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愉,那可是傅政延的妈,她对傅政延的影响,用脚指头想都知道。
唐晓澜去了傅家,进了辛愉的房间。
辛愉一下就靠在了她怀里,跟个孩子似的“呜呜”地哭起来。
“阿姨不哭,不哭,晚上我陪你睡。”唐晓澜说到,“政延呢?”
“政延去他女朋友家里了。”辛愉的情绪稳点儿了,她重新躺在了床上,依偎在唐晓澜的怀里。
唐晓澜特意脱了外面的外套,只穿着吊带,高耸的事业线若隐若现。
她听到傅政延又去姜蔓那里了,气就不打一处来。
“阿姨,以后咱们每天都要通电话哦,万一政延不在家,你再有点儿事儿,我得多内疚?”唐晓澜说到,“每天九点?”
辛愉点了点头。
辛愉在唐晓澜的怀里,哽咽而胆怯地说起了往事。
唐晓澜听进去了,因为她要通过了解辛愉的过往采取措施,让辛愉更加感激她,让这个人情足以大到让傅政延娶她;另外,她还惦记着让傅政延赶紧从姜蔓家里回来。
辛愉讲得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唐晓澜拿过辛愉的手机,给傅政延打了电话。
此时已经凌晨三点了。
*
那头的姜蔓和傅政延正做得兴起。
姜蔓刚开始的劲儿过去了,这会儿疲惫不堪。
但她知道傅政延今天心情不好,而且,他们也好久没做了,所以姜蔓一直承受着。
傅政延的手机响起来。
他正在兴头上,根本不可能接。
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
“政延~~”姜蔓趴在床上叫他,“你……你接吧,这么……这么晚了,肯定有事。”
傅政延微皱了一下眉头,最后他深埋在姜蔓体内,骂了句脏话。
他拿过手机,看到是“辛愉”打来的。
他微皱了一下眉头,接了。
“政延,阿姨现在情况非常不好,情绪很不稳定,她曾经在下雨天发生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她现在把我叫来了,你在哪呢?赶紧回来吧。”唐晓澜说到。
“知道了。”傅政延说到。
他最后顶了姜蔓一下,出来了。
姜蔓瘫软在床上,问他,“怎么了?谁打来的?”
傅政延边往洗手间里去,边说,“我妈,我得回去一趟。”
姜蔓心想:这么重要的时刻,要不然她也去吧。
她拿过自己的内衣,正在扣扣子,傅政延便从洗手间出来了。
“你不用去了。”傅政延一边穿衣服一边对姜蔓说到,“这么晚了,睡吧。”
他怕辛愉如果情绪不稳定,突然看到姜蔓这个陌生人,会有不理智的举动。
虽然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知道辛愉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她这会儿情绪不稳定,万一呢?
他怕姜蔓有个万一。
“我不去吗?”姜蔓问他。
“不用,我走了。”说完,傅政延拿起手机和车钥匙,走了。
剩下姜蔓一个人,躺在床上。
本来每次做完,她都累瘫了的,马上能进入梦乡,可她现在怎么都睡不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空白一片,但就是没睡着。
她怎么感觉:往后她跟傅政延见面都难了。
他的那套房,她去不了;自己的这套房,他来去也没有以前那么自由了。
姜蔓难免心里落寞。
*
傅政延回到家,进了辛愉的房间。
辛愉房间里开着台灯,辛愉窝在唐晓澜的怀里睡着了。
“你可回来了。”唐晓澜轻轻地放下辛愉,仿佛放下一个小孩儿,“她刚才不冷静的那阵子过去了,阿姨的过去,我可算是了解了。你说这种天气,你也不在家陪着阿姨。”
刚才,辛愉特意脱了自己的外套,穿着里面的吊带。
她虽然是故意的,但是躺在床上,也无可厚非。
她还故意展示了自己若隐若现的事业线。
“不是有医生?”傅政延过去摸了摸辛愉的头。
“医生是治疗身体的,阿姨的疾病是心理,心理疾病是需要亲近的人的,你一点儿都不懂,都不知道你在忙什么?”唐晓澜有点儿不满地说到。
傅政延看到辛愉没什么大碍了,说到,“行了,我让阿姨看着她就好,你回去吧。”
唐晓澜很反感傅政延这样“卸磨杀驴”,但她没说什么。
她从床上起来,弯腰拿自己的衣服,穿衣服,动作很慢,极尽风情之能事。
她就不相信,有了辛愉这个大钓饵,傅政延会不上钩?
唐晓澜走后,傅政延又在辛愉旁边坐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回了自己的房间睡觉。
第二天傅政延没去找姜蔓,下了班便回家陪辛愉。
他给姜蔓发了条微信:【晚上我不过去了。】
姜蔓知道他要陪自己的妈,是正经事,便回:【好。】
她突然这么懂事,让傅政延很是有些不适,他倒希望她死缠烂打地让他去。
可是没有,她只淡淡地说了一个“好”字。
傅政延坐在沙发上看书,有些心不在焉。
辛愉坐在他身边看电视。
门响,来的人是唐晓澜。
傅政延看到唐晓澜又来了,微皱着眉头说了句,“你怎么又来了?”
唐晓澜很是下不来台,说到,“我来是找阿姨的,又不是找你。”
说完唐晓澜就兴冲冲地坐到了沙发上,辛愉的身边。
她神神秘秘地对辛愉说到,“阿姨,你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什么?”辛愉今天情绪很稳定。
辛愉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对辛愉说到,“看看。”
“道歉信?”辛愉轻声念到。
她仔细看起来,越看越激动,最后眼泪都簌簌而落。
然后,她泣不成声地对唐晓澜说到,“晓澜,谢谢你,阿姨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晚上在这里吃饭吧?”
辛愉还看了傅政延一眼,大概想问傅政延,自己这么决定对不对。
傅政延拿过那张纸来看,他心里的起伏也很大。
这是欺负辛愉的那个医生写的道歉信,那个医生不仅把当年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还因为这么多年给辛愉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道歉,他愿意赔偿她。
辛愉吃了这么多年的苦,都是他这个当儿子的不孝顺。
是他当时听信了傅仲清的话,认为辛愉受不了这一切,出国了。
他揽过辛愉的肩膀,叫了一声“妈”。
“让晓澜在这里吃饭吧?”辛愉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