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杨松带着妻子去娘家给老太太请安,华兰是盛家祖母一手调教的,见到华兰夫妻恩爱,盛老太太自是欢喜。
看着孙女容光焕发,雍容华贵的样子,盛老太太也逐渐放下了心事,只道是官家已经将给杨松找平妻的事放在了一边,或许是杨松对华儿情重,推辞了吧,老祖母也只能做如此想。
听说杨松过来,如兰带着丫鬟就急冲冲跑了过来,见到杨二侯爷在院子里溜达,如兰左右看看挥退丫鬟,一把将姐夫拽到角门一侧,吓了杨松一跳,
“五妹妹这是做何?有事进去说不就好了,这般要是被父亲瞧见了,还道我这个姐夫居心不良了呢。”
如兰松开杨松,飘飘万福,
“大姐夫安好,还是莫要说笑,妹妹是有事求你,”
杨松心中有些猜测,便转身欲走,
“五妹妹好,有事当着祖母和你姐姐说也是一样的,没的叫人误会。”
如兰看杨松欲走,顿时急了,转身过去拦住杨松,
“要不是为了不惹祖母生气,我至于在这拦住姐夫么,实在是祖母请的孔嬷嬷教的规矩太无趣了,妹妹实在无感,这才来央求姐夫想个办法,能把这规矩推了才好,或者叫我过去侯府做事帮忙也是好的。这若是说给祖母听了再传到父亲那里,还不是又得一顿责罚么?”
“五妹妹,你也知道祖母请来孔嬷嬷是耗费了很大人情的,为的是你们几个女儿能识得这些勋贵豪门的规矩,日后也好有个好归宿,你让我如何去说?又有什么立场去阻你们?我还怕被母亲打呢,我还登不登你们家门了?五妹妹还是莫要害我的好。”
如兰的刁蛮劲也上来了,干脆开始耍起了无赖,
“我不管,姐夫若是不把这事办了,我就告诉父亲你教我们姐妹几个习武的事,还有,还有,你给我们做了盔甲,还总是背后侧面偷瞄!!!”
杨松五雷轰顶一般,怎的这小妻妹也这般说,自己就这般明显么?一步上前,伸手捂住如兰那叭叭的樱桃小嘴,
“打住,打住,五妹妹口下留德,自你们还是小豆芽时姐夫便对你们悉心栽培,怎的今日反倒成了把柄?”
被杨松大手捂住,倚在杨松怀里,如兰也是小鹿乱撞,虽然自小和杨松亲近,也没有这般贴近过,如兰媚眼流波,声音唔唔的变得越发柔媚,
“姐夫这是作甚,放开人家嘛,如儿不敢胡说了。”
杨松动作了也觉得有些越线了,手心接触着姑娘的红唇,也是有些慌乱,连忙放手退开,
“如儿,是姐夫孟浪了,还请见谅,你说的我会想办法,只是不是现下就有的,过几日有了思路我便回你,也当是给妹妹赔罪了。”
如兰哪里还好意思多说,嗯的一声应了,转身跑了。
在盛府用过午饭,见老太太乏了,夫妻二人便起身告辞,华兰路上便欲言又止,见杨松也没有说话的心思,也就先打住了。
回了侯府松涛阁,华兰挥手挥退左右,轻声向杨松问到,
“侯爷可是有什么心事,怎的回来路上便沉默寡言了?”
杨松听道妻子问话,长吐了一口气,放下了心事,
“还不是你那好妹妹,这被孔嬷嬷教规矩管的狠了,便来找我想办法,怎的这是祖母和母亲安排的事,我这个做女婿的还能搅和了不成?这不是,我没办法还拿我教他们武艺威胁我,自从军起我杨某人何时受过威胁?我杨松一心为这几个丫头着想,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华兰看到杨松真的生气了,自是不敢再酸提溜的刺激他,起身坐在夫君怀里,温言宽慰,
“夫君,这个丫头被母亲和你宠坏了,说话做事是从不走心的,夫君还是莫要生她气了,大不了不理她就是,量她也不敢真的去和父亲告状,且放宽心就是。”
看着坐在自己怀里揽着自己脖子的娇妻,杨松还能如何?
“华儿不必如此,我也不至于真的生气,为免得父亲来问罪,还是得想想办法才是。”
华兰惊讶了,自己这夫君气量真的这般大?
“如儿这般作为,你还要给她想办法,只是这办法不好想啊,毕竟祖母是为了盛家几个女儿好,任何事由能大过祖母的理去?”
杨松此时已经放松下来,呵呵一笑,
“放心吧华儿,我不气了,她想不学规矩了?做梦去吧。
改天若是她来问,你尽管拖着就是,拖到孔嬷嬷课程结束,我再给她整个进修班,不想学规矩?孔嬷嬷再是规矩,也是宫里出来的,我去求求我那位舅母,总能给他们姐妹几个弄进去规矩些日子,叫她敢威胁我!呵呵,要让她知道她大姐夫这虎须撸不得的道理。大娘娘的懿旨下到盛家,我让她们到时候想不去都不成。”
华兰服了,还道这夫君气量大,原来是在想着怎么整治小姨子,你说你这么大的侯爷和个小丫头片子斗什么气啊。这如兰也是,你求人就求人的,还威胁上了,不想想这些武将哪个受你那个,这不是不止自己,连两个姐妹也赔上一起要去遭罪了。
也是杨松对自己家关爱有加,让家里人忘了这是北地收复失地的杨二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