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松没了影子,华兰虽是有些气恼,不过也觉得杨松许是被激的气林噙霜罢了,应该还不至于对个七八岁的小女伢子起念头,不过等过几年就真不一定了,偌大一个侯爷,不是自己一个大娘子就了了的,自己就是防也防不住。
王大娘子这边只是幸灾乐祸,丝毫不以女婿要找小妾气愤,让华兰哭笑不的,
“我儿子有本事,怎么就娶不的墨兰?堂堂一个侯爷还委屈了她不成?要我说,就是做妾,她还不一定配得上松儿!”
华兰是又生气又是无奈,摇了摇头,扭头就走,回卫氏院子逗弄孩子去了,好像就这小娃娃不惹人生气。
卫恕意的儿子盛紘给起名叫盛长槐,槐虽不是长青木,却也是生命力顽强的,盛紘也是感叹这个小子命运多舛,只愿这个孩子能好好长大就好。
几天修养,卫恕意已是好了许多,脸色不似前番苍白,只是毕竟是剖腹伤了气血,哪怕侥幸保住了性命,也是大大折损了寿数,不过就卫恕意自身而言,能活着,看着孩子长大,已是承了杨松的恩德,哪敢奢求许多,对华兰更是千恩万谢。
别处都是一片祥和,林栖阁却是打砸声一片,周雪娘受伤不在身旁,只有长枫和面色羞红的墨兰站在一边手足无措,长枫虽然跳脱,可性子也算厚道,母亲做的诸多事也看不过去,不过身为人子,也只能耐着性子劝说,
“小娘,何必非要和侯爷那般计较?前番纵然杨侯对母亲有所冒犯,也是事出有因,未必是有意冲撞小娘的,此番弄得都下不来台,何必呢?”
“混账东西,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俩,家里资财就这么多,主君多一个儿子,岂不是能给你的又少了一分?再说了,我一子一女,她卫恕意凭什么也一子一女,想与我平起平坐,做梦吧她!”
墨兰小小心思却不在这些琐事上,小姑娘都早熟,想着偷听到的杨松的言语,只觉得羞臊难当又觉得不是那么不能接受,就是不知道这大哥哥是有心呢,还是故意气小娘的?此时小姑娘虽然骄纵一些,但毕竟年幼,看事情还很简单,
“小娘还是别惹大哥哥了,万一过几年他真把女儿讨了去,墨儿该怎么办,爹爹一定就能挡的么?”
“他休想,你也休想,你小娘做了人小妾就够了,你决不能给人为妾,也不知羞!”
把两个孩子骂出去,林氏只能坐那里生闷气,卫恕意没事也有好处,虽被拿走了管家的权限,至少免了林噙霜的责罚,也就只能随他去了。
不提盛家的纷纷扰扰,杨松一应人等已连夜乘船北上。
站在船头,看着沉沉暮色,杨松也不由得叹息,再过几十年,汴梁被金人攻破,这苏杭就是大宋的精华之地了,就是不知道那时自己是否还活着?
不由得也反思,自己在这盛家行事是否过于迁就了?唉,也是前世的心态害人不浅啊,只觉得求亲就得放低些身价,显是被这林噙霜小瞧拿捏了,就以自己的爵位身价,不给盛紘面子又何妨,莫非还比不得顾廷烨么?养些美婢只为赏心悦目?想想都觉得自己可怜。
自己兄弟初来乍到,低调斯文是为了苟着发育,肆意张狂又何尝不能做是一层保护色?确实是过于低调了,不够真实,倒容易惹人注意。
“侯爷,越往北越是寒冷,侯爷还是回舱里吧,且吃杯热酒暖暖身子。”
看着杨松在船头沉吟,穿着素色斗篷的小蝶俏生生的走上前来,杨松回神看着,也是心中一荡,回身扶住小蝶肩膀,就觉得小丫鬟身子一抖,
“小蝶儿怎么出来了?外边风大,莫要受了冻,你侯爷我是不妨事的,北地爬冰卧雪的都过来了,岂是这点夜风能撼动的?”
见小蝶要摔倒的样子,杨松索性单臂拥了姑娘,半搀半抱着回了船舱,小丫头还是魂不守舍的样子,低头不语,杨松感觉有些好笑,心中也有些异样,便做坐下说道,
“坐吧,宋二他们都在忙碌,坐下陪我一起吃酒。”
见小丫头俏面绯红,欲言又止的样子,杨松索性拉了丫头的皓腕,拉在身边坐下,
“想是卫小娘和你有过些交代,瞧这样子,是怕侯爷现在就吃了你不成? 放心吧,你侯爷不是色中恶鬼,大娘子入门前我不会招惹你们的,只是看你可爱,看着喜欢罢了。“
”侯爷这还不算是招惹么?“
小蝶咬着嘴唇,楚楚可怜的坚持着最后的倔强,
也是此身杨松刚刚十六七岁,正值青春年少,在盛家和华兰守着礼法不敢惹佳人不快,又不是独处,眼前的丫头可是自己的人,看着那等青春可人的俏模样,杨二不再废话,将那颤抖的身子抱在怀里,嗅着少女的体香,轻声说道,
“其实头次见你,是在街上,一身素色衣装看着就喜欢,看你变卖衣物买了炭火回盛家,我便知道你是个好的,恰好那夜见你受难,我也是借机发作,把你要下了,放心吧,卫娘子护不住你,侯爷还是护得的。”
小蝶挣扎几下,见挣脱不开,也就慢慢伏在杨松怀里,娇吟道,
“侯爷英俊威武,奴婢自是喜欢,侯爷要奴婢,自是由的侯爷,只是莫要让奴婢在大娘子跟前难做。”
“只吃几杯酒就是,不要将侯爷想的太过不堪,还有以后人前叫侯爷,独处时叫二郎,松哥哥都行,平白远了去,让人不自在。”
小丫头得了承诺,也不再纠结,倚在杨松身边倒酒布菜,只觉得说不出的安稳。
杨松,吃着美酒,赏着美人,也是温馨惬意,渐渐的去了在盛家留下的一身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