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生病的消息不胫而走,盛柳便在不敢让沈苏文出门了,沈苏文只好在柯府处理账目。
“谢大人昨日还好好地,怎么忽然就病了呢。”小岸疑惑问道,
小尚说:“听闻昨日谢大人去了疫病区慰问灾民。”
沈苏文百忙之中抬眸望了一眼谢宇的院子,心中也是疑问,这病是真的假的?、
恰巧这时盛柳前来,沈苏文以为她会进去,没想到就在门外说了几句,盛柳就走了,沈苏文撂下笔快步拦住盛柳,
盛柳看见来人脸上浮出一阵隐隐的恼怒,“长公主殿下,您怎么会在花园?这里离谢大人屋子很近,您快些回去吧。”
沈苏文抿唇,“大夫说了,这病身体硬朗的人不怕,我自小习武不会被传染的。”
盛柳说:“不管如何,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还请公主关心好自己。”
沈苏文岔开话题,“谢大人如何?”
盛柳愣了愣,仿佛没想到沈苏文会询问谢宇,迟疑了一会儿才说:“谢大人不许人进屋,但听他说话的声音,药也在按时吃,应该没什么大碍。”
闻言沈苏文点点头,盛柳接着说:“西新关已经答应接济西洲,长公主只需在府中等待消息即可。”
沈苏文说:“谢宇搬动了西新关?”
盛柳垂眸说是,她很意外,西新关与京城关系日渐恶化,就算是下了圣旨,想让西新关出面也是相当困难的事情,她都还没开口呢,谢宇仅凭一封书信就让西新关答应帮忙,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屋内传出谢宇咳嗽的声音,撕裂喉咙的声响让沈苏文眉头微颤,他真的没事吗?
疫病爆发短短两日,死亡的人数就已经过超过二十人了,傍晚趁着盛柳不在,沈苏文不顾他人的阻拦非要亲自给谢宇送药,盛柳不在其他人都管不了沈苏文只好作罢。
沈苏文踏入屋内,虽是秋日,可屋内的气温如同冷冬,怎么这么冷?
沈苏文缓步走到谢宇床边,掀开床帘,
谢宇裹着被子只露出一颗头来,他紧闭双眼,眉头皱在一起,双鬓流淌着虚汗,唇瓣苍白仿佛还在呢喃着什么,
沈苏文吃惊,看样子好像真的蛮严重的,沈苏文缓缓坐到床边,伸出手指戳戳谢宇此时通红的脸颊,内心不禁涌出一阵快意,这应该是全文谢宇最狼狈的时候了吧,发烧发到无法思考,她现在只要动一点点手脚就能轻易结束此人的性命。
还好,她不想要谢宇的命。瞥了一眼床头,还有一碗药没喝,不难看出是今天盛柳离开以后就睡下了,就这个状态他好起来是全靠自己命硬?
“谢宇,谢宇,谢宇,谢玉简,谢玉简........”
沈苏文轻声唤着谢宇,一旦谢宇有反应就立马给他喂药,一勺一勺,终于给他全部喝下之后,沈苏文觉得心情颇好,
看了看谢宇些许舒缓的眉头,他这幅和平日假笑虚伪全然不同的样子,沈苏文甚至觉得现在的他略显可爱,
观摩别人的痛苦果然可以让自己得到快乐。
沈苏文好像找到什么好玩的乐子一样,此后的几天她都坚持不懈的来给谢宇送药,一定要把药全给谢宇灌下去才算完事。
沈苏文开朗的样子让尚岸两人觉得陌生,
小岸试图阻止,“公主,公主他一个外臣,您去照看不适合吧?”
沈苏文答:“有什么关系?他可是我未婚夫,再说了,谁敢嚼长公主舌根?”
小尚笑得勉强,“公主,公主他现在身患疫病啊!”
沈苏文答:“都这么多天了也没听说哪个身强体壮的人被传染啊,你们家公主强得很,我对我自己的体魄很有信心。”
小尚说:“可是公主您从前说过越是自信的人就越是容易输。”
沈苏文道:“那是别人。好了好了别劝了,把账本给盛柳送过去吧,不然就该迟了。”
语罢,沈苏文给两人机会就小跑而去。
小岸还想针扎,
小尚拦住她,“你不记得了吗,公主曾经养过一只花猫,刚抱回来时那花猫连自己喝奶都做不到,公主喜爱就一口一口喂奶,花猫生病公主一定要亲自照料。现下这个状况,公主应当是把谢大人当成那只花猫了,劝不住的。”
小岸“......可是,小花不还是死了吗?”
小尚说:“好歹在公主的照料下多活了三年,是那只猫没那个福气啊。还望谢大人可以挺过来吧,也算公主没有白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