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剩下的那些个,温润斯文青年,名叫官澜,原本是岑闲的未婚夫,家里公司资金链出了点问题,被家里派来景城来岑家借资金周转。
岑家不帮忙就算了。
岑父询问女儿意见,说官家要变天了,石墨烯一类研究领域的资金需求是没有底数的,但依目前形势来看,肯定是会走向失败。
说要给她换个未婚夫,岑闲当然选择答应了,多数时候她对父母都言听计从,是个贴心乖巧的女儿。
谁知道,岑父拒绝提供帮助的同时选择趁火打劫。
和官家的对家一起搞官家。
官家负隅顽抗,苟延残喘。
岑家借此机会大发横财,
事业更上一层楼。
可官家没有放弃转型机会。
死磕石墨烯等各种新能源的研究,终于在几年前,取得关键性突破。
瞬间逆风,实现大翻盘。
相比于缺乏创新,不敢冒险,稳中求进的岑家,一直在走下坡路,飞速发展的官家很快跻身业内龙头。
一跃A国十大企业top前五。
说完复杂的。
剩下的温柔无辜男云晏,和妖孽男封德,就很简单,封德他老爹就是和岑父一起搞官家的那位。
高中的时候表白,被阿闲拒绝了,她觉得这人长得太妖娆了。
一看就没少谈。
她也略有耳闻过他,实在出名,S市太子爷,封家小阎王,不说S市,整个景城的名媛千金都喜欢他。
这更证实了岑闲的想法。
不安于室的脏男人。
连她的主意都敢打?
身份不比他差的岑闲,
没忍住翻白眼。
骂他花蛤蟆,让他滚远点。
之后封德就出国去了。
好像和她爸还有点关系。所以说岑爸爱妻如命又宠女狂魔。
而云晏,他是大她两届的大学学长,那时在景大当临时助教,他对待所有人一视同仁的温和有礼,又始终保持着有分寸感的距离,一举一动透出书香门第贵公子的教养内涵。
岑闲看人很准,知道他不是装得,他就是这样一个纯粹的人。
每每出现在人面前,无论男女老少,皆为之倾倒。
所过之处往往抽气声一片。
行走的温柔系天然呆万人迷。
岑闲听损友的话去撩拨他。
谁知道高岭之花这么容易被折下,没怎么用心,一月就把他“拿下”。
他主动向她表白了。
而她,没有犹豫地,
拒绝了。
岑闲损友便把这事,添油加醋了一番,说临时助教云晏追爱学生死皮赖脸等等,还像模像样抓拍了几张对方和岑闲吃饭的照片上传了校园网。
照片没有什么逾矩的地方,但这不重要,私下会面啊……可意味深长的内容太多太多了,这样模棱两可的性质叫人可以给以最恶劣的猜测。
岑闲默许了的,大小姐最爱的人首先是自己和家人,再就是权钱,本来也没有多上心云晏,对方找上她,她也这样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说她只是有点无聊,如果很伤心的话,她可以在经济方面补偿他。
对方来得快,去也快。
一言不发地走了。
云晏家里世代从政,容不得一点不净逸事,云晏就这么离开了景大。
今天算是他们的“重逢”。
只是这场面太过糟糕。
阿闲回忆到此结束。
这都什么操蛋过往啊。
云晏穿了件白色针织衬衫,官澜穿了件白色纹领衬衫,设计略有不同,穿出了两种相近又相反的气质磁场。
都掺出禁欲意味,只是一个规矩克制,一个斯文禽兽,禽兽那位上前掰开了宋御钳制阿闲的手,轻轻皱了皱眉:
“对待女士,绅士一点。”
官澜不疾不徐地道。
云晏不说话,也是赞同的意思。还有就是,云晏不是来玩的。
也只有云晏不是来玩的。
不说他没有这几个神经病那么重口变态,就说他洁身自好这点,他一直在为自己未来的妻子守身如玉。
是以,他绝不会参与荒唐。
“啧,搁这玩英雄救美?”宋御不知从哪里抽出一包酒精湿巾擦了擦手,不知道是嫌弃谁,冷笑,“你不是发起人之一吗?演给当事人看,也不考虑一下人家受不受用的吗?”
“宋总耐心一点,我们不是那种违背妇女意愿的变态流氓,你要是喜欢强制那口,这边建议你可以回你的会所慢慢玩。”官澜温吞发刺。
信息量很大。
“最烦你这种咬文嚼字的死腹黑,老子爱怎么玩你管不着吧。”
“是啊,我们都给了钱嘛,官总的手是不是伸地太长了?”
封德慵懒起身,靠近几人。
“所以,你们不觉得你们废话太多了吗?转个头看一下战场呢。”
于是两人僵硬顺着封德手指的方向看去,祁忱和阿闲,在几米外。
沙发上。
女人圆润的腰被青年掐得紧紧的,他十分强势地把人压在身下。
众人眼里,
两人吻得那叫一个难舍难分。
“艹!”宋御眼睛恨不能喷火,只觉得这一幕实在碍眼极了。
他脑子嗡嗡地大步走了过去。
官澜如出一辙面色难看。
云晏也随着两人脚步跟了过去。
封德加一。
几分钟前。
两人还在呛声。
被迫看热闹的阿闲被祁忱拽了过去,先是抱进了怀里,“还有心情看热闹?大小姐您的心态,还真不是我们这等腌臜玩意儿可比拟的。”
对方语气轻飘飘的。
阿闲只感到:……真记仇。
“我没有。”
“不重要。”
话落,青年扑倒了她。
把她捂胸的手拿掉,按在一侧。
她眼睛吓得睁大,想要说什么。
对方不给机会地吻住她。
手死死掐住她的小肉腰。
一切挣扎都通通镇压。
微胖的她,力气再大,怎么可能敌得过二十五六岁年轻力壮的弟弟。
感受着身下人的柔软与香甜,祁忱头脑昏胀得要命,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他,对她的行为完全失控了。
他与她唇齿凶猛打架。
伸进舌去搅弄风云。
不容拒绝地与她纠缠。
渐渐地亲着亲着,手撩起她流水质地般的阔腿裤,裤脚轻易往上撩,他的手也自如往里探,往上摸索。
触摸上更贴身的布料。
该死,还有短裤。
如果没有记错。
景城高温预警持续半月。
现在外面平均是四十度的高温。
她也不怕把自己搞中暑吗?
简直……蠢死了。
漫长的吻结束之际,阿闲大口呼吸,也还沉浸在被那么多人围观kiss的爆棚羞耻感中,眼角溢出泪渍。
就听见近在咫尺的一裂帛声。
她感觉凉飕飕的。
因为祁忱俯在她身上,没再同她肌肤相贴,因为中央空调温度过低,而她裤子没了,碎了就被随手一扒。
扔在地上。
虽然还有打底裤。
可是她裤子没了。
报废了!!
她家里也就只有这一条裤子能穿的了,阿闲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倒霉,过得也紧紧巴巴,为什么还会长胖,但是那些没有被拿去抵债的几件衣服里。
如果不选择那几件麻烦的短裙。
她就只能穿这一两件了。
没了???!
阿闲瘪嘴,眼泪迅速漫延集聚,眼底一瞬间烟雨朦胧,雨丝打落。
伴随眼尾泛起一圈绯红。
众人被眼泪打得措手不及。
祁忱尤其懵逼。
阿闲哭了,哭得好大声:
“我的裤子!”
“我的裤子!”
“你赔我裤子呜呜呜!”
离得近的宋御看得眉头直跳,哭得真特么难看啊,眼泪糊满小脸,还隐隐冒出鼻涕泡,坐下,他把人捞起,捞过来,抱小孩似把人抱进臂弯。
把人脸按胸膛上,试图以此止住她的哭声,宋御语气不满极了,怒气冲冲地责怪祁忱,“你踏马有病啊!”
“没事扒人家裤子干嘛!”
这副姿态……宋御好像那个不问对错就野蛮护短,给打架打输了的小孩撑腰的不讲理大家长。
明明他还比阿闲小三岁。
祁忱and其他男人:
不是,他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