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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靠,这么厉害的吗?

    沈宁对于几日后要开铺子了倒是没有什么紧张感,倒是吕嬷嬷却一天要核对好几次。

    铺子有了,酱料准备好了,食材也有,人手也招好了。

    就连沈珩也忍不住劝吕嬷嬷别紧张,不会有事的。

    可等吕嬷嬷去了灶台,沈珩压低声音道:“阿姐,你有没有觉得这两个月来嬷嬷有些奇怪?”

    沈宁在用药杵倒药:“是不是觉得她一直把如果我不在了挂在嘴边?”

    沈珩连连点头:“以前嬷嬷说熬着这把老骨头也得陪着我们,可现在却总是说,少爷啊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如果我不在了什么的。”

    沈宁放下药杵,吕嬷嬷其实也就是四十来岁的年纪还没到身体不行的地步,而且在原记忆里,嬷嬷的身体还算是比较硬朗的。

    “昨日有人来找过她。”霍翎忽然开口。

    姐弟二人齐齐看过去。

    霍翎摇头:“并未看清楚是谁,听声音是个约莫半百年纪的男人。”

    沈珩意外:“阿姐,嬷嬷是要嫁人了吗?”

    沈宁摇头,吕嬷嬷不像是这样的人,起身道:“我去问问。”

    “啊?这要怎么问?”

    “直接问啊。”沈宁道,“一家人,有什么就温柔地问,藏着掖着拐弯抹角的,多累。”

    沈珩拿起药杵继续捣药:“你怎么想的?”

    “嗯?”

    沈珩回头:“真打算入赘?做我阿姐的童养夫?”

    霍翎没说话。

    “你要不想做或者心意不够坚决,我奉劝你伤好就离开,我阿姐不是你可以玩弄的。”

    “我并未想玩弄她。”

    “那最好。”沈珩故作狠的道,“不然我把你打得真扶不稳。”

    霍翎:“……”

    沈宁没来得及问吕嬷嬷,就看到有捕快上门了,正和嬷嬷在说着什么。

    “出什么事了?”沈宁大步走过去。

    “沈姑娘。”其中一个捕快沉塘那日见过什么,认得她,“我们县令有请。”

    吕嬷嬷一直拦着说沈宁不在家,想把捕快忽悠走,但没想到沈宁自己走出来了。

    她急道:“小姐不能去,万一……万一再出祠堂的事……”

    原主就是被带去祠堂,结果以头撞柱没了命。

    沈宁宽慰了几句后跟着捕快走了。

    她猜测是蔡县令身体出问题了,沉塘那日看到他,只怕肝胆毛病已经不轻了。

    县衙后院。

    果然和沈宁猜的一样,确实是曹县令病了。

    今日一早,曹县令就腹痛难忍到了没办法下床的地步。立刻让人去请大夫,结果开了药做了针灸都不行,还越来越严重。

    他一闭上眼就看到黑白无常站在床前,惊得他不敢闭眼,用竹签撑着眼皮,就怕睡着了被黑白无常带走。

    走投无路之下,曹县令想起沉塘那日沈宁不过看几眼就知道他的症状,顾不上其他让人去把她请来再说。

    曹县令躺在床上哼唧哼唧,听说沈宁来了,顶着竹签的眼睛看着她:“你若是能治好本县令,本县令重重有赏。”

    “沈宁尽力而为。”沈宁上前,一番望闻问切后又让人把曹县令的药方子拿来,看了奇怪的道,“这药方是对的,为何一点效果也没有呢?”

    沈宁又让人把熬过的药渣拿过来,一番辨认后了然:“这不是药方子的药,不过就是相似的野草充当药材罢了。”

    “好一个沈巍!”曹夫人怒斥,“竟然敢谋害县令大人,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沈宁重新写了药方,加了几味药进去后递给县令管家:“按照这个方子重新抓药煎熬,去回春堂吧,那里至少不会卖假药。”

    没想到沈巍夫妇这么着急把铺子还给她,给县令的药都敢给假药。

    她又对曹县令道:“我先替大人针灸缓解疼痛。”

    “你行吗?”曹县令一脸怀疑。

    半个时辰后。

    靠!

    这么厉害的吗?真的是一点都不疼了。

    沈宁在县衙后院一直待到后半夜才离开。

    针灸加上新熬制的药,曹县令已经拿下竹签子闭上眼,也不怕被黑白无常拉走了。

    曹夫人客气地让两个捕快送沈宁回去,但被沈宁拒绝了。

    两个捕快也觉得根本不用送。

    就这位姑娘的身手,到底是谁保护谁啊?

    沈宁转过一条巷子的时候,慢慢放缓了脚步。

    有人跟着她。

    迅速转过巷子口,沈宁隐藏在拐角处,脚步声渐近时她一抬脚,就把来人直接绊倒。

    第一个被绊倒,后面的两人叠罗汉一样叠了上去。

    等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暴雨梨花拳和佛山无影脚狠狠地问候了一番。

    三个黑衣人还没开打就跪地喊娘求饶了。

    也不知道背后指使的人是谁,不如借曹县令的手来查,沈宁心里有了想法。

    “别过来,别过来!”

    “啊?要打断我的手,不让我给人看病?我可是给县令大人看病!”

    “什么?不相信我的话?说我给狗看病差不多?”

    “好痛,别打了。”

    三个黑衣人看鬼一样看着沈宁。

    姑奶奶你还好吗?

    被打的是我们啊。

    是因为我们太菜了,让你受刺激疯了吗?

    沈宁却是摆摆手,淡定的回了家。

    夜深了,走在回家的路上格外寂静。

    沈宁走到家门口,透过篱笆门看到院子里挂着一盏灯笼,屋子里还有昏黄的煤油灯。

    家里有人为你留一盏灯的感觉真好。

    沈宁笑着进了屋。

    霍翎果然还没睡,靠着墙壁似在看书。

    沈宁掀开帘子:“怎的这么晚上还没睡?”

    “阿姐。”

    “小姐。”

    吕嬷嬷和沈珩异口同声喊了一声。

    “饿不饿?”

    “渴不渴?”

    “有没有事?”

    他们眼里都是关切和担忧,也一直等到现在。

    沈宁心里暖暖的。

    有贴心的家人,真好。

    翌日一早,沈宁用了早饭后就慢悠悠地把自己的右手用纱布包裹起来挂在脖子上。

    “小姐,你这是……”吕嬷嬷有些意外。

    “唱戏。”沈宁低声道,“嬷嬷,今日捕快再来你就这么说……”

    果然没一会儿捕快就上门了。

    吕嬷嬷按照沈宁的吩咐,为难地道:“不是我家小姐不愿意去给县令大人诊治,实在是她昨夜回来的路上被人偷袭受伤,右手被打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