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路中无话,一路回归汴京。
这得胜回朝不似出征,将士们既有活下来的喜悦,也有同袍牺牲的悲怆,只是总的来说还是步履轻快的。
似张凯、杨斌、杨松这等年轻的侯爷,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路上说笑着战时的故事,充满了对京都生活的向往。
不多日,汴京在望,杨松哥俩泛起了嘀咕,别人家都有去处,自己在汴京却是除了同袍,举目无亲,看到宁远侯安排将士归营,便也要领着亲兵跟大军去西郊大营,只把英国公等人看的发愣,张凯一把拉住杨松的马,
“杨二,吾等归京,大军自有各营指挥使处置,你二人却是要干什么去?这禁军也没你等的麾下吧?”
杨松,杨斌跳下战马,冲着英国公和宁远侯等人抱拳施礼,
“秉国公和顾候知晓,我兄弟在汴京没有去处,更无家宅,暂请大营栖身,望国公恩准。”
老国公和顾偃开、张义等人面面相觑,不禁哈哈大笑。
宁远侯指着杨松笑到:
你们哥俩想的还挺周全,呵呵,这这么多人哪家放不下你们兄弟,还怕没了你们的去处不成?”
英国公挥挥手,打断了几个人对兄弟俩的调笑,
“放心吧,官家对你们兄弟都有御赐的府邸,不过我等大军回京,先要进宫去见官家,交还虎符的,你们都是新晋侯爵要是要进宫谢恩的。“
随即安排亲随带了几人的亲兵会英国公府安置不提,几人前呼后拥穿过天街,直奔皇宫。
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左右不少百姓站在远处对着血染征袍的几人指指点点,也有穿着鲜艳的小娘子从楼手帕干果等物,只把杨松给气的,以前看电视剧只觉得热闹,这轮到自己享受着待遇,简直和被抡垃圾没什么区别,你说你扔手帕就扔吧,你扔啃了几口的果子是什么鬼?把自己当垃圾桶了?
开始掉到身上的手帕还抬头看看找找,可是一看到好大一坨如花,吓得哥俩赶紧追上队伍,落荒而逃。
张凯看着杨家兄弟满身花红,直笑的前仰后合,指着二人笑到。“看来二郎你们很受欢迎啊,可领略到京都小娘子的热情了?这脸红可不成,日后怎的成亲,拿出你们在北地的威风来!”
气得两人指指张凯,脸都憋红了,北地的威风,扔个手榴弹出去么?别说那东西都在北地交付任大等人封存了,就是工匠也都入了军营,严加保护,就是手里有,谁敢在这汴京用?更何况对的是娇滴滴的小娘子。
进的皇宫,英国公打头,几个人唱名进殿,大殿之上,仁宗皇帝高坐殿上,满面春风,杨斌杨松哥俩不敢乱看,跟着张凯后边照行军礼,站在一旁。
引得百官纷纷打量几人,尤其是杨家哥俩,看的是两个不足二十岁的年轻人,虽这一年的领军,令两人现的成熟稳重,但脸上的风霜下的稚嫩是改不了的。
仁宗皇帝对一众将领的功绩大加赞赏,后指着张凯问英国公,
“这是英国公的侄子武威侯,不错,识人善用,后生可畏,”
转头对一旁的英国公笑道,“看来卿家是后继有人了。”
两人连道不敢,然后,张凯起身站在宁远侯身后,杨松正在迷糊,就听得上方官家喊话,
“咱们得了两位少年英雄,武英候,武烈候来给大家伙见见吧,”
闻听此言,杨家兄弟出班,军礼参拜,只惹得众大臣嘿嘿偷笑,张凯掩面,坏了,这朝中利益忘了教给这俩货了,还以为是在军中呐?!
“呵呵,”仁宗皇帝噗的一声笑出声来。杨斌莫名其妙,杨松确是知道,这是哥俩闹笑话了,不过量官家也不会怪罪,也是安之若泰,干脆一痴到底。
“诸位臣工莫笑,俩位杨候年幼,想是也不知道那些朝堂礼仪,这是把朕当做统兵的大帅了?!呵呵。”
听到仁宗这么说,杨松赶忙朗声答到,
“陛下富有四海,末将等自是陛下麾下!”
这也就是对着的是仁宗,换个皇帝杨松也不敢这般取巧,仁宗皇帝是历史上最为仁善的皇帝,仁宗当政几十年,所有判死刑的案件,仁宗都会亲自浏览案宗,只怕有误判或者冤屈,这位的信念从来都是人命可贵,不可轻视,。即便这不是正史,也总是有几分相似的,所以杨松看仁宗的眼神非常尊敬,那是对这位历史仁君的敬服。
仁宗皇帝是什么人,在位几十年,什么没见过,不过这位杨二的眼神让老皇帝非常受用,呵呵笑道:
“武烈候说的也没错,那朕也就受用了,不过我这上官也不能亏了属下,”
随即仁宗皇帝一挥手,旁边的宦官走上前,宣读早已拟好的圣旨:
“着赏武英候、武烈候积英巷府邸各一座,黄金千两,郊野千亩田庄各一座,店铺若干;
赏武威候英国公府旁侯府一座,良田千亩,金银若干
赏将军张义,金银千两,田产……
赏英国公……
赏宁远侯……”
后面英国公和宁远侯自是赏赐财物居多,毕竟已经是高位,而张义按照功劳是足够封侯的,只是张义无心爵位,又年纪大了,只想着在国公府养老,相伴英国公左右。所以英国公便和官家早有交代,功劳分润了出去,才成就了几个年轻的侯爷和边关的若干男爵将领。
随后仁宗转头对着英国公等人道:“诸位卿家鞍马劳顿,不必在这耗着,就下去回府休息吧,
杨二对英国公、宁远侯及张义等人纷纷跪地谢恩,回转自家府邸。
等辞别了领二人到自家府邸的官吏,看着两座挨着的侯府大门,兄弟二人也是百感交集,想父子三人饥寒交迫,老父亲更是客死异乡,血染关山,能挣下这份家业也算是不枉父亲清苦一生对二人的教导。
安排亲随去军营将亲兵引回府邸扫撒清理不提。兄弟二人出城去看了官家赏赐的田庄,两个庄子都挨着五张河,但是并不挨着,中间隔着五六里的荒地,因为河岸不规整,加上被两个庄子夹在中间,所以一致荒着,无人前来开垦。
二人商议,便将附近靠近河道的地方一片荒地买了下来,打算在建个庄子,将三个田庄连城一片。
兄弟俩带了父亲骨灰灵柩,安葬在那片荒地远处近山的一处风水俱佳之处,也算是给老父亲落户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