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脸上也出现了两抹红晕。
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他,心开始跳得很快。
他刚才应该是被轻薄了。
但他内心却一点都不反感,甚至还想让那个姑娘再多来几下。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她,见她面露气愤,讨好地说道:“要不再睡会儿?”
姜粟怕自己再睡在这张床上会短命,敬谢不敏地说道:“不必!”
她感觉自己手上好像有些粘腻,恨不得狠狠地洗干净这只手!
怎么就这么欠!
竟然敢摸萧慎。
她站起身,麻溜地下床,打开了房门,跑了出去。
萧慎眼睁睁地看着她跑了出去,有心想拉住她,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好像败下了阵。
这一回合的交锋,姜粟完胜。
这个认知,让他十分不悦。
他朝着外面恶狠狠地喊道:“刘全。”
刘全听到了怒吼,浑身不自觉地颤抖了下。
太子殿下难道要迁怒于他?
虽说他是个太监,但也知道这种事情男子在身下,相当于奇耻大辱。
自己才刚刚领完惩罚,可经不起再来一顿。
刘全端着药,大气不敢出一个地进去了。
一进去,他就觉得不对,十分不对!
自家主子脸上那两抹红晕是怎么回事?
那怎么也压不下去的嘴角是怎么回事?
难道,自家主子还爱上了在下面的感觉不成?
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毕恭毕敬地说道:“殿下,请喝药。”
萧慎伸手端起药碗,将药一饮而光。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那激动的心情,垂下了眼睑,将所有情绪都藏在了心底。
刘全抬头一看,嗯,这才是自家主子。
面无表情就对了。
太子昏迷期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可是想一一禀报。
那些上蹿下跳的人,该收拾了。
他已经摩拳擦掌了,尤其是厉王!
竟然趁着主子病,就想要主子的命,这绝对不能姑息!
“刘全,如何才能讨好一个女子?”
萧慎眉头紧皱,仿佛在思索一个天大的难题。
闻言,刘全面上闪过诧异,惊讶地问道:“什么?”
他没听错吧?
刚才自家主子竟然说如何讨一个女子的欢心?
什么时候,他家主子需要讨一个女子欢心了?
自家主子那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武功谋略样样不缺。
如今,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思考的不是如何报复回去,而是讨女子欢心?
姜姑娘,你还我那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
萧慎眼里闪过一丝恼意,将他眼里的错愕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话已经问出口,他怎么也要得到一个答案。
经过此次事件,他已经认定姜粟就是太子妃了。
可姜粟似乎不想当太子妃,她已经明里暗里说过好几次了。
即使她不能违背他的心意,总归还是心甘情愿比较好。
于是,他再次问道:“一个男子该如何讨一个女子的欢心?”
话音刚落,他目光如炬地看着刘全,势必要他说出个二三四来。
就算刘全未抬头,也能感受到那目光。
刘全仔细思索了那件事。
姜姑娘在上,自家主子在下。
姜姑娘还伸手捂住了自家主子的嘴巴,不让他喊叫!
然后,没多久,姜姑娘就一脸恼意地开门回去了。
莫不是,刚才没有让姜姑娘满意,所以她愤怒离去?
若真是这样,那他确实有点责任了。
主子日夜处理公务时,是他没能及时送上一碗补肾的汤药。
如今,主子又失血过多。
自然是不能让姜姑娘满意的了。
而且,自家主子自己知道。
别看他老是一副深有谋略的模样,可背地里,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
按照老鸨的话来说,这就是个青涩的娃儿。
是他的不是,从来没考虑到主子的需求。
因此,他立马做了一个决定,要让自家主子在身体到心灵,都丰满起来。
“主子放心,待属下去找些书籍来,到时,你便能知道了!”
虽然,主子年龄大了,但是好饭不怕晚,先从理论补起!
萧慎诧异地挑眉,“书中有这种方法?”
刘全拍了拍胸膛,“主子,俗话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萧慎深以为然,他挥了挥手,“你去安排吧。”
经过一大早这么一折腾,他都感觉头有点眩晕了。
于是,他躺下去休息了。
无论想做什么,身体都是第一位。
……
姜粟回到了自己住处。
宿州城内局势不明,她与萧慎其实都住在府衙里。
只不过萧慎住的是采光最好,面积最大的屋子。
刚一回去,她就见到了姜闻博和胡四。
两人正在前厅里喝茶,姜闻博脸上充满了敬意,“胡弟,为兄比你虚长几岁,见识却不容你啊。”
胡四立马站起了身,弯着腰说道:“姜兄太客气了。”
见状,姜粟不好直接回到屋子,只得过去见礼。
“见过父亲,胡叔叔。”
胡四看过来,脸上立马堆满了笑意,“虎父无犬子,姜兄两个儿女是教养得极其出色。”
姜闻博一生也没什么成就,唯有姜丞这个儿子。
他逢人就夸,十八岁就已经当了宿州城的县令,真是年轻有为。
姜粟抬起头,笑着回道:“胡叔叔过奖了。”
胡四这个人她也有所耳闻。
当时宿州县令下令让官员紧紧捂住宿州的消息,是他一纸状纸告到了御前。
因此,宿州水灾才得以让朝堂重视。
那时候,河堤决堤,也是胡四第一个发现的。
在宿州水灾期间,他更是多次与民同吃同住,在百姓中威望挺高。
姜丞有空时就会盯着姜闻博,让他不在大事上犯错,对于胡四也是颇多赞美。
认为他是一个真正为民的好官。
因此,姜粟对于胡四也是很客气的。
“胡叔叔才是真的为民请命,那一份为民的心已经让许多官场之人汗颜了。”
姜闻博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可不嘛,他也是第一次享受到被百姓围绕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民心所向啊。
他立马接过话茬,“当官若是不与民做主,那要我们这些当官的干嘛。”
这难道就是近朱则赤?
姜粟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她说道:“父亲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