让给你了！” 阎解成虽然心里有些吃味，但还是没吭声，师兄找青楼女子玩一玩，罢了，正常。 他在期盼师兄的回答。 刘光天现在满脑子都是小菊仙，两相权衡，他有些犹豫。 袁四爷站起了身子，迸出来一个字： “打！” 一时间，拳脚全部落了下来。 阎解成哭了，心疼。 “SAN值+4” “别打了，住手，住手！” “我愿意，我愿意！” 袁四爷手一摆，几人退下。 刘光天起身，一巴掌朝阎解成脸上打了过去： “你是不是傻！！” “你这么做图什么？” “你是上瘾了吗？” 阎解成捂着脸，嘴角有血丝渗出。 “我图什么！！！” “是谁从小护着我！” “是谁偷糖葫芦给我吃！” “是谁背着我从雪堆里摸回来！” “是谁半夜哄我入睡！” “是你，楚霸王！！” “说好的一辈子，就是一辈子，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SAN值+7” 现场一片寂静。 震惊，震惊到极点。 贾张氏愣是没见过这种场面，两个大老爷们，啧啧，刺激。 “SAN值+4” 刘光天脑子也回想起以前的种种。 自己，真的喜欢，男人？ 他动摇了。 阎解成此时也顾不上外人的眼光，横竖都是一哆嗦，今天再不表明心意，怕是再也没了机会。 猛地朝刘光天怀里一扑，头抵在他的胸膛里，嘴里哀求： “师兄，你，就从了我吧！” 刘光天人麻了。 “SAN值+6” 不是，大哥，我是男的，我爱女的啊。 阎解成：不，你不爱。 “SAN值+3” 他想逃，哪怕小菊仙再吸引人也抵不上自己师弟喜欢自己炸裂。 他觉得自己清白要不保。 “SAN值+6” “师弟，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 刘光天差点要哭出来。 他爬起来，趁其不备，连滚带爬，跳到了楼梯边，直接就砸到了一楼，顾不上腿疼腰疼，往门外跑。 阎解成‘哼’了一声，跟在后面追。 “你不要过来啊！！！” 第45章 真爱 “剧本拍摄结束，剧本评价等级A，剧本拍摄完成度72%，收集SAN值73.” “奖励优质高产小麦种子*73斤。” “奖励优质高产大豆种子*73斤。” “奖励优质高梁种子*73斤。” “奖励优质高产玉米种*73斤。” “奖励优质高产马铃薯*73斤。” “拍摄奖励宿主40平方全智能清洁卧室一套，可自由放置收回（自动伪装），3*3米大床，全蚕丝床上用品，自带洗手间。” “A级评价额外奖励符合此时代收音机一台，超时代综合掌上游戏机一台。” “检测到自动农场内饲料不足，请问是否兑换？” “兑换。” 虽然目前看起来农场的作用不大，但未雨绸缪，总有用上的一天不是？ 饲料自动摆好投喂，粗略沉浸心神看了一眼，现在倒是显得不那么拥挤了，甚至开始了有一小部分区域出现了十几只迷你动物。 刻在国人骨子里的基因觉醒，看着这新生一代，许大茂是满意的紧。 这次拍摄倒是没有给技能奖励，不过这些种子奖励，倒是让许大茂想起来了某位故人。 刘莹还在那村子里待着呢，给她安排返乡的事情，该提上日程了。 这次有个安慰奖深得他意，心心念念必有回响，闲来无事就可以打发时间。 这会自然是体验不到了，旁边还有个人呢。 秦京茹依旧安睡，嘴角噙着幸福的味道。 偶尔皱眉，那是伤口在疼。 夜已深，许大茂没有化身狼狗，这事得悠着。 轻轻揽住一侧，安然入眠。 前院。 阎解成从后院干完坏事回来以后，不知道怎么了就在床上睡了过去。 睡梦中好像经历了很多，如梦似幻。 最后一句“不要跑”脱口而出。 声音不大，并没有惊醒外人。 刚睁开眼，眉毛一皱，头皮层针扎似的一下，刺痛了几秒。 “呼，嗬。” 阎解成缓了至少三分钟，傻坐在床上，喃喃道： “光天哥，你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么？” 虚拟现实交互残留，这下子这个角色已经代入到现实里了，情感还在，只是虚拟的背景全部被自动套用。 这孩子，现在满脑子都开始是刘光天的样子了，他要努力奋斗，打破这世俗牢笼，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 至于说准新娘于莉，不好意思，不认识。 中院里，刘光天还在睡梦中，突然猛吸一口凉气，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闹呢。 我堂堂一个大小伙子，怎么感觉像是被癞蛤蟆咬了一口似的。 阎解成喜欢我？ 要追我？ 他不是要娶老婆了？ 可怜的孩纸。 刘光天记忆混乱，好多事情模糊不清，只记得自己好像，嗯，被表白了？ 还是被一个大老爷们。 身上冷汗还在，他自己上上下下摸了一圈，嗯，好像没有异常。 尝试性缩了缩，还好，不宽阔。 不漏风。 完犊子。 自己这试验了下功能而已，被尿彻底憋醒。 家里一堆人住呢，不合适在屋里解决。 把手电筒摸到手里，披上衣服就出门办事去了。 天黑路滑，还有那么点小雨。 这走啊走，走啊走，来到了旱厕门口。 天气逐渐的开始热了起来，味道有些不太合适。 他不想继续往里面进了，只能是不道德一回，打算随意在外解决。 淅淅沥沥，哗哗啦啦。 后脑勺一激灵，提上了。 嘶嘶吹着口哨，挺开心。 不用闻那臭味，他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可惜，乐极生悲。 这年头跟他一样想法的牲口不少。 他还只是小的，不远处呢，嗯，还有一处大的稀得。 棒梗因为腿脚不方便，害怕半夜掉进去，随意找了个角落解决了拉肚子的问题。 那一滩。 咦。 刘光天自然是没看见，手电筒朝前面照着呢。 灯下黑。 芜湖。 一不留神，起飞了。 “哎唷喂。” 疼，生疼。 旁边就是水泥台子。 一个劈叉。 “我的大腿根啊！” “我的胯骨肘子啊！” “我的手啊！” 手电一照，刘光天想死的心都有了。 红的白的黄的。 干的稀的不干不稀的。 咦惹。 “哕！” “哪个死没良心的狗日的不要脸的东西！” “沃日尼玛！” “没素质的狗东西，啊啊啊啊！” 刘光天要疯了。 手上裤腿上屁股墩上。 更关键的是一开始他按到之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不小心二次摔倒朝脸上糊了一下。 他在那疯狂呕吐，疯狂怒骂。 微风中，淡淡的酸味蔓延。 他嘴里淡淡的苦味蔓延。 有几家几户亮了灯。 “哪个天杀的狗半夜在叫！！”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再叫劳资打死你！” 这大半夜的，刘光天的声音不小。 前院阎解成终于是听见了动静。 侧耳。 我光天哥？ 光天哥在骂谁？ 不行，得去看看。 随着他推开门，也有其他邻居推门而出。 骂骂咧咧，一脸暴怒的样子。 阎解成害怕自己的光天哥挨打，加快了步子。 几个人一前一后，陆陆续续就到了事发地。 阎解成看见自己的光天哥呈太字型在地上待着，心疼换了。 有人拿手电一照，脸上花花绿绿。 “光天哥，你咋了？” 刘光天一看是阎解成，下意识的就想逃开，他不想被男人追。 “我，我没事。” 一二三，咦。 用力。 没起来。 阎解成看不下去了，也不管这个那个呢，上前就是直接试图架起来。 “嘿！” 一用力，刘光天感觉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腿，腿，腿！” 这个时候怎么能退呢？ 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亲近光天哥。 只是这光天哥身上，怎么臭臭的？ “嘎达！” 撕扯过程中，刘光天的胯骨肘子掉线了。 直到正式扶起来，刘光天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四周邻居一照，阎解成看着依偎在自己肩膀的光天哥，满心欢喜。 “你看，那是啥？” 有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喉咙鼓动。 然而要吃苦大家一起吃苦。 恶心一个不如恶心一窝。 那涂得满地都是的污染物，终于暴露真容。 “我擦，刘光天，你这么大的人，有没有素质啊！” “这么大了还拉裤裆！” “真不要脸！” 刘光天只顾着疼去了，脸色发白，这会又听见他们误会自己，赶忙开口： “放你娘的屁，才不是我，嘶。” 邻居们四散而逃，不管是谁，他们都不想待在这里。 阎解成强忍着心里不适，爱意占据了上风。 “光天哥，你放心，我扶你回去！” 刘光天：扶你奶奶个腿，你离劳资远一点啊！！！ 第46章 那一夜 昨夜似春雨。 似秋风。 窗户纸终究还是被捅破。 霜露漫布，凌晨破晓。 空留许大茂一个人睁开眼醒来。 不愧是之前的宿命。 这丫头说到必做到。 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不得不说这‘乡下’丫头还是很懂事，为了未来自己认定的男人名声，还懂得早早地自己回去。 洗漱完毕，还残留着昨夜的痕迹。 得，这又多了一张收藏战果。 梨花开。 该发生的已经发生，其他的他也懒得去过多考虑。 顺其自然。 推门出发去上班。 目前厂子里基本上已经不需要他干什么活。 材料什么的有人代劳。 放映任务暂时也有其他放映员排着班。 无所事事。 就这样耗了大半天，下班。 美滋滋。 又是东来顺自己吃了二斤羊肉，这麻酱，那叫一个香啊。 等他慢慢的朝四合院赶，这会已经是黄昏时分。 前院门口，阎埠贵的身影不在那。 路过的时候几个长舌妇又在那絮叨： “听说了嘛，阎家小子喜欢男人！” “哟，这话可不敢乱说啊。” “哪里乱说了，我跟你说啊，今个一整天，咱们大院可热闹了。” “就那刘家小子昨晚不是受伤了嘛，阎解成班都不去上了，请假愣是要去照顾，阎老师回来之后知道了，正在那骂娘呢。” “人家兄弟情深，这有啥。” “这又啥，啧啧，阎家小子可是亲口说喜。。” 话头被掐。 几个人见有人进来，闭嘴不吭声了。 许大茂慢悠悠飘过。 这几个‘好人’，没事非把他们安排上剧本不可。 有调皮的小子跑出去玩，看见许大茂，停在那开口喊着二大爷。 他也不是多小气的人，随手掏了几块糖饼给了出去。 “谢谢二大爷！” 孩子们挺高兴，一个个拿了一窝蜂的跑出院子。 那几个老娘们一看有这便宜可占，立马起身，几个前前后后半围着七嘴八舌： “二大爷回来了啊？” “二大爷，来，吃点花生。” “二大爷，新摘的芽菜，拿点回去吃呗？” 呵呵。 热情。 许大茂笑呵呵的统一回了句： “几位大娘，你们这年纪，可不敢喊我大爷，我怕折寿，哈哈哈！” 说罢，抬脚就走。 这几个老娘们那个气啊。 白喊了。 被占了嘴上便宜不说，啥也没捞着。 有人跺脚，有人小声骂娘，一秒变脸。 等他到了中院，秦家门口空开着门，倒是省了尴尬。 正要继续往里走，傻柱屋子旁边门‘咯吱’一声被推开。 一浓眉大眼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正巧走出来。 许大茂转头，四目相对。 上下打量一眼，瘦，太瘦了。 没等他继续看呢，姑娘开口了。 “二大爷，你看啥呢？” 和雨水。 刚满十八岁还在上学的姑娘。 单纯的小姑娘忽闪忽闪，一脸单纯的问着。 “咳咳，那个，雨水啊，你看你瘦的。” 许大茂有些尴尬。 跟之前印象中的不同，有饭吃以后的和雨水，那个清秀啊。 现在都快饿成皮包骨了。 自己身为院子里的二大爷，一定要多帮帮她。 何雨水一听这话，脸上飘起来两朵红霞。 今天好不容易有个休息的时间，临时回来拿点东西。 她先是去的轧钢厂，从傻柱那里知道了自己爹何大清还是很疼他们，然后又知道易中海昧着良心私吞了那么多钱。 只是等她找自己哥伸手要生活费的时候，卡壳了。 索要无果，这不，天晚了只能自己回来待一晚上再回学校里。 今天在院里也知道了许大茂升任二大爷的事情，她打定主意想要好好感谢一番，毕竟也算替何大清洗刷了抛弃他们兄妹的冤屈。 只是刚才一见面，这二大爷的眼神，好像不太对。 “咕咕咕！” 何雨水正想着该怎么回话呢，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尴尬，太尴尬了。 许大茂自然也是听到了，但也只能装作没听见的样子随口说道： “雨水啊，上次你没回来，你爹给易中海寄钱被吞的事情有了新的眉目，好歹算是从别的地方搜刮了点补偿，你跟我回去拿吧。” 现在毕竟他是二大爷，这姑娘心思单纯，还以为是街道直接委托他处理。 脸上一喜，自己的生活费看样子又有了着落。 许大茂自然也不是什么大善人，本不想多一事，但你看人家孩子这个点都还饿着肚子呢，多可怜。 谁叫他心软呢。 何雨水啥也没多想，应了一句，直接跟在后面去了后院。 反正现在天还亮着呢，拿了钱，自己就还可以赶上出去吃一顿。 俩人一前一后，朝后院走去。 这一幕，正好被出门倒水的秦京茹看了个正巧。 心思流转，心不在焉。 她开始心慌起来。 后院。 许大茂打开了门，何雨水老老实实进来坐在椅子上，等着许大茂给钱。 “二大爷，补了多少钱给我们？” 许大茂心里一番计较，给多了吧，这姑娘保不齐就上缴给傻柱。 给少了吧，说不过去。 干脆，给个整数算了。 “雨水啊，你哥应该也跟你说了，这易中海家里被你哥都拆了，没找出来一分钱，这所谓补偿还是街道办硬想法逼着帽子叔叔找出来的，不多，就补给你一百块钱。” “对了，我跟你说，你哥拆人家房子这事还没算完呢，这钱别跟你哥说，自己花，看你瘦的，风都能把你吹跑咯!” 和雨水点点头，连多余的一句话都没问。 许大茂不由得感慨：这傻姑娘啊，哪天要是被骗了，估计都会替坏人数钱。 许大茂进了里面，装模作样从箱子里数了十张，想了想，又掏出来两块牛排一瓶子罐头。 “来，雨水，这是一百块钱，你数数，对了，你还没吃饭呢吧，我正好也饿了，但你也知道，二大爷我懒，你帮我煎个肉饼，我请你吃饭行不？” 什么叫行不，太行了啊。 何雨水简直不要太开心。 她没见过牛排，许大茂只能骗她是肉饼，教她怎么做。 不多时，牛排一块黑，一块白，一块红的，好歹也算是熟了。 许大茂打开罐头，取出来碗给她倒了一半： “来，吃！” 第47章 特殊待遇 香，甜，糯，滑。 入口即化。 别误会。 说的是这块牛排。 天可怜见。 何雨水这丫头哪里吃过这么神奇的肉块。 “二大爷，这个东西叫个啥？” 她用筷子夹着一边，一咬一个不吱声。 许大茂撒了个谎： “哦，别人给的，好像是什么鹿肉剁碎捏的肉排。” 这姑娘嘴不牢，要是说牛排，指不定就把自己给卖了。 给钱她估计自己能藏点，吃的东西就算了。 “太好吃了，哎呀，二大爷你本事真大！” 何雨水吃的速度不快，她不舍得一下子吃完。 除了前面饿极了吞了几口之后，现在一小口一小口咬着。 嗯，就很，那什么。 十八岁了。 偷看不算犯法。 咳咳。 许大茂收回了不该有的心思，主要是太瘦。 硌的疼。 一口牛排，一口罐头。 吃的再慢，也算是吃完了。 满口全是残留的肉香。 回味无穷。 “二大爷，你说要是能天天吃到这肉排，那该有多幸福啊。” 何雨水憧憬着。 当然，这姑娘可不是想着自己嫁给他。 差着都快十岁了。 许大茂坐到另一侧，把最后一块黄桃咽进了肚子里。 打了个饱嗝。 “还天天吃，你想啥呢。” 这年头，白面馍馍都是稀罕物，这牛排，就是自己当副导演的时候，天天也吃不起。 一时间，何雨水神游天外，享受着这余味。 那小表情，遐想连篇。 后院厢院连接处。 一个人头若隐若现。 秦京茹在家里连晚饭都没吃，越想越不安稳。 自己男人身后竟然跟了个姑娘？ 她有点担心。 先不说这小姑娘有没有自己漂亮。 万一呢。 所以她思来想去，就在这晃悠着，也不敢进去瞧个仔细。 露个头，缩回去。 再露个头。 许大茂的门在大开着。 主要是为了避嫌。 他当然是看见有人在那躲猫猫似得，但他懒得管。 屋里。 何雨水吃了个大半饱，眼看着天黑了，她不打算继续待着。 “二大爷，谢谢你啊，我回去了哈。” 许大茂摆摆手。 慢走不送。 他都没起身。 那边秦京茹一见有人出门，立马躲了回去，藏进了拐角处。 她的眼睛一直随着何雨水到家，这才蹑手蹑脚出来。 磨磨蹭蹭。 出现在了许大茂的门口。 “行了，进来吧。” 许大茂终于是看不下去，出声喊了句。 秦京茹缓缓踱步进来。 “坐吧。” 许大茂轻声说了句，自己起身。 秦京茹缓缓坐下，看见了那个空的罐头瓶子。 她心里有些难受。 自己还是过年的时候才能分一个黄桃，两口罐头汁。 这可是一整瓶，两个人吃。 许大茂去后面摸了一会，手里多了一罐罐头和一盒燕窝。 “喏，给你，赶紧吃吧。” 秦京茹眼睛一下子瞪大。 这是给自己的？ 我可以一个人吃一整罐？ 还有那红彤彤的类似粥的东西，一看就很高级。 “大茂哥，我。。。” 她想解释下，却又不知道自己以什么身份开口。 虽然一夜风霜雨露，那也是自己一时冲动，人家啥想法，她还不知道呢。 “行了，赶紧吃吧。” 许大茂帮她把鬓角梳拢。 两边脸蛋立马红的像苹果似得。 很自然的做完这个动作以后，还帮她把罐头和燕窝打开。 特意取了个新勺子递给她。 这丫头眼里马上就有泪水出来了。 “大茂哥，我，呜呜呜~” 得，小声哭了起来。 “我知道，我就是一乡下丫头，但我就是喜欢你，第一眼就喜欢你，以后让我服侍你，好不？” 许大茂笑了。 “行，你想服侍就服侍吧。” 秦京茹一下子眼泪就停了。 “大茂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 这下把秦京茹整不会了。 “好了，小花猫，吃吧，过几天再陪你回趟家。” 许大茂打算去这小丫头家提亲。 甭管如何，这丫头也算是对自己忠心耿耿，一如既往。 娶谁不是娶？ 秦京茹开心极了。 她哪里听不出来许大茂的意思。 幸福简直来的太突然了。 “大茂哥，我，我，谢谢你。” 秦京茹抱起来罐头，开始吃了起来。 果汁甜，心里更甜。 有了许大茂的这话，哪怕是这会已经天黑，哪怕是这会那里还在微微作痛。 她也打定了主意今晚不走了。 爱谁谁。 两个人在屋里坐着。 你吃着，我看着。 你讲着，我听着。 你笑着，我吃着。 好不温馨。 罐头越吃越甜。 距离越来越近。 嗯，过了一道的罐头汁，别有一番风味。 就在差一点开始下一环节的时候，后院有脚步声响起。 两人立马分开。 不多时，阎解成提着两瓶莲花白，一包花生米站在了门口。 一看这屋里，哟，有人。 他挠挠头，没敢直接进来。 “二大爷！” 喊了一句。 秦京茹小心脏噗通噗通跳着，小声说了句话就起身走了出去。 许大茂也没听清。 阎解成这下就更尴尬了。 许大茂招招手，示意他进来。 “坐，啥事？” 阎解成也是聪明，刚才那个场景全当没看见就是。 把手里的酒打开，花生米摊开，主动找了杯子，先给许大茂倒了一杯。 自己接着满上。 举起来就是一口闷。 “咳咳咳！” 喝急了。 放下杯子这才开口： “二大爷，这么晚打扰你了。” “这杯酒先干为敬，先给你道个歉，之前是我不是个东西砸了你的窗户，这是五块钱，当赔给你了。” 说罢，手里几张票子放在了桌角。 接着，又是一杯倒满了下肚。 许大茂把钱收过来，陪了一杯。 这杯下去之后，明显看到阎解成脸上不是那回事了。 红的跟猴屁股似得。 说话也开始带着酒气。 “二大爷，我心里苦啊！！” 好家伙，酒后吐真言，这才两杯下肚，就扛不住了。 许大茂吃着现炸的花生米，一颗接一颗，不搭话。 果然这货又开始接着诉苦。 “二大爷，你说，男人，就不能喜欢男人嘛？” 嚯。 许大茂手停在了半空。 这是什么逆天言论。 “不怕你笑话，二大爷，我是实在找不到地说心里话了，你见识广，我现在不知怎么的，就一心想对光天哥好，我连媳妇都不想要了，我爹还逼着我赶紧娶媳妇进门，二大爷，要不，你替我娶吧！” “哐当。” 杯子掉地下碎了。 许大茂抹了一把脑门冷汗。 哥们，不是，你要逆天啊。 我要是替你娶媳妇，你爹不得拍死我？ 阎解成赶忙接着解释： “二大爷，你放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娶了媳妇，不跟她睡，到时候，我给你放风，你让我媳妇肚子大起来就行，咋样？” 不咋样！ 许大茂心里狂震。 打死他都没想到这货竟然这么生猛。 自己给她媳妇肚子弄大！ 你还替我把风！ 你倒是真爱啊！ 第48章 试验弹 凡事总有代价。 昨天聊的内容有些炸裂，有些受惊。 许大茂手里提着早点，一深一浅到了办公室。 当了科长之后还是有点小小的特权。 比如，自己还没到呢，这桌子收拾干净，茶水也已经有人放在桌上晾着了。 几口一个包子，喝上两口茶，美滋滋。 没有放映任务的时候就显得有些清闲。 门一关，报纸一翻，二郎腿一翘。 养精蓄锐。 “咚咚咚！” 半小时后有人敲门。 “进。” 秘书小马哥推门进来： “许科长，李厂长在一车间等你，请你过去一趟。” “好，谢谢哈。” 小马哥告辞。 许大茂起身奔着一车间过去。 等到了地方，才发现一车间里面工人少了许多。 只有大约那么十来位围着李副厂长，他们在拿着图纸讨论着啥。 门口还站了两位保卫科的同志。 “厂长，你找我？” 许大茂凑上去，算是打了个招呼。 “大茂，你来的正好，这些图纸上有些外人，看看。” 今天轧钢厂接了个特殊的任务，印老三开始挑衅，上面分派了几家钢厂一起做些特殊零件，红星轧钢厂因为刚来了遗留的机器，所以这次大头算是在这边。 许大茂点点头接过来，定眼一看，嚯。 好家伙。 榴弹头，迫击炮，无后坐力炮弹头。 这是自己能看的？ “厂长，这。。。” 李副厂长摆摆手。 他看出了许大茂的顾虑，多解释了一句： “少说话，你只管翻译就行，今晚加个班吧。” 得。 闲着也是闲着。 老老实实充当翻译。 这些图纸一看就是镰刀联盟遗留下来的好东西。 整整一个上午，连中午饭都是有人送了盒饭进来。 图纸解析的已经差不多，各个忙的热火朝天。 吃饭上厕所的间隙，李副厂长还是出于好心透露了一个信息。 最近印小老三不知抽的什么疯在边界疯狂搞事情，这次加工还有个特殊的代号，恒河污水剔除计划。 要是这次自己厂子里能够被选上，那泼天的荣誉，可不是闹着玩的。 话头止于此。 许大茂自然是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也没多说啥。 整个下午，他们都在不停的按照图纸开始摸索。 一次不行，就换个材料再来。 两次不行，就换个人操作。 渐渐地，有一些成品起码在参数上面是合格的了。 “好了，大家歇一歇，吃饭，晚上继续！” 李副厂长发话。 整个吃饭期间大家都很安静，绝口不提这加工背后的事情。 许大茂吃的比较快，闲着没事，上前观摩。 想起来自己之前获取的那个附魔特性，想着闲来无事，就当是为国出一点小力气吧。 上手一摸，心念一动： “附魔！” “附魔完成，锐利度+5，射程+8，爆炸威力+7！” “附魔完成，爆炸范围+6，行程+5，破甲+5！” 一个个摸过去，趁着别人没注意的空当，十几个加工好的弹头全部附魔完成。 虽然不知道这些附魔之后的实际效果，但想来系统出品应该不会差。 天逐渐黑了。 加工进入尾声。 很快，一共十五枚不同的弹头加工完成。 工程师在进行交叉确认。 半小时后，测量完成。 两个人交换了数据，冲着李副厂长点头。 “你们全部在这别动，我去打个电话！” 李副厂长吩咐了一句，匆匆离开。 哪怕是他，后面也跟着一位保卫科同志。 身上可是挎着枪杆。 等到李副厂长回到车间，又是一个小时以后。 一车间外面停了一辆吉普车和一辆解放货车，下来了几位迷彩军官，也不跟这些人搭话，有人进来就拿着尺子量。 有人收集图纸登记核对。 有人拿出来保密协议分发给十几位参与的人员。 分工明确。 等一切做好，封箱，上面贴上了2号的字样，根本不用许大茂他们参与，咵咵就搬到了货车上。 离开的快，走的也快，全程没人说话。 “呼！” 直到他们走后五分钟，李副厂长才长舒了口气。 玛德，这活干的，难受。 付出与收益成正比，他知道这事要是干成了，那可了不得。 “行了，天比较晚了，规矩你们都懂，今晚凑合着厂里住吧，明天给你们放假一天。” 李副厂长手一挥，全体解散。 三三两两离开。 许大茂走到了最后。 李副厂长递过来一根烟。 许大茂接过来，然后凑着点上。 “大茂，今天的事就忘掉就行了啊，走，带你去临时宿舍。” 许大茂点点头。 走出了一车间外，眼看着外面漆黑一片，摸摸索索，塞了两根小黄鱼进到李副厂长的兜里。 感受着兜里面的重量，李副厂长停下了脚步。 许大茂趁机讲了自己的诉求。 “厂长，我有个表妹，现在在高家庄下乡呢，家里老人生病了，着急回去，你看？” 话没说满，李副厂长点点头，再细问了名字和籍贯，多余的一个字没说。 得，这事算是办成了。 刘莹那姑娘，估计着正在等着自己的信呢。 至于另一位无名好人，到时候再说吧。 话分两头。 某军事试验基地内。 张师长和武器专家赵秉林连夜正在那一家一家的做着对比。 最终，三家钢厂的成品被重新编号1,2,3开始实弹测试。 “1号弹装填完毕，请求发射！” “发射！” “轰！” “嘭！” “击倒靶位6个，爆炸范围评定B，射程暂定325米！” “2号弹装填完毕，请求发射！” “发射！” “轰！” “嘭！” “击倒靶位9个，爆炸范围评定A级，射程测定523米！” 张师长和赵专家眼前一亮。 好家伙，差距这么远的？ 接着又是无后座力炮弹试验。 “1号数据汇报，击倒靶位8个，射程2756米，爆炸范围评定B级，爆炸威力评定B级。” “2号数据汇报，击倒靶位12个，射程3245米，爆炸范围评定A级，爆炸威力评定B级。” “3号数据汇报，击倒靶位9个，射程2834米，爆炸范围评定B级，爆炸威力评定C级” 连续三个实验之后，张师长直接拍板： “剩下的2号实验弹全部加急送到前线！” 第49章 开炮！ 阵地之上。 “团长，小心！” 所谓战壕，对于一些小炮弹啥的可能还防得住。 小老三开始不讲武德，之前大家还只是小打小闹互相试探。 自以为得知了这边的实力之后，开始膨胀起来。 现在这会已经开始上了榴弹攻击。 这发射过来的炮弹，一看就不可能是他们自己本国制造。 “妈了个巴子，狗日的鹰酱，沃日你八辈祖宗！！！” “哒哒哒！” “哒哒哒！” 机枪管都秃噜红了。 大家都杀红了眼。 奈何真理在射程内。 冲击显得徒劳无功。 对面的炮火越来越密集，跟不要钱似的砸过来。 就这一会的时间，已经不下五十门。 王虎胳膊被弹片扎进肉里，卫生员摸过来赶紧包扎。 血嗤拉呼的，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轰隆！” “嘭！” “咚咚！” 硝烟弥漫。 “咳咳咳！” 战壕已经被秃噜的快有五分之一，有一小部分战士开始修补。 王虎有心再让大炮营整他娘的十发八发，听见手下的汇报，只能作罢。 一是剩的不多，这还不知道啥时候结束呢。 二呢，打不进人家阵地里面，这可咋整。 只能做个威慑性的摆设。 不用看，小老三又把战场朝这边推进了。 战壕已经再次被削去了五分之一，岌岌可危。 前沿这一群战士们只能半蹲在里面，耳朵里嗡嗡作响。 半个小时后，终于是暂时告一段落。 王虎小心翼翼站起来拿望远镜观察。 只见小老三各个脸上带着得意的神情，这会他们已经再次往前拔营了至少一百米。 对面已经开始集结，整装待发。 他们想知道我方极限在哪。 丢人，简直太丢人。 从多少年前，我军冲杀起来，足以让任意国家闻风丧胆。 现在小阿三竟然想以这种方式来反过来干我们？ 忍的了？ 忍不了一点。 既然对方选择了这种方式，那王虎也不是没把的种。 “全体都有！” “冲锋准备！” “谁要是给老子退后一步，就不是他娘生的，妈了个巴子，跟老子灭了这帮小老三！！！！” “冲啊！” “杀啊！” “嘟嘟嘟嘟嘟嘟！！！” 冲锋号响起，直冲云霄。 战场从来都是拿血肉叠起。 尊严从来都是靠自己挣来。 王虎一马当先，左右开弓。 这些手枪射程有限，但气势要打出来。 一鼓作气。 “砰砰砰！” “啪啪啪！” 一方悍不畏死。 一方心惊胆寒。 小老三的指挥官受鹰酱迷惑，在那听信了出的馊主意。 他们也快没炮弹了，这只是其中之一战场，其他绵延，钢铁这资源，这个点都缺。 他们花了高价钱购买的炮弹，能见效，但不多。 “他们不怕死的吗？” “哦，不，他们更像是野兽，看啊，哦，不不，他们来了！” 小老三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冲到眼前的震撼，又胆小的都快尿了。 “给我杀！！！” 王虎受伤的手臂早已经崩开，血液顺着臂膀朝地上一滴两滴三滴。 犹如惊雷。 两军相接，刺刀被挂上去显露出真容。 “啊啊啊！” “奥哇哦呜嗷！” 战士们鼓瞪双眼，眼眶里血丝泛红，手腕处青筋如蟠龙。 小老三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未战先怯。 我方愈战愈勇，小老三边战边退。 由于手里的装备没有对方精良，哪怕气势如虹，我方依旧是死伤小半部分。 手里的枪杆被砸弯，那就把刺刀取下来用手臂当枪杆。 刺刀被砸的脱了壳体，那就用掌心依托。 刺！ 刺！ 刺！ 刀刀见红，刀刀不空。 不需要管这血是你的还是我的。 不需要管时间。 更不需要管自己是否可以活下来。 冲！ 冲！ 冲！ 他们用红色丈量和平的土地。 他们用勇气照耀这个国家的未来。 没人喊疼。 无人退却。 王虎浑身已经被砸了无数次，左腿也被流弹所伤，咬紧了牙关，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再刺一个！” 小阿三怂了。 节节败退。 他们觉得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正常人。 他们想不明白，只是一寸土地罢了，你们国家那么多，对吧。 让我一丝又何妨？ 他们不懂这一寸一丝的厚重。 从古至今，青山埋了多少忠骨。 他们更不懂。 别说这群人里面有些已经成家有了羁绊。 哪怕是孤身一人，出现在这，他就可以为了从未谋面的同胞们拼尽最后一丝气力，流干最后一滴鲜血。 哪怕他的血肉白骨可以阻拦敌人哪怕一秒钟，他都可以含笑九泉。 “轰隆！” 小阿三怕了，开始不讲武德，用上了炮弹。 “妈了个巴子的狗贱人，瘪犊子玩意，沃日你奶奶！！！！！” 王虎眼里有泪，这一炮，至少有十几位同胞避之不及，血肉横飞。 他们杀得更猛，冲的更横。 这群狗日的小阿三哪怕敢用自己国家的士兵当炮灰，也敢半途上大炮。 “通讯员，给老子滚回去指挥所，命令炮兵营清干所有库存，以我们为坐标，给老子轰！！！！” “妈了个巴子，老子以后可以在家族里，单开族谱！！!!” “谁敢拦我！！！” “啊啊啊啊啊啊！！！” 不疯魔不成活。 王虎杀疯了。 指挥所内，新的一批部队护送着剩下的6个2号试验体，终于到位。 张师长看到对面战场之上沐浴在血雾里面的战士们，心都在滴血。 “传我的命令，所有人撤退，告诉王虎，老张我在这，要死，也得等着老子一起，我的兵，只能死在我后面！！！” 用尽全身的力气，张师长气势全开，冲着身边的通讯兵吼了出来。 十几位战士用尽全身的力气朝战场中心冲去。 五分钟后，王虎一瘸一拐站在了张师长面前。 “敬礼！” 张师长还礼。 看着王虎身上的弹洞还在流血，弹片扎的一侧都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接下来，有我在，今天要是不能吓退他们，我陪你再冲一次。” “通讯员！” “换实验弹！” 对面小阿三又在推进，蚕食战场。 甚至随着十米十米的行进，还敢没事炮一个。 赵秉林看着浑身是伤颤抖着身子的王虎，再看他的脸上，那种坚毅，内心触动颇多。 “报告，实验弹装载完毕，请指示！” “轰他娘的！” 张师长一旦到了熟悉的战场之上，所谓师长形象早已没影。 “发射准备！” “点火！” “嗖！” 一声下令，刚点着引线，75毫米山炮弹就跟脱缰野马似得，一下子窜了出去。 “我草！” 哪怕是文人出身的赵秉林，都下意识爆了粗口。 他对这几种实验炮弹一清二楚，这种山炮哪里会有这么离谱的出膛速度！ 疑惑之下，赶紧抓起来望远镜打探。 对面小老三跟蚂蚁搬家似得，往前挪啊挪的。 他们队伍里一个金发青年接管了指挥权，他认定了我军空了，废了，他要趁机清空战场。 “GOGOGO!” 炮火掩盖之下，他那嘚瑟的嘴脸，一览无余。 “快看，有新的炮弹！” 小阿三指着刚才喷出的山炮，脸上带着轻蔑。 大卫切了一句： “你放心，他们打不到我们，我们是最厉。。” “嘭！！” “嗙！” “崩！！” 话音还没落呢，这枚山炮就跟长了眼似得，一下子挪动了轨迹，硬生生砸到了离大卫只有五十多米的距离。 爆炸声淹没了小老三们的呼喊。 大卫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了。 这是什么品种的炮弹？？？ 他只觉得自己脑子跟装了个搅拌机似得。 天旋地转。 这一炮，干掉了小老三足足三十来个士兵。 “我哩个乖乖！！！” “妈了个巴子，我想要，首长，我要这种，这种！！！” 王虎激动了。 这一炸，无论是射程还是行程，都出乎了所有人意料。 这爆炸范围和效果，乖乖，吓死个人。 张师长哪怕在这边都觉得自己耳朵嗡嗡作响。 这山炮，啥时候那么厉害了？ 他不敢置信的望了赵秉林一眼。 赵秉林望了回来。 王虎一蹦一跳的直接冲到张师长面前，也顾不得形象，恨不得替师长下命令。 “快，首长，轰他丫的，继续继续！” “加榴炮弹装填完毕，请指示！” “轰他丫的！” 小老三阵地上他们刚刚从震撼中才缓过来劲，还没准备挪动身子呢，又是风声袭来。 “嗖！” “啪！” “砰砰！！” 大卫刚屁滚尿流的躲进去后方，一抬头，诶，天上飞的是什么？ 是你爹的球球。 “Boom ！” 大卫顿时觉得自己瘦了，身体轻了好多。 一个小老三离的远，等烟尘散去，捂着嘴指着大卫，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屁，屁，屁股，你的屁股！！” 屁股，嗯，挂在了树上。 “啊，疼。” 大卫就这一句遗言，死都没一个全尸。 小老三们再次震惊，玛德，这小老外骗自己。 这踏马还能打？？ 谁踏马打的过？ 溃散而逃。 他们不敢继续待在这里。 “呜呜咋呼啊！” 几句鸟语一沟通，纷纷跳上军车开逃。 没赶上的只能自己腿儿奔。 “漂亮！” 赵秉林麻了啊。 这踏马世界变了啊。 我踏马设计的炮弹要是能有这威力，我踏马不睡觉了画图纸！ 眼见对方逃走，王虎急了。 “首长！！！” 张师长一挥手，剩下的几门各式各样的炮弹一次性装填。 有无后座炮弹，有加农小炮弹，有便携式单兵炮弹，最最关键的，是那一门牵引式榴弹炮。 “开炮！！！” 一声令下，几炮齐发。 “嘭扒拉崩！” “崩卡拉嘭！” “轰！” “砰砰砰！” 一个炮死仨，俩炮死十个，仨炮死五十，四炮干一百，五炮轰一千，六炮齐鸣。 嘿嘿。 炸死了两千八百八。 小老三都被炸麻木了。 我是谁。 我在哪？ 我的屁股呢？ 我的手呢？ 我的头呢？ 这边几个人观察着战场，鸡皮疙瘩趴满身，汗毛竖立。 赵秉林倒吸一口凉气，这踏马还是炮吗？ 这红星轧钢厂干了什么！！！ 转身抢了一把车钥匙，这货转身就跑。 张师长反应过来，拔腿也跟着跑： “等等我，等等我！” 王虎放下望远镜，揉揉眼睛，不信邪。 再拿起来看了一圈。 半截的腿，炸到只剩一半的嘴，满山跑的瘸子和那没魂的鬼儿。 “妈了个巴子，真吉尔猛啊！！！ 第50章 感恩的心 第二天。 一天无话。 到了晚上，阎解成再次提着散酒过来。 二人促膝长谈。 啊呸。 绝对不是。 许大茂陪着阎解成喝了一阵子的酒。 阎解成醉的不像人样。 时不时迸出来一句： “大茂哥，我是真爱光天哥啊！” 要么就是： “你一定要帮我啊！” 能答应吗？ 肯定不能答应。 无论是帮他得到刘光天还是撒下希望的种子。 都不行。 眼看着天越来越黑，他怕这货取向真出了问题，只得送客。 “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娶了媳妇，大茂哥，你一定得帮我，我，我给你。。” 阎解成说着就要双腿一软跪下去。 许大茂赶紧拦着： “哎哎哎，不成，不成。” 好说歹说，拉扯着终于是把人送走。 顿时清静。 太吓人了。 这拍摄后遗症这么猛的？ 不对啊。 那刘光天为啥没反应？ 现在已经约莫有九点左右的光景，许大茂略微收拾一番，关上门，还插上了门栓。 “放置。” 心念一动，上次奖励的自动卧室显现出来。 自动扩充，自动置换。 这手感，这布局，还有这智能马桶，舒服。 正儿八经的洗漱一番，躺在丝滑的被单之上，神游天外。 没等他刚刚有了睡意，耳朵一动，门外有了动静。 自动化卧室一收，屋子里恢复了原样。 “谁啊！” 都这个点了，许大茂走到门边开口问了一句。 “我！” 哎嘿。 这声音一听，秦淮茹。 这倒是稀客。 门打开，外面黑布隆冬。 一个身影撞了进来。 一个满怀。 屋里灯还没来的及拉呢。 许大茂准备去开灯，却是被一把拦住： “别，我怕亮。” 没等他继续问啥，嘴唇中间就被人用手指盖住。 “嘘！” “别出声。” 黑暗世界里。 如清风拂面。 如温暖降临世界。 万物复苏。 昂头挺胸。 秦淮茹前脚半蹲，后脚踮着。 “他二大爷，欠你的钱我是还不上了，这不，只能这样了，你可别嫌弃。” 轻声细语，如梦似幻。 火气逐渐消失。 暂时性的风平浪静。 那么一两分钟的贤者时间降临。 “嫂子，其实， 你不用这样的，真的。” “别叫我嫂子好嘛？” “好的，嫂子。” “讨厌。” 雷声隆隆。 自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既然还不上，那就勉强那啥吧。 此间罢了。 突然口渴。 “嫂子，嫂子，先停会。” 许大茂想要去喝水，嗓子干的难受。 “傻瓜，喝什么水。” 秦淮茹已经接受了嫂子这个称呼。 你别说，还挺有莫名的一种感觉。 “嫂子，你真好！” “坏蛋，哦！” 月黑风高。 屋外无风。 屋内起浪。 大半个小时以后，人影溜走。 许大茂四仰八叉。 醉了。 喝酒没醉。 漂浮于云海之上。 暖洋洋。 这感觉。 贼吉尔爽！ 累了，真的累了。 眼皮开始慢慢沉了起来。 还没等他闭上眼，窗户那又开始有了动静。 “二大爷，你在家吗？” 掩耳盗铃。 这分明是秦京茹的声音。 “唉！” 许大茂叹气，这简直了。 不能这么续上的啊，大哥。 看来生蚝还是得多吃。 门开了。 小丫头俏生生捏着衣角站在那。 “来干啥？” 许大茂打算逗逗她。 果然，秦京茹嘟起小嘴。 “大茂哥，我，我想。” 不，你不想。 许大茂觉得自己被掏空。 “不是喊二大爷的嘛，来，再喊一声听听，哈哈哈。” “讨厌！” 粉拳砸了过来。 自顾自进屋，大大咧咧坐下。 许大茂内心哀叹一声。 等他关好门，就见这丫头托着腮帮子，瞪着眼睛看着他。 他有点心虚。 “说吧，这么晚来，啥事？” 秦京茹这会真的有些生气，赌气不搭理他。 一跺脚，竟有些别样风情。 “好了好了，又饿了？” 许大茂慢慢走过去，拉起了她的小手。 秦京茹先是点头，再摇头。 这个操作倒是把他看的一愣。 “咋，这是饿啊，还是不饿啊？” “大茂哥，我饿了，但，我还想，，” “你不想。。” 许大茂笑着点了点她的鼻翼。 “你就知道把我当小孩子！” “讨厌！” 秦京茹说着话站起身，啊呜一口咬上了他的胳膊。 “嘶，属小狗的啊。” 别说，这丫头真敢开牙，是真疼啊。 “谁让你欺负我！” “就咬，就咬！” 说罢，从手臂开始，一口比一口咬的轻。 一口比一口挨得近。 咬着咬着，不对劲了。 灯一灭。 完了。 “唔唔！” 喘不过来气的异国之旅。 “哎哟！” “讨厌，不理你了！” “快停下，停下，停！” “你就是头野狼！！！” “大茂哥，我宁愿你啃了我！” “吃个干净！” 无尽的话。 许大茂闷头干活。 一个字都没回。 空间里面存的这个那个，他打算明天一锅炖了。 简直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一二，一二，一二三，四四五五六六。 三二一，五八七，七六五四三二一，三三二二一一一。 深夜降临。 霜打的茄子一般。 这下，真的扛不住了。 甚至就那么保留了状态，直到鸡鸣三更。 腰酸背疼。 背后不知道几道抓痕。 头发都掉了几根。 太累了。 折磨人。 “检测到前后左右及双层特殊能量，特殊能量已吸收转化，距离下次升级还差一次初始能量。” “此次能量吸收奖励宿主体质+10，恢复能力+10，精力+15。” 好在，自己没散架。 经过这些特质加持以后，许大茂感觉到自己又活了过来。 秦京茹还枕在他的臂弯之中。 睡得香甜。 这丫头看起来古灵精怪，实质上比她姐姐厉害多了。 任重而道远。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许大茂悄悄把手臂抽了出来，稍微活动了下身子。 齐人之福，没点实力，难整啊。 第51章 明确关系 时间一晃而过。 今天是周五。 一大早刚上班的许大茂又又又被叫走。 这次，是在会议室内。 上次参与特殊订单的十几位同志都在。 他进去之后，默默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 为首的一位看起来虎背熊腰，依旧是军绿色的搭配，这次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在。 会议内容不多赘述。 无非就是上次的零件上面非常满意，也算是小功一件。 再就是当场又下了一个长期的订单，诸如此类。 最后，每位参与的人员都发了一个红本本，上面有对应的名字和代号名称，类似于奖状的意思。 这可是个好东西，日后有大用。 接着每个人还给了一个奖章，上面印着某位老人的头像，下面特殊定制的印记。 好家伙，这顿操作值了。 呱唧呱唧。 一顿鼓掌和表态，这一群人离开了轧钢厂。 等他前脚回到了办公室，李副厂长后脚跟了进来。 “厂长，你坐！” 许大茂客气了下。 李副厂长也不客气，翘着二郎腿坐下，吞云吐雾。 “大茂啊，这次你可算是帮了我大忙，对了，上次你提到的表妹，趁着这个机会总算是给你办妥了，喏，这是介绍信和证明信，交给她们大队长就行。” “还有啊，刚才那俩东西，可得收好咯，这玩意，啧啧。” 话点了一半，李副厂长没再细说下去。 他身后有背景，自然是能够看透未来的发展，有些事情也会略微有所耳闻。 许大茂作为自己班底的全才，能提点一点是一点。 许大茂自然又是一阵鼓吹，上下属相处甚欢。 李副厂长再次交代了后面时不时需要他去帮忙的事情，就打算起身离开。 站起身，都要走了，又转过头。 “大茂啊，给你透个信，现在咱们国家打算开始试着推行扶持个人经济发展，你要是有想法的话，反正你也经常下乡，找几个信得过的村子，搞些农副产品过来，厂子里给你消化了。” 说完，不等许大茂再问，背着手离开。 听话听音。 看似是福利，李副厂长那里不用吭声也需要预留一份。 但是这里面可以操作的空间就大了去了。 计划经济开了个口子。 许大茂首先想到的就是高家庄。 看来自己是要去一趟了。 临到下班，依旧无所事事。 值得一提的是于海棠的态度。 自从许大茂当上科长以后，明显可以看到这丫头刻意生分了许多。 算算日子，这都多久了，于莉是不是差不多该嫁进来了? 下班铃响前，于海棠拿着稿子敲门。 “进。” 这猛然间二人独处一室，哪怕是开着门，还是有点不习惯。 “啥事，海棠？” 许大茂先开口问道。 “科长，这个需要你签字。” 两朵红霞泛起，于海棠不敢直面看他。 接过来欻欻几下签上自己的大名。 这丫头接过去文件，没动。 “还有事？” “科长，我，我想辞职，我问过学校，还可以继续回去，就是，就是需要你帮忙跟厂子里说说，开个证明。” 许大茂不懂这里面的道道。 不过上学是好事。 “行，没问题，下周就给你问，到时候办好了我给你送过去。” 于海棠蚊子般的嗯了一声。 临出门，终于是还是尝试性的问了句： “你能劝劝我姐不要嫁过去吗？” 许大茂沉默。 合着前后这丫头还有这个想法。 自己能说啥？ 摇摇头。 她眼圈红了，跑了出去。 看来这丫头也是知道了些啥。 只是这事自己还真的不能插手啊。 最多就是，咳咳，是吧。 等回到了院子里，阎埠贵终于是出现在前院大门口。 “大茂，过几天咱们爷俩喝点？” 看见许大茂进来，主动过来打招呼。 这阎解成连续两天找自己喝，这阎埠贵又来找自己喝酒，这是图啥？ “成啊，喝点啊。” “对了，你家这喜事，啥时候办？” 刚才在厂子里既然于海棠提了，那就说明两家都给了压力。 他想从阎解成嘴里也问不出来什么，干脆打听下。 阎埠贵面露难色，叹了口气： “唉，我也想早点啊，人家女方家都说好了，奈何这不争气的儿子闹幺蛾子呢，一言难尽，过两天找你帮忙出出主意？” 许大茂点点头，没再细问下去。 这事闹的，纠结。 等到了中院，秦家姐妹都在那呢。 多日不见的棒梗终于是能在那慢慢活动，贾张氏则是在一旁护着。 秦淮茹抱着孩子，摇着睡觉。 秦京茹一看许大茂回来，立马凑了上去。 “大茂哥，你回来了啊。” 这多次关系加上上次承诺陪自己回老家一趟以后，秦京茹就彻底放心。 她才懒得管什么闲言碎语。 贾张氏在一旁嘴里嘀嘀咕咕，骂了些不好听的话。 秦京茹双手掐腰，喝了出去： “你个老东西，再让我听见你在那叭叭，把你的嘴撕叉！” 来了这一段时间，吃的喝的用的都是自己姐姐的东西，这老玩意是真的一分钱也不出，就硬蹭。 她现在有了主心骨，更加的不怂她。 贾张氏自然也不会那么简单的认怂： “你个小浪蹄子，你骂谁呢，来，你敢动我试试，你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横什么横！” 不等秦京茹发作，许大茂直接上前，啪啪啪！ 左右开弓，足足扇了她七七二十一个巴掌： “你再骂个试试？” 贾张氏捂着脸，此刻委屈的像个丢了奶瓶的孩子。 “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个老东西！” 秦京茹看见自己男人替自己出气，那个开心啊。 秦淮茹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有些出神。 自己这是多久没有人替自己出头过了？ 棒梗手里还拿着拐棍呢，看见自己奶奶挨打，哇哇哇的就要冲过来出头。 没等走两步，就被秦京茹一把薅住衣领。 “吧唧”朝他后脑勺就扇了一巴掌： “消停着，还敢打你姨夫是吧。” 棒梗不敢再动，眼前这位小姨可真是敢揍他的主。 贾张氏听见了小姨夫这个称呼，再也不敢造次，嘟囔着回到了屋里。 秦淮茹心里失落，虽然事情如了自己的意，但是为什么心里还是那么难受呢？ 秦京茹才不管那么多，抱着许大茂的臂膀就朝后院奔去。 “大茂哥，走，我给你做饭去！”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她做了饭，还是饭成了她，唉。 又是一夜子啼。 白白又是成千上万无家可归的孤儿饿死。 第52章 涨脸 丑女婿总要见公婆。 周六一大早，许大茂特地骑着自行车开始出去采购。 这头一回上门，烟酒茶叶必不可少。 加上空间里面取出来的番鸭，火腿，外加一些糖饼，水果就别想了。 林林总总，等他收拾好了回到中院以后，贾张氏看见那番鸭和火腿，馋的舌头都快要掉出来了。 酒是茅台，哪怕是这个时候，都要卖16块钱一瓶，什么概念？ 大多数人的工资一个月也就这个水平了。 而他一买就是两瓶。 玉溪的烟，买了两条。 茶叶买了一大袋。 收拾好的番鸭橙黄的鸭身，板板正正，看起来极其肥美。 还有那火腿，天老爷，咸香咸香的，味道直往人鼻子里钻。 秦京茹特地借了姐姐一身衣服，哪怕是秦淮茹的规模，她依然可以撑起来，甚至一点空余都没有。 怪不得昨晚都快呼吸不过来。 一个半巴掌才能覆盖完成啊。 “老天爷，大茂哥，你这。。。” 等她从屋里挎着小包袱出来的时候，看到这七零八碎的东西，恨不得马上亲他一大口。 虽然也知道这是自己男人疼她的表现，但这些东西太过于贵重。 许大茂把车子停好，扶着一边示意她上车。 “这啥，头一次去你家，总不能空着手，趁着凉快，赶紧的。” 秦淮茹也闻声出来。 她开始后悔把自己妹妹带出来。 看看这一车子的礼物，她都不敢想等到了秦家湾会造成怎样的轰动。 想当初自己只是拿了半袋白面，一斤猪肉回去都被人念叨了几个月。 这台子，这好烟，这包装好的茶叶，还有那摇摇晃晃的火腿，番鸭。 别说许大茂这是陪着回去算作提亲，就是聘礼，娶两个三个四个都绰绰有余。 “路上慢点！” 嫉妒归嫉妒。 自己带出来的妹子，自己也拎得清自己的身份。 只能是后面想办法埋头苦干，勤练自己的新技术，这样才能沾点光吧。 想起来那天的要求，自己当时就不应该拒绝。 秦京茹坐在后座，许大茂前面骑着。 自然也是有邻居们看到，等他们走后，各种议论的声音都有。 一路上，风和丽日。 身后的秦京茹幸福的都快化了。 “大茂哥，你累吗？” “不累。” “要不，我下来吧。” “不用。” “累着你我会心疼的。” 絮絮叨叨，这丫头全身心都在随时惦记着自己。 倒也算是值了。 “老实坐着吧，耳朵都起茧子了。” “哦。” 小丫头老实了。 一路奔波，期间倒是休息了几回。 秦京茹只要是下了车子，立马就开始翻出来带的水壶递过去。 又是捏肩膀，又是捶腿的，忙的不亦乐乎。 “舒坦！” 跟这丫头相处，主打的就是一个字-轻松。 自行车的速度不算快，再加上时不时的这丫头奖励个香香啥的，来到秦家湾已经是下午两三点的光景。 临到村口，秦京茹倒是有些紧张起来。 心里按捺不住的激动。 自己跟着秦淮茹这才进城多久，如今带着自己男人回来，说不紧张是假的。 同时又有些担心，无论许大茂说多少回不会看不起自己的乡下身份，自卑还是存在的。 “大茂哥，前面就是我家！” 青砖瓦房，随着她指过去，两间房子就在不远处。 看来她们家生活条件还行。 “走吧。” 许大茂推着车子。 有孩童在村口玩耍，见陌生人还是推着自行车的陌生人，纷纷感到好奇。 再一看跟在后面的秦京茹，小孩们炸了。 “姐，姐！” “姑姑，姑姑！！！” “我姐回来啦！！！” 一窝蜂。 有腿快回家报信的。 有围上来盯着肉的。 有站到一边不敢说话的。 热闹非凡。 “来来来，吃糖，吃糖。” 许大茂把买来的糖饼拿出来一部分，挨个一人给了两片。 秦京茹也分到了一片。 这里的动静吸引了一些不用上工的婶子大娘。 “哟，京茹回来啦。” “咦，这帅小伙子谁啊？” 七大姑八大姨，闲着没事的都凑了上来。 “来，婶子大娘们，吃糖。” 无论她们关系如何，一两块糖饼不算啥，不能让人落了口实。 秦京茹在后面介绍着。 一听这位是轧钢厂科长，嚯，那夸奖的词跟不要钱似得。 不管大官小官，他只要是个官，在这群人眼里就不得了。 叽叽喳喳，有些吵。 许大茂一直带着笑意，应付着。 这么一路簇拥着，就到了秦京茹屋子前。 青砖白瓦是没有了，瓦房是瓦房，只是有些是土坯搭成。 刚才看见的那两间，合着是以前村长现在大队长的房子。 一顿聊来聊去，总算是到了下工的时间。 秦老二早就等不及了，乖乖，自己家闺女领了个城里当官的女婿回来？ 自己家祖坟冒了青烟啊！ “爹！” 秦京茹看见自己爹回来，喊了声，有些别扭。 “回了啊，闺女，这是？ “叔，我叫许大茂，跟京茹是朋友。” 许大茂主动站出来介绍自己。 秦老二早就听人说了这位是科长，科长他都不知道是啥官，应该比大队长大吧。 “朋友好，朋友好，坐，坐，赶紧坐，喝茶，喝茶！” 秦母进来，拉着闺女的手不松开。 她不善言辞，跟着秦京茹说悄悄话。 许大茂接过茶杯，也不管里面泡的是啥，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这一举动，让秦老二悬着的心放下不少。 “叔，婶子。这次来的着急，没买啥东西，这是孝敬你们的，别嫌少哈。” 许大茂喝完茶，主动把车子上的东西抬下来，一样样放在了桌子上。 秦老二一看，好家伙，二八大杠。 再一看，嚯，茅台！！！ 一瓶十六块！！ 自己也只在大队长嘴里听说过这种玩意，那都是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才能喝的起的东西。 再一看，好家伙，两条烟，玉溪。 再一看，带包装的茶叶！ 番鸭摆上来两条，肉啊，这是整两只又肥又大的鸭子。 再是两条火腿，闻着就香。 旁边围着的小孩都开始流口水了，都顾不上擦。 点心，糖饼，这小东西比起来这些，不值一提。 “哎哟，老天爷哎，这得值多少钱呐！” “秦老二啊，你这姑爷得多有本事啊！” “京茹啊，你可有大福气咯！” 秦京茹满脸蜜意。 秦老二人都麻木了。 不敢想，一点都不敢想。 就跟那做梦似得。 这已经不是坟头冒青烟了，这简直是坟头着火了啊！ 第53章 事业第一步 可不是冒火了咋的。 厨房里面一堆婶子大娘在那准备着晚饭。 这会已经是黄昏时刻，除了本家的之外，其他邻居们也都自觉散去。 今天准女婿带过来的好烟自然是不可能分出去，贵着呢。 秦老二之前囤的水烟丝，全部贡献了出来。 把他那个心疼的哦。 糖饼分了至少八九成出去。 点心也去了一半。 晚上本家的十几位大爷叔叔还有大队长陪着。 这些年龄稍大点的女眷们则是自觉地把自己家里嗮的菜干啊，地里摘得葫芦啥的贡献了出来。 “春花妈，哎哟，俺的亲娘嘞，你可手下留情吧，切小点，再小一点！” “大华他娘，留点，留点，哎哟！” 秦京茹她妈在厨房门口也插不上手，在那干着急。 爷们都在前面屋子里聊着家常。 屋子里几位婶子大娘看着这些肉食，哈喇子都快流了出来。 番鸭今天贡献出来了两只，火腿也切了大半个。 一番折腾，八个菜准备妥当。 女眷们挨个端了出去。 他们在厨房里面则是自己留个小半瓷盆的菜，白菜混着菜干外加鸭爪丫头鸭翅膀，还有一些切得细小的火腿肉丝，七八位一起围着，吃的津津有味。 秦京茹自然也是挤在一边，啃着窝窝头，时不时夹上两口菜。 秦母虽说心疼，但肉还是准女婿带过来的，用多少还是自家爷们定的主意，这会也不好再说啥。 这边吃着吃着就有人开始挑起了话头： “京茹啊，这叫大茂是吧，一个月开多少钱啊？” “对啊，对啊，京茹，要我说啊，以后你可就当太太咯。” “京茹，你们准备啥时候抱个大胖小子啊！” “哈哈哈哈！” 一群娘们围在一起，三个女人一台戏，把秦京茹问的是满脸通红。 “我吃饱了！” 剩下的半个窝头朝嘴里一塞，她逃离现场。 “哟，小丫头还害羞了，哈哈哈。” “行了，春花妈，少说两句，你要是吃的饱了，赶紧回去，也喂你家爷们几口！” 笑声一片。 秦京茹只能暂时回到自己的闺房。 一推开门，嚯，几个小的还在那聊着天呢。 “姐，你回来啦！” “姐，快给我讲讲，你跟姐夫是咋认识的？” “姐，看我姐夫鼻梁那么高，你是不是，啊，嘿嘿。” 几个小姑娘都是十五六七岁的年纪，调笑起来可不遑多让。 刚才在那都是长辈，秦京茹不敢反击。 可在这屋里，她才是最大的一个。 当即袖子一撸，开始报仇。 看准机会拉过来一个小姑娘，反手一抱，开始打起了屁股： “我让你笑话我，让你贫，看我不把你屁股打开花！” “姐，哎哟，疼，我错了，我错了！” 几个小姑娘开始起哄，乱了起来。 当院。 昏黄的电灯勉强是提供了光亮。 一张八仙桌，挤了十二位男人。 今天秦老二本来是想着让许大茂坐在首位，但秦大队长已经是年过五十，半头白发。 他怎么会肯坐在，只能让着坐在了下首。 秦老二今天还算是大方，十六块的茅台，直接开了一瓶。 十六块啊，他开酒瓶盖的时候，心都在滴血。 这跟喝他的血没啥区别。 不过这准女婿带的好酒，又是从城里来的，他怕散白拿出来丢面，也就只能忍痛开了。 “大茂同志啊，走一个？” 秦大队长举杯提议，拉开了今天的话匣子。 许大茂赶忙端起，碰了一圈。 “这穷乡僻壤的，你别嫌弃，没啥好菜，我们也是沾了你的光，别客气，吃菜，吃菜！” 饭桌上，又是一阵寒暄。 茅台自然是不够喝的，秦老二又上了两斤散白这才算是喝了个尽兴。 微醺。 酒场一个小时才算喝完吃完散去。 菜吃了个精光。 几个不算太亲近的本家一一告别。 只剩下秦大队长，秦老二和一个大爷秦巨根。 这位，就是秦淮茹的爹。 “大茂同志，抽烟！” 秦巨根刚才饭桌上知道了他跟秦淮茹住一个大院，刚才人多，他没敢开口打听，这会才算逮到机会。 “我跟你打听打听哈，我那闺女，就是淮茹，她在你们院里，受欺负吗？” 上次自己闺女回来虽然也是买了些礼物，看起来表面光，但他作为一名父亲，还是隐隐看出来了闺女隐藏起来的委屈。 许大茂深吸一口烟，在斟酌着这个问题怎么回答。 片刻后这才开口： “放心吧，大爷，我在院子里也算有点面子，咱们都是这亲戚了，咋会让我姐受欺负的嘛！” “好，好，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大爷我谢谢你啊。” 许大茂摆摆手。 几人又絮叨了几句，家长里短。 他想起来上次李副厂长提到的那个消息，酒桌上秦大队长的谈吐和酒品都还不错，又加上想给秦京茹家里增加点收入，烟一掐，用脚尖碾灭。 “大队长，你们村，会养牲口的多不？” 这话一出，秦队长立马来了精神。 “瞧你说的，咱们都是农村把式，那玩意，还需要咋养，哪家不会点，咋，你有啥想法？” 这个时期虽然也都在逐渐的开始稍微好一点点，饿不死人，但了不起有个鸡鸭啥的，牲口？ 倒是有，一个大队有那么一头牛啥的，算？ 有的公社倒是有养猪，养到最后，分两个猪蹄子。 这里也没有外人，许大茂也没多卖关子，小声说道： “我们厂里有任务，我这边呢，可以做主，给你们大队联系联系些鸡鸭猪牛羊种苗啥的，你们负责养，然后我找人拉到厂子里回收，放心，啥证明都有，到时候按回收价给你们结算钱，咋样？” 此话一出，秦老二警惕的朝四周开始张望。 秦巨根差点下意识的就来捂着他的嘴。 只有秦队长相对比较淡定，朝他靠了靠： “证明啥的，真有？” 许大茂点点头。 接下来就是沉默。 许大茂也不出声打扰。 秦家三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秦队长有魄力，烟把一扔，划出个轨迹。 “中，干了！” 第54章 猪吃食 次日。 在秦家湾吃过了中午饭以后，许大茂告辞。 昨晚关于养殖的事情商量到了大半夜，总算是把各种章程都定了个清楚。 只要他可以把证明开过来，秦队长就有把握管控到整个村子。 这里多数都是本家，几乎没有外人。 再说了，过程中损耗也是正常的对吧。 有东西堵住嘴就行了。 往城里送这些牲口家禽的任务自然是落在了秦巨根和秦老二的身上。 这种好事，秦队长也是知道人家的目的是啥，顺水推舟。 事情敲定章程，说好了过两天来城外接收种苗，就回去休息。 半夜身边就多了一个小火炉，温暖着许大茂。 “大茂，谢谢你~” “我今天真是太开心了！” “以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里里外外，任君采撷。” 一夜风流不提。 此刻归城。 路上秦京茹又是时不时的嘘寒问暖，小丫头一点也不显得累。 到了四九城，许大茂先是把她送回了四合院，自己又骑着车子出去。 昨晚商量好的事情，还有些手续需要办理，许大茂趁着没人，取了点礼物就去了李副厂长家里。 等他出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两份证明。 一份就是关于轧钢厂采购证件，里面还就关于肉食的份额，价格做了备注说明。 现在等于许大茂已经有了三重身份。 另外一份就是之前说过的关于刘莹回乡的证明。 有了这个文件，这姑娘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回去，至于还劝她是否留在高家庄，他想了想，还是算了。 昨天最后关于他跟秦京茹的婚事也偶尔提了一嘴，彩礼最后定了88块8毛8. 本来按照秦老二的意思，给个三十，五十也就算了，还是许大茂自己加到了这个数。 给太多也没必要，现在有了这个生意，以后秦家湾想不富裕都难。 收好这两份，许大茂回到了四合院。 此时已经是临近黄昏，看来这晚上的一餐是没有时间煮了。 路过中院，正好看见秦京茹在那当着望夫石。 “大茂哥，你回来了！” 大院里这下都知道许大茂带着她回了老家，结婚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她这会挽上去胳膊更加的顺其自然。 “嗯，吃了没？” “还没呢，等你呢。” 俩人就站在那聊天，秦淮茹在里屋侧着耳朵偷听，心里叹气。 那叫一个羡慕啊。 许大茂这会正好也饿了，提议请客去吃烤鸭。 “行，那正好，你问问你姐要不要一起去，咱们去全聚德。” 秦京茹一听这个，立马应下去了屋里。 只是没等她问，秦淮茹主动开口： “行了，看你乐的，还能找到北吗，替我谢谢妹夫，我还月子里呢，哪能去吹风。你们自己去吧！” 棒梗也在屋里，想开口让小姨带着，没敢。 秦京茹看着在那干巴巴看着自己的小当，一把捞过。 “行，那我带小当去！” 棒梗更郁闷了。 一行三人，出发全聚德。 这个时候的全聚德还是比较算的上正宗。 那小白条鸭蔓延着香气，玻璃质的脆皮，晶莹剔透的荷叶饼，根根匀称的葱丝，醇香的甜面酱。 咬一口，酥脆掉渣。 唇齿留香。 两大一小，愣是把一只鸭子吃了个七七八八。 剩下些肥油鸭架啥的，秦京茹打包。 “大茂哥，真香！” “香吧，下回咱们再来！” 现在毕竟还没正式拿证，没法正大光明住到自己屋里。 况且吃一顿也不是什么难事，干脆就打消了再打包一只的念头。 “姨姨，太好吃了，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肉！” 小当这会被牵着手，像是喝醉了一般，小脸蛋红嘟嘟的。 许大茂听见她说这话，轻轻拍了拍脑门： “谁教你的，还这辈子，你才屁点大！” 三人有说有笑的回去。 等到了巷子口，前院门，有邻居们看见这一幕，装作忙自己的事情，没敢多嘴。 等他们消失在前院，这才开始小声议论： “这乡下丫头使得啥本事啊，你说，这就成了？” “谁说不是呢，不就是年轻了些，眼睛大了些，脸蛋白了些，那东西还没我的大呢，嘚瑟啥！” 说罢，这位满脸麻子的大娘挺了挺胸脯。 旁边的人朝她一撞： “咋，你也想吃啊，看人家提着的，那叫烤鸭，你晚上也去钻二大爷被窝啊，明天也带你去吃烤鸭，哈哈哈哈！” “呸，你才去钻呢！” 一群人哄笑。 这边许大茂把秦京茹送到中院，自己便一个人回了后院。 等他走后，秦京茹直接进屋，直奔秦淮茹： “姐，快，别嫌弃，这些我们都没动，赶紧吃。” 这小丫头还是比较有心，刚才吃的时候就特意留了不起眼的几块，许大茂其实看到了，只是没吭声。 为的就是回来带给自己姐吃。 秦淮茹接过来袋子，里面鸭架一整个，片好的鸭肉有个七八片，里面还有一个鸭小腿。 这娘们差点红了眼。 “诶，行，我吃。” 里面有几张荷叶饼，塞了些葱丝，酱料倒是没倒上去。 秦淮茹哪里有机会吃过这个，嫁过来好几年，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一片，两片，三片，四片，五片。 没等她第六片呢，棒梗闻着味从外面跑了进来。 “妈，你吃啥呢？” 等他定眼一瞧，好家伙，肉。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想抢走袋子。 没等他走两步，一把被秦京茹扯住了耳朵。 “嘶，疼，疼！” 棒梗吃痛，站在那不敢再上前。 “你干啥呢，她是你妈！” 棒梗哪怕现在被拉扯着耳朵，依旧不服气，梗着脖子大喊： “她是我妈，你又不是我妈，要你管！！” 秦京茹一听来了脾气： “嘿，你个小东西，反了你了！” 没等加大力度，贾张氏闻讯冲了进来： “干什么，野丫头，放手！” 然后再一看秦淮茹手里，哦豁，肉。 “秦淮茹，好啊你，你吃独食！！” 棒梗：？？？ 贾张氏一把扯过袋子，拿过来鸭架子就开始啃： “好东西也不让我们吃，安得什么心！” 吧唧吧唧吧唧。 “乖孙，快来！” 说罢，扯下来四分之一鸭架递了过去。 吧唧吧唧。 秦京茹跺脚： “姐！” 秦淮茹能咋办，叹了口气。 俩人就看那祖孙俩在那吧唧吧唧，干着急上火。 “真是头猪！” 秦京茹骂了一句。 第55章 我又来送我自己了 中院发生的事情，自然是影响不到后院。 好不容易得了个休息的时间，这下半夜总算不会再有人钻进来了。 玩了一会上次奖励的游戏机，安然睡去。 一觉天光。 起床上班。 上面的宣传任务又下来，放映员忙不过来，许大茂自己主动扛了起来大旗。 正好这次的路线，需要走三个村子，中间就是高老庄。 临走前，他没忘记于海棠上次的请求，有了另一层的合作关系在，李副厂长打个招呼的事情。 不但她顺利可以离开继续上学，并且这个广播员的岗位还帮她保留了一年。 意思就是需要了随时可以休学上班，直到她确定不来了，厂子里才会额外招人。 暂时就先由科室里的另一位大姐顶上。 于海棠得知这个消息，自然也是知道里面许大茂出了不少的力气。 感谢的话她说不咋出口，也没机会说，她不敢单独约他吃饭啥的，这年头，单身男女可不好这么约会啥的。 双马尾离开了轧钢厂。 许大茂登记完机器片子，也离开了轧钢厂。 两人的交集看起来暂时告了一个段落。 晴空万里。 清风拂面。 加持过的身体素质，让他自行车踩得飞快。 两小时的光景，这就来到了第一个村子。 虽然是白天，赶巧这次的任务重，这里离着四九城也近，所谓的集体生产任务并没有那么繁重，干脆，就临时组织了全村人一起看了一部电影。 过程中虽然也按照要求宣讲一番，但十分简练。 这次是在室内大广播室里放映，四周布幔一拉，环境幽深。 观影的底下群众里，马寡妇那个眼馋呐。 这小冤家以往不都是晚上才放电影嘛，这次为啥非要选白天? 这有仨月没见了，看着这小冤家越来越讨人喜欢了。 可惜，群众众多。 连拉个小手的机会都没有。 放映一完，许大茂甚至连饭都没留下来吃，直接告辞。 马寡妇踢着路上的小石子，脸上蒙着寒霜： “呸，没良心的东西，都快结了蜘蛛网了，也不知道替人家整理整理，姐姐我下次看不咬死你！” 这些话许大茂自然是再也听不到。 紧赶慢赶，路上随便啃点干粮，下午三点的样子，终于是到了高老庄的面前。 心念一动，上次奖励的那些种子挨着个的垛到了后座。 哪怕是他现在的身体素质，推着这些还是有些吃力。 “领导来了啊！” 幸好，只几分钟有村民路过，打了个招呼就赶紧上前帮忙。 “领导，这些都是些啥啊？” “种子。” 路上寒暄。 村民一听种子，那个激动啊。 这年头庄稼欠收，哪怕是这个时候，还有很多地是空着的。 上次他来留给大队长的那些种子，杯水车薪。 有人分到手种下去，这会都已经出苗。 这眼看着一大堆，怎的自己也能分到手小几斤。 目前虽然还是大集体时代，但是集体收的多了，自己好歹也能拿工分换一些不是？ 这么一前一后，暂时安顿在村委歇着。 说是村委，其实也就是两间小平房。 暂时他们还是在上工状态，也没过多的人过来打扰。 趁着这会的时间，暂时眯了会。 等他一睁眼，就到了下工的时间。 有一个小姑娘红着脸过来倒茶，看起来就是十八九的年纪。 “领导，喝茶！” 撂下这么一句话，马上就跟见了瘟神似的跑的飞快。 “我有那么吓人？” 许大茂嘀咕了一句。 过不多大会，高队长领着两位小队长走了进来。 时隔不久再次见面，高队长态度那叫一个积极。 “领导，可算是把你盼来了，上次你走之后，那些种子选了几块好地种了下去，好家伙，这玩意整的比平时里的种子长得飞快，谢谢你啊！” 高队长进来的时候，自然是看到了那角落里的几个麻袋。 不过他很聪明的提也没提这事。 几个人寒暄了几分钟，高队长一拍脑门： “哎呀，忘了跟你说，上次你走之后，那些知识分子对你可是夸的哟，他们的干劲更足了，我这把老骨头也不可能真的让他们累着，这不，那几块试验地，就直接分给他们管了。” 许大茂汗颜。 你这老滑头当这个大队长真不亏，是不是在点我呢？ “年轻人吃点苦是应该的，队长，安排下晚上还得放一场电影呢。” 许大茂老神在在，喝了口茶。 高队长与另外两人一对视，完了，没成功。 这俩小队长也是人精，一个说去准备饭，一个说去喊人，就留大队长和许大茂在这。 等人走后，高队长也绷不住了，开门见山： “领导，那个，我想问下种子，上面还打算在给我们点不？” 许大茂看看他，没说话。 “(⊙o⊙)…” 高大队长没话了。 许大茂也不会一直逗着，吐出来两片茶叶，这才开口： “行了，放心吧，看到那些没，都是你们村的。” “哎呀，我的娘哎！” 高大队长一拍自己大腿，腿上拍红了都不自觉，直接一下子蹦了起来。 “行了行了，赶紧搞饭吃去！” 许大茂笑了，挺有意思。 晚上因为还有任务，酒就没喝，饭菜里面就只有油渣萝卜，十多分钟解决。 一切就绪，电影开始。 枯燥的讲解，但村民们看着还算是津津有味。 毕竟这个点如果不是放电影的话，那就只能在自己家炕上搂着媳妇睡觉了。 那些知识青年们，可没有那么淡定。 刘莹看着许大茂的侧脸，在人群里久久不能平静。 “你这个欺负人的东西，我的身子白白给了你么。。。” 她眼里含泪，嘴角噙着酸楚。 一场电影放完，如同上次一样，还是那一堆知识青年留在最后帮忙。 刘莹失魂落魄，看来自己的希望落空，刚把片子放进箱子里，抬脚打算回去。 “诶，刘姑娘，等等。” 高队长一看，嘿，看吧，果然。 没眼看啊。 要说这刘莹，长相倒是端庄，在这里面算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这城里来的领导，眼光那么毒辣嘛？ 不过这会好歹还有人在，你就不能消停点装装样子？ 想罢，高队长准备眼不见心不烦，没想到下一秒，许大茂也喊上了他。 “高队长，你也等等。” 高队长站定，疑惑，不解，他可不想自己当成介绍人啥的，那成啥了。 许大茂拉上高队长，来到了刘莹面前。 身后一堆知识青年也不忙了，纷纷朝这边看了过来。 刘莹微微激动却又不敢离开，还以为他只是看上了自己要找个见证人，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回家。 “高队长，这姑娘跟我一个远房亲戚认识，家里母亲病重，需要她回去一趟。” 刘莹：??(??＞??＜??)?? 高队长：Σ(⊙▽⊙”a 你瞅瞅你找的这是啥借口？ 你小子知道这年头想不通过劳动改造回去有多难？ 别以为你是领导就可以恣意妄为。 下一秒，许大茂就把兜里的证明文件掏了出来。 刘莹都快急哭了，你看啊，快看啊。 高队长看了他一眼，打开文件： 兹证明，嘚吧嘚吧的。 总而言之，这看似一张纸，实则这年头跟特赦令也差不多了。 “领导，这。。。。” 高队长可是第一次见着这东西，之前只在镇子上听说过。 “行吧，明天办个手续签个字，不耽误她下午就回。” 知识青年堆里炸了。 男的各个眼里冒着绿光，此刻只恨自己不是一个女儿身。 女的眼里全是小星星，这面前的已经不是个男人，而是许愿精灵啊。 其中一个小姑娘，默默两行泪流出来，更加打定了主意。 刘莹一听，当场就想哇的一声哭出来。 自己的心思没有白费。 这个男人没让她输。 众人各怀心思散去。 “咕咕咕咕~” 鸽子趁着月色叫着。 许大茂歇息的屋子门口前。 一个阴影慢慢浮现。 “施主，我来送茶来了~” 第56章 三相会 双星良夜，耕慵织懒，应被群仙相妒。 阴影侵入了房间之内。 床上的人听见动静，坐起身来。 这会并不算太晚，许大茂根本没睡着。 房门被关上。 “谁！” 他轻声问了一句。 借着微弱的光亮能看出来是个姑娘的身形，只是不知道是谁罢了。 “我，刘莹，哥，你睡了吗？” 呵呵。 姑娘，你要不要看下你问的这是什么话？ 许大茂都没打算回答这个问题，起身准备去点煤油灯。 察觉到他起身，刘莹的身子猛地一震，下意识朝后就退了一步。 上次是自己鲁莽，这次自己好像也冲动了。 直到火柴划过，有火光亮起，她这才后知后觉，几步快速上前，‘呼’的一口吹灭。 “别！” 火光熄灭。 临到最后一刻，两人四目相对。 空气陷入宁静。 片刻后，刘莹鼓足勇气，一把抱住他。 “谢谢！” 说这话的时候，还是能够感觉到小姑娘浑身发抖。 许大茂轻轻把她推开来，后撤了一步。 上次半夜的情分已经在证明给出去的时候用完，他不想继续产生纠葛。 何况他的经验告诉他，这姑娘并没有多想继续再回报一次。 强扭的瓜不甜。 何况他还不渴。 “行了，好好收拾收拾，明天你就可以回去了。” 许大茂说完，坐回到了床上。 言语之间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刘莹也不是傻子。 她自己也有点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主意。 这一张纸，说实在的，某些地区跟自己一样的姑娘，可能几回还不一定可以换的回来。 今天本来是想着再牺牲一回，自己就把这人忘掉，以后大概率也不会再有交集。 第一回换了一个赌注的机会。 可今天不一样，她犹豫了。 自己在村里也不是没有青梅竹马的对象。 总感觉今天要是再主动，就多对不起对象似的。 “对，对不起，哥，我。。。” 好多话她想说出口，却是还是没能有勇气说出来。 屋里陷入黑暗。 许大茂更不会想着别人非要如何，既然今天能够进来，那也算这小姑娘有良心。 “行了，早点回去吧，明天还得赶路呢，忘掉这里吧。” 此话一出，刘莹的眼泪立马流了下来。 大恩不言谢。 她此时身上更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一咬牙，睡觉可以没有。 但，她还有别的。 “哥~~” 一声低声呼声，离床越来越近。 ‘噗通！’ 刘莹跪在了许大茂的面前。 许大茂想要伸手把她扶起来。 没扶动。 “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哥，就让我再谢你一回吧。” 说罢，许大茂的裤腰带就被一把扯开。 好家伙。 拦都拦不住啊。 他又不敢闹出来太大的动静。 也不知道这姑娘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片刻之后，凉飕飕的。 刘莹伸出双手，把他朝后面一推，四仰八叉。 “唔唔唔污污呜呜~~” 小火车开动咯。 许大茂当了一回冰棍。 二十来分钟后，遍布石楠花的味道。 “这辈子，我都不会忘了你，哥，祝你以后万事如意！” 刘莹一抹嘴角，头也不回的离去。 空留许大茂自己在那反省人生。 不是，大哥，你这就不厚道了啊。 本来不饿的，你这一整，谁踏马还睡得着？ 你这是报恩还是报仇？ 随意的扯过草纸糊弄一番，裤子还没扯上去呢，房门再次被推开。 又有个身形稍微较弱的影子闪了进来。 “我靠！” 许大茂惊呆了。 不是，排队分果果呢。 赶紧的把裤子一把糊弄上，坐起身子，提高了音量怒斥： “谁，出去！” 这不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虽然这年头没有仙人跳的概念，但真的要是被逮到了胡来，自己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上次高队长还特地来点过自己。 “领导，我是小芳，你，你别喊！” 小芳？ 谁？ 不认识。 许大茂准备再次下逐客令的时候，小芳带着哭腔再次说道： “上回，上回，你还要了俺的身子。” 芜湖。 许大茂挠挠头。 这事闹的。 正主来了。 “那什么，咳咳，上回我。。” 他好歹想要解释一番，可惜，没能成功。 话说半截，这姑娘已经坐到了床尾。 淡淡的香味传来，这姑娘手指已经堵住了他的嘴。 “领导，你放心，俺知道你和刘莹姐的事，你别怪俺，俺也是没办法了，俺在这，经常，经常受欺负，呜呜呜！” 许大茂心软了。 人家这姑娘上回半夜匆匆来，匆匆走，留下一个纪念品，连名字都没告诉自己。 今天这一委屈，梨花带雨的。 迟疑了下，他靠近了些，伸手摸摸头。 “傻丫头，怪你啥，说吧，你也想回去，还是？” 叶小芳止住了抽泣。 感受到这脑袋上的安全感，贪婪的享受着这安宁。 “领导，俺也想回去，不过回去俺也是被爸妈看不上，回家也受欺负，俺就想你帮俺教训教训高天。” 接下来，这姑娘开始诉说起来自己受到的不公。 分派到高老庄支援的知识青年一行一共八个人，四男四女。 叶小芳属于是这些人里面个子最玲珑的一个，在家里也不是没干过农活，力气倒是有一把子。 只是这一行人里面其他人最多是看着自己好欺负，没事给自己多留点草，多让自己锄地多半垄罢了。 除了刘莹对她好一些。 队伍里面为首人高马大的高天，在最开始看她长得好看，不免言语轻佻，她也不敢告状。 在家里性子也是被重男轻女欺负惯了。 本来刘莹比她更高挑一些，这高天也同时惦记着她，只是刘莹那性子才不惯着，揍了两回就老实了。 奈何这叶小芳逆来顺受，后面就开始变本加厉，有时候甚至敢正大光明的占嘴皮子便宜。 上回她看见刘莹半夜装作小解进了这个屋子，也悄悄跟了出来，听见屋里的动静，让着小姑娘也生出来让城里领导出头的念头。 加上许大茂本身奖励的魅力，又跟作者一样有点小帅气，她就在外面躲着给自己加油打气。 后面瞄见了高天也鬼鬼祟祟的在女青年的窗户外面偷看，没敢出声。 等刘莹办完事出来，高天闻见动静朝这边摸，她也害怕，就顺着没合上的门缝钻了进来。 后面的事情，就干脆一股脑的顺水成舟，水到渠成。 听完小芳的叙述，许大茂也算是知道了上次高队长提起的警示是为了什么原因。 果然还是群众队伍里出现了坏人。 那多简单，自己可还是有着剧本呢。 正在他思考着什么剧本合适收拾一番的时候，怀里多了一个可人。 “领导，俺从上回开始就是你的人了，俺不求你娶俺，时不时的来看看俺就行！” 没等许大茂开口说话，嘴巴就被封了个严严实实。 个子看起来小，但实则能量实在是不小。 看似文静，彻底爆发以后，他都直呼差一点无法完成镇妖大业。 “哐哐哐！” 床板撞墙。 房顶摇晃。 第57章 天马行空 秋风昨夜渡潇湘，触石穿林惯作狂。 唯有竹枝浑不怕，挺然相斗一千场。 一千场当然是没有了。 也就那么三两回罢。 凌晨破晓。 叶小芳一步一哆嗦出了房门。 不当人子啊。 太凶残了。 其实这还真的不怪许大茂。 这姑娘柔弱无骨，声音如若百灵鸟婉转。 特别是那一句一句的领导，实在是遭不住要好好教训一番。 小有成就。 眼见着天亮还早，手一翻，游戏机出现在手里。 时不时意念控制蹦出来两颗黑枸杞，当零食嚼着。 “嘿哈！” 游戏里的人物释放着波气弹，两相冲杀，打的那叫一个手舞足蹈。 这玩意真是有瘾啊。 拳拳到肉，各种技能特效秒杀他玩过的任何游戏。 不经意间，房门再次被人推开，许大茂根本没有发觉。 直到蓝方倒地，一声“KO”响起，他才缓过来神，一抬头： “我靠！” 吓得他三魂没了七魄。 床边一个蓝格子衬衣，双眼皮，约有一米六五个子的麻花辫姑娘正在打量着他手里的游戏机。 “你谁！！” 人吓人，浑身冷汗。 许大茂语气很不好。 “哥，这个叫啥？” 这姑娘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出来这么一句。 “呼~~” 许大茂喘了好大一口气。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收回了自己的魂。 “大姐，你要干什么啊。” 许大茂此时正是虚弱的时候，见这个姑娘不答话，起身就想把人推出去。 这眼见着马上就天亮了，叫人看见，那还不翻了天。 “哎哎哎，哥，别动手，别动手。” 这姑娘躲着他的手，脸上俏皮的笑着，嘴里却是另一种语气。 许大茂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他看得出来这姑娘就是没事过来找乐子。 “出去！” 他有些生气。 见许大茂生气，李依玲这才察觉到玩脱了，赶紧抱着他的胳膊道歉： “哥，我错了，我就是眼馋你手里的，那是叫玩具吧，借我玩玩，别小气嘛，最多，让你惩罚我咯！” 好家伙。 温软在侧。 横看成岭侧成峰。 远近高低各不同。 这又来考验干部了啊。 “不借！” 许大茂冷冰冰的回了一句，坚决不为五斗米仓折腰。 甚至都没再偷瞄一眼，故作高冷。 “借嘛，借嘛~~” “喏，要不你打屁屁咯~” 说罢，朝前一拱，一翘。 天地良心。 泾渭分明。 “咕噜。” 咽口水的声音。 谁不迷糊。 逗引上面的门澳地区小姐姐也没那么结实的墩啊。 李依玲耳朵多尖啊。 媚术浑然天成。 一步两步，似魔鬼的步伐。 欲望的深渊在凝视着他。 “哥哥~~” 玛德，谁忍的住谁不是人。 一拉一转。 李依玲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嘴角偷笑。 嘴里嘤咛一声。 许大茂的空间里面再添手帕大的一块收藏品。 曲终人散。 此刻，正好朝霞漫天。 “哥哥，我也想回家。” 李依玲临走前，告诉了他自己家的地址，就再没多说。 懂得都懂。 许大茂神游天外。 片刻后，系统提示音响起： “检测到初始能量，能量吸收中，吸收完成。” “已满足升级条件，当前系统等级5，存储空间50*50方，可编排剧本将不做数量限制。演员留存时间升级为72小时。” “单次可拉取演员数量10人，后续升级只升级存储空间。” “此次系统升级更新拍摄代入，宿主可根据情况随时置换虚拟现实交互，龙套自动到位，场景随心布置，SAN值收取效率再次提升，开启系统兑换商城，升级下一等级需要特殊能量*2。” “特殊能量补充说明-不同身份角色不同场景提供给系统不同量体能量，譬如双凤连体，他人配偶，异域风情等。” “此次升级奖励宿主耐力+20，气血值+20，奖励技能具现，宿主可参与剧本拍摄，过程中技能自动满级，自动同步现实社会，此技能消耗SAN值，技能越复杂，消耗越高。” 好家伙！ 许大茂直接坐起了身子。 在线求救，这系统正经吗？ 从上回秦淮茹和秦京茹拓展了路线他就渐渐摸索到了所谓的特殊能量是咋么一回事，这次的补充说明更加劲爆。 不是，能不能解释下，什么叫异域风情，这年头，自己还能接触到这种高级的，啊呸，高端的经历？ 不管如何，这次看起来变化还是很大的，心神沉浸进去，打量着这次升级后的变化。 现在为了方便查看，除了里面曾经攒的那些奖励和家禽家畜之外，其他地方直接做了装修拓展，甚至还贴心的做了一个集成的面板显示。 物资，已经获得的技能，还有剩下的SAN值，身体素质，商城，大概就这么几项。 商城是新开的，默念打开。 蛙趣！！！ 他再次震惊。 什么叫琳琅满目，金碧辉煌。 这高端的立体商城亮瞎了他的驴眼睛。 整洁明亮，一排排虚拟的图标，缩略图显示的包装，贴心的小字介绍，一点开其中一个，立马漂浮到他的眼前，放开到合适图标，5D立体展示，色香味俱全。 有些食物甚至提供了试吃服务，乖乖。 物品分为几大类。 食品，用品，工具，武器，电器，娱乐，甚至翻到最后一页，藏着一个特殊用品界面，只是暂时还都是灰色。 时光穿梭器。 再生药剂。 基因药剂。 精神药剂。 龙虎门符篆。 再看兑换值，都是十万起步。 惹不起，惹不起。 诶，不对。 时光穿梭器？？？？ ！！！！！ 我曹！！！ 这是代表着尼玛自己可以穿梭到未来以及回到过去？ 不是，也就是说，自己可以回去？？ 许大茂这回真的坐不住了！ 可以回去啊喂! 一想到这个特殊年代的猴票，大黑十，龙票，各种暂时未被破坏的古董！ 啧啧，发财了啊喂。 拍电影，攒SAN值，发大财！ 前所未有的动力刺激着他，一蹦三尺高。 “老子要征服星辰大海！” 第58章 葵花宝典 “砰！” 窗户上炸响。 一下子就把许大茂拉回了现实。 “姥姥的！” 随意套个衣服就奔门口而去。 一拉开门，斜对面一个青年阴郁的眼神一闪而过，身形没入小屋。 他略微对这人有些印象。 正是小芳嘴里提到的知识男青年-高天。 这货看不出来，挺爱趴墙根。 看来上次向高队长举报自己的就是他没跑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 许大茂没再继续追出去，捉贼拿赃，闹起来对自己也没啥好处。 回到屋里，门一关，就开始在脑子里检索起来合适的剧本。 走马观花的回忆了十几分钟，终于敲定。 “提取剧本。” 随即，开始编排剧本。 再十分钟后，剧本设定完成，心念一动，系统开始拉人。 “剧本确认，笑傲江湖，演员选定中，演员拉取中，场景搭设完成，龙套已就位，演员已就位，开始拍摄，Action!” 刚回到床上的高天一个晃神，眨眼间就跪在了破庙里面。 脑袋里像是被针尖刺了一下，然后他就彻底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天，你振作一点！” 外面瓢泼大雨，高天的身旁站了一位红裙飘飘的古装女子，此刻，正在努力拉扯他起身。 “不，不，我要变强，我要天下无敌！！！” 高天嘶吼。 “SAN值+3” 他从小被欺负到大，如今二十多岁，父母刚刚被奸人所杀，他追踪至此破庙，线索全断，大雨冲刷完了所有痕迹。 “天，你别这样，我心疼！” 雨水从缝隙中滴落到脸上，红衣女子看着他，心里发疼的紧。 高天以头顿地，破旧的蒲团上露出来杂乱的稻草，高天的脸上满是划痕，血淋淋的印子混合着雨水。 “我要报仇！！！！求老天爷赐我神功！！！” 他知道自己哪怕就是找到了仇人，也不一定能够报仇成功，他迫切的渴望自己变强，对身边这位女子的劝说充耳不闻。 父母惨死，他的心已经变得如磐石一样冰冷。 “SAN值+2” “刳嚓！” 一个闪电横贯天穹。 银光照映着高天的侧脸，十分的骇人。 “我要变强！！！” “SAN值+2” “轰隆隆隆~！” 春雷乍响。 或许是被他感动。 面前的神像被这雷震的头部裂开一个口子，‘哗啦啦’一本秘籍掉落在他的面前。 “嗯？” 高天抬头看见，双手颤抖着拾起来，缓缓打开。 此时又是一个闪电划过，秘籍首页上书四个大字： 《葵花宝典》 此时应景的BGM响起：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几多娇~ 雷声乍起。 高天猛地高举秘籍，直接站起，疯狂大笑：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湖传言东方不败的成名武功，他哪里不知道？ “SAN值+5” “我要练就神功，我要独步天下，我要报仇！” “SAN值+3” 高天如若癫狂。 旁边的红衣女子吓得够呛。 “天，这本秘籍你不能练啊！” 高天听闻此句话，猛地朝旁边佩剑一拔，转首带动胯骨肘子，一抹猩红在黑夜里闪现。 “贼子安敢乱我道心！” 红衣女子，嘎。 动脉喷血到高天的脸上，嘴角渗进去一些腥甜。 他舔了舔，双眼冒光。 “SAN值+5” 随即，点燃煤油灯，在破庙一角，虔诚的跪在那里，打开了扉页。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是它，就是它，没错了。 “SAN值+5” 微弱的火光闪烁不定。 高天的内心稍微有那么一丢丢挣扎。 不同于金箍戴上之后就不能爱人，现在是金箍真棒一卸载，从此心中无女人。 说不珍惜是假的，不疼也是假的。 这玩意对男人的重要性，仅次于生命。 他手中握剑，裤子已经解开。 想起了曾经受的欺辱，想起来自己流过委屈的眼泪，想起来父母的惨死。 “咔嚓！” 一声炸雷把他惊醒。 “我要天下无敌！” 又是一声嘶吼，手起剑落。 “斯哈，斯哈，斯哈！！” 疼，钻心的疼。 “SAN值+8” “区区两寸赘肉，安敢乱我道心！” 高天一把扯过炉灰，朝那里一撒，豪迈的怒吼一声，翘着兰花指，用布条略微包扎，嘴里咬着剑体。 “从此以后，世上再无我高天，我乃高大！” 自己给自己改了名字之后，高大就在那开始忍着剧痛和丝丝渗血按照秘籍一页页的翻阅起来。 该说不说，这葵花宝典的确是一本神书。 至于说代价？ 女人？ 哼，只会影响自己拔剑的速度。 剧本空间内，时光流速可以自由设定，一夜过去，高大神功大成。 “哇哈哈哈哈哈，我练成啦！！” “SAN值+18” 天光大亮，破庙猛地炸开，碎屑四散飞舞。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几个梯云纵连续登天，高大身形已经飘到了半空几十尺高。 像个蜘蛛侠似得，随手拈花，稻草如钢针一般插得大地跟个刺猬似得。 “天下之大，吾往矣！” 一声残留猛啸，身影消失。 随着剧情的设定，此时一个不知名小镇上，一群高手正在小店齐聚。 “老板娘，来一只牛腿，几坛子好酒，哈哈哈哈！” 为首的汉子虬髯炸裂，活像张飞。 另一人喝道： “店家，上酒，上好酒，那牛肉，给洒家来上五斤，只要牛腱子！！” 几人相继呜呜喳喳，好不热闹。 “哎呀，烦死了，许大，出来！” 叽里咕噜。 后面窜出来一个青年，手持一把破骨钢刀，几下就到了老板娘身边。 “嫂子，你吩咐！” 没错，这许大正是咱们的许大茂。 闲着无事，给自己整了个角色玩玩。 也好是试验下升级后是否能把技能带回去。 “喏，这几位客官要牛肉，你就在这，把它们切碎了分出去，烦死的啦！” 老板娘亦是龙套，吩咐一声，就抱着肩膀站到了一旁。 就见许大茂平心静气，钢刀先是挽了几个刀花，随即手起刀落，案板上的四分之一牛肉上下纷飞，只见刀影翻飞，不见肉有何变化。 刀朝案板上最后猛地一剁，下手一沉，牛腿，牛心，牛腱子，牛排，各自散落一堆。 “好！！” 有人叫好。 许大茂弄完之后，直接搬起来案板去了后厨。 等他前脚刚走，后面客栈外就听一声爆喝： “贼子，出来受死！！” “SAN值+7” 这群大汉里面只觉自己受辱，纷纷起身，刀枪剑戟各列在手。 门外，高大剑指群雄，他已经打听到了自己的父母就是被这群人害死。 “小贼，休得狂吠！” 虬髯大汉率先出手，高大看都没看，手腕一震，“咻咻！” 连续的两声破空声响起，两枚绣花针带着红丝线直直射进了他的脑门，这位虬髯大汉直直的跪下，头低了下来，两个血洞流水潺潺。 “呱噪！” “SAN值+5” 这种可以随意支配别人生命的感觉，让高大非常之爽。 “敢杀我兄弟，一起上！” “砍死他！！” “杀啊！” 四乱而起。 噼里啪啦乒乓哒哒。 刀光剑影。 高大来者不拒。 “叮叮叮！” “嗖嗖嗖！” 装备已经升级，一如东方不败祖师一般，绣花针出神入化，宛如游龙。 “SAN值+10” 眼见这群人一个个倒下，高大浑身上下舒爽到了灵魂里。 “哈哈哈哈哈哈！”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SAN值+8” 不多时，地上倒了一大片，血流成河。 “爹娘，大仇已报，你们安息吧！” “SAN值+6” 高大看着这群人的惨象，仰天告慰父母。 梯云纵一展开，几个闪转腾挪，离开了此地。 岁月流转，高大已经江湖人人闻风丧胆。 神云宫内。 此时已经天下第一的高天，享受着女婢的伺候。 有那么一两个瞬间，他也差一点乱了道心。 等到晚上驱散所有婢女之后，他不由得再次把随身珍藏的秘籍拿出来观摩。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唉。” “SAN值+5” 高天叹了口气。 正打算继续翻阅下一页的时候，指肚突觉异常，面色一变，捻了几下，扉页一个米纸脱落。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若是不想，也可不宫。” ？？？？？？？？ 不宫？ 宫？ 那自己宫了为了什么？？ “不！！！！！！！！！” 高天道心破碎，炸了。 “SAN值+99！” “不宫，不宫，不宫，哈哈哈哈哈！ “SAN值+99！” “我让你不宫，不宫！！！” “SAN值+99！” “检测到演员濒临崩溃边缘，大脑无法承受压力，拍摄终止，演员驱逐中，驱逐完成。” “不！！！！！！！！！！！” 高老庄被这一声哀嚎，彻底炸醒。 第59章 我还有个表妹 “剧本拍摄结束，剧本评价等级B，剧本完成度75%，收集SAN值389.” “奖励原榨古法红糖389斤。” “奖励提纯太古白糖389斤。” “奖励特纯冰晶黄冰糖389斤。” “奖励至纯大白兔奶糖389斤。” “奖励宿主综合武力值+38.” “拍摄被迫停止，未收集SAN值同等兑换各类牲畜饲料各1吨。” “发现宿主剧本中获取技能-庖丁解牛，是否需要兑换？” “兑换！” “兑换完成，消耗SAN值100。” 一连串的奖励提醒，各种物资已经自动在空间里面摆放整齐。 “团结就是力量~” 村里的大喇叭已经响起。 许大茂随意地取出来点吃食，当做早餐，一份鱼翅，一份血燕，一份罐头，再取出来点刚获取的大白兔奶糖，推门出来。 斜对门有些吵闹。 一大群人围着看热闹。 高天已经疯了。 他还沉浸在早上的虚拟武侠世界里面。 “我的宝贝没了啊！！！！” “我恨呐！！！！” 他一直捂着下面，这里撒泼打滚，那里乱砸一通。 高队长抽着旱烟，指挥着几个壮汉准备把他捆起来。 “有伤风化，成什么样子！！” 高队长有点脑壳痛。 这高天其实也算是远房亲戚，自己借着私心把他塞到了自己这里，平日里偶尔也听说过他不着调，但毕竟也没犯啥大错。 这一早上胡言乱语鬼哭狼嚎的，竟然还想着要做天下第一，还说什么自己是东方不败。 这孩子，没救了，唉。 几个壮汉好不容易才把人控制住，然后五花大绑，等着发落。 “大壮，小康，你们俩去找个板车，批你们一天假，算你们一天工分，把这玩意送回老家。” 被点到名的俩人一喜，不用下地干活还有工分，多好的事情。 高天老家离这里也就十来里地，不算太远，划算。 不多时，这个霍霍人的小人，就像一头白猪一般，被扔在了板车上，嘴里还被塞了一块破抹布，叽叽哇哇的渐行渐远。 叶小芳躲在人群后面，美目涟涟，哇哦，自己没白给，这男人简直泰裤辣。 他一定会魔法，自己跟着不亏。 许大茂全场看戏，嘴里嚼着大白兔奶糖，甜，香，过瘾。 感应到有人看向自己，一对眼，就看见了叶小芳眼里的小星星，挑了个眉，送了一颗秋天的菠菜。 “哎呀，他看我了，看我了，咦~~” 叶小芳连忙把眼睛转过去。 正当他想要摸过去说句话的时候，肩膀被人一拍。 “吃啥呢！” 许大茂回头一看，彪悍大姐李依玲正瞅着自己呢。 “喏，给你。” 自己的姘头只能自己宠着，六七颗没有文字信息的奶糖就从兜里掏了递了过去。 李依玲也没客气，一把接过，拆开一个送进嘴里嚼着。 “啧啧啧~” 糖汁在口腔里充斥着味蕾，奶味十足。 “你小子可以啊~” 李依玲这下对他更加佩服。 不用问，这东西这年头就是属于高级货。 “都站着干什么呢，还不赶紧上工！” 高队长有些气不顺，吼了一声。 人群散去。 叶小芳依依不舍。 李依玲抛了个媚眼。 这妞胆肥的一批。 “领导，让你看笑话了。” 高队长朝许大茂走了过来，想递烟，才发觉自己兜里没有。 许大茂掏出来一盒云烟，取出一支自己点着，里面还剩了大概有十几支，全部递了过去。 高队长面不改色的接过来，顺其自然放在了兜里。 “高队长，你们属于哪个公社，看你们养的还有几头大肥猪？” 高队长接过话茬： “我们离公社远，村子大，自己算是给安了个公社的名头，说起来，还归你们城里供销社管呢。” “这些猪，到时候都要交公的。” 许大茂起了个话头，抽了两口烟，见旁边再没了旁人，才凑近了些说话： “这样，城里呢给了一些采购任务，我们厂长有点路子，可以提供给你们一些牲口啥的养着，然后到时候我过来收，按照市面价格给你结算，你看成嘛？” 怕高队长有顾虑，他还特地补了一句： “放心，手续都是全的。” 这话一出，高队长这才面露喜色，赶紧各种恭维的话又是一堆。 片刻之后，这才两人敲定了合作事项，还领着许大茂开了个村里的证明。 有了大红章一盖，以后许大茂给厂子里卖的鸡鸭鱼肉啥的，这就算有了着落。 至于说其他的问题，那不还是有个李副厂长股东嘛，有他负责解决就行。 确定了交接时间，许大茂在大队办公室里又抽上了一支烟，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继续开口： “队长，还有个事，就是这些对接算账啥的，你有合适的人推荐嘛？” 高队长内心呵呵冷笑，装啥呢，装啥呢。 他也是一个妙人，既然领导已经开口问了，那自己还能不知道啥意思？ 想让谁上你就说呗。 思及此处，高队长面露难色： “领导，你看，俺们都是粗人，要不，你给选个？” 许大茂装作深沉的抽了口烟，吐出一个眼圈： “那什么，队长，我还有个远房表妹在你们村里。” 高队长：o(*￣)￣*)o 你猜老子信你的邪？ 果然还是领导玩的花啊。 “领导，是谁啊？” 没办法，只能顺着呗，还能咋？ 许大茂这才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叶小芳就这样，成了他与高老庄的对接人。 这丫头今后就不用再上工了，专职负责完成许大茂的交代即可。 许大茂本来还想着系统升级了，有机会提前收点古董啊，换点大黑十啥的，但暂时目前没啥好的借口，反正也不着急，只能暂时放下这个念头。 这里的事情细节谈完，就从高老庄告辞，定下了三天后会安排人送猪仔，鸡鸭苗过来。 目前许大茂的空间里面这些幼崽啥的已经发展了一堆，充足的很。 骑上心爱的二八大杠，开始呼哧呼哧的朝四九城赶。 这年头二八大杠还是属于豪车一列，也就是现实不允许，不然高低整个摩托车啥的代步。 主要是这玩意，硌的慌。 唉，规模太大了，有时候，也不是啥好事啊。 第60章 欢乐忧愁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等到临近下午回到四九城，先是去厂子里交了任务，混了小半天之后，乐滋滋下班。 许大茂倒是挺开心，现在有秦家湾和高老庄作为自己的后备基地，无论是种良田还是养殖家禽牲畜这块，都算开了个好头。 自己再没事努力设定下剧本多拉些演员，多收集一些SAN值，争取最后可以自由穿梭，想想都美。 直到回到四合院里，嘴角还在微微翘着。 思索间，停好了车子就看见阎埠贵在那愁眉苦脸的站着溜达。 听见动静，阎埠贵回头，消沉的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徘徊着。 许大茂有些心虚，正打算朝里走，却是又被叫住： “大茂，过两天周六了你过来帮个忙哈，解成这小子要办事了。” 许大茂片刻恍惚，终究还是要面对了么？ 上次于莉提到过就要嫁到这院里，如今终究到了时候。 “成，好说。” 毕竟现在自己的身份是二大爷，想来也逃不掉这事，又赶在周末，平日里倒还可以拿出差任务顶事。 干脆痛快应下。 阎埠贵可能也是考虑到现在他的身份，加上相亲还是他跟着一起去的，只是没想到自己儿媳妇却被人截了胡。 没多再搭话，路过了中院。 秦京茹此时正在那晾着衣服，赶巧听见动静望了一眼。 “大茂哥，你回来了啊！” 秦京茹擦擦手，迎了上去。 “嗯，回来了。” 许大茂掏出一大把大白兔奶糖递了过去。 “谢谢大茂哥~~” 甜糯糯的一声，秦京茹接了过去。 没等她放到自己兜里，‘嗖’一声一个影子从旁边屋子里窜了出来，腿脚好利索的棒梗直接一搂，小半的糖块被抢走，随之身形消失在院子里。 有几颗还散落在了地上。 小当此时也从屋里走出来，一颗颗捡了起来， 站起来递给秦京茹： “姨姨，糖！” 没等秦京茹去接呢，贾张氏也从屋里出来，顺势就把小当手里的糖接了过去，揣在了兜里。 随后若无其事的也朝前院走了过去。 这把秦京茹给气的啊。 “大茂哥，你看呐！” 许大茂这一连串根本没反应过来，面对这种奇葩，你能咋？ 不过好在，他有剧本在手，晚上且收拾也不着急。 “没事，就几颗糖呢，不碍事。” 说罢，又从兜里掏出来了一小把递了过去。 秦京茹接过来，也没全放进兜里，拿了三五颗塞给了小当。 给多了这小丫头也护不住。 “谢谢姨姨~~” 小当自己剥开了一块，填进嘴里，乐滋滋笑着。 秦淮茹此时也抱着槐花出来，面带歉意。 “大茂兄弟，对不住啊，唉。” 一言难尽。 她刚才在里面就听贾张氏对棒梗嘀嘀咕咕说着啥，本不想搭理，后面想想不对，出来就刚好看见这一幕。 “不妨事。” 碍于秦京茹在这里，他没有再单独给秦淮茹奶糖。 回了句话，就没再朝她看去。 秦淮茹心里空落落的，不是个滋味。 “京茹，明天早上你去城东郊，我包了个车，送点猪仔啥的，你跟着车一起回趟家，这是路费，你拿着。” 说罢，许大茂掏出来了五块钱递了过去。 秦京茹自然知道前因后果，上次秦老二已经跟她说了这件事情。 说是包车，其实是刚才许大茂自己找好了人，要了个空车，他打算明早先去一趟找个由头装好再回来一趟送秦京茹过去，这样就不会暴露啥。 “成，大茂哥，明天我跟你去一趟。” 秦京茹此时嚼着糖块，嘴里甜滋滋，心里美滋滋。 交代完了事情，许大茂也没在中院过多停留，自己则是回到了后院。 等他走后，秦京茹这才从兜里掏出来了三分之一的大白兔奶糖偷偷直接塞给了秦淮茹： “姐，收好了，你自己吃！” 秦淮茹稍稍有些安慰。 不理那边姐妹情深，许大茂直接朝床上一躺，休息的同时，在脑海里盘算着后面的路。 明天先是朝秦家湾送一批猪仔和家禽苗，然后过两天还得想办法跑一趟把同样的东西送到高家庄。 这样不需要太久，慢慢自己的东西来路就可以有迹可循，接着就是看什么时候该发展自己的第三个站点。 等这些初步安排好之后，什么古董啊，大黑十啊，还有一些其他有价值的东西都可以慢慢的置换出来。 在风起之前，周边的农村有太多待发掘的好宝贝。 毁掉实在太可惜。 接着就是关于SAN值的收集，这目前是摆在自己面前的大事。 今早上一个剧本自己收集了近四百，花掉了一百兑换了庖丁解牛的本事。 他正好趁着这会打开了兑换商城，按照价值的高低，开始浏览起来。 “法式香甜起司面包，兑换花费5SAN值。” “正宗佛跳墙一人份，兑换花费10SAN值。” “军用三棱军刺，兑换花费50SAN值。” “夏洛克迷你小手枪，兑换花费150SAN值。” 眼花缭乱，大概浏览了一番，正好晚饭还没吃呢，一顿霍霍，三菜一汤就出现在了桌子上。 关好房门，一吃一个不吱声。 罪过罪过。 噼里啪啦一顿享受，才花了不到50SAN值，舒坦。 吃饱喝足，收拾一番，碟子碗都没收拾，朝床上再次一躺，游戏机拿出来，开造。 哼哼哈嘿。 玩的倒是挺起劲。 不多时，天色将近昏暗。 正打算起身，门被敲响。 “大茂哥~~” 甜糯糯的叫声响起。 头疼。 这叫啥事啊。 果不其然，走过去一开门，秦京茹俏生生站着呢。 “大茂哥，你是不是还没吃饭，我。。。” 没说完呢，就看见那一堆盘子，停住了。 “那我帮你洗碗！” 许大茂还一个字没说呢，这丫头撸起袖子就是干。 痛苦并快乐着。 其中之道，不足言说。 这边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阎埠贵家里，闹翻了天。 “我不娶，要娶你娶！” 阎解成梗着脖子，哪怕皮带抽到身上也宁死不屈。 心里一直默念着： “光天哥，你难道还看不出我的真心嘛！” 阎埠贵抽的脸红脖子粗，直恨得牙痒痒。 斜月西上，欢喜忧愁。 四合院里，百态人生。 第61章 大肥猪 隔户杨柳弱袅袅，恰似十五女儿腰。 京茹的腰，杀人的刀。 次日一个人独醒。 许大茂感觉自己快要废了。 这简直不是人享受的福分啊，哪怕是育种场，它也得休息几天才能上岗啊。 “看来，是得给这丫头安排个活忙起来了。” 暗自嘀咕了一句，起床洗漱。 昨个本来说是给贾张氏和棒梗上上强度呢，结果被一夜疯狂，小命快要不保。 造孽啊。 这会还早，昨天跟秦京茹说过今早去送猪仔，他自己出去东直门随便找了个小伙子，然后说好了价钱租一天的货车，给小伙子先拿了一块钱让他去吃早餐，等小伙子走后，瞅着四下没人，咵咵一顿装，七八头猪仔，几只家禽混着，就装了进去。 等小伙子吃饱了回来，随意找了个借口，小伙子也没问，跟着就拉到了离南锣鼓巷几百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许大茂则是去了中院，把秦京茹喊了出来，一顿安排叮嘱，出发秦家湾。 许大茂交代好，这才又吭哧吭哧赶着去上班。 直到在轧钢厂办公室坐下，许大茂的小腿还在酸着。 小小的身体，大大的能量。 果然这小姑娘不可小觑。 时针滴答滴答，报纸一页页翻着。 茶水一口口喝着。 终于是在接近十点多的样子，缓过来了劲。 “许科长，李厂长有请。” 有秘书干事过来通知了一声离开。 许大茂应过之后，收拾一番起身去了厂长办公室。 一进去，就见李副厂长眉头舒展不开，愁绪挂在脸上。 “厂长，这是咋了？” 自己还有求于他呢，主动问了一句。 李副厂长来到对面沙发坐下，翘着二郎腿问道： “大茂，上回跟你说的事情，有动静没？” “这最近工人同志们兴致不高，没肉吃都开始闹意见了，你要是有法子，赶紧搞两头猪来，咱们兄弟厂也是一个样，天天找我诉苦。” 许大茂一听，故作为难。 那系统空间里面的大猪都长到三四百斤了，有倒是有，不过物以稀为贵，最起码现在他们没养起来的时间内，不能随意地调用。 “厂长，现在各个村子里都为难，就算有的村子有，那都是要跟供销社抢名额的，这。。” 后面的话没说完，许大茂等着李副厂长开口。 果然，鱼上钩了。 “供销社？大茂，你还记得上次的事情吗，这新一批订单马上就要上线了，保证不了工人同志的热情，别说他供销社，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让路，你要是真有办法，就放心弄，我给你开采购条子，看谁敢为难你。” “得嘞，我今天就出去跑跑看。” 许大茂听到李副厂长承诺，这才松口。 片刻后，想起来李依玲的事，不由得朝前凑了凑： “厂长，还有件事，就是上回那个远房亲戚。” 李副厂长打断他的话： “咋，没弄成？没回去，谁拦着呢？” 许大茂有些尴尬，干咳了两声回答： “不是，回了，就是那什么，这次出去这么一打交道，才发现，我还有一位表妹，赶巧，她家里也有点想她。” “得得得！” 李副厂长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就是不憋好屁。 拦住了他的话头，这回连小黄鱼都没打算要，直接摆手接着替他圆了起来： “你是不是想说，又是老母亲病重了啊，你啊你，等着吧，等你把大肥猪弄过来了，我再把条子给你。” 许大茂笑了，俩人对视一笑，倒是没再啰嗦。 这边再次把名字籍贯写在纸上递过去，取过买猪的条子拍拍屁股告辞。 闲着没事骑着车子溜达，下乡是不可能下乡，这前后都有对的上的条子证明，直接这次就当是高老庄买的就是了。 中午老莫饭店自己咔咔炫了一顿，剔着牙找了另一个小伙子再次租车，一样的流程，给了五毛钱说是请他吃早饭，再等小伙子吃饱喝足回来，两头近三百斤的大肥猪已经在车厢上了。 “嚯，大哥，这猪长得挺壮实啊，哪弄的？” 小伙子也是顺嘴一说，许大茂只说是厂子里安排人买的就打发了去。 跟着就是跟在后面，让小伙子拉到轧钢厂。 紧赶慢赶，下午两点半，大肥猪在食堂众人以及保卫科的帮助下，赶在了食堂后院。 “我了个娘嘞，这猪真白！” 有个保卫科小伙子不经意间夸了一句。 这也给许大茂敲了个警钟，下次得想法子造造旧。 不过这回他也懒得解释，要是真有人闲着没事问出来，只当是公社里为了卖个好价钱刷的干净了。 好在，他们的关注点都在大肥猪身上。 红烧肉，红烧排骨，蹄花汤，回锅肉，想想都流口水。 李副厂长闻讯赶过来，绕猪一圈，嘴里啧啧不停。 朝许大茂竖了竖大拇指，就开始安排人称重登记结款。 “一号，289斤。” “二号，269斤。” “大的咱们自己留着，大茂，小的这个，送到二分厂去！” 人群中一阵哀嚎。 本来大肥猪就不多，还要分出去一头。 不过厂长发话，他们也知道最近任务繁重，二分厂也是兄弟厂，也要配合一部分前置零件加工，倒也没人敢出声质疑。 “得，又得跑一趟。” 许大茂应下。 这边有傻柱负责杀猪赶紧搞菜，那边正好厂子里有车，许大茂直接就着这一堆人帮忙，二号猪就又被赶到了车上。 颠颠簸簸。 一路跟厂里的司机聊着天，一个小时后，车子过了登记，停在了二分厂厨房门口。 有那好事者发现了这一幕，大肥猪一卸下来，不多时就围住了一大批人。 “哇，好大哦！” “娘希匹，终于可以见到肉星了！” “老子这次拼着下半个月不吃菜了也得吃上几口猪肉！” “真大啊，猪肉，呜呜呜，我流口水了。” 一群人指指点点，二分厂领导悉数到位。 寒暄过后，又是一阵官面上的感谢。 驱散了大部分看热闹的工人，厂领导和部分在场的厨子们犯了愁。 猪是有了，谁敢杀？ 谁会杀？ 第62章 梁拉娣 善游者溺，善骑者堕，各依所好反自为祸。 人群里，有好事者急匆匆的跑开。 面对着这么一头大肥猪，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谁站出来把它赶紧处理了啊，还不耽误大伙晚上吃肉不是？” “你行你上！” “杀不好浪费了，拿你是问！” 叽叽喳喳。 人越围越多。 二分厂领导也犯难。 这么大一坨，要是弄不好事，今天工人们绝对会闹情绪。 晚上能不能吃上肉，这是包括领导们都关心的事情。 毕竟谁不想晚上能蹭点下水油渣啥的带回去给老婆孩子尝鲜不是。 “嘿，我说，还杀不杀啊！” “就是，厂长你们拿个主意啊！”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眼见着工人们越来越激动，领导们犯了难。 此时一个满脸癞子的中年人跳脱出来： “我来！” 许大茂一看这人，嘿，你别说，还有点印象。 崔大可。 那个一心钻营只想着巴结外人给自己搞定城市户口的混子。 曾经想用一小节香肠拿下梁拉娣厚着脸皮蹭户口的货。 就见这货为了在领导们面前露个脸，手里不知道从哪摸来的尖刀，一撸袖子，朝手里吐了口，双手一搓，雄赳赳气昂昂的就朝大肥猪走过去。 见有人出头，人群中有人拍手叫好： “好！” “大可威武！” “可算有本事的站出来了！” 崔大可脸上冒着光，此时已经迷失在一声声呼喊中。 “大家安静，我崔大可今天就献丑了，不耽误大家晚上吃肉哈！” “好！！” 呱唧呱唧。 包括二分厂的领导们都连连点头。 此子可当大用啊。 别看崔大可这会显得可风光了，但其实心里在打鼓。 猪，他的确看人杀过。 自己只帮忙落个拉猪尾巴的活。 并且曾经某次公社杀猪还把他撞过一回，一个星期没下床。 这会为了露脸，已经顾不上这个那个了，无非不就是横竖一刀解决完事嘛，谁怕谁。 一个牲口而已。 思及此处，大手一挥： “来几个爷们按住它！” “再去拿个盆接血！” 崔大可化身场控，一一安排，手里的尖刀还骚包的挽了个刀花，又是一阵叫好声。 片刻，在吃肉的刺激下，人员全部到位，猪被几人分别控制着，脖颈底下放了个搪瓷盆。 “诸位，按好咯！” 崔大可振臂一挥，再次换来喝彩声。 磨刀霍霍，单眼拿着刀尖瞄准着猪脖子中心点位，派头十足。 “耶嘿！” 怒吼一声给自己助威，哇呀呀的就朝着肥猪冲了过去。 “还得是人家大可啊！” “今晚猪肉可算是能吃到嘴里了！” 围观的群众热情高涨。 刀尖近了，近了。 大肥猪眼睛被这气势吓到，自觉命不久矣，开始疯狂嘶吼。 “哇唔哇！” 按猪的几个人一不留神，被它左冲右撞撕开了个口子。 摇头晃脑，开始无差别冲杀起来。 此时崔大可已经临到近前，心一狠，牙一咬，朝前就打算捅出去。 刀尖是捅了进去，可惜，扎偏了。 肥猪吃痛，这下更加撒欢。 猪血飙了出来，就跟天女散花似得。 “嘭！” 拴着肥猪的绳子直接被挣断。 “啊！” “快跑！” “妈妈耶！” 哭爹喊娘。 哪怕不是野猪，你也不能小看它的冲击力。 简直跟西班牙斗牛一样的场面，崔大可被吓尿了，想起来之前的阴影。 刀一丢，也跑开躲了起来。 整个场地又是猪尿猪屎猪血混合，又是尖叫声混合，端是热闹的紧。 “救命啊！” 大肥猪已经失去了理智，晕头乱窜。 有人眼见马上就要被撞上，许大茂伸手拉了一把，堪堪擦着身子过去。 “谢谢啊！” 这人还挺客气。 不远处，梁拉娣终于是听说今天厂子里有大肥猪，自己之前又答应了闺女一定吃上猪肉，好不容易紧赶慢赶从车间里面骑着三轮车拉着气罐过来。 没等她好奇为啥这些人全部在四散奔跑，大肥猪发现了目标，冲撞的方向正好朝着她而来。 “妈呀！” 等她回过神来，大肥猪白白的身子已经近在眼前。 她都来不及下车子。 恍惚之间，自己身上一紧，有个黑影冲过来，直接把自己抱进了怀里，一把扯了下来。 “小心！” 三百六十度回旋。 梁拉娣飘了起来。 许大茂一个侧身，把她这才放在了一边。 宽厚的胸膛，温暖的怀抱，关心的语气。 梁拉娣一时之间，有些触动。 没等她开口致谢，就见这男人身子虎躯一震，眼神一冷，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抄起来一把榔头，另一只手还捏着一把剔骨刀。 “噌噌噌！” 几步来到了乱窜的大肥猪身旁。 “嘿呀！” 榔头高高举起，瞅准了时机猛地一砸，肥猪竟然硬生生的直接被砸倒在地。 接着手腕一抖，剔骨尖刀猛地朝猪脖子一插，正中大动脉靶心。 “姐，帮忙去把盆拿过来。” 许大茂扭头，语气瞬间切换。 梁拉娣脑子一片空白，双重冲击之下，麻木的去捡了瓷盆，递了过来。 许大茂也没客套，盆朝地上一放，单手利落一抽，直接单手拽着猪耳朵一提，盆朝底下一放，那猪血呼呼的就开始朝里面流着。 肥猪颤抖着几下，俩眼一闭，蹬腿归西。 “过会我就说你帮忙杀的，给你争取给点五花肉啥的。” 许大茂头也没回，小声对梁拉娣说着话。 远处躲起来的工人一看大猪没了动静，这才逐渐的朝这边靠了过来。 “我哩个乖乖，你这是大力士啊！” “太猛了，一榔头干废了，我屮艹芔茻！” “厉害啊，同志！” 夸奖声声声入耳。 崔大可阴冷的眼神朝这边瞪着，没脸再朝这边凑过来，再说还得去换裤子呢，愤愤离开。 呱唧声再次响起。 厂领导也握起了手。 “这次幸好还有这位女同志帮忙，我提议应该分个一斤五花肉给她，领导你看？” 领导当然没有意见。 梁拉娣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一时间失神。 他是谁？ 为什么要这么帮她？ 不远处，南易才从一开始跑了的那人处知道要杀猪，原本打算拿捏好派头掐点再来。 结果，现在自己握着刀，一个陌生的男人手握尖刀正在接受嘉奖。 眯着眼，内心火起。 眼前这猪是杀了，还得赶紧处理其他的呢。 厂领导赶忙吩咐一众人等起锅烧水，遣散工人干活以后，就厨房里的同志们忙着。 梁拉娣则是拿着喷枪，等着处理下一步。 等到光溜溜的肥猪躺在了案板之上，领导们这才想起来南易的存在。 刚才他可是一直跟着没吭声呢。 “南易，赶紧的，分一分，晚上加大火力咱们炖上两锅！” 南易这会心里正不爽呢，刀朝案板上一丢，冒出来俩字： “不会。” 这倔驴脾气上来了。 “嘿，我说南易，你。。。” 领导正要训他，许大茂面带春风微笑伸手拦了下来： “不巧，刚好我会一点，我来吧。” “那怎么好意思，哈哈，许科长真是多才多艺啊。” 许大茂没有过多客套，刚才他可是看见这南易那斜着瞪自己的眼神。 你越是不爽，我就是越让你不爽。 有本事，咬我啊。 许大茂没再耽搁，眼神一变，庖丁解牛技能烂熟于心，大厚菜刀一抓，眼神一变，走到案板之上，手一挥，“歘欻欻！” 猪头一卸，四个猪脚一扳一折，贴骨画线，排骨分开两扇，大小里脊五花肉，层层分明。 行云流水，跟电影似得，得心应手。 案板上开始堆着处理好的肉块骨肉，速度极其恐怖。 “啧啧啧，神来之笔！” “天呐，太厉害了！” “这个男人好强！” 围观的群众都麻了。 最后收尾，许大茂没忘刚才的承诺，手腕一抖，差不多一斤半的五花肉一提，递给了梁拉娣。 “姐，这是你们领导答应你的。” 四处围观的也大概看出来不止一斤，不过都沉浸在震撼之中，没人开口计较。 南易这下更郁闷了。 “砸场子，你这是砸场子，这是我的场子！” 当然，他只能在心里怒吼。 厨房里很快分工，这下南易不敢再造次，老老实实开始忙活。 几大领导自然是摸到了自己该拿的部分，大家只当做没看见。 厨房里的这些职工，自然是也能分点下水板油啥的，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眼见着也快到了下班时间，梁拉娣放好了那块五花肉，跟许大茂一起出了厂子。 “那个。。。” 今天她的震撼太多，不知道这是哪路神仙，不敢随便开口。 就连谢谢都不知道该咋说。 许大茂坐在三轮车上，突然出声： “姐要是不嫌弃，请我去你家吃顿饭吧。” 梁拉娣突然鼻子有点酸。 她是四个孩子的妈，还是个寡妇，她害怕眼前这男人是图自己的身子，至于说要追自己啥的，打死她都不信。 “那个，兄弟，我也不知道你叫啥，不怕你笑话，我家里，四个孩子呢，还有就是，我，我丈夫死的早，实在是不方便。” 梁拉娣前面蹬着车，语气酸涩。 许大茂自然知道这些情况。 “姐，这些你们厂子里的人都说过，没别的意思，你要是觉得不合适，那就算了，就是去吃顿饭而已。” 这话说的无比真诚。 梁拉娣想问他图啥，不敢开口，想拒绝又想起来人家今天不但救了自己，还给自己搞了这么多的猪肉，一斤多呢，自己多久没吃过肉了？ “成，没啥不合适的，你不嫌弃就成，姐比你大，就认了你这个弟弟了！” 梁拉娣的性子也直爽，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吃顿饭就吃顿饭嘛，有啥了不起的。 言罢，蹬起来车子更有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