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军在成都只待了三天,便回了林家村。林建军已经下岗在家了,纺织厂破产,原本县城里分的房子,也被单位收回去抵了欠债,他不得不回到林家村。林建军做为读书人,没干过什么农活,即使现在下岗在家,干活也不比赵珍来的利索。倒是一天喜欢在家捣鼓一些有的没的。
林建军走的当天,吃晚饭的时候,林庆平开始问起姐妹两人的成绩。林三倒是不慌不忙,毕竟他学习成绩好,自然也有信心,在这件事上十分的自信。反倒是林桥,结结巴巴的不敢说话,林庆平也知道林桥成绩不怎么好,见林桥不说话,便有了底。林庆平叫林桥去拿成绩单,林庆平看到成绩单上10几分的成绩,瞬间火冒三丈,林桥不敢直视,不敢吃饭,低着头,瑟瑟发抖,她知道这顿打,今天是逃不过了。只是林三万万没有想到,这也会牵扯到自己。
林庆平放下碗筷,径直走到阳台堆放杂物的角落,抄起一根铝合金条,直奔林桥过去。林庆平是干装修的,家里自然会有一些五金什么,这个铝合金条就是窗户的轨道,比较窄也比较薄,不如现在的质量这么厚实。林桥见状,吓得立马蹲下身往桌子下面钻,林三反而依然非常淡定的吃着饭,只是让他意外的事情,这铝合金条毫无征兆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林庆平用铝合金条狠狠的抽在林三身上,打得林三措不及防,手里的碗筷瞬间滑落在桌子上。他怎么也想不通,林桥考得差,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林庆平这一下,别说林三,就连张小群都懵了,瞪大眼睛盯着林庆平,赶忙抱着林无双离开饭桌,他知道林庆平就要发疯了。
这种情况下便会想是不是打林桥不小心打到林三了,现实并不是,林庆平狠抽了几下林三,林三强忍着泪水,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承受这无妄之灾,他在这个家里,身上发生什么事,对他来说,都不足为奇了。林三已经习惯和麻木了。
“给老子滚出来。。。”林庆平对着林桥怒吼道。“不出来,老子弄死你。。”
林桥瑟瑟发抖,躲在桌子下面,不动也不说话。
林庆平蹲着身子,从桌子下面把林桥拽了出来,用铝合金条抽了好几下,林桥哭爹喊娘的求着林庆平,用手去抢林庆平手里的铝合金条。哪是林庆平的对手,林庆平抽得更重了,林桥跪在地上痛哭,这是林桥挨过最狠的也是唯一一次打。
“给老子好好跪在这里。”林庆平用铝合金条指着林桥吼道。便转身向林三走去,林三呆滞的望着林庆平,依然坐在饭桌旁,一言不发。
“老子是不是没打痛你?还死坐着干嘛?”林庆平对着林三怒吼道,顺手把林三从椅子上拽了起来,狠狠地在林三身上抽了几下,这几下下去铝合金条都弯掉了,可想用力之大。接着一把把林三推到林桥旁边;“给老子在这里跪好,不准动。”林三痛的眼泪直流,也没哭出一声。
“再哭一声,是不是还想挨打?”林庆平对着正吱呀乱叫的林桥吼道,真的觉得一些父母很贱,打孩子的时候,哭也不让哭,打到不哭为止,没哭就是没打痛,还是继续打,真的是在孩子身上感受到权力,便忘乎所以了。作者读初中的时候,班上有个同学,被他的父亲,活活给打死了,父母的残暴就伴随着孩子的不幸。
林庆平把铝合金条重重的摔在地上,又狠踢了林三一脚,转身向卫生间走去。以为今天这顿打到这里就没了,只要在跪上个把小时就结束了,但是好戏似乎才刚刚开始。
林庆平走到卫生间,开始接水,林庆平接了两个半桶水。来到两姐妹面前说道,“你俩把裤子脱了去桶里站着。”两姐妹没有动,林庆平就一手一个拖着二人往洗手间里面走,然后让两人站在冷水里面。多么残忍的手段,我们看古装电视剧经常会有犯人受刑之后,在泼上去,疼痛加倍。我想林桥应是承了林庆平的基因,才会有那么多残忍的手段用在林三身上。
大冬天的两姐妹站在冷水里瑟瑟发抖,冷水钻进伤口,更是带来刺骨的疼痛,如同无数蚂蚁在啃食自己的肉,又痒又痛。怎是也想不到这样的酷刑是父亲用在女儿身上。
张小群把林无双哄睡着了,来到卫生间查看两姐妹的情况。看着两个女儿,嘴唇发白,不停地发着抖。毕竟说人心还是肉长的,张小群多少生了怜悯之心。便把姐妹二人从水里拉了出来,帮姐妹把身上的水擦干,并换上干净的衣服。
“你们惹他干嘛?他本来就是个疯子。”张小群小声的对姐妹说道。
两姐妹没有说话,林三没有惹他,林桥只是成绩不好而已,也算不上惹他。他们敢说什么,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二人刚换好干净的衣服,原本在卧室看电视的林庆平看到二人出来了。便凶狠的质问道,“谁让你们出来的。我允许了吗?”
“我叫他们出来的,冷出病不用花钱吗?”张小群回到林庆平,其实夫妻二人都更在意钱胜过两个女儿,其实林庆平觉得林桥成绩差,考试不好,并不是觉得林桥没努力,而是因为林桥在浪费他的钱。
“生病死了算了,今天你别管。”林庆平依然是很愤怒,上前拖着姐妹二人往外走,“给老子滚出去。”用力把两姐妹推在门外,关上门。这是林三在成都第二次被赶出家门,却不是最后一次。