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晨宇摸了摸头:“你的名字真好听。”
随清觉得这个人怪怪的,没理他,重新把目光落到了程嘉树身上。
高晨宇拿出手机,看着随清羞涩道:“那个…可以加个……”
他还未说完,程嘉树突然道:“阿满,过来帮我照一下。”
随清快步走过去,接过程嘉树手里的手电筒道:“哪里啊?”
程嘉树指了指主机:“你帮我照下里面我看看是不是线头断了。”
“哦哦。”随清摆弄好手电筒位置道,“行吗?”
程嘉树点头:“行。”
高晨宇剩下的联系方式被咽进了肚子里。
终于等到随清放下手电筒,他再次凑过去,想继续刚刚的话,还没说话,就听到程嘉树又道:“阿满,你过来帮我一下。”
随清走到程嘉树旁边道:“怎么了?”
程嘉树笑了笑,帮我拿个螺丝钉。
随清从他旁边包里拿出来递给他,程嘉树摘下手套摸了摸她的头发:“谢啦!”
随清笑笑:“没事。”
高晨宇看的目瞪口呆,这……
光天白日的摸头做什么!!!
他还是不死心,这次趁程嘉树说话前把话说出来:“要不要加个联系方式啊?”
随清愣了愣,摆摆手:“不了。”
高晨宇执着道:“认识就是朋友嘛,你微信好友上多我一个也不多。”
随清不擅长拒绝别人,但又实在不想给,想了想,脸颊微红,指了指程嘉树道:“我男朋友占有欲挺强的。”
说完随清的脸彻底红透了,她悄悄看了眼正在专心致志修电脑的程嘉树,距离不算太近,他应该没听清吧。
就算听清了她也能解释,关键时刻拿他出来应个急,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这样想着随清的心虚下去了不少,脸颊微逐渐恢复了正常肤色。
高晨宇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立在原地,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么水灵灵的姑娘能跟一个吃不起饭的装修工在一块。
随清没在理他,径直走到程嘉树旁边。
修完电脑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女主人刚下班,程嘉树背起包道:“修好了,您检查一下吧,如果没什么情况结下账。”
女人打开电脑,点了几个软件,确认都修好后道:“这反应怎么还是那么慢?”
程嘉树解释:“这个电脑是零几年的了,慢点很正常。”
女人道:“什么叫慢点正常,那我找你来干什么?”
程嘉树刚想开口,站在她一旁的随清面无表情道:“您这电脑刚开始的时候都开不了机,现在能打开机已经很不错了。”
说着随清想了下自己老早就打好的稿子道:“这个电脑年数毕竟这么大,您要是想要快的,可以换个新电脑。”
女人看着伶牙俐齿的小姑娘,生气道:“我要是打算换,还找他修的干什么?”
随清也不甘示弱:“可您已经找了啊,他也修好了,不该给钱了吗?”
女人抱着手臂冷哼一声:“给钱?修不好还好意思要钱?”
随清道:“我看这不是修好修不好的事,你是像赖账吧。”
女人听到这话,像被踩住了尾巴老鼠一样着急,大声道:“你说什么呢,我有说过不给钱吗,这不是他没修好。”
随清被她的声音吓了个激灵,程嘉树伸手挡在她前面。
随清往程嘉树身后站了站虽然很怕,但气势很足:“什么没修好,这电脑你就是回炉重造它也不可能快了,你就是不想给钱。”
女人还想说什么,高晨宇嫌丢人一把拉住道:“妈,你给他不就行了?”
女人看着儿子气不打一处来:“滚开,没修好给什么钱。”
随清道:“你老说给,可这样一直挑错不就是摆明了想不给吗?”
高晨宇拉住一旁怒火冲天的母亲,走到程嘉树身边:“说吧,多少钱?”
程嘉树刚想开口,随清突然伸出手:“三百,给吧。”
高晨宇愣了愣,把钱放到随清手心里。
女人忍不住跳脚道:“三百?你们这是讹人吧!”
随清挽着程嘉树手臂高兴道:“没有啊,我们这是正常价格,觉得贵可以下次喊别人。”
两人走出家门随清都是开心的,连挽着程嘉树手臂都没发现,她把钱全部放到程嘉树手里,道:“这种人就该多报价,活该谁让她喜欢赖账。”
程嘉树笑了笑。
随清低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挽着程嘉树手臂,急忙松开:“我…我…我刚没注意到。”
程嘉树扯着唇笑了笑:“没事,男朋友都当了,挽个手臂也没什么。”
随清瞬间脸红,她道:“我…我那是胡乱找的一个借口。”
程嘉树浅笑着点点头:“行,那走吧,你的借口男朋友请你吃饭。”
随清:“……”
她不紧不慢的跟在他后面,程嘉树道:“跟着我来的目的达到了?”
随清装傻:“什么目的?”
程嘉树举了举三百块钱:“上次没给的加上这次正好三百。”
“啊?”随清有些慌乱的笑笑,“是吗,那正好。”
“我懵的还挺准。”
“随清。”程嘉树喊她名字,“你是女孩子这样不安全。”
“如果今天他们人多一点,我打不过怎么办?”
随清装不下去了,弱弱低头:“我没想这么多。”
程嘉树叹了口气:“下次不管再遇到什么事,都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小姑娘完全没了那会儿的兴奋,点了点头,闷闷道:“知道了。”
程嘉树看了她一会儿道:“生气了?”
随清摇摇头。
程嘉树道:“不是故意凶你的,你善良这是好事,可帮助别人的时候也要在意一下自己。”
说着他笑了下:“不过今天我还是要谢谢阿满了。”
女孩子的眼泪都在被哄的时候控制不住,随清刚还只是心情不好,这会儿就委屈的想掉眼泪。
她一哭,程嘉树就彻底乱了方寸,急忙道:“是我不好,凶我们阿满了。”
小姑娘抹着眼泪道:“我…我只是觉得不公平。”
只是心疼你。
程嘉树慌忙替她擦掉眼泪:“我知道,是我用错了方式,我不对,想吃什么我请。”
随清别过头:“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