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娇儿脸色一变,转身作势想跑,奈何沈鹤力道禁锢死死的,根本没给她逃脱的机会。
“沈鹤!你别打着生孩子的幌子骗我!”
“昨儿个明明说好了,歇息几天的。”
沈鹤面不改色,“计划有变。”
什么歇息几天?
根本不可能!
姜娇儿拍打着他,“沈鹤!你无耻!”
沈鹤不为所动,将人抱起压在床上,姜娇儿手脚并用被他三两下扣住手腕。
沈鹤俯身亲吻她,滚烫的吻落下,双手却半点没有松懈。
“娇娇……”
男人低微喘息的声音在耳畔回响,姜娇儿浑身泛起绯红,在他软硬兼施的攻略下很快就缴械投降。
沈鹤为了造人使出浑身解数,折腾得姜娇儿第二天下午才起来。
浑身酸软,跟散架一样,根本没有半点力气。
“王妃,水已经备好了,奴婢从刘神医那儿拿了药包来,泡一泡浑身会好很多。”
姜娇儿点点头,在随风的搀扶下泡进了水里。
温水漫过身体浑身传来舒适感,令人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喟叹。
隔着一扇屏风,姜娇儿看着随风忙碌的身影,歪着头喊了声:“今日侧妃要回冯家,你跟着去一趟。”
随风露了半个脑袋,“王妃,您同意侧妃回去?”
“那冯家可不是好处理的,侧妃她……”
“让你去就是为了盯着,侧妃心思单纯,没有冯家那么多弯弯绕绕,我怕她不留神就被算进去。”
“奴婢明白了。”
随风弯了弯眉,笑盈盈地点头。
“对了,侧妃思虑不周,你拿我的手牌去库房挑选几件东西一并带去。”
随风颔首,取了她的手牌后就去了库房。
这给冯家送东西,得深思熟虑再斟酌。
冯家不入王府的眼,当初闹得那么僵,还打了王妃的脸,但毕竟是侧妃的娘家。
侧妃回娘家若是什么都不带,说不过去,可若是给的贵重了,又是不把王妃放在眼里。
随风思虑一番,最终在库房里翻到了一些旧款。
随风满意地点头,随后唤来人将东西抬上马车。
王府门口。
冯凤娥与随风上了马车,两旁的摊贩对视了眼,其中两人跟了上去。
……
齐府。
齐司州这几日一直在等京城那边的来信。
夏义早就回了京,相信也已经将事情如实告知,可皇上却没有动静。
齐司州心里其实大致能猜测到,皇上是想放任此事,不予追究。
和稀泥是皇上一贯的做法,息事宁人,才能让沈鹤无法发难。
可齐司州也心有不安,摸不准皇上对自己的态度,让他惴惴不安。
“大人。”
“王府那边有动静了。”
齐司州抬眸,绕到了案桌边上,将纸张铺开后提起了笔。
“什么动静?”
“王府的侧妃回了冯家。”
齐司州眸色敛了敛,毛笔落在纸上,行云流水。
“冯家与王妃早就撕破了脸,姜娇儿同意她回去倒是怪事。”
“而且还带了不少的礼。”
齐司州收笔,一个“等”字成型,笔锋凌厉。
“冯家撕破了脸,一落千丈,姜娇儿却在这个时候同意侧妃回娘家,还备了厚礼。”
齐司州轻声呢喃,“继续盯着。”
“是。”
“大人,咱们的人还发现一件事。”
“最近,王妃好像在四处筹粮。”
齐司州眸光骤然一冷:“你说什么?”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提前说?”
“属下也是才知道的。”
侍卫惶恐低头:“之前都是王妃身边的贴身婢女随风出去办事,一开始我们也没注意,因为购买的数量少,可最近随风出去的次数频繁,我们计算了下数量,察觉不对才来禀告。”
齐司州脸色难看,却没有冲动,而是眯起了眼眺望前方。
“不对。”
“姜娇儿做事细致,如果这批粮食有异常,她绝对不会露出风声来。”
“说不定,这又是她给我下的套。”
齐司州逐步分析,越分析越清醒。
逐渐冷静下来后,他脸色恢复如初。
“让人盯着她身边那个婢女,再想办法,挖出粮食囤放的地方。”
手下的人点头,正欲离开,亲卫突然道:“大人,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您想之前豢养私兵的事情,咱们被沈鹤摆了一道,他故意引我们上当,让我们看见他训练士兵。可这一次,王妃不知道咱们有人跟着。”
“她派的可是她最信任的侍女。”
齐司州眯起眼,若有所思地打量他:“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属下觉得,这次可能是真的。”
亲卫连忙低下头:“当然,为了避免前车之鉴,咱们还是要调查清楚再动手。”
齐司州没有应声,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亲卫没避讳他的眼神,“大人是否还记得,上一次沈鹤算计咱们的目的是什么。”
“本官当然没忘。”齐司州抿紧嘴唇,“声东击西。”
亲卫颔首:“所以,上一次是算计,这一次是真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王爷与王妃大概就是料到我们会有所顾虑,所以才肆无忌惮。”
“你说的有到底,但还是从长计议。”
齐司州没有松口,坚持自己的意见。
有句话没有说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不能再犯错了。
除非抓到沈鹤真正的证据,否则一旦弄不好,他只会在圣上面前败坏好感。
亲卫点头,没有坚持,吩咐道:“先查囤粮的地点,再继续跟着那个侍女,如果他们有异常,一定还会再继续添置的。”
“如果王爷和王妃囤积粮草另有目的,那这段时间内,他们必然会继续进行。”
亲卫轻声道:“手下的人说了,他们一次购买的数量不多,所以必定会持续收购,如若不是另有所图的话,相信很快就收手了。”
闻言,齐司州没有吭声,任由他吩咐下去。
只是盯着亲卫背影的目光,有些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