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渊深邃狭长的眸子里寒气翻涌,沉声承诺:“老夫人也知,本王对老将军一向尊重,绝对不会轻易破坏他的墓地。
此次若非为了还原真相,为了大夜,本王也不会提出这等要求。”
老夫人深深地叹了口气,闭上了双眼又重新睁开:“我家老太爷,镇国侯,以及渊王你,都是被那人所害,老身也不该阻拦你追查真相。”
“只是老身有一个要求,万望渊王答应。”
凤临渊黑瞳紧缩,声音冷沉:“您尽管说就是,只要本王能做到。”
老夫人捏紧了颤抖的手指,“开墓一事,必须得暗中进行,无论如何不能让人知道将军府同意,并且参与其中!”
凤临渊眼底黑气翻涌,冷硬的下巴动了动。
“本王答应了,只要老夫人答应,将来本王会保护将军府。”
老夫人眼底闪过亮光,随后又眼泪汹涌地背过脸去:“老身相信渊王。”
许牧带着凤临渊和云九倾离开了长寿堂。
“渊王,渊王妃,你们可选定了日期?到时候,我希望我也能在场。”
凤临渊沉声问:“许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若是跟过去,万一被人发现了,将来在皇上面前可就不好交代了。”
许牧握紧了拳头,脸色难看地道:“那还望渊王下手的时候轻一些,切勿伤了我父亲的尸骨。”
凤临渊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云九倾回了渊王府。
时间虽然不早了,可今晚是给凤临渊放血排毒的日子,云九倾也忍住了困意没睡。
一个个细小的十字口在凤临渊身上个各个穴位划开,黑色的毒血不断地冒出来。
烛光下,凤临渊威严完美的上半身被照成了小麦色,看起来格外让人心动。
云九倾做好了之后,又给凤临渊消毒,忍冬端来了熬好的药。
“再有不到一个月,你体内的噬心毒就能完全解了。”
见凤临渊眉头紧蹙,眼角眉梢都是对那苦药汤的嫌弃,云九倾笑眯眯地接过碗来,送到了他唇边。
凤临渊把脸一撇,冷哼道:“这也就意味着,本王还要喝这苦东西一个月?”
甚至,他都有些羡慕老夫人了。
他们从将军府出来的时候,云九倾给老夫人留下的那些药物,各个都很小很好吞咽。
可到了他这里,就变成了又黑又苦的药汤。
云九倾无辜地眨了眨清澈见底的凤眸,“没听说过么?良药苦口利于病,快喝!”
凤临渊裹上外袍,一脸嫌弃,深邃狭长的眸子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抱怨。
“你就不知道哄哄本王?”
甚至,方才在将军府,云九倾还挺有耐心地哄老夫人吃药呢。
他这么俊美威严,难道连许老夫人都比不上?
云九倾无奈地走了过去,踮起脚尖在他薄唇上吻了口:“现在可以乖乖喝药了了吗?”
凤临渊菲薄的唇扬起微不可查的笑,仰头把那碗苦药汤灌了进去。
把药碗扔给忍冬,他高大威猛的身躯上前,直接把云九倾禁锢在了怀中。
深邃璀璨的黑瞳里星光璀璨,如同漆黑神秘的夜般,几乎要把云九倾吸进去。
望着眼前这本就长在了她心坎儿上的俊脸,云九倾忍不住脸红心跳,眼尾处染上一抹红。
凤临渊怜惜看着她,心中越发激荡。
他大手掐住了云九倾那纤细的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身,俯身吻了下去。
淡淡的冷香气息和浓浓的荷尔蒙味道瞬间席卷过来,几乎吞噬了云九倾的理智。
等男人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的时候,她陡然之间回过神来。
双手抵住了男人的胸膛,脸色如醉,眼底亦是水汪汪的一片:“不行,还有孩子呢……”
凤临渊顿时愣住,旋即咬牙切齿地盯着云九倾:“难道要本王忍十月不成?”
他本就刚吃肉不久,正是最为离不开的时候,先前跟云九倾闹别扭生生地忍着就算了,现在好不容易和好了,他还得为那个小东西忍?
还有天理吗?
云九倾眉眼弯弯,如新月,似清泉:“只有前两个月,还不稳定,所以不能随便乱动。”
说完,她眼神往下瞟了瞟,眼底掠过狡黠。
凤临渊已经快要憋炸了,嘿嘿,她只能看不能用。
凤临渊自然没错过她眼底得意,深吸了口气,把她打横抱起,送到了雕龙琢凤的床榻上。
“这里不能用,还有别的地方?倾儿,你开心的未免太早了……”
云九倾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瞬间红了脸,挣扎着要下去:“凤临渊,你个禽兽,快放开我……”
月影纱放下,外面通红的烛光瞬间被隔绝在外。
床帐里朦朦胧胧,看不清情况,可室内那盎然的春意,却如何也遮掩不住……
宫里,寒帝已经接到了线报。
“皇上,今天渊王和渊王妃去了将军府,据说是老将军夫人病了,去给治病的。”
一身黑衣的眼线跪在地上,冷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寒帝负手而立,半边高大的身体映在火光里,显得阴冷诡异:“治病?真的只是治病吗?”
眼线沉默了片刻:“根据消息是这样的。”
寒帝冷嗤道:“老九真是捡到宝了,这云九倾竟然真的会医术。”
自从有了云九倾之后,众人对渊王府的观感就不再只是畏惧,而更多的则是敬仰。
这都是云九倾那个丑女带来的变化!
那眼线蹙眉道:“皇上,渊王妃身怀有孕,是否想个办法……”
寒帝冷硬的喉结动了动,漠然地道:“自然,你继续盯着渊王府,对了,还有二皇子府,看看二皇子最近都在做什么。”
眼线恭敬地答应下来,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寒帝一个人站在高高的摘星楼上,看着下面黑漆漆的京城,眼底掠过幽寒。
“这天下是朕的,也只能是朕的!”
苏公公恭敬地站在一边,也不敢出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夜风越来越冷,苏公公才忍不住开口劝道:“皇上,天凉了,明天您还要早朝,也该回去休息了。”
寒帝幽幽地点了点头,任由苏公公被自己披上衣裳,这才下了摘星楼。
只是刚下来,他眉头就忍不住蹙了起来。
“容妃,夜色已深,你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