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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声喝问:“可有查清是哪里的水匪?”

    军士摇头,周战大喊:“派人去追。”

    “务必要将人给我追回来!”

    “是!”军士领命,阵中,一队骑兵出列。

    跟随这名禀报的军士,朝码头的方向急奔而去。

    周战阴沉着脸,对着孙峰吩咐:“查,发动所有暗探,一定要查清是哪里的水匪做的。”

    “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孙峰拱手:“是!”

    而后带着一队骑兵,策马奔走。

    ......

    澶州去往京师的官道上,一队人马缓缓前行。

    为首一人,身材魁梧,表情严肃。

    双眼警惕地扫视着道路两旁。

    此人正是晋王的亲卫队长,赵恩。

    赵恩之所以如此警惕,完全是因为陈之修临行前对晋王说的话。

    陈之修算无遗漏,他说晋王有可能遇到危险,那么晋王必定会遇到危险。

    此时,身后一道声音响起,打断了聚精会神的赵恩。

    “赵将军,晋王叫您过去。”

    赵恩回头,看见一名士卒跪在地上,拱手禀报。

    赵恩回头,又扫视了一眼道路左右的山峰密林,不作犹豫。

    策动战马,朝队伍中间的位置小跑了过去。

    来到晋王面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一礼。

    恭敬道:“殿下,您找我!”

    赵恩面前,晋王胯下一匹披着黑色铁甲的战马。

    此时的晋王穿着厚重的铁甲,气度非凡,不怒自威。

    见赵恩行礼,点了点头。

    “赵恩,咱们到哪了?”

    赵恩恭敬回答:“前方不远就到陈桥驿了。”

    晋王继续问道:“陈桥驿,还有一日,应该就到京师了,也不知道陈先生到哪了。”

    赵恩拱手一礼:“陈先生那边,暂时还没传来消息。”

    晋王内心突然有些心神不宁。

    而后问向赵恩:“前方可发现什么异常么?”

    赵恩摇头:“目前为止,并无异常,可是陈先生嘱咐过,我们决不可掉以轻心。”

    晋王没有反驳,而是对赵恩挥了挥手:“嗯,陈先生的嘱咐,我们还是要小心为好,去吧!”

    赵恩还没应诺,此时官道上,一阵尘土飞扬。

    赵恩双眼闪过厉色,眯眼看向官道上飞扬的尘土。

    只见,一匹快马,从官道的尽头奔来。

    快马上的骑手,拼命地催动胯下的战马。

    战马扬起马蹄,奋力前行。

    整个晋王亲卫立即停住脚步,齐齐一脸警惕地盯着来人。

    晋王一个眼神,赵恩立即回到队伍前方。

    看着这名骑兵来到队前。

    赵恩厉声呵问:“什么人?”

    这人来不及解释,翻身下马。

    单膝跪地的同时,大喊:“晋王殿下,不好了。”

    “我家公子,陈之修被歹人抓去了!”

    听到这话,赵恩先是心头一惊,而后就是质疑。

    事关重大,他也不敢耽搁,立刻调转马头,正备禀报晋王。

    可谁知晋王已来到他的身后。

    赵恩立刻拱手行礼。

    只听晋王道:“你说陈公子被抓了?”

    “陈公子才智过人,什么人能抓到他?”

    赵恩也在一旁提醒:“殿下,此人不会是尖细吧?”

    来人听到两人对话,心中大急,立刻解释:“晋王殿下,我是陈公子亲卫队一排长!”

    “我家公子确实被抓了,按时间算,晋王我们应该是最近的。”

    “情急之下,只能来找晋王求援。”

    “还请晋王救我家少爷。”

    听到他的介绍,晋王心里已经信了三分,亲卫队排长,这个职务称呼,只有陈之修的亲卫队有。

    护卫队的职位名称非常独特,所以晋王记忆深刻。

    不过澶州一战,护卫队在澶州名声大噪,也不排除有外人知晓的可能。

    晋王接着问:“你且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陈之修亲卫队的这名排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晋王和赵听其对话不似作假,相互对视一眼。

    心中已信了七七八八。

    可还是有些难以置信,陈之修就这么被几名水匪抓住了。

    此时赵恩问:“你所说的一切,都不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我们该如何信你!”

    这名护卫急了,问道:“你要如何才肯信我?”

    晋王和赵恩一时也犯了难。

    此时,从队伍后方的马车上,走来一名老者。

    晋王回头,刚巧看见老者朝自己走来,心头一喜。

    道:“欧阳先生,你怎么来了?”

    欧阳蠡声音淡然:“我在后面都听见了。”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验证他是不是亲卫队成员。”

    “什么办法?”晋王急忙问。

    欧阳蠡对着晋王拱手:“且让他将陈之修的鸳鸯阵的诸多变化都说一遍。”

    鸳鸯阵,此次澶州大战,在狭窄的城头威力巨大,大放异彩。

    欧阳蠡对他的阵法十分好奇。

    在临别前与陈之修彻夜畅谈的时候,还和陈之修说起过。

    虽然陈之修只是简单地说了几种变化。

    但欧阳蠡却牢记于心。

    鸳鸯阵是每个护卫队成员的看家本事,所以用这个方法一验便知来人真假。

    听到欧阳蠡的问题,这名排长也是长长舒了口气。

    说到鸳鸯阵,他可太熟了。

    每一种变化,都刻进了他的肌肉记忆之中。

    护卫满脸自信,将诸多变化娓娓道来。

    也不担心他人窃密,只听不看,是得不到要领的。

    直到这名排长说完,晋王都有些云里雾里。

    转头看向欧阳蠡,只见欧阳蠡连连点头。

    口中赞叹:“我以为陈小友是在吹牛。”

    “今日看来,护卫队的每一名成员都熟悉鸳鸯阵所言非虚。”

    晋王问:“欧阳先生什么意思,此人是不是护卫队成员。”

    欧阳蠡下意识点头。

    这时,这名护卫再也忍不住,问:“晋王殿下,我家公子被歹人抓去,此时还身处危险之中!”

    晋王这才想起来,急忙对着这名排着道:“陈小友被抓去哪里了,你且前面带路。”

    护卫排长对着晋王行了一礼,道:“歹人坐船离去,速度不快,我们派人骑马,一直跟着。”

    陈之修的护卫队,基本没人会骑马。

    但也有极个别早年家里养过马的护卫,被陈之修作为稀有人才,吸纳到亲卫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