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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清怎么样习惯新学校了吗?”随明谦看着电话那头的女儿笑得温和。

    随清点头:“嗯嗯,学校很好,同学们也都很好相处。”

    随明谦弯了弯唇:“习惯就好,在唐谭听外婆的话。”

    随清点点头:“知道了爸。”

    张秀云一听这话瞬间不乐意了,拿过手机对着随明谦道:“阿满可听话了,你怎么每次聊天就知道嘱咐这个。”

    随明谦哭笑不得地喊了声“妈。”

    张秀云继续道:“你下次嘱咐嘱咐阿满吃好喝好。”

    随明谦点头,笑着道:“知道了。”

    张秀云这才开心,“阿舟呢?”

    “……”

    外婆那边还在聊,手机上胡娜娜给随清发了消息。

    胡娜娜:阿满出来玩吗?

    随清看了眼时间,七点半也不算太晚,指尖不断触摸屏幕。

    清草蛋糕:行。

    放下手机,随清给外婆道:“外婆,我同学约我出去玩一会儿。”

    张秀云这会儿正聊的开心,只分出空来朝着她点头。

    随清走出门,如今她对唐谭也熟了些,没几分钟走到和胡娜娜约好的地方。

    胡娜娜已经到了,看到随清激动地摆摆手:“阿满。”

    随清也笑,小跑几步到胡娜娜身边:“你好快啊。”

    女孩子的友谊往往来得很快,两人经过几天的相处已经很熟了,胡娜娜自然牵住随清的手:“这离我家近。”

    “你吃饭没?”胡娜娜问。

    随清点头。

    “那还能再吃点吗,唐谭新开了一家泡菜臭豆腐店超级好吃都排队买呢!”提到好吃的胡娜娜眼里都泛着光。

    随清也想吃,期待地点头:“能吃。”

    两人走到店里果然如胡娜娜所说,排了好长的队。

    隔得很远都能闻到臭豆腐的香味。

    排了半个小时才到随清,随清直接买了三份。

    胡娜娜看着她好奇道:“你能吃完吗?”

    随清看了看,理所当然道:“我给外婆买一份,程嘉树买一份,让他俩也尝尝。”

    “嗯?程嘉树?”这几天相处胡娜娜只知道随清和程嘉树两家离的近,但不知道具体关系。

    胡娜娜插了个豆腐塞进嘴里,语气有点惊讶:“你俩都熟到互相买东西了?”

    看表情随清知道她误会了,急忙解释:“不是,就都是邻居嘛!平时大家有什么东西都互相分享。”

    而且程嘉树这几天回家经常请她吃淀粉肠,随清也不好意思老进不出。

    “哦哦。”胡娜娜半知半解的点头。

    和胡娜娜告别后,随清打算先去程嘉树家里给他送过去再回家。

    她在手机上给程嘉树发了个消息。

    清草蛋糕:在家吗?

    程嘉树:在。

    很快到了程嘉树家,门没关,估计是知道她会来,特意留的。

    这几天的相处,两人熟了不少,随清直接走了进去,程嘉树正在客厅吃饭。

    “来了。”程嘉树看到她,笑着打了个招呼。

    随清点头,把臭豆腐放在他碗旁边,眼里有些雀跃:“你尝尝这个,新开的,超级好吃。”

    程嘉树把目光放到那盒臭豆腐身上:“是吗?那我尝尝。”

    说着他伸出左手打开包装袋,随清这才注意到他的左手上有个长长的伤口,从手背直接蔓延到手腕。

    应该时间不长,还泛着血光。

    “你的手怎么回事?”随清惊讶道。

    程嘉树不太在意地看了眼:“没事不小心划了下。”

    “都这么长了还没事?”随清看着他。

    程嘉树又低头瞅了眼:“这不是血止住了吗?”

    “那也不行啊,你这伤口这么深,现在天这么冷万一冻上了怎么办。”随清一脸严肃。

    “有碘伏和纱布吗?”她问。

    程嘉树点头

    “给我。”她伸出手。

    “没事,这不是好了么?”程嘉树倒不是真不在意自己,他从小就干各种各样的工作,难免磕磕碰碰,这实在算不上严重。

    小姑娘还在看他,澄亮的杏儿眼里难得带了点执着。

    程嘉树叹了口气,起身,发现碘伏已经空了,拿了酒精和纱布递给她。

    随清扬了扬下巴:“伸手。”

    程嘉树把手过去。

    酒精很凉,为了方便给他上药,随清朝着他的方向坐了坐。

    两人离得很近。

    平时虽然经常在一块,可小姑娘一直有分寸的很,始终离他一段距离。

    程嘉树低头目光不经意落在了她的身上,高马尾过了一天有些松散,几缕头发落在了耳朵旁。

    杏儿眼低垂,从程嘉树的角度只能看到长长的睫毛,鼻尖小巧秀气,唇畔无意识的抿着。

    灯光斜照下来,像是在发着光。

    许是怕他疼,她的力度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他想说没事不怎么疼,可张口,鼻尖闻到了小姑娘自带地淡香。

    “疼吗?”随清抬头看他。

    程嘉树下意识摇头。

    程嘉树扭了扭头,喉结轻滚,鼻尖香味更甚。

    伤口很深,随清怕感染又涂抹了一遍酒精。

    她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风轻云淡说出没事这两个字的。

    涂完一遍,随清无意抬头,发现他额头已经浸了一层细汗。

    原本的红唇这会儿也已经发白了。

    “你要是疼就喊出来。”随清说。

    程嘉树:“……”

    刚开始程嘉树的确没感到疼,可随着酒精一点点覆上伤口,疼痛也随之而来。

    伤口像是在燃烧,从皮肤蔓延到了血肉。

    随清加快速度,快速上好药,用纱布给他包扎好。

    她第一次弄,不太会,包扎的歪歪扭扭。

    最后一截,她干脆打了个蝴蝶结。

    包扎好,随清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包扎有些不会。”

    程嘉树看了一眼:“这不是挺好吗,手指头都在外面,还有个蝴蝶结。”

    “你记得每天上药。”随清说。

    说完她又觉得没用,他即使答应了,看这个样子也大概率不会执行。

    果然少年极其敷衍地点头,还带着笑:“行。”

    随清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我给你上吧。”

    程嘉树觉得没必要这么麻烦,这种伤口不用管它过几天也能好。

    “没事我上吧。”他说。

    “不行。”随清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显少带着情绪喊他名字,“程嘉树你能不能在意在意你的伤口。”

    程嘉树愣了一下,扭过头看她,眉梢微弯:“这么凶呢!”

    “我…”随清正在情绪头上被他这么一说,突然没了脾气,脸颊一下爆红,窘迫起来,“我…我…也是为了你好。”

    “你…你这伤口不上药肯定留疤。”

    “嗯。”程嘉树目光依旧放在她脸上,桃花眼眼微轻挑,勾人又自带深情,光照下,异常漂亮。

    他俯身低头,目光撞上了随清略微慌张的眼神,眉眼微弯,声音清润:“知道了。”

    说完停顿了一秒,补了一句:“谢谢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